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麒麟真人
龙且摸遍了上身，竟不知何时被窃走如意。孙玉在他耳旁轻语：“我看这个书生不错，就让右儿拜他为师吧。”龙且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
大汉艰难地爬将起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蹇行举着如意喊道：“这是谁的失物？虽然是赝品，但还是要物归原主啊。”
“是我的！”龙且起身，笑眯眯地走过去，“在下一时疏忽，身上之物被小贼取了。侠士打抱不平，在下佩服！佩服！”
书生上下打量着龙且：“可否请教阁下的万儿？”
龙且笑道：“江湖之人四处漂泊，何必知其姓名？”
“阁下既不愿透露，那鄙人也不强求了。”蹇行将如意放在龙且手上，“以后要多加注意，别再被偷走了财物。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朗声大笑而去。
事情结束了，众食客议论纷纷，又热闹了起来。龙且听得邻桌的两个男子谈论：“不知这墨家巨子和麒麟真人比起来，哪个更厉害呢？”“我看还是麒麟真人厉害，人家可是以一敌百的好汉……”
龙且脸色微变，转而向他们询问：“不知两位兄台刚才说的真人是何方神圣？竟能以一敌百？”
“你是外地来的吧？”对面的男子三两下将手中鸡腿吃得一点不剩，伸袖一抹口边油腻，“莫不说南郑，只要是秦地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麒麟真人的名号和事迹。”
“不错，在下是南郡客商，初来乍到，对当地的英雄豪杰是一无所知。”龙且从袖中拿出一块碎银，“还望二位细说。”
“无功不受禄”两个男子都摆出了否定的手势，一个说：“足下要打听名人，我们岂有不说之理？”另一个说：“你先坐下喝一杯吧？”
“恭敬不如从命，”父亲坐下后自倒一杯清酒，“来，干！”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一个说：“听长辈们说，那麒麟真人本是魏国的贵族，二十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放弃了贵族身份只身一人来到我国南郑。他在麒麟岭上建立道观当起了道士。不过他也时常下山到城市里买东西。一年后，他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说完，他夹了一块青菜放入口中。
龙且着急地问：“到底是什么大事呢？”
“南郑当时有三个豪强，经常欺凌他人，对来往客商敲诈勒索。当时的县令不知是害怕还是收了贿赂，既不查办也不上报。那麒麟真人不怕惹事，把三个豪强全都杀了，三家的打手一共八十多人被他打得死的死，残的残。从此以后，南郑就太平多了。县令对此案件震惊不已，上报给咸阳。咸阳的君上听了，不但不治麒麟真人的罪，还派人用重金去请他出山当国尉，结果被他拒绝了。你说，这是不是高人?”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行侠仗义的高人，佩服！佩服！在下一定会去拜见他！”
XXXX
车舆内，龙右天真地问：“娘，您说那什么真人，他的头上有没有长一对牛角啊？”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孙玉轻轻地抚摸着龙右的前额。
“就是去年，您和我讲的牛角大仙的传说啊。真人行侠仗义，专打恶人，难道不是牛角大仙变的吗？”
这一下把孙玉逗乐了，她想起之前的确讲过牛角大仙杀坏蛋啖肉饮血的故事，没想到竟被孩子当真了：“傻孩子，那只不过是个传说，不是真的。”
龙右似懂非懂，想到刚才的书生也没有长牛角，便认为传说的可信度不高。
“前面那座山就像是一头长脖子的麒麟，应该就是麒麟岭了！”驾车的龙且喜笑颜开。
山脚下，一家三口抛弃了马车，一同步行上山。起初虽走过几处逼厌小径，倒也不甚难走。后来越走山径越险，景致越奇，白云一片片只从头上飞来飞去，再加上天降小雪，寒风凛冽，更是难以前进。
龙且在一块岩石旁停了下来：“我们先停下来歇一歇吧。孩子不停地发抖，这样下去可不妙。”
“看来夫君还是很关心孩子的嘛。”
“看你说的。天下父母，有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三人就坐在平整的岩石休息，孙玉抱着龙右，不停对着他的小手哈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龙且站了起来，“我听说高深莫测的武学家的听力比常人厉害数十倍，我尝试喊一喊吧。”
他憋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在下南郡龙且，今天来拜见麒麟真人，请问道长今天在不在？”
“在！”一个宏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眼前闪过一个身影，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龙且回过神来后，发现一个身着法衣，脚著云履的道士已经来到跟前。
“无量寿福，贫道便是麒麟真人魏智。诸位不远千里地来拜见贫道，贫道深感荣幸。”
“道长客气了，”龙且说着拔出干将，朝着真人劈头盖脸地砍过去，“看剑！”
孙玉和龙右吓得一同尖叫，只见真人不慌不忙，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将剑身紧紧夹住。宝剑离真人头顶还有一尺之远就被迫停住动弹不得。
“道长好功夫！这就是是江湖上相传名为‘空手接白刃’的绝技吧？”
“不错，”真人笑着说，“贫道以前在魏国的史书上看到过这么一段知识：‘楚王把天下第一宝剑赐给了功臣龙天。’方才听你自称是南郡龙且，我就猜想居士是龙天后人，现在我可以确定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了。百闻不如一见，这天下第一宝剑果然是非常好，名不虚传。不过居士这种试探方法可不行，万一贫道把居士当坏人打伤可如何是好？”
真人松手后，龙且也收起了宝剑向他道歉：“在下鲁莽了。道长果然深不可测。来之前就听闻道长惩奸除恶的英雄事迹，令在下佩服之至。在下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孙玉，这位是我的儿子龙右。道长认为我的儿子怎么样？是不是适合练武的人？”
“我感觉令郎不错。只要有高人耐心指点，将来必成大器。”
“道长过于抬举了。我想请道长收他为徒，不知道长可否愿意？”
孙玉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他心领神会地下跪：“道长，求您收我为徒吧。”
“这，请施主们让贫道稍微思考一下。”
麒麟真人双手背后，来回踱步。他朗目疏眉，面色红润，方头大耳，头上和鬓角处有一些毛发已经发白，长须在风中飘曳，看上去有五十多岁。
半盏茶的时间后，真人停下脚步，看着龙右：“要做我徒弟也不难，你只要答应贫道三件事即可。”
“道长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答应。”
“好。第一，这辈子必须滴酒不沾；第二，此生不得去女闾做苟且之事；第三，不得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三件事情，你能否答应贫道？”
“能！”
“爽快！贫道答应收你为徒了。徒儿快起来吧，跪时间长了腿会疼的。”
“谢师父！”
大汉艰难地爬将起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蹇行举着如意喊道：“这是谁的失物？虽然是赝品，但还是要物归原主啊。”
“是我的！”龙且起身，笑眯眯地走过去，“在下一时疏忽，身上之物被小贼取了。侠士打抱不平，在下佩服！佩服！”
书生上下打量着龙且：“可否请教阁下的万儿？”
龙且笑道：“江湖之人四处漂泊，何必知其姓名？”
“阁下既不愿透露，那鄙人也不强求了。”蹇行将如意放在龙且手上，“以后要多加注意，别再被偷走了财物。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朗声大笑而去。
事情结束了，众食客议论纷纷，又热闹了起来。龙且听得邻桌的两个男子谈论：“不知这墨家巨子和麒麟真人比起来，哪个更厉害呢？”“我看还是麒麟真人厉害，人家可是以一敌百的好汉……”
龙且脸色微变，转而向他们询问：“不知两位兄台刚才说的真人是何方神圣？竟能以一敌百？”
“你是外地来的吧？”对面的男子三两下将手中鸡腿吃得一点不剩，伸袖一抹口边油腻，“莫不说南郑，只要是秦地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麒麟真人的名号和事迹。”
“不错，在下是南郡客商，初来乍到，对当地的英雄豪杰是一无所知。”龙且从袖中拿出一块碎银，“还望二位细说。”
“无功不受禄”两个男子都摆出了否定的手势，一个说：“足下要打听名人，我们岂有不说之理？”另一个说：“你先坐下喝一杯吧？”
“恭敬不如从命，”父亲坐下后自倒一杯清酒，“来，干！”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一个说：“听长辈们说，那麒麟真人本是魏国的贵族，二十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放弃了贵族身份只身一人来到我国南郑。他在麒麟岭上建立道观当起了道士。不过他也时常下山到城市里买东西。一年后，他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说完，他夹了一块青菜放入口中。
龙且着急地问：“到底是什么大事呢？”
“南郑当时有三个豪强，经常欺凌他人，对来往客商敲诈勒索。当时的县令不知是害怕还是收了贿赂，既不查办也不上报。那麒麟真人不怕惹事，把三个豪强全都杀了，三家的打手一共八十多人被他打得死的死，残的残。从此以后，南郑就太平多了。县令对此案件震惊不已，上报给咸阳。咸阳的君上听了，不但不治麒麟真人的罪，还派人用重金去请他出山当国尉，结果被他拒绝了。你说，这是不是高人?”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行侠仗义的高人，佩服！佩服！在下一定会去拜见他！”
XXXX
车舆内，龙右天真地问：“娘，您说那什么真人，他的头上有没有长一对牛角啊？”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孙玉轻轻地抚摸着龙右的前额。
“就是去年，您和我讲的牛角大仙的传说啊。真人行侠仗义，专打恶人，难道不是牛角大仙变的吗？”
这一下把孙玉逗乐了，她想起之前的确讲过牛角大仙杀坏蛋啖肉饮血的故事，没想到竟被孩子当真了：“傻孩子，那只不过是个传说，不是真的。”
龙右似懂非懂，想到刚才的书生也没有长牛角，便认为传说的可信度不高。
“前面那座山就像是一头长脖子的麒麟，应该就是麒麟岭了！”驾车的龙且喜笑颜开。
山脚下，一家三口抛弃了马车，一同步行上山。起初虽走过几处逼厌小径，倒也不甚难走。后来越走山径越险，景致越奇，白云一片片只从头上飞来飞去，再加上天降小雪，寒风凛冽，更是难以前进。
龙且在一块岩石旁停了下来：“我们先停下来歇一歇吧。孩子不停地发抖，这样下去可不妙。”
“看来夫君还是很关心孩子的嘛。”
“看你说的。天下父母，有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三人就坐在平整的岩石休息，孙玉抱着龙右，不停对着他的小手哈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龙且站了起来，“我听说高深莫测的武学家的听力比常人厉害数十倍，我尝试喊一喊吧。”
他憋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在下南郡龙且，今天来拜见麒麟真人，请问道长今天在不在？”
“在！”一个宏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眼前闪过一个身影，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龙且回过神来后，发现一个身着法衣，脚著云履的道士已经来到跟前。
“无量寿福，贫道便是麒麟真人魏智。诸位不远千里地来拜见贫道，贫道深感荣幸。”
“道长客气了，”龙且说着拔出干将，朝着真人劈头盖脸地砍过去，“看剑！”
孙玉和龙右吓得一同尖叫，只见真人不慌不忙，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将剑身紧紧夹住。宝剑离真人头顶还有一尺之远就被迫停住动弹不得。
“道长好功夫！这就是是江湖上相传名为‘空手接白刃’的绝技吧？”
“不错，”真人笑着说，“贫道以前在魏国的史书上看到过这么一段知识：‘楚王把天下第一宝剑赐给了功臣龙天。’方才听你自称是南郡龙且，我就猜想居士是龙天后人，现在我可以确定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了。百闻不如一见，这天下第一宝剑果然是非常好，名不虚传。不过居士这种试探方法可不行，万一贫道把居士当坏人打伤可如何是好？”
真人松手后，龙且也收起了宝剑向他道歉：“在下鲁莽了。道长果然深不可测。来之前就听闻道长惩奸除恶的英雄事迹，令在下佩服之至。在下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孙玉，这位是我的儿子龙右。道长认为我的儿子怎么样？是不是适合练武的人？”
“我感觉令郎不错。只要有高人耐心指点，将来必成大器。”
“道长过于抬举了。我想请道长收他为徒，不知道长可否愿意？”
孙玉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他心领神会地下跪：“道长，求您收我为徒吧。”
“这，请施主们让贫道稍微思考一下。”
麒麟真人双手背后，来回踱步。他朗目疏眉，面色红润，方头大耳，头上和鬓角处有一些毛发已经发白，长须在风中飘曳，看上去有五十多岁。
半盏茶的时间后，真人停下脚步，看着龙右：“要做我徒弟也不难，你只要答应贫道三件事即可。”
“道长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答应。”
“好。第一，这辈子必须滴酒不沾；第二，此生不得去女闾做苟且之事；第三，不得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三件事情，你能否答应贫道？”
“能！”
“爽快！贫道答应收你为徒了。徒儿快起来吧，跪时间长了腿会疼的。”
“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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