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要脸吗
蔡京没接话，眼睛发亮，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儿子。这是小看他了，有如此头脑眼光吗？只怕蔡义也有所不如吧。蔡二说的他都有考虑，只是现在举棋不定，这一步难跨呀，是登天梯，还是下地府，他不敢赌！
俗话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说的就是现在蔡京的这种状态，谨慎，谨慎，再谨慎！头脑有，眼光有，谋略也有，就是不敢去做，好多人都止步于此，落得一生碌碌无为。
如果蔡二知道此时的他爹因为这个原因筹措不前，肯定对他鄙视不已：又不是造反，只是找势力投靠而已，有那么难吗？不行再投另一家呗！天又塌不下来。
蔡京起身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还不时用手指轻敲桌面，小半刻时间，便对蔡二吩咐道：
“你先下去，为父再琢磨琢磨。”
蔡二见这么就被打发走了，顿时傻眼了。自己的事还没说呢！收小弟的事怎么办？在蔡府，如果当家的不点头，做什么事都千难万难，逐硬着头皮央求道：
“爹！那帮泼皮就让我自己做主吧？请爹成全！”
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蔡京。
蔡京心里一软，深呼一口气，但还有点不放心这小子。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能驾驭得了。皇上点的将，这边也不能拆台，不然上面不好交代。考虑了一下道：
“有不懂的地方过去找管家，去吧！”
“孩儿还有一事！”
蔡二刚要走，心思一转，忽然想起了蔡心，认为把他要过来行事方便一些，自己也得有个心腹呀！
“说吧！”
蔡京还在思考，眼皮都没抬一下道。
“爹！那个蔡心挺机灵的，调给我听用吧？
蔡二咧嘴一笑，商量的口吻道。
“哈……哈……大管家蔡义的独子蔡心，眼光不错，去吧！”
蔡京乐呵呵地挥袖打发蔡二赶快走，蔡二见目标达成，心满意足，不想多逗留，便行礼告退。
……
蔡二现在的心情很好，摇头晃臀哼着歌，左摇右摆地回到居住的小院。
蔡心早已等候多时，他知道蔡二下午一定找他，便自行前来。聪明人做事就是好，省心，蔡儿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蔡心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蔡心呀！哥问你，你要脸吗？”
蔡心一征，拱起的双手停在半空，虚张着嘴巴，问安的话硬是被生生地噎了回来。这是啥话呀？什么意思？回想自己这几天没有开罪过他，伺候的也算周到，考验自己？不回答不行啊：
“二郎！小人可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二郎责罚！虽然小人是蔡府的下人，但还是要些脸面的。”
说完话低头拱手，不时地眼睛向上翻看，偷瞄蔡二。
蔡二见他误会了，两眼扫视着他，语速略缓慢地解释道：
“蔡心呀！我是说我是个要面子的人，只会出出主意，具体的事呢需要有人去执行，想找个脸皮厚的搭档。你看你也要脸，我也要脸，咱俩这也不搭配呀！你看？”
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着蔡心。
蔡心这才反应过来，嘴角直抽抽。这是不要脸的事让自己出面啊，他当好人，顿时对蔡二鄙视不已，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但听他这意思，可能有很刺激的事情，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嘛，好过这寡淡如水的下人生活。想到这忙单膝跪地，拱手于胸前，一脸正色地说道：
“蔡心愿追随二郎左右！”
蔡二脸上堆着笑，顺手拉起蔡心：
“都说是兄弟啦！不必如此！”
蔡二也没指望一二句话能收了蔡心，并不在意蔡心的表现，只要跟着自己走就行，早晚他得死心塌地。
蔡二需要找一个能够很好地执行他意图的人，他一向善于出主意，动动嘴皮子，要亲自办事就有点困难。蔡心这个人刚好合适，他有极强的执行能力。蔡二见蔡心没有怎么犹豫就表态，很是满意。摆摆手，示意跟着他，顺势搂住蔡心的肩膀，边走边歪着脑袋对蔡心说道：
“我把你要过来了，以后跟着哥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用秤分金银！走，去收拾那帮泼皮。”
蔡心心中暗喜，无声地笑笑，一般的人还真不敢向家主直接要人，就算真敢还未必能要到。看来二郎还是有点小能耐，至少得到家主的肯定，他不认为蔡二郎以后能呼风唤雨，只是家主比较宠溺他而已。十五六岁的少年，要得就是变化，要得就是刺激，要得就是张狂。虽然二郎这个人让人感觉有点邪性，但性格温和，不乱发脾气，比在大郎身边兢兢战战的强。至于喝酒吃肉分金银倒不在乎，虽然他身份低下，但也不缺钱花。
来到蔡府马球场，昨天那两人的尸体早已经被拉走处理妥当，只留下片片点点的暗黑色血迹。只见众泼皮有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有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低头私语，哼哼唧唧的，嘈杂一片。周围有蔡府侍卫看守，朱二愣倒是精力充沛，手拿水火棍围着众人缓慢地转圈，偶尔斥骂两声。
朱二愣见来人是蔡二和菜心，连走带跑，一脸堆笑地过来躬身行礼问好，声音大如洪钟：
“二郎！蔡心小兄弟！小人给你们行礼！”
“朱兄弟好！”
蔡心客气地还点认回礼。
“二愣，不用客气！”
蔡二站在朱二愣面前，咂了咂嘴巴。看着这个精壮的汉子，围着他转了一圈，用力的拍了拍了他那厚实的胸肌，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来这才两天，身体变化蛮大的，又精壮了不少，说说感觉怎么样？”
蔡二笑呵呵地问道。
“俺终于知道吃饱了是啥感觉了！有使不完的力气！”
朱二愣一边咧嘴傻笑着回答，一边用双拳对碰了几下，一脸满足的神情。
此时躺在地上的那帮子人见主事的来了，纷纷起身，手脚并用地向这边拥挤过来。见待卫拦着，而且那个黑大的野人就在旁边看着，用手生生按死那两人的情景历历在目，心中顿生胆怯，也不敢硬闯了。有些人便哭泣哀嚎求放过；也有的大骂，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也有没起身的，也有冷眼旁观的……总之人生百态不过如此。
俗话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说的就是现在蔡京的这种状态，谨慎，谨慎，再谨慎！头脑有，眼光有，谋略也有，就是不敢去做，好多人都止步于此，落得一生碌碌无为。
如果蔡二知道此时的他爹因为这个原因筹措不前，肯定对他鄙视不已：又不是造反，只是找势力投靠而已，有那么难吗？不行再投另一家呗！天又塌不下来。
蔡京起身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还不时用手指轻敲桌面，小半刻时间，便对蔡二吩咐道：
“你先下去，为父再琢磨琢磨。”
蔡二见这么就被打发走了，顿时傻眼了。自己的事还没说呢！收小弟的事怎么办？在蔡府，如果当家的不点头，做什么事都千难万难，逐硬着头皮央求道：
“爹！那帮泼皮就让我自己做主吧？请爹成全！”
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蔡京。
蔡京心里一软，深呼一口气，但还有点不放心这小子。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能驾驭得了。皇上点的将，这边也不能拆台，不然上面不好交代。考虑了一下道：
“有不懂的地方过去找管家，去吧！”
“孩儿还有一事！”
蔡二刚要走，心思一转，忽然想起了蔡心，认为把他要过来行事方便一些，自己也得有个心腹呀！
“说吧！”
蔡京还在思考，眼皮都没抬一下道。
“爹！那个蔡心挺机灵的，调给我听用吧？
蔡二咧嘴一笑，商量的口吻道。
“哈……哈……大管家蔡义的独子蔡心，眼光不错，去吧！”
蔡京乐呵呵地挥袖打发蔡二赶快走，蔡二见目标达成，心满意足，不想多逗留，便行礼告退。
……
蔡二现在的心情很好，摇头晃臀哼着歌，左摇右摆地回到居住的小院。
蔡心早已等候多时，他知道蔡二下午一定找他，便自行前来。聪明人做事就是好，省心，蔡儿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蔡心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蔡心呀！哥问你，你要脸吗？”
蔡心一征，拱起的双手停在半空，虚张着嘴巴，问安的话硬是被生生地噎了回来。这是啥话呀？什么意思？回想自己这几天没有开罪过他，伺候的也算周到，考验自己？不回答不行啊：
“二郎！小人可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二郎责罚！虽然小人是蔡府的下人，但还是要些脸面的。”
说完话低头拱手，不时地眼睛向上翻看，偷瞄蔡二。
蔡二见他误会了，两眼扫视着他，语速略缓慢地解释道：
“蔡心呀！我是说我是个要面子的人，只会出出主意，具体的事呢需要有人去执行，想找个脸皮厚的搭档。你看你也要脸，我也要脸，咱俩这也不搭配呀！你看？”
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着蔡心。
蔡心这才反应过来，嘴角直抽抽。这是不要脸的事让自己出面啊，他当好人，顿时对蔡二鄙视不已，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但听他这意思，可能有很刺激的事情，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嘛，好过这寡淡如水的下人生活。想到这忙单膝跪地，拱手于胸前，一脸正色地说道：
“蔡心愿追随二郎左右！”
蔡二脸上堆着笑，顺手拉起蔡心：
“都说是兄弟啦！不必如此！”
蔡二也没指望一二句话能收了蔡心，并不在意蔡心的表现，只要跟着自己走就行，早晚他得死心塌地。
蔡二需要找一个能够很好地执行他意图的人，他一向善于出主意，动动嘴皮子，要亲自办事就有点困难。蔡心这个人刚好合适，他有极强的执行能力。蔡二见蔡心没有怎么犹豫就表态，很是满意。摆摆手，示意跟着他，顺势搂住蔡心的肩膀，边走边歪着脑袋对蔡心说道：
“我把你要过来了，以后跟着哥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用秤分金银！走，去收拾那帮泼皮。”
蔡心心中暗喜，无声地笑笑，一般的人还真不敢向家主直接要人，就算真敢还未必能要到。看来二郎还是有点小能耐，至少得到家主的肯定，他不认为蔡二郎以后能呼风唤雨，只是家主比较宠溺他而已。十五六岁的少年，要得就是变化，要得就是刺激，要得就是张狂。虽然二郎这个人让人感觉有点邪性，但性格温和，不乱发脾气，比在大郎身边兢兢战战的强。至于喝酒吃肉分金银倒不在乎，虽然他身份低下，但也不缺钱花。
来到蔡府马球场，昨天那两人的尸体早已经被拉走处理妥当，只留下片片点点的暗黑色血迹。只见众泼皮有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有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低头私语，哼哼唧唧的，嘈杂一片。周围有蔡府侍卫看守，朱二愣倒是精力充沛，手拿水火棍围着众人缓慢地转圈，偶尔斥骂两声。
朱二愣见来人是蔡二和菜心，连走带跑，一脸堆笑地过来躬身行礼问好，声音大如洪钟：
“二郎！蔡心小兄弟！小人给你们行礼！”
“朱兄弟好！”
蔡心客气地还点认回礼。
“二愣，不用客气！”
蔡二站在朱二愣面前，咂了咂嘴巴。看着这个精壮的汉子，围着他转了一圈，用力的拍了拍了他那厚实的胸肌，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来这才两天，身体变化蛮大的，又精壮了不少，说说感觉怎么样？”
蔡二笑呵呵地问道。
“俺终于知道吃饱了是啥感觉了！有使不完的力气！”
朱二愣一边咧嘴傻笑着回答，一边用双拳对碰了几下，一脸满足的神情。
此时躺在地上的那帮子人见主事的来了，纷纷起身，手脚并用地向这边拥挤过来。见待卫拦着，而且那个黑大的野人就在旁边看着，用手生生按死那两人的情景历历在目，心中顿生胆怯，也不敢硬闯了。有些人便哭泣哀嚎求放过；也有的大骂，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也有没起身的，也有冷眼旁观的……总之人生百态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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