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寻人
“别踢了，齐公子，我错了，我错了。”方长安终于放弃了挣扎，用手挡住了那位齐公子的接二连三踢过来的脚，声嘶力竭地哀求着。
“公子。”眼看着暴怒的主子，随从一声轻呼，把他唤醒了过来。
齐公子收回了脚，深呼吸了两口，冷着声音道:“我说过规矩就是规矩，下一次你要是再敢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走”给蹲在地上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齐公子看了眼躺在地上只有出气的吴爽，皱着眉接着道：“至于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是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最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随从收回了手。
方长安终于可以抬头了。“我知道的，我这就把他扔过去。”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方长安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他看了一眼还在那瑟瑟发抖的宋青，一把把他提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宋青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你也给我进去吧！”方长安拖着他朝着石林走去。
宋青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要，方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我舅姥爷在这作厨子，我有货源，你不能杀了我...万一我死了...你们要少赚多少你算过没有？”
方长安站在石林边，看了一眼手里的宋青，复又望向石林，没有说话。
“姓方的，你今天要是敢把我扔进去了，我就是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天可怜见要是我有幸没死的话，咱两不死不休。”
终于眼看着没有活命的机会，宋青终于硬气了一把。
方长安慢慢地把他提到自己眼前，一双眼瞪得宛如牛眼，只盯得宋青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你要是再废话一句，哪怕是死我也要把你扔进去。”
良久，方长安松了手，宋青身子一软顺势跌坐在他身边。
“去，把那小子扔进去。”等到情绪平复下来，方长安回过头看着靠在脚边的宋青，踢了他一脚。
宋青刚要说话，就被他一眼瞪得咽了回去。
宋青只得走到吴爽旁边，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哎，这小子还有气，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回去。”
“那就把他掐死。”方长安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石林。
宋青把手伸到了吴爽的脖子处，只是他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说到底你服个软不就行了嘛，做人何必要这么硬气？”
宋青跪在那，嘴里念念有词，说个没完没了。
“快点。”另一边，方长安已经等不及了。
宋青害怕地看了他背影一眼，这才把吴爽扶了起来，背在身上，朝着石林边慢慢地走了过去，直走到方长安旁边。
“把他扔进去。”方长安不耐烦地催促着。
宋青颤巍巍地慢慢地调转身子将背上的吴爽朝着石林那边。
“咳。”就在宋青刚要松手的时候，他只听到耳边一阵咳嗽，然后一大口血就像一杯热水一样猛地浇到了他的脖子里，颈肩处随即就是一阵温热，继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宋青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他赶忙松了手，拼命地抖动着身子，只是身后的那个人就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样。
宋青哭丧着一张脸看向方长安，方长安眉头一皱，把挂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挪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具“尸体”落入了石林之中。
“从今天开始，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听明白没？”方长安看着宋青，用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慢慢说道。
宋青刚想要说什么，不过看到他那张狰狞的脸，很自然地闭上了嘴，木讷地点了点头。
两人再没有说话，一齐离开了这片地方。
林翔，朱言，薛怀理醒来没有见到吴爽，一开始只觉得他应该是先出去了。可是四人等到中午还不见他，心里便有了一些不安。他们找了四人经常去的地方，都不见吴爽人影。太阳在天空中慢慢划过，渐渐西去。此刻夕阳西沉，四人已经是急的团团转，心里一团乱麻。
三人早先猜测是宋青在使坏，一起去了他的宿舍，可是宋青当时不在宿舍里。三人本想在附近等他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其人。
林翔提议分头行动，被朱言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现在吴爽丢了，三人只有林翔有武艺在身，万一再丢一个，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三人只得像没头苍蝇一眼，四处寻找，奈何学宫大的很，想要找到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直等到黄昏时分，宋青终于回来了，一身的酒气。面对三人质问，他只说自己今天一天都在喝酒，根本没有见到吴爽。
林翔问他在哪儿喝酒？宋青欺负他们来的时间不长，说了一个却是三人听都没听过地方。
放在平时，这种哄小孩说辞又怎么瞒过三人眼睛。然而此刻三人心已经乱了，再加上宋青确实一身酒气，三人又拿不出话来反驳他。
待到他们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宋青连同着宿舍里面的其他人赶了出来。
“怎么办？”薛怀理看着林翔问道。
林翔看着两人，思量再三道：“薛哥儿你身上有伤，先回宿舍等着。朱言有些人脉，我和他再去找找，实在不行，只能报告教执了，要是过了五声鼓，一切都晚了。”
朱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林翔的决定。
两人找遍了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都一无所获。待到一声鼓响起，两人回了宿舍，只看到心急如焚的薛怀理。
无可奈何之下，三人只得将事情报告给了一位助教。那助教再看时间已经过二声鼓了，先是催着他们回宿舍，自己则去报给了经师。层层报上去，待事情传到学宫掌教时，已是三声鼓响。
掌教灵均道人闻得情况，放出神识，一番搜索，却是一无所获，心下不由大惊，瞬身便到了三人的宿舍前，待到问明了情况后，旋即去找了宋青。
闻得是掌教亲自前来，宋青吓得面色惊惶。一番威压之下，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只是究竟把人丢哪儿了，他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是在南边密林外的石林里。
当初方长安让他前面带路，宋青只知道南边林子密，所以就朝着那边去了。听不到后面人让他停，他就一直往前走，直走到了石林附近才停了下来。之后他又被吓了几回，再加上喝了几斤酒，此刻的宋青便是能把事说出来就已经很难得了，哪里有还记得其他什么事？
此时，四声鼓响起，灵均道人也顾不得惩处他，留他在宿舍里，自己则朝着后山而去。
后山有一棵巨大的楠木，楠木下有一个小窝棚，里面住着一个白发老道，衣着褴褛，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此刻正靠在门边望着天边冷月，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冷酒。
“弟子灵均参见太师叔。”
窝棚外，灵均道长鞠躬行礼，毕恭毕敬道。
“呃...”打了个酒嗝，清风子看着来人，仰头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哟，这不是掌教大人嘛，缘何到我这来了啊？”
灵均道人听得垂询，赶忙回话道:“太师叔说笑了。弟子来此，确有一事相请。学宫中现有一学子走失，此刻已知身处石林之中，生死未卜，还请太师叔出手相助。”
清风子又饮了一口，不慌不忙道：“那就明天再找吧。”旋即他望向灵均道人，接着问道：还是说石林中的阵法你已经忘记了？”
“师长教诲，弟子岂敢有所遗忘。只不过太师叔有所不知，那学子此刻已经身受重伤。弟子担心他恐怕熬不过这一夜，故而特来请太师叔出手相助。”
灵均道人说的很客气。
清风子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又看了看自己的邋遢样子，苦笑了一声回道：“生死有命，熬不过就熬不过吧。”
“弟子身为学宫掌教，有护佑学子们性命的职责，五声鼓便要响了，弟子此刻若是入了石林，万一出了事，无法向首座大人交代。这些学子又都是花了钱进来的，倘若有失，学宫更是无法向他们家人交代。”
“便是一些个凡夫俗子，学宫倒也能够搪塞过去，只是此事若是放任不管，到时被某些道门宵小知道了，不免又要说我清阳宫不受规矩，枉顾人命。当然些许诋毁自然无须在意，怕只怕万一被某些有心人借此生事，说三道四，最终使得宗门蒙羞就得不偿失了。如此只需太师叔走这一趟，到时候就算人救不回来，我清阳学宫也自有话说。”
“呵，怎么得，按你的意思今天我就必须得出手了是吧？”清风子眼看着脱不了身，瞥了他一眼，哼哼道。
“不敢。”灵均道人不卑不亢，接着道：“太师叔虽隶属外门，然而身份高贵修为精深，自不受约束。今日所请，实乃是情况紧急。”
清风子面露不耐，灵均道人看起来客气，却是直接就揭了他的老底。再说什么身份高贵，修为精深那都不过是屁话了。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外门长老，排在他掌教下面。
“怕不是眼前的后辈早就看自己这么一个老家伙吃白饭不顺眼了。听听这话，什么叫“到时候就算人救不回来，我清阳学宫也自有话说。”这不就是在寒掺自己吗？”
“想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一来可以杀杀自己威风，二来又能借此在外门立威，多么机灵的一个人啊，真是人老心不老。没办法的事现在自己还真就躲不了，算了，不跟这些个后辈一般见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寻他。”清风子靠着墙蹭着身子站了起来，举起酒葫芦一饮而尽，直倒尽了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他才放下了手，一把把那酒葫芦抛给了灵均道人。“这回给我把酒葫芦装满了，回回说，回回忘。倘若这一次还是和之前一样，以后就休想我出手了啊。”
“公子。”眼看着暴怒的主子，随从一声轻呼，把他唤醒了过来。
齐公子收回了脚，深呼吸了两口，冷着声音道:“我说过规矩就是规矩，下一次你要是再敢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走”给蹲在地上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齐公子看了眼躺在地上只有出气的吴爽，皱着眉接着道：“至于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是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最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随从收回了手。
方长安终于可以抬头了。“我知道的，我这就把他扔过去。”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方长安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他看了一眼还在那瑟瑟发抖的宋青，一把把他提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宋青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你也给我进去吧！”方长安拖着他朝着石林走去。
宋青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要，方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我舅姥爷在这作厨子，我有货源，你不能杀了我...万一我死了...你们要少赚多少你算过没有？”
方长安站在石林边，看了一眼手里的宋青，复又望向石林，没有说话。
“姓方的，你今天要是敢把我扔进去了，我就是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天可怜见要是我有幸没死的话，咱两不死不休。”
终于眼看着没有活命的机会，宋青终于硬气了一把。
方长安慢慢地把他提到自己眼前，一双眼瞪得宛如牛眼，只盯得宋青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你要是再废话一句，哪怕是死我也要把你扔进去。”
良久，方长安松了手，宋青身子一软顺势跌坐在他身边。
“去，把那小子扔进去。”等到情绪平复下来，方长安回过头看着靠在脚边的宋青，踢了他一脚。
宋青刚要说话，就被他一眼瞪得咽了回去。
宋青只得走到吴爽旁边，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哎，这小子还有气，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回去。”
“那就把他掐死。”方长安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石林。
宋青把手伸到了吴爽的脖子处，只是他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说到底你服个软不就行了嘛，做人何必要这么硬气？”
宋青跪在那，嘴里念念有词，说个没完没了。
“快点。”另一边，方长安已经等不及了。
宋青害怕地看了他背影一眼，这才把吴爽扶了起来，背在身上，朝着石林边慢慢地走了过去，直走到方长安旁边。
“把他扔进去。”方长安不耐烦地催促着。
宋青颤巍巍地慢慢地调转身子将背上的吴爽朝着石林那边。
“咳。”就在宋青刚要松手的时候，他只听到耳边一阵咳嗽，然后一大口血就像一杯热水一样猛地浇到了他的脖子里，颈肩处随即就是一阵温热，继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宋青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他赶忙松了手，拼命地抖动着身子，只是身后的那个人就好像粘在他身上一样。
宋青哭丧着一张脸看向方长安，方长安眉头一皱，把挂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挪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具“尸体”落入了石林之中。
“从今天开始，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听明白没？”方长安看着宋青，用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慢慢说道。
宋青刚想要说什么，不过看到他那张狰狞的脸，很自然地闭上了嘴，木讷地点了点头。
两人再没有说话，一齐离开了这片地方。
林翔，朱言，薛怀理醒来没有见到吴爽，一开始只觉得他应该是先出去了。可是四人等到中午还不见他，心里便有了一些不安。他们找了四人经常去的地方，都不见吴爽人影。太阳在天空中慢慢划过，渐渐西去。此刻夕阳西沉，四人已经是急的团团转，心里一团乱麻。
三人早先猜测是宋青在使坏，一起去了他的宿舍，可是宋青当时不在宿舍里。三人本想在附近等他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其人。
林翔提议分头行动，被朱言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现在吴爽丢了，三人只有林翔有武艺在身，万一再丢一个，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三人只得像没头苍蝇一眼，四处寻找，奈何学宫大的很，想要找到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直等到黄昏时分，宋青终于回来了，一身的酒气。面对三人质问，他只说自己今天一天都在喝酒，根本没有见到吴爽。
林翔问他在哪儿喝酒？宋青欺负他们来的时间不长，说了一个却是三人听都没听过地方。
放在平时，这种哄小孩说辞又怎么瞒过三人眼睛。然而此刻三人心已经乱了，再加上宋青确实一身酒气，三人又拿不出话来反驳他。
待到他们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宋青连同着宿舍里面的其他人赶了出来。
“怎么办？”薛怀理看着林翔问道。
林翔看着两人，思量再三道：“薛哥儿你身上有伤，先回宿舍等着。朱言有些人脉，我和他再去找找，实在不行，只能报告教执了，要是过了五声鼓，一切都晚了。”
朱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林翔的决定。
两人找遍了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都一无所获。待到一声鼓响起，两人回了宿舍，只看到心急如焚的薛怀理。
无可奈何之下，三人只得将事情报告给了一位助教。那助教再看时间已经过二声鼓了，先是催着他们回宿舍，自己则去报给了经师。层层报上去，待事情传到学宫掌教时，已是三声鼓响。
掌教灵均道人闻得情况，放出神识，一番搜索，却是一无所获，心下不由大惊，瞬身便到了三人的宿舍前，待到问明了情况后，旋即去找了宋青。
闻得是掌教亲自前来，宋青吓得面色惊惶。一番威压之下，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只是究竟把人丢哪儿了，他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是在南边密林外的石林里。
当初方长安让他前面带路，宋青只知道南边林子密，所以就朝着那边去了。听不到后面人让他停，他就一直往前走，直走到了石林附近才停了下来。之后他又被吓了几回，再加上喝了几斤酒，此刻的宋青便是能把事说出来就已经很难得了，哪里有还记得其他什么事？
此时，四声鼓响起，灵均道人也顾不得惩处他，留他在宿舍里，自己则朝着后山而去。
后山有一棵巨大的楠木，楠木下有一个小窝棚，里面住着一个白发老道，衣着褴褛，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此刻正靠在门边望着天边冷月，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冷酒。
“弟子灵均参见太师叔。”
窝棚外，灵均道长鞠躬行礼，毕恭毕敬道。
“呃...”打了个酒嗝，清风子看着来人，仰头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哟，这不是掌教大人嘛，缘何到我这来了啊？”
灵均道人听得垂询，赶忙回话道:“太师叔说笑了。弟子来此，确有一事相请。学宫中现有一学子走失，此刻已知身处石林之中，生死未卜，还请太师叔出手相助。”
清风子又饮了一口，不慌不忙道：“那就明天再找吧。”旋即他望向灵均道人，接着问道：还是说石林中的阵法你已经忘记了？”
“师长教诲，弟子岂敢有所遗忘。只不过太师叔有所不知，那学子此刻已经身受重伤。弟子担心他恐怕熬不过这一夜，故而特来请太师叔出手相助。”
灵均道人说的很客气。
清风子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又看了看自己的邋遢样子，苦笑了一声回道：“生死有命，熬不过就熬不过吧。”
“弟子身为学宫掌教，有护佑学子们性命的职责，五声鼓便要响了，弟子此刻若是入了石林，万一出了事，无法向首座大人交代。这些学子又都是花了钱进来的，倘若有失，学宫更是无法向他们家人交代。”
“便是一些个凡夫俗子，学宫倒也能够搪塞过去，只是此事若是放任不管，到时被某些道门宵小知道了，不免又要说我清阳宫不受规矩，枉顾人命。当然些许诋毁自然无须在意，怕只怕万一被某些有心人借此生事，说三道四，最终使得宗门蒙羞就得不偿失了。如此只需太师叔走这一趟，到时候就算人救不回来，我清阳学宫也自有话说。”
“呵，怎么得，按你的意思今天我就必须得出手了是吧？”清风子眼看着脱不了身，瞥了他一眼，哼哼道。
“不敢。”灵均道人不卑不亢，接着道：“太师叔虽隶属外门，然而身份高贵修为精深，自不受约束。今日所请，实乃是情况紧急。”
清风子面露不耐，灵均道人看起来客气，却是直接就揭了他的老底。再说什么身份高贵，修为精深那都不过是屁话了。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外门长老，排在他掌教下面。
“怕不是眼前的后辈早就看自己这么一个老家伙吃白饭不顺眼了。听听这话，什么叫“到时候就算人救不回来，我清阳学宫也自有话说。”这不就是在寒掺自己吗？”
“想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一来可以杀杀自己威风，二来又能借此在外门立威，多么机灵的一个人啊，真是人老心不老。没办法的事现在自己还真就躲不了，算了，不跟这些个后辈一般见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寻他。”清风子靠着墙蹭着身子站了起来，举起酒葫芦一饮而尽，直倒尽了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他才放下了手，一把把那酒葫芦抛给了灵均道人。“这回给我把酒葫芦装满了，回回说，回回忘。倘若这一次还是和之前一样，以后就休想我出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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