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狐狸拜月
李实和老二一起侍奉胖道士吃长生肉。
胖道士看着拳头大一大块，滑腻腻肉乎乎似带着粘液，总觉得难以下咽，“十六，你说它到底是肉还是菌菇？”
“有点像菌菇类。”李实问老二，“师兄，您吃了是什么味道？”
“肯定不像肉那么肥腻。”
“那为何要一整块吃？切片煮不更好？”胖道士问。看到肉本身，还是有点艰难张口。
“主要是觉得它总在不断再生，不一口吞下去，你咬一口它长一块，心里不硌得慌？一口吞下去，它就不作怪了吧？”李实小心翼翼自圆其说。
老二接着说，“有点像水发性的东西。您看剩下指甲盖那么一点，一会儿又长拳头那么大。又像聚宝盆，随便我们拿走多少财宝，马上又装满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不就是宝贝吗？”胖道士眼一闭，下定决心，将蘸满作料的大拳头一样大的太岁一口吞下，随即吞了几口茶，从喉咙管将它冲下去，将不适感压下。
老二连忙给他捶背。
“好了没事了，师父我没那么娇贵。”胖道士摆手让他停住。
“师父，十六提了很多好的建议，我已开始做了。”看他高兴，老二将李实的系列建议和他已采取的行动作了禀报。
“都无所谓。你们搞吧。”他压根没觉得有必要建个正规门派，只想自己成仙。看他们起劲，也懒得阻止。只是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交代，“今晚师祖可能要化为人，你组织大家都看一看吧。”
“什么时候？”老二明显猝不及防。
“三更前后吧。”
到了三更，所有人和驴都来到洞口，看师祖化为人。没人敢做声。
十一的月亮还没圆，狐狸在洞口一块大石上神情肃穆立着，头上戴着一个骷髅头，盯着月亮，像在算时辰。
月亮上升到天庭正中间时。狐狸后肢跪下来，对着月亮，前肢合拢，一拜两拜三拜，足足缓慢拜了九次。
奇迹出现了。
大家几乎眼都没眨，一个全神赤裸精瘦、面容俊秀阴狠的青年男子，便代替了狐狸，出现在他原在位置。
胖道士连忙扯着老二，老二招呼大家，迅即跪下，齐声大呼，“恭迎师祖。”
胖道士早准备了一件锦绣大袍，递给狐狸，狐狸随手裹上，面向大家，神色冷峻，说，“本尊法名，南山真人。”
“南山真人，万福吉祥。”胖道士跪着，带领众弟子一起叫。
狐狸径自往洞里深处去，经过李实身边，修长瘦削的手指按在他肩头上，低音炮说，“你很聪明，但要小心。”
“是，师祖。”
老二对大家说，“都散了吧。回去休息。”
众人各怀心思回去睡觉。
李实重新练了一遍易筋经，感觉恢复修为七八成以上。
蓝采和幽幽地说，“看到狐狸化为人，他那眼神，感觉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恶贯满盈。终将有报。”李实满带厌恶地说。
胖道士每次做坏事，都不是在狐狸的指引和帮助下做的？两个坏得流脓的家伙，各怀鬼胎，各取所需，作恶多端。
第二天一早，老二主动和胖道士一起去侍奉师祖用餐，不一会儿老二来叫和众人一起在厅堂啃杂粮馒头的李实，“十六，随我来。”
路上，李实低声问，“师兄，何事？”
“师祖说要问你话，你小心点。”老二对他很关心，郑重告诫。
“我有数。”李实点点头。
第一次到狐狸居处，很清冷的一处溶洞，什么也没有。
胖道士正跪在狐狸面前，一声不吭。
李实一进门便大声说，“师祖，我见到您头上半空有字。”
狐狸抿嘴一笑，“那你不用跪，直接说看见什么。”
老二赶紧跪下。
李实在门口站着不动，说，“写的是，青丘狐帝，或派使来。”
传说中所有狐狸都尊崇青丘狐帝，但青丘远在渤海边，他这个才化为人的狐狸未必够得着。李实打算诈他一下，让他不要太过分。
“只要不是二房那位公子便行。”狐狸想了想，问，“你真的开天眼了？”
李实也不知他说那位是谁，或许是狐狸中有正义感的一位狐侠吧。难怪他忌惮。
“回禀师祖，我也不知这是不是开天眼，但真的偶尔能看到空中的字。”
“跪下说话。”狐狸冷冷地说。
李实心里骂他祖宗一百代，但不得不跪。
“你当了传功堂长老？封我当白云洞太上洞主？”狐狸笑得很瘆人。
“一心只想更好地追随师祖、师父成仙。”李实大声说。
“要说资质，十五头被砍下来还能自己安上去，肯定比你更神异。但你总想把本门正规化，其情可嘉。且确实有仙缘。”
“师祖，您早上吃长生肉了吗？”李时装着很关切地问。
“你总操心这个。”狐狸微微点头，“听你师父说吃了后浑身热烘烘，一个晚上真气增长不少，早上我也吃了一整块。你算有孝心，总记得问。”
“因为我想，如果您们吃长生肉有效，算我建了点小功，那么我想提个小小请求。”
“哦，原来有目的。你说。”
“师祖昨天有大喜，皇帝有大喜也要大赦天下，我也不知那三位师兄弟因为何故一直还是驴，但想着趁师祖爷大喜的日子，能否把他们变回人？”
狐狸冷笑，“你心子这么善，怎么适合在本门？”
“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您叫我杀什么人，等我病痛好了点，有力气了，一样能做到。”
“等的就是这句话。”狐狸对老二说，“簇新的当家长老，你去跑一趟呗。把三只驴拉来，本尊解了他们禁咒。”
狐狸坐着，李实和胖道士跪着，三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
老二把三只驴拉来，狐狸站起，念了句咒，一挥手，从他们身上收回三张白符，转眼化为蒸汽消失。
三人变回，原来是相貌很像的祖父孙三人，眼泪滂沱对狐狸、胖道士磕头谢恩。
狐狸对李实噗嗤一笑，“你以为他们仨是什么好人？骗子世家而已。行了，既然你求情，便放了他们。谁叫今天本尊高兴呢？”
胖道士看着拳头大一大块，滑腻腻肉乎乎似带着粘液，总觉得难以下咽，“十六，你说它到底是肉还是菌菇？”
“有点像菌菇类。”李实问老二，“师兄，您吃了是什么味道？”
“肯定不像肉那么肥腻。”
“那为何要一整块吃？切片煮不更好？”胖道士问。看到肉本身，还是有点艰难张口。
“主要是觉得它总在不断再生，不一口吞下去，你咬一口它长一块，心里不硌得慌？一口吞下去，它就不作怪了吧？”李实小心翼翼自圆其说。
老二接着说，“有点像水发性的东西。您看剩下指甲盖那么一点，一会儿又长拳头那么大。又像聚宝盆，随便我们拿走多少财宝，马上又装满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不就是宝贝吗？”胖道士眼一闭，下定决心，将蘸满作料的大拳头一样大的太岁一口吞下，随即吞了几口茶，从喉咙管将它冲下去，将不适感压下。
老二连忙给他捶背。
“好了没事了，师父我没那么娇贵。”胖道士摆手让他停住。
“师父，十六提了很多好的建议，我已开始做了。”看他高兴，老二将李实的系列建议和他已采取的行动作了禀报。
“都无所谓。你们搞吧。”他压根没觉得有必要建个正规门派，只想自己成仙。看他们起劲，也懒得阻止。只是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交代，“今晚师祖可能要化为人，你组织大家都看一看吧。”
“什么时候？”老二明显猝不及防。
“三更前后吧。”
到了三更，所有人和驴都来到洞口，看师祖化为人。没人敢做声。
十一的月亮还没圆，狐狸在洞口一块大石上神情肃穆立着，头上戴着一个骷髅头，盯着月亮，像在算时辰。
月亮上升到天庭正中间时。狐狸后肢跪下来，对着月亮，前肢合拢，一拜两拜三拜，足足缓慢拜了九次。
奇迹出现了。
大家几乎眼都没眨，一个全神赤裸精瘦、面容俊秀阴狠的青年男子，便代替了狐狸，出现在他原在位置。
胖道士连忙扯着老二，老二招呼大家，迅即跪下，齐声大呼，“恭迎师祖。”
胖道士早准备了一件锦绣大袍，递给狐狸，狐狸随手裹上，面向大家，神色冷峻，说，“本尊法名，南山真人。”
“南山真人，万福吉祥。”胖道士跪着，带领众弟子一起叫。
狐狸径自往洞里深处去，经过李实身边，修长瘦削的手指按在他肩头上，低音炮说，“你很聪明，但要小心。”
“是，师祖。”
老二对大家说，“都散了吧。回去休息。”
众人各怀心思回去睡觉。
李实重新练了一遍易筋经，感觉恢复修为七八成以上。
蓝采和幽幽地说，“看到狐狸化为人，他那眼神，感觉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恶贯满盈。终将有报。”李实满带厌恶地说。
胖道士每次做坏事，都不是在狐狸的指引和帮助下做的？两个坏得流脓的家伙，各怀鬼胎，各取所需，作恶多端。
第二天一早，老二主动和胖道士一起去侍奉师祖用餐，不一会儿老二来叫和众人一起在厅堂啃杂粮馒头的李实，“十六，随我来。”
路上，李实低声问，“师兄，何事？”
“师祖说要问你话，你小心点。”老二对他很关心，郑重告诫。
“我有数。”李实点点头。
第一次到狐狸居处，很清冷的一处溶洞，什么也没有。
胖道士正跪在狐狸面前，一声不吭。
李实一进门便大声说，“师祖，我见到您头上半空有字。”
狐狸抿嘴一笑，“那你不用跪，直接说看见什么。”
老二赶紧跪下。
李实在门口站着不动，说，“写的是，青丘狐帝，或派使来。”
传说中所有狐狸都尊崇青丘狐帝，但青丘远在渤海边，他这个才化为人的狐狸未必够得着。李实打算诈他一下，让他不要太过分。
“只要不是二房那位公子便行。”狐狸想了想，问，“你真的开天眼了？”
李实也不知他说那位是谁，或许是狐狸中有正义感的一位狐侠吧。难怪他忌惮。
“回禀师祖，我也不知这是不是开天眼，但真的偶尔能看到空中的字。”
“跪下说话。”狐狸冷冷地说。
李实心里骂他祖宗一百代，但不得不跪。
“你当了传功堂长老？封我当白云洞太上洞主？”狐狸笑得很瘆人。
“一心只想更好地追随师祖、师父成仙。”李实大声说。
“要说资质，十五头被砍下来还能自己安上去，肯定比你更神异。但你总想把本门正规化，其情可嘉。且确实有仙缘。”
“师祖，您早上吃长生肉了吗？”李时装着很关切地问。
“你总操心这个。”狐狸微微点头，“听你师父说吃了后浑身热烘烘，一个晚上真气增长不少，早上我也吃了一整块。你算有孝心，总记得问。”
“因为我想，如果您们吃长生肉有效，算我建了点小功，那么我想提个小小请求。”
“哦，原来有目的。你说。”
“师祖昨天有大喜，皇帝有大喜也要大赦天下，我也不知那三位师兄弟因为何故一直还是驴，但想着趁师祖爷大喜的日子，能否把他们变回人？”
狐狸冷笑，“你心子这么善，怎么适合在本门？”
“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您叫我杀什么人，等我病痛好了点，有力气了，一样能做到。”
“等的就是这句话。”狐狸对老二说，“簇新的当家长老，你去跑一趟呗。把三只驴拉来，本尊解了他们禁咒。”
狐狸坐着，李实和胖道士跪着，三人都不说话。气氛压抑。
老二把三只驴拉来，狐狸站起，念了句咒，一挥手，从他们身上收回三张白符，转眼化为蒸汽消失。
三人变回，原来是相貌很像的祖父孙三人，眼泪滂沱对狐狸、胖道士磕头谢恩。
狐狸对李实噗嗤一笑，“你以为他们仨是什么好人？骗子世家而已。行了，既然你求情，便放了他们。谁叫今天本尊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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