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能否早点死
李元中一瘸一拐过来，顾庭也在，四人坐料房聊。
“十六，你还真当这里是正规修仙门派了啊？给老二出那么一堆主意？给你和十四先捞个官当？”
“师兄，我也建议给大多数人都任命执事，长老除他外设四大长老哪。”李实笑着说，“这都不提了。我打算给您和师姐设计两副拐杖，但我不会木工，也痛得没力气，只好委托十五师兄，看明后天能不能做起来。”
他画了张图纸，给三人看。
蓝采和马上说，“这很简单，大概两天，两副都可做出来。”
李元中、顾庭连忙都说谢谢他、谢谢蓝采和。
“趁师父不在，我们做点私活。”李实说，“二师兄被我说服，对大家工作任务无所谓了。大家该偷懒便偷点懒吧。等师父回来，我们也许没这样好日子了。”
李元中小声说，“那是。老二虽然浑，还当我们是人，师父可是把大家当丹料，师祖把我们当食粮。看这次十六来后，能不能真的变好了。”
即使真变好了，过去罪孽便不存在了吗？
人为何这么易满足，而失去是非观？
何况这种烂人，如何真会变好？他的坏，是胎里带的。就像有些是激情犯罪、无知犯罪，但真正的恶人，是基因决定的。
李实思绪又飘远了。多少伟人，建国伟人不说了，丘吉尔、林肯，宋太祖，很多很多，都是抑郁患者。影响取得伟业吗？我何必总自疑自贬呢？不聪明的人还得不了抑郁症呢。
“十六，在想什么呢？”李元中叫他。
马上掩饰，也是说实话。“我在发愁，每天晚上失眠老毛病，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今天晚上又不知如何？”
抑郁症最大特点是睡不好觉，特别择床，只好寄望易筋经今天继续发挥作用。
“痛的啦。看你痛得经常打滚，也挺可怜的。”李元中问他，“十四给你煎的药效果怎样?一点没好？”
“肯定好很多了，但需要一个过程，总得十来天吧。”
李元中又说，“大家都说你好大胆，主动招惹那个凶人。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身上扎了张老虎皮的，除了孙悟空，也可能是老虎自己。
李实装着很纯真说，“不知道，不过，能有人欣赏我吹的笛子，也是挺开心的。他欣赏我，我为何要怕他？”
李元中和顾庭拄上了拐杖，看着顺眼了很多。
好日子果然很快，第八天，胖道士和狐狸回来了，还带来三大驴车拉的极品丹料。
三只驴自然是他新抓的三个人。
胖道士兴奋地对大家说，“我从来没想过到崆峒山去找最极品的朱砂、黑铅和硫磺，直接到长安第三大的药材商家里，先把掌柜、掌柜老婆和宝贝女儿抓了，然后以交赎为托词，逼着伙计给我装了三驴车最好的崆峒山出品的朱砂、黑铅和硫磺，还有些别的，再把十三个伙计全杀了，当场埋进院子里。随后把他们家三口直接变成驴，换了真正的驴，逼迫他们拖进来。整个过程无惊无险，是我平生干得最漂亮的一次。官府大概一万年也查不到。”
老二带着大家一齐大声说，“师父威猛。师祖威猛。”
李实看到很多人其实在浑身吓得发抖，他也是极其愤怒。
狗道士是有意在用他的暴行恐吓大家。
“这次因为极其关键，我还真没考虑带你们任何一个去。怕误事。好多年没做独行大盗了，干得真他娘的畅快啊。”他继续容光焕发大声说，“你们知道我为何不找第一第二大的药材商下手？因为找第三大的，即使他家出了事，也没那么显眼。第一大的直接给宫中供货，第二大的给大官们供货，第三大面向的市井细民，把他弄了，官府反应没那么大。而东西一样的好。打劫也是个技术活，要动心思的。您们知道不知道？”
老二再次带着大家一齐大声说，“师父睿智。师祖睿智。”
“别愣着光拍马屁了，赶紧的，把东西都卸下搬进来。”胖道士把三只驴的绳子都牵在一只手上，拉着他们进了自己卧室溶洞。狐狸跟着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两个女人求饶的声音、男子求情的声音、女人凄惨的大叫，后来无声，最后又是男子惨烈的叫骂声。
“狗道士，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然后便无声了。
老二色眯眯艳羡兴奋地对大家说，“师父一定是当着丈夫的面，对母女两个先爽够了，然后把三人都卡擦咔嚓。牛啊。我崇拜他。”
李实忍不住干呕。抑郁症发了。
我为何没想到这样？修为恢复五六成了啊。即使最后被狐狸打死，我也可先打死狗道士的啊。
老二过来拍了拍他蹲下去干呕的背，对顾庭说，“他还是没经过事。你照看一下他，我去帮师父收拾现场。”现场叫了三人随他一起去。
三个头颅去制作骷髅头，三具无头尸体被打成肉酱。
胖道士叫老二和李实一起过去，“老二，我看你最近气力真的增长了些。只吃了那一顿长生肉？没有偷吃？”
老二笑嘻嘻，“哪能呢？师父。”
李实说，“师父下午要吃吗？我建议不妨做个实验。之前师兄只是削了一小片吃，这次您把整个的长生肉只留一小片，其余的一整块和着调好的油盐酱醋作料一口全吞进去，看效果如何。听说皇帝就是如此吃的。如果您这么吃效果特别好，下一次可如此给祖师吃。反正不管切多少，长生肉都马上全长出来，何必替它节省仙力呢？”
那玩意儿比拳头还大一点。
李实想看看他一口吃个最大的，是不是获得恐怖效果。
比如，无数个带着两只眼珠的黑漆麻乌肉滚滚滑腻腻触角，从他眼睛、耳朵、嘴巴、肚脐眼、屁股、尿道口，全身各处钻出来，每个触角都同时说话，像大剧场几千人乱哄哄的混响。
“你主意挺好啊。要想成仙快，也许就得这么做。它反正是怎么割都会再生如故，何必俭省，浪费它的药性？”胖道士对老二说，“你赶紧去给我调好料，我要一口把它吞了。”
“还是要留一点点。”老二笑着提醒他。“师父，我这便去给您调料。”兴高采烈去厨房了。
“我亲自去割。”胖道士对李实微笑颔首，“还是你孝顺，知道我今天体力消耗了，给我大补。记你一功。”
“十六，你还真当这里是正规修仙门派了啊？给老二出那么一堆主意？给你和十四先捞个官当？”
“师兄，我也建议给大多数人都任命执事，长老除他外设四大长老哪。”李实笑着说，“这都不提了。我打算给您和师姐设计两副拐杖，但我不会木工，也痛得没力气，只好委托十五师兄，看明后天能不能做起来。”
他画了张图纸，给三人看。
蓝采和马上说，“这很简单，大概两天，两副都可做出来。”
李元中、顾庭连忙都说谢谢他、谢谢蓝采和。
“趁师父不在，我们做点私活。”李实说，“二师兄被我说服，对大家工作任务无所谓了。大家该偷懒便偷点懒吧。等师父回来，我们也许没这样好日子了。”
李元中小声说，“那是。老二虽然浑，还当我们是人，师父可是把大家当丹料，师祖把我们当食粮。看这次十六来后，能不能真的变好了。”
即使真变好了，过去罪孽便不存在了吗？
人为何这么易满足，而失去是非观？
何况这种烂人，如何真会变好？他的坏，是胎里带的。就像有些是激情犯罪、无知犯罪，但真正的恶人，是基因决定的。
李实思绪又飘远了。多少伟人，建国伟人不说了，丘吉尔、林肯，宋太祖，很多很多，都是抑郁患者。影响取得伟业吗？我何必总自疑自贬呢？不聪明的人还得不了抑郁症呢。
“十六，在想什么呢？”李元中叫他。
马上掩饰，也是说实话。“我在发愁，每天晚上失眠老毛病，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今天晚上又不知如何？”
抑郁症最大特点是睡不好觉，特别择床，只好寄望易筋经今天继续发挥作用。
“痛的啦。看你痛得经常打滚，也挺可怜的。”李元中问他，“十四给你煎的药效果怎样?一点没好？”
“肯定好很多了，但需要一个过程，总得十来天吧。”
李元中又说，“大家都说你好大胆，主动招惹那个凶人。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身上扎了张老虎皮的，除了孙悟空，也可能是老虎自己。
李实装着很纯真说，“不知道，不过，能有人欣赏我吹的笛子，也是挺开心的。他欣赏我，我为何要怕他？”
李元中和顾庭拄上了拐杖，看着顺眼了很多。
好日子果然很快，第八天，胖道士和狐狸回来了，还带来三大驴车拉的极品丹料。
三只驴自然是他新抓的三个人。
胖道士兴奋地对大家说，“我从来没想过到崆峒山去找最极品的朱砂、黑铅和硫磺，直接到长安第三大的药材商家里，先把掌柜、掌柜老婆和宝贝女儿抓了，然后以交赎为托词，逼着伙计给我装了三驴车最好的崆峒山出品的朱砂、黑铅和硫磺，还有些别的，再把十三个伙计全杀了，当场埋进院子里。随后把他们家三口直接变成驴，换了真正的驴，逼迫他们拖进来。整个过程无惊无险，是我平生干得最漂亮的一次。官府大概一万年也查不到。”
老二带着大家一齐大声说，“师父威猛。师祖威猛。”
李实看到很多人其实在浑身吓得发抖，他也是极其愤怒。
狗道士是有意在用他的暴行恐吓大家。
“这次因为极其关键，我还真没考虑带你们任何一个去。怕误事。好多年没做独行大盗了，干得真他娘的畅快啊。”他继续容光焕发大声说，“你们知道我为何不找第一第二大的药材商下手？因为找第三大的，即使他家出了事，也没那么显眼。第一大的直接给宫中供货，第二大的给大官们供货，第三大面向的市井细民，把他弄了，官府反应没那么大。而东西一样的好。打劫也是个技术活，要动心思的。您们知道不知道？”
老二再次带着大家一齐大声说，“师父睿智。师祖睿智。”
“别愣着光拍马屁了，赶紧的，把东西都卸下搬进来。”胖道士把三只驴的绳子都牵在一只手上，拉着他们进了自己卧室溶洞。狐狸跟着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两个女人求饶的声音、男子求情的声音、女人凄惨的大叫，后来无声，最后又是男子惨烈的叫骂声。
“狗道士，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然后便无声了。
老二色眯眯艳羡兴奋地对大家说，“师父一定是当着丈夫的面，对母女两个先爽够了，然后把三人都卡擦咔嚓。牛啊。我崇拜他。”
李实忍不住干呕。抑郁症发了。
我为何没想到这样？修为恢复五六成了啊。即使最后被狐狸打死，我也可先打死狗道士的啊。
老二过来拍了拍他蹲下去干呕的背，对顾庭说，“他还是没经过事。你照看一下他，我去帮师父收拾现场。”现场叫了三人随他一起去。
三个头颅去制作骷髅头，三具无头尸体被打成肉酱。
胖道士叫老二和李实一起过去，“老二，我看你最近气力真的增长了些。只吃了那一顿长生肉？没有偷吃？”
老二笑嘻嘻，“哪能呢？师父。”
李实说，“师父下午要吃吗？我建议不妨做个实验。之前师兄只是削了一小片吃，这次您把整个的长生肉只留一小片，其余的一整块和着调好的油盐酱醋作料一口全吞进去，看效果如何。听说皇帝就是如此吃的。如果您这么吃效果特别好，下一次可如此给祖师吃。反正不管切多少，长生肉都马上全长出来，何必替它节省仙力呢？”
那玩意儿比拳头还大一点。
李实想看看他一口吃个最大的，是不是获得恐怖效果。
比如，无数个带着两只眼珠的黑漆麻乌肉滚滚滑腻腻触角，从他眼睛、耳朵、嘴巴、肚脐眼、屁股、尿道口，全身各处钻出来，每个触角都同时说话，像大剧场几千人乱哄哄的混响。
“你主意挺好啊。要想成仙快，也许就得这么做。它反正是怎么割都会再生如故，何必俭省，浪费它的药性？”胖道士对老二说，“你赶紧去给我调好料，我要一口把它吞了。”
“还是要留一点点。”老二笑着提醒他。“师父，我这便去给您调料。”兴高采烈去厨房了。
“我亲自去割。”胖道士对李实微笑颔首，“还是你孝顺，知道我今天体力消耗了，给我大补。记你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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