第八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
有新人陪着念经就是爽啊……
叶枫昨晚连洗漱的心思都没有，光着膀子就往床上一躺，昏然入睡。
多糟糕！又犯戒了！还好不在全真派。
昏睡一夜无眠，嗯，问就是入定。
待到鸟叫声将叶枫唤醒之时，确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揉了揉眼睛，叶枫起身，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做早课，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赶到起居室。
果然，一人在床，两队茅草，人不见了。
“王缘主，你的两个同伴呢？”
“道长啊，他们一大清早就去山上挖野菜了，好做早饭……听他们说道观厨房里都是空的……”
野……野菜？
叶枫心里一跳，仿佛想到了什么，来不及跟王鹏解释，赶紧往外走。
还没到观门，就看见王京和李绅绕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些东西。
叶枫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可不是菜田里的人参们嘛？
“道长，道长！你看我们在观后挖到了什么！”王京兴高采烈地冲了过来，和昨日沉稳的她判若两人，李绅也在后面直乐呵，“你看看，多好的地瓜！还有这个菜，方圆几里就算这种菜长得最好了！多绿啊！”
叶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应他们的话，闭着眼摸到石凳那儿坐了下来。
“我的师父是个方士，早年修道，诸法精通。逢乱世，随军四散，山门破败。晚年居无定所，只想寻一修道之处，道协筹划缺一位紫阳山神，师父应邀而来，等待数年，无人接续，亦无人捐金身。最终道协请来保存下来的紫阳土地公神像，让我师父入山自立一丛林观。师父他无意间找到这里，看到一株参王带着一群参子参孙在这安窝。人参这东西传说中可是能成精的，我师父琢磨着，他们选择这里，肯定是这里风水好。而且这里也的确不错，于是师父就请人随意修了间土屋，请进土地，住了下来，和他们做了邻居。平时帮他们赶走野兽，除除草什么的，作为报酬，收他们点人参花、人参子什么的……”
叶枫说这话时露出了追忆的神情。
王京和李绅有点不知所措，一开始听得莫名其妙，讲人参的时候王京后知后觉地看向手中的“野菜”，一时心里发虚。
“你们等我一下。”说完，叶枫起身，悠悠地走了出去。
不多时，愣在原地的王京和李绅看见叶枫抱着几十根大大小小的“萝卜”走了过来。
走近了才发现——
神tm萝卜，这是一堆人参啊！
不对，人参怎么能用一堆形容？
叶枫把人参放在石桌上，翻了翻，拿起一根不算太大的人参。
突然，他笑了，朝两人问道：“猜猜，这是多少年的人参？”
李绅很老实地摇头道：“这你可难到贫僧了，贫僧知道，人参年头看叶子，你这连叶子都没有，怎么看？”
王京心虚地捅了捅李绅，叫他闭嘴。
“哈哈……道友，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人参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么外行的话来。”叶枫哈哈大笑道，也不在乎李绅会不会听了这话而不爽。
李绅当然不会不爽，反问道：“哦？难道不看叶子么？贫僧一直以来，听人说，都是看几品几品叶子的。”
“那都是外行，不懂行的人瞎说的。野生人参长一年的叫三花，只有三个小叶子；二年的叫五个叶，三年的叫二甲子，四年的四品叶、五品叶都有，五、六、七年的野生人参都有可能出现七品叶。而且野生人参的叶子是轮回生长的，从一品叶开始生长。一二三四五六品然后再回到一品叶开始从新一二三四五六品生长。所以，真要看叶子定年龄，如何能定？”叶枫反问。
李绅愕然，没想到从小听到大的话，竟然是个坑……
王京看着手上的野菜，数了数……还真是一、二、三、四、五、六品叶都有……
叶枫继续道：“这话本来是没错的，辨别一些年轻的参也有些用处。后来被人拿出去乱用，故意坑一些不懂行的人，若是对方真以为看叶子就能看出年头来。骗子就可以用一个五六年的人参，冒充几十年、百年的老参卖了，赚一笔。不过现在人都精明了，上这种当的人也少了。”
李绅感叹道：“隔行如隔山啊……那这人参到底该怎么辨识呢？”
叶枫摇头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关于野山参鉴定，有一句歌谣是这么说的：‘芦碗紧密相互生，圆膀圆芦枣核艼，紧皮细纹疙瘩体，须似皮条长又清，珍珠点点缀须下，具此特征野山参。’这里面的‘芦’、‘艼’、‘体’、‘纹’、‘须’，是行业术语，分别对应着头部、上肢、主体、纹理、足几个部分。”
“野山参的芦头大体上分为三段，而最底端的圆芦是野山参的典型特征，需要三十年以上的生长期才能显示出形状，人参的艼上通常是不会有环纹的，只有年龄特别长的人参，艼上才会长纹。”
“人参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长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参体上的皮越老，色泽越暗，人参越老。”
“参体上的铁线纹是野山参的特怔之一，它形状似铁线匝扎，又细又密又深，圈圈相对，互不相连，这种铁线纹越密越多，人参也就越老。”
“参须是人参用来吸收养分的，人参越老，参须越稀少，因此，老参的须简洁、清爽。”
“人参在地下生长几十年，会有许多参须腐烂又生长出来，腐烂的参须会留下一个个伤疤，也就是珍珠点了，因此，珍珠点越多，人参也越老。”
“人参的年龄越大，价值越高，重量50克以上的野山参，要几十年才能长成，大一些的要一二百年。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
一口气说完，叶枫看着一脸懵逼的李绅，道：“道友，没听懂？”
李绅无奈的摇摇头道：“似懂非懂，看起来懂了，不过真要去分辨，也未必分辨的出。”
王京也听明白了，焦急地问道：“道，道长，你，你这个人参到底是多少年的？大概……三五年？”
叶枫哈哈大笑道：“我这个人参么，这个数！”说话间，叶枫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王京下意识地问道。
叶枫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王京道：“三十年？”
叶枫摇摇头。
李绅道：“莫非是三百年？”
王京慌了，忙把李绅推向一旁，一边哆嗦一边喊着：“你别瞎说！哪那么容易看到三百年的野山参！”
叶枫傲娇的抬起头，笑道：“三百年开外，具体多少年，贫道也说不准，这种好东西，挖出来可惜了。贫道也只是偶尔取一点参花用来泡茶而已。”
李绅愣住了。
王京也愣住了。
妈妈！三百年的野人参，挖出去随便怎么着也能立刻脱贫致富，走向人生小巅峰吧？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叶枫见此，顿时笑了，笑得很开心，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只是眼角略有湿润。
李绅还在赞叹，王京双手捧着“野菜”，恭恭敬敬地放在石桌上人参们的头上。
这时，李绅也顿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故事讲完了，这些人参是道天那个老头子的，头都没了，干脆全部挖出来存好……可惜以后没参花茶喝咯！”叶枫不在意地摆摆手。
“该做早课了，做完还要打扫道观，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早课也挺简陋，叶枫混完了“开经偈”和“香赞”后就开始唱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私，不算常朝仪，正适合反思，和学生犯错抄校规的感觉差不多。
王京也不敢说什么要先起澄清韵、吊挂啊什么的，老老实实跟着唱。
李绅也安分地听着，跟着……哼。
啊！省了一餐饭，叶枫心说。
王鹏呢？不知道。
……
……
上一章删改太多，过段时间本圣想办法用宗教不敏感的文字填回去，嗯，先就这样吧，不影响剧情，可以脑补亿点点。
叶枫昨晚连洗漱的心思都没有，光着膀子就往床上一躺，昏然入睡。
多糟糕！又犯戒了！还好不在全真派。
昏睡一夜无眠，嗯，问就是入定。
待到鸟叫声将叶枫唤醒之时，确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揉了揉眼睛，叶枫起身，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做早课，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赶到起居室。
果然，一人在床，两队茅草，人不见了。
“王缘主，你的两个同伴呢？”
“道长啊，他们一大清早就去山上挖野菜了，好做早饭……听他们说道观厨房里都是空的……”
野……野菜？
叶枫心里一跳，仿佛想到了什么，来不及跟王鹏解释，赶紧往外走。
还没到观门，就看见王京和李绅绕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些东西。
叶枫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可不是菜田里的人参们嘛？
“道长，道长！你看我们在观后挖到了什么！”王京兴高采烈地冲了过来，和昨日沉稳的她判若两人，李绅也在后面直乐呵，“你看看，多好的地瓜！还有这个菜，方圆几里就算这种菜长得最好了！多绿啊！”
叶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应他们的话，闭着眼摸到石凳那儿坐了下来。
“我的师父是个方士，早年修道，诸法精通。逢乱世，随军四散，山门破败。晚年居无定所，只想寻一修道之处，道协筹划缺一位紫阳山神，师父应邀而来，等待数年，无人接续，亦无人捐金身。最终道协请来保存下来的紫阳土地公神像，让我师父入山自立一丛林观。师父他无意间找到这里，看到一株参王带着一群参子参孙在这安窝。人参这东西传说中可是能成精的，我师父琢磨着，他们选择这里，肯定是这里风水好。而且这里也的确不错，于是师父就请人随意修了间土屋，请进土地，住了下来，和他们做了邻居。平时帮他们赶走野兽，除除草什么的，作为报酬，收他们点人参花、人参子什么的……”
叶枫说这话时露出了追忆的神情。
王京和李绅有点不知所措，一开始听得莫名其妙，讲人参的时候王京后知后觉地看向手中的“野菜”，一时心里发虚。
“你们等我一下。”说完，叶枫起身，悠悠地走了出去。
不多时，愣在原地的王京和李绅看见叶枫抱着几十根大大小小的“萝卜”走了过来。
走近了才发现——
神tm萝卜，这是一堆人参啊！
不对，人参怎么能用一堆形容？
叶枫把人参放在石桌上，翻了翻，拿起一根不算太大的人参。
突然，他笑了，朝两人问道：“猜猜，这是多少年的人参？”
李绅很老实地摇头道：“这你可难到贫僧了，贫僧知道，人参年头看叶子，你这连叶子都没有，怎么看？”
王京心虚地捅了捅李绅，叫他闭嘴。
“哈哈……道友，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人参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么外行的话来。”叶枫哈哈大笑道，也不在乎李绅会不会听了这话而不爽。
李绅当然不会不爽，反问道：“哦？难道不看叶子么？贫僧一直以来，听人说，都是看几品几品叶子的。”
“那都是外行，不懂行的人瞎说的。野生人参长一年的叫三花，只有三个小叶子；二年的叫五个叶，三年的叫二甲子，四年的四品叶、五品叶都有，五、六、七年的野生人参都有可能出现七品叶。而且野生人参的叶子是轮回生长的，从一品叶开始生长。一二三四五六品然后再回到一品叶开始从新一二三四五六品生长。所以，真要看叶子定年龄，如何能定？”叶枫反问。
李绅愕然，没想到从小听到大的话，竟然是个坑……
王京看着手上的野菜，数了数……还真是一、二、三、四、五、六品叶都有……
叶枫继续道：“这话本来是没错的，辨别一些年轻的参也有些用处。后来被人拿出去乱用，故意坑一些不懂行的人，若是对方真以为看叶子就能看出年头来。骗子就可以用一个五六年的人参，冒充几十年、百年的老参卖了，赚一笔。不过现在人都精明了，上这种当的人也少了。”
李绅感叹道：“隔行如隔山啊……那这人参到底该怎么辨识呢？”
叶枫摇头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关于野山参鉴定，有一句歌谣是这么说的：‘芦碗紧密相互生，圆膀圆芦枣核艼，紧皮细纹疙瘩体，须似皮条长又清，珍珠点点缀须下，具此特征野山参。’这里面的‘芦’、‘艼’、‘体’、‘纹’、‘须’，是行业术语，分别对应着头部、上肢、主体、纹理、足几个部分。”
“野山参的芦头大体上分为三段，而最底端的圆芦是野山参的典型特征，需要三十年以上的生长期才能显示出形状，人参的艼上通常是不会有环纹的，只有年龄特别长的人参，艼上才会长纹。”
“人参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长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参体上的皮越老，色泽越暗，人参越老。”
“参体上的铁线纹是野山参的特怔之一，它形状似铁线匝扎，又细又密又深，圈圈相对，互不相连，这种铁线纹越密越多，人参也就越老。”
“参须是人参用来吸收养分的，人参越老，参须越稀少，因此，老参的须简洁、清爽。”
“人参在地下生长几十年，会有许多参须腐烂又生长出来，腐烂的参须会留下一个个伤疤，也就是珍珠点了，因此，珍珠点越多，人参也越老。”
“人参的年龄越大，价值越高，重量50克以上的野山参，要几十年才能长成，大一些的要一二百年。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
一口气说完，叶枫看着一脸懵逼的李绅，道：“道友，没听懂？”
李绅无奈的摇摇头道：“似懂非懂，看起来懂了，不过真要去分辨，也未必分辨的出。”
王京也听明白了，焦急地问道：“道，道长，你，你这个人参到底是多少年的？大概……三五年？”
叶枫哈哈大笑道：“我这个人参么，这个数！”说话间，叶枫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王京下意识地问道。
叶枫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王京道：“三十年？”
叶枫摇摇头。
李绅道：“莫非是三百年？”
王京慌了，忙把李绅推向一旁，一边哆嗦一边喊着：“你别瞎说！哪那么容易看到三百年的野山参！”
叶枫傲娇的抬起头，笑道：“三百年开外，具体多少年，贫道也说不准，这种好东西，挖出来可惜了。贫道也只是偶尔取一点参花用来泡茶而已。”
李绅愣住了。
王京也愣住了。
妈妈！三百年的野人参，挖出去随便怎么着也能立刻脱贫致富，走向人生小巅峰吧？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叶枫见此，顿时笑了，笑得很开心，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只是眼角略有湿润。
李绅还在赞叹，王京双手捧着“野菜”，恭恭敬敬地放在石桌上人参们的头上。
这时，李绅也顿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故事讲完了，这些人参是道天那个老头子的，头都没了，干脆全部挖出来存好……可惜以后没参花茶喝咯！”叶枫不在意地摆摆手。
“该做早课了，做完还要打扫道观，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早课也挺简陋，叶枫混完了“开经偈”和“香赞”后就开始唱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私，不算常朝仪，正适合反思，和学生犯错抄校规的感觉差不多。
王京也不敢说什么要先起澄清韵、吊挂啊什么的，老老实实跟着唱。
李绅也安分地听着，跟着……哼。
啊！省了一餐饭，叶枫心说。
王鹏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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