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问话
“少年郎，你叫什么啊?”
居中的中年道人，头戴金冠，身披素袍，手执拂尘，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三须垂胸，正是清阳宫掌门玉玄真人，此刻居中端坐，看着座下三人，开口问道。
“回真人的话，学生姓吴名爽，楚国扬州人氏。”吴爽赶忙屈身鞠了一躬，恭敬回话道。
“你且与我等说说前几日你缘何出现在了前山石林里，又是如何被卷入望月湖的，最终又如何逃出来的！”
“是。”吴爽应了个是，思虑片刻后等到理清了头绪方才开口，把当日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众人是如何结怨，他又是如何被挟持到密林空地，如何被人丢弃在石林中。
吴爽自幼跟在父亲身边，学文识字，平日里又爱听书，故而说起来也算得上绘声绘色，直等到说完这一切，看到座上众人一脸的意犹未尽，不由得有些喜不自胜，心中暗暗得意。
“后面呢？”清风子站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赶忙催问道：“你是怎么到了望月湖的，又是怎么从湖里逃出来？”
吴爽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转而看到座上的五位真人虽是面色各异，但也都是兴致盎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吴爽挠了挠头，陷入一阵沉思，久久无话。
“你别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说！”清风子有些等不及了，却又不敢打扰他，只得走到他面前，强压着性子一面好生安慰，一面问道：“想起来没？”
“我记不太清了。”吴爽皱着眉苦思了许久，看着小老头着急忙慌的样子，只得如实说道。座上众人顿觉大失所望，清风子更是气得脸都白了。
“你...”清风子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被人骗了，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指着少年鼻子骂道：“这么点事你都记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命都快没了，那还记得这些东西？”吴爽有些委屈，可当着众长辈的面子又不敢放肆，只得站在一边嗫嚅道。
清风子看着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是，我为了救你，玄天仪那等的宝贝都扔了出去，原本还想着你多多少少能有些东西，现在倒好，白花了我和宋老头一堆的灵丹妙药。”
说到这里，清风子好似忽地这才想起自己的玄天仪现在还搁这少年手上呢，赶忙伸出手讨要道：“我玄天仪呢？你赶紧给我还回来，你可以问问座上众人，那是不是我的宝贝？”
吴爽本还想嘴硬，却听到这小老头几句话就把自己堵得死死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望向居中的玉玄真人。直到玉玄真人点了点头，少年郎方才像是只斗输了的大公鸡一样低下了头。
虽然低了头，但吴爽仍不愿意就这么轻松地将那只镯子拱手送人，不禁将拿着镯子的那只手偷偷地靠到了身后。
清风子见这小子还不肯把东西交出来，再也忍不住了，想要抓吴爽的藏东西的那只手硬来。
“慢着！”就在小老头快要得手的时候，吴爽一声高呼。“我好想记起了点东西。”
清风子赶紧停了手，警告道：“你小子少在这跟我耍滑头，你记起什么了？”
“我真记起了点东西!”吴爽赶紧交代道：“我当时晕乎乎地被人扔到石林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只记得当时钟声响了几声。那时天都已经黑了，我只想着往回赶，莫要错过了时候，只不过那石林邪性得很，我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一堵墙。”
小老头这次见他说得仔细，这才停下了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那墙也是古怪的很，虽然是看不到，但能摸到，我当时伤得不轻，没想过爬墙，故而也不知道那墙有多高。我也是累坏了，扶着墙走了好一会，后来不知怎地，就起雾了。”
说到这，吴爽依旧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接着道：“雾大得很，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我只抬头看到天边一个发着血红光的东西，看着像是月亮，但我只觉得那跟一只眼睛似的，直盯着我，我吓坏了，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后来不知怎么地，墙突然就消失了，我摔了一跤，这才反应过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逃，走着走着迷迷糊糊就听到有水哗啦啦哗啦啦地响。”
“然后呢？”清风子见他说得与那夜情景倒是分毫不差，接着问道。
吴爽想了一会，接着道：“我当时口渴得很，听到那附近有水声，然后就想着过去喝口水。那水声听得好像挺近的，可走起来可一点都不近。我跌跌撞撞走了许久才到了那湖边。夜里黑，我怕掉水里淹死，我老家就有小孩玩水淹死过...我记得那年天热得很....”
“行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怕死。这些个不相干的事少说，说湖。”清风子听他说着说着突然说到了老家，赶忙让他打住，接着说正事。
吴爽顿了片刻，接着道：“我虽然会水，但天漆黑的，真滑下去哪边是岸恐怕都找不着，我又实在没力气了，就慢慢地往前挪，终于感觉到了水汽，我就想蹲下来。可之前我急着逃，两条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浑身上下除了两条胳膊还有点力气，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僵了，我也怕一个不好栽了下去，只得慢慢地趴了下去，靠到水面边”
说到这，吴爽又想起了水里的那张苍白的脸，不禁毛骨悚然，只觉得一股凉气嗖嗖地往身子里钻，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方才缓缓道：“我就看到了一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我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就觉得那是我影子，现在想起来，当时天乌漆嘛黑的，水都看不清，哪来的那么清晰的影子？”
“可我那时候不知道啊，就想趴下去喝两口解解渴。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天边有一道巨响炸开，我抬头一看那么大一个火球。”吴爽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圈。
“库哧一下就砸了下来，我看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就被嘣飞了，落到了水里面，后来我就看到了他，”指着小老头，吴爽接着道：“我当时心里就想这人一定是干了坏事遭了天谴...”
清风子听得火冒三丈，又看到这小子指着自己，赶紧一巴掌把他手打了下去。
“嘶”吴爽疼得嘶了一声，又看着这小老头是真急了，也不敢放肆，只得接着说道：“不等我脑子里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突然水里的那张脸就像一个没有四肢身体的人一样站了起来，只朝着我就贴了过来，它还朝着我笑，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吓得我当时划拉着手就往后退，再后来我就看那张脸变得老大，脸就跟水一样有了波纹，回头看了一眼掉过头大嘴一张就把我吞进去了。”
“然后呢？”清风子也记得那个场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没有身子，渗人的很，赶紧问道：“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青色球朝着我脸砸了过来。”
“那是我的玄天仪。”清风子赶紧道：“接着呢？”
“接着我就被裹在了里面，四周一片青色，我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再水就淹了过来，我呛了好几口，拼命扑腾，可就是浮不上去...”
“再后来呢？你怎么活下来的？”清风子一看他终于说到正点了，赶紧问道。
吴爽皱着眉，想了许久，却发现脑子一点印象没有，只得如是交代道。“再后来...我好像就昏过去了...”
气的清风子抬起一脚就把他踹飞到了大殿外面，吴爽站起来刚想骂他两句，却看到玉玄真人正朝他招手，也顾不上生气，赶忙小跑着凑了过去，他还想着拜个师傅学点仙术好做神仙呢。
玉玄真人轻轻伸出一指，只点在少年眉心，吴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顿觉的一道清流流边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身子不由得放松，四肢任意舒展，一瞬间他只觉得身轻如燕，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什么叫高人，这就叫高人！什么是神仙，这就是神仙！
片刻后，玉玄真人收回了手指，吴爽依旧闭着眼睛独自回味，等到他睁开眼睛，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神仙爷爷，我这辈子就想学些个法术，也做个仙人。你若是愿意教我，我一定好好学，到时候必定除暴安良，以天下为己任。”
“滚!”清风子这一刻一张脸连带着脖子气的满脸通红，人是他救得，也是他带过来，本想着能听到点湖里面的消息，捞些个功绩，也好离开那清阳学宫，回道山上去，可这小子倒好，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就作起了春秋大梦了，心里着实窝火。
不等众人言语，清风子当即走了上前，一只手把少年提溜起来，另一只手轻松制住了他。吴爽刚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子竟动弹不了分毫，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镯子被人扣了去，不由得憋红了脸。
“滚出去。”清风子把手中少年放了下去，没好气地道。吴爽刚想要回头与他理论，又见玉玄真人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他出去，火气顿时就泄出了大半，垂着头走出了大殿。
少年靠在大殿外，眼看着里面人正在交流着什么？耳朵却是听不到分毫，直这么看了一会，不禁又被着大殿吸引了眼睛，摸着门扇窗户，玉阶台柱，心想着这都得多少钱啊，哪怕是一片瓦砾，怕也是够一户人家吃个大半辈子了吧，难怪人家说仙人不在乎钱。
好不容易来这仙境一趟，眼看着神仙怕是做不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到时候说起来别人也不会信，倒不如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捡到了带回去，也好在兄弟几个前面显摆显摆，吴爽心有所想，就绕着大殿走了起来，想要捡一些瓦砾金沙。
居中的中年道人，头戴金冠，身披素袍，手执拂尘，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三须垂胸，正是清阳宫掌门玉玄真人，此刻居中端坐，看着座下三人，开口问道。
“回真人的话，学生姓吴名爽，楚国扬州人氏。”吴爽赶忙屈身鞠了一躬，恭敬回话道。
“你且与我等说说前几日你缘何出现在了前山石林里，又是如何被卷入望月湖的，最终又如何逃出来的！”
“是。”吴爽应了个是，思虑片刻后等到理清了头绪方才开口，把当日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众人是如何结怨，他又是如何被挟持到密林空地，如何被人丢弃在石林中。
吴爽自幼跟在父亲身边，学文识字，平日里又爱听书，故而说起来也算得上绘声绘色，直等到说完这一切，看到座上众人一脸的意犹未尽，不由得有些喜不自胜，心中暗暗得意。
“后面呢？”清风子站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赶忙催问道：“你是怎么到了望月湖的，又是怎么从湖里逃出来？”
吴爽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转而看到座上的五位真人虽是面色各异，但也都是兴致盎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吴爽挠了挠头，陷入一阵沉思，久久无话。
“你别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说！”清风子有些等不及了，却又不敢打扰他，只得走到他面前，强压着性子一面好生安慰，一面问道：“想起来没？”
“我记不太清了。”吴爽皱着眉苦思了许久，看着小老头着急忙慌的样子，只得如实说道。座上众人顿觉大失所望，清风子更是气得脸都白了。
“你...”清风子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被人骗了，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指着少年鼻子骂道：“这么点事你都记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命都快没了，那还记得这些东西？”吴爽有些委屈，可当着众长辈的面子又不敢放肆，只得站在一边嗫嚅道。
清风子看着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是，我为了救你，玄天仪那等的宝贝都扔了出去，原本还想着你多多少少能有些东西，现在倒好，白花了我和宋老头一堆的灵丹妙药。”
说到这里，清风子好似忽地这才想起自己的玄天仪现在还搁这少年手上呢，赶忙伸出手讨要道：“我玄天仪呢？你赶紧给我还回来，你可以问问座上众人，那是不是我的宝贝？”
吴爽本还想嘴硬，却听到这小老头几句话就把自己堵得死死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望向居中的玉玄真人。直到玉玄真人点了点头，少年郎方才像是只斗输了的大公鸡一样低下了头。
虽然低了头，但吴爽仍不愿意就这么轻松地将那只镯子拱手送人，不禁将拿着镯子的那只手偷偷地靠到了身后。
清风子见这小子还不肯把东西交出来，再也忍不住了，想要抓吴爽的藏东西的那只手硬来。
“慢着！”就在小老头快要得手的时候，吴爽一声高呼。“我好想记起了点东西。”
清风子赶紧停了手，警告道：“你小子少在这跟我耍滑头，你记起什么了？”
“我真记起了点东西!”吴爽赶紧交代道：“我当时晕乎乎地被人扔到石林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只记得当时钟声响了几声。那时天都已经黑了，我只想着往回赶，莫要错过了时候，只不过那石林邪性得很，我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一堵墙。”
小老头这次见他说得仔细，这才停下了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那墙也是古怪的很，虽然是看不到，但能摸到，我当时伤得不轻，没想过爬墙，故而也不知道那墙有多高。我也是累坏了，扶着墙走了好一会，后来不知怎地，就起雾了。”
说到这，吴爽依旧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接着道：“雾大得很，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我只抬头看到天边一个发着血红光的东西，看着像是月亮，但我只觉得那跟一只眼睛似的，直盯着我，我吓坏了，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后来不知怎么地，墙突然就消失了，我摔了一跤，这才反应过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逃，走着走着迷迷糊糊就听到有水哗啦啦哗啦啦地响。”
“然后呢？”清风子见他说得与那夜情景倒是分毫不差，接着问道。
吴爽想了一会，接着道：“我当时口渴得很，听到那附近有水声，然后就想着过去喝口水。那水声听得好像挺近的，可走起来可一点都不近。我跌跌撞撞走了许久才到了那湖边。夜里黑，我怕掉水里淹死，我老家就有小孩玩水淹死过...我记得那年天热得很....”
“行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怕死。这些个不相干的事少说，说湖。”清风子听他说着说着突然说到了老家，赶忙让他打住，接着说正事。
吴爽顿了片刻，接着道：“我虽然会水，但天漆黑的，真滑下去哪边是岸恐怕都找不着，我又实在没力气了，就慢慢地往前挪，终于感觉到了水汽，我就想蹲下来。可之前我急着逃，两条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浑身上下除了两条胳膊还有点力气，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僵了，我也怕一个不好栽了下去，只得慢慢地趴了下去，靠到水面边”
说到这，吴爽又想起了水里的那张苍白的脸，不禁毛骨悚然，只觉得一股凉气嗖嗖地往身子里钻，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方才缓缓道：“我就看到了一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我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就觉得那是我影子，现在想起来，当时天乌漆嘛黑的，水都看不清，哪来的那么清晰的影子？”
“可我那时候不知道啊，就想趴下去喝两口解解渴。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天边有一道巨响炸开，我抬头一看那么大一个火球。”吴爽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圈。
“库哧一下就砸了下来，我看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就被嘣飞了，落到了水里面，后来我就看到了他，”指着小老头，吴爽接着道：“我当时心里就想这人一定是干了坏事遭了天谴...”
清风子听得火冒三丈，又看到这小子指着自己，赶紧一巴掌把他手打了下去。
“嘶”吴爽疼得嘶了一声，又看着这小老头是真急了，也不敢放肆，只得接着说道：“不等我脑子里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突然水里的那张脸就像一个没有四肢身体的人一样站了起来，只朝着我就贴了过来，它还朝着我笑，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吓得我当时划拉着手就往后退，再后来我就看那张脸变得老大，脸就跟水一样有了波纹，回头看了一眼掉过头大嘴一张就把我吞进去了。”
“然后呢？”清风子也记得那个场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没有身子，渗人的很，赶紧问道：“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青色球朝着我脸砸了过来。”
“那是我的玄天仪。”清风子赶紧道：“接着呢？”
“接着我就被裹在了里面，四周一片青色，我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再水就淹了过来，我呛了好几口，拼命扑腾，可就是浮不上去...”
“再后来呢？你怎么活下来的？”清风子一看他终于说到正点了，赶紧问道。
吴爽皱着眉，想了许久，却发现脑子一点印象没有，只得如是交代道。“再后来...我好像就昏过去了...”
气的清风子抬起一脚就把他踹飞到了大殿外面，吴爽站起来刚想骂他两句，却看到玉玄真人正朝他招手，也顾不上生气，赶忙小跑着凑了过去，他还想着拜个师傅学点仙术好做神仙呢。
玉玄真人轻轻伸出一指，只点在少年眉心，吴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顿觉的一道清流流边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身子不由得放松，四肢任意舒展，一瞬间他只觉得身轻如燕，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什么叫高人，这就叫高人！什么是神仙，这就是神仙！
片刻后，玉玄真人收回了手指，吴爽依旧闭着眼睛独自回味，等到他睁开眼睛，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神仙爷爷，我这辈子就想学些个法术，也做个仙人。你若是愿意教我，我一定好好学，到时候必定除暴安良，以天下为己任。”
“滚!”清风子这一刻一张脸连带着脖子气的满脸通红，人是他救得，也是他带过来，本想着能听到点湖里面的消息，捞些个功绩，也好离开那清阳学宫，回道山上去，可这小子倒好，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就作起了春秋大梦了，心里着实窝火。
不等众人言语，清风子当即走了上前，一只手把少年提溜起来，另一只手轻松制住了他。吴爽刚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子竟动弹不了分毫，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镯子被人扣了去，不由得憋红了脸。
“滚出去。”清风子把手中少年放了下去，没好气地道。吴爽刚想要回头与他理论，又见玉玄真人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他出去，火气顿时就泄出了大半，垂着头走出了大殿。
少年靠在大殿外，眼看着里面人正在交流着什么？耳朵却是听不到分毫，直这么看了一会，不禁又被着大殿吸引了眼睛，摸着门扇窗户，玉阶台柱，心想着这都得多少钱啊，哪怕是一片瓦砾，怕也是够一户人家吃个大半辈子了吧，难怪人家说仙人不在乎钱。
好不容易来这仙境一趟，眼看着神仙怕是做不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到时候说起来别人也不会信，倒不如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捡到了带回去，也好在兄弟几个前面显摆显摆，吴爽心有所想，就绕着大殿走了起来，想要捡一些瓦砾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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