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杀鸡儆猴
黄彪儿见蔡心不像是在说笑，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对，是乎玩脱了，顿时慌了神，急声说：
“慢！小兄弟，有话好说……”
“啪！”一声闷响，蔡心手拿短棒，敲在黄彪儿的嘴上，生生把他后面的话打了回去，前面上下十来颗大黄牙连根崩断，随着一口鲜血喷落到地面。疼的他脸面扭曲，又喊不出来，豆大的汗水如下雨般从头上往下滴落，全身用力剧烈扭动，手脚裸露处被绳子磨的血肉模糊，绳子也被绷的吱嘎吱嘎作响。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放过小人吧……放过小人……”
黄彪儿不了解蔡心，如果早了解的话，他就不会说出那一番猖狂的话，他此时再求饶，显然是晚了。现在才知道蔡心这个人很阴毒，心狠手辣，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这时过来两个家丁，无视他的哀嚎，把他架到磨盘上躺着，然后用棍叉住他的双腿，按压在磨盘上的木板上，这时的黄彪儿连痛带怒已经疼晕了过去。
另有一个等候多时的粗胖汉子，满脸的肥肉晃来晃去，也看不出表情，他膀大腰圆，手臂粗壮。只见他手握斩骨刀，在黄彪儿的的腿上来回比划。确定如何下刀后，二话不说，连续快速用力下砍，一连串刀砍骨头的咔嚓咔嚓声骤然响起。不多时，一寸长的，分成两排的人腿小段就摆放在那里，每排二十段，整整四十段，一段不多，一段不少。
黄彪儿从昏迷状态疼醒，又疼的昏死过去，全身痉挛抖动。蔡心说他还有用，两持卫逐用细麻绳捆扎腿上切口，以免流血过多死亡。
这时从外踉踉跄跄地跑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说是跑，却跟平常人的快走速度差不多，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张大嘴巴，胸口快速起伏。蔡心认识他，平常喊他老刘，开封府的吏官，负责记录整理，文书归档等，蔡心平时与他没少打交道。
蔡心上前，等待小吏老刘喘匀那口气，相互客套了几句，便拉他来到那口大箱子跟前。箱子一打开，只见一落落的纸质档案文书！众人才恍然大悟，暗自嘀咕：“我还以为是银子呢！看来我想多了。”
老刘快速在大箱子里翻找，不多时就找出来一个小薄本，上用红笔标写‘丙甲’二字，拿给蔡心，他也好奇，便仔细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道：
黄兴，自称黄彪儿，开封府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元佑元年，打架伤人，役十日；同年十月，打架伤人，役十日……
再朝后面也没什么看头，无非是打架斗殴，欺压的良善等，这些算不得大奸大恶，不入刑，最多也就拘役十日。时间一长就成老油条了，也就成了开封府的常客，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开封重点管控的人员，记入‘丙甲’类档案，今天的木箱子装的全部是此类档案。
蔡心摇摇头，只有还些不行呀，便向吏官老刘拱手道：
“还得麻烦先生！”
“小友不必客气！为朝廷做事，这是应该的！”
老刘说完另外拿出一本簿的空白书册，用毛笔在封面工工整整的写着“甲乙”红色二字，记录在此档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最轻的也是秋后处决，遇赦不赦。然后打开，看向蔡心，示意他准备好了。蔡心点头，吩咐左右：
“把那人犯用水泼醒。”
“哗！”一桶冷水照着黄彪儿的头浇下。
“嘶！唉……份……份……！”黄彪儿陡然醒来，咬牙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一阵阵颤抖的惨呼声。见他满头的虚汗，头发乱糟糟贴在脸颊上，脸色煞白，嘴唇发青。也许是越动越疼，也许是麻木了，他没有怎么挣扎，但肌肉绷得紧紧的。两眼死死地盯着蔡心，他知道他完了，胸中充满无尽的恨意，就是做鬼也要记住这个人的模样。
蔡心嘴角上扬，朝他轻蔑一笑，斯条慢理地说道：
“兄弟呀！不用这样瞪着我，马上你还要求我呢！”
说完这句话后，朝众人大声喊到：
“诸位！刚才开封府的差爷告诉我一个消息！大名鼎鼎的土匪黄兴，人称黄彪儿，已经被擒获。我宣布一下他的罪状，元佑年间，落草为寇。元佑三年，河间府张员外到京城省亲，全家以及随众人员，共八十余口遭到贼寇截杀，全部遇难，丢失财物约十万贯有余。现已查明贼首就是黄兴，近年来一直躲避在虹桥草市，被捉拿归案后供认不讳，待明年秋后问斩，他不甘心，伙同他人越狱，不得已被差役乱刀砍死。”
说完不理会底下众人的议论，径直走到黄彪儿身边，拿出一张供状，阴邪地笑道：
“兄弟！怎么样？还有力气画押吧？快点，别耽误时间，画好了还要归档呢！”
“呸！”
黄彪儿吐了一口血沫，由于他在躺着，没能吐到蔡心身上，正准备再吐，便听到菜心叹气的声音：
“哎呀！听说在桥头那里有个卖瓜子的寡妇，有一个儿子两三岁了，挺可爱的，也不知道谁的种？”
黄彪儿听到这话，停止向蔡心吐口水的动作。眼前浮现出那个温柔的可人儿抱着一个幼童，朝着他微笑，满眼的柔情蜜意，小孩已经会喊爹了，声音清脆脆的，听着十分的享受。自己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渴望，抱抱她们的渴望，已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想到这，他眼中含满泪花。身为老百姓眼中的刀俎的他，在另一个恶魔那里成了鱼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再欺压良善，不再想成为混混。他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他抬起头，艰难的翻过身子。下巴抵在磨盘上，撑住身子，挪动着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后，歪头对着蔡心。也许是害怕报复，也许是临死前的醒悟，他眼中已经没了仇恨，只有不舍，不舍桥头那对母子。
“小爷！来世为你做牛做马！莫要为难他们！”
看到蔡心没有反应，哭着哀求道：
“我画押，你怎么说我怎么办，我求你了！”
“兄弟！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是个很讲信誉的人，放心吧，他们会平安的！”
蔡心懒懒的回答道，突然觉得也没有意思。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已落在了别人手里，会不会也像黄彪儿这样，就是死也得求人？
“慢！小兄弟，有话好说……”
“啪！”一声闷响，蔡心手拿短棒，敲在黄彪儿的嘴上，生生把他后面的话打了回去，前面上下十来颗大黄牙连根崩断，随着一口鲜血喷落到地面。疼的他脸面扭曲，又喊不出来，豆大的汗水如下雨般从头上往下滴落，全身用力剧烈扭动，手脚裸露处被绳子磨的血肉模糊，绳子也被绷的吱嘎吱嘎作响。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放过小人吧……放过小人……”
黄彪儿不了解蔡心，如果早了解的话，他就不会说出那一番猖狂的话，他此时再求饶，显然是晚了。现在才知道蔡心这个人很阴毒，心狠手辣，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这时过来两个家丁，无视他的哀嚎，把他架到磨盘上躺着，然后用棍叉住他的双腿，按压在磨盘上的木板上，这时的黄彪儿连痛带怒已经疼晕了过去。
另有一个等候多时的粗胖汉子，满脸的肥肉晃来晃去，也看不出表情，他膀大腰圆，手臂粗壮。只见他手握斩骨刀，在黄彪儿的的腿上来回比划。确定如何下刀后，二话不说，连续快速用力下砍，一连串刀砍骨头的咔嚓咔嚓声骤然响起。不多时，一寸长的，分成两排的人腿小段就摆放在那里，每排二十段，整整四十段，一段不多，一段不少。
黄彪儿从昏迷状态疼醒，又疼的昏死过去，全身痉挛抖动。蔡心说他还有用，两持卫逐用细麻绳捆扎腿上切口，以免流血过多死亡。
这时从外踉踉跄跄地跑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说是跑，却跟平常人的快走速度差不多，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张大嘴巴，胸口快速起伏。蔡心认识他，平常喊他老刘，开封府的吏官，负责记录整理，文书归档等，蔡心平时与他没少打交道。
蔡心上前，等待小吏老刘喘匀那口气，相互客套了几句，便拉他来到那口大箱子跟前。箱子一打开，只见一落落的纸质档案文书！众人才恍然大悟，暗自嘀咕：“我还以为是银子呢！看来我想多了。”
老刘快速在大箱子里翻找，不多时就找出来一个小薄本，上用红笔标写‘丙甲’二字，拿给蔡心，他也好奇，便仔细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道：
黄兴，自称黄彪儿，开封府人氏，自幼父母双亡。元佑元年，打架伤人，役十日；同年十月，打架伤人，役十日……
再朝后面也没什么看头，无非是打架斗殴，欺压的良善等，这些算不得大奸大恶，不入刑，最多也就拘役十日。时间一长就成老油条了，也就成了开封府的常客，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开封重点管控的人员，记入‘丙甲’类档案，今天的木箱子装的全部是此类档案。
蔡心摇摇头，只有还些不行呀，便向吏官老刘拱手道：
“还得麻烦先生！”
“小友不必客气！为朝廷做事，这是应该的！”
老刘说完另外拿出一本簿的空白书册，用毛笔在封面工工整整的写着“甲乙”红色二字，记录在此档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最轻的也是秋后处决，遇赦不赦。然后打开，看向蔡心，示意他准备好了。蔡心点头，吩咐左右：
“把那人犯用水泼醒。”
“哗！”一桶冷水照着黄彪儿的头浇下。
“嘶！唉……份……份……！”黄彪儿陡然醒来，咬牙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一阵阵颤抖的惨呼声。见他满头的虚汗，头发乱糟糟贴在脸颊上，脸色煞白，嘴唇发青。也许是越动越疼，也许是麻木了，他没有怎么挣扎，但肌肉绷得紧紧的。两眼死死地盯着蔡心，他知道他完了，胸中充满无尽的恨意，就是做鬼也要记住这个人的模样。
蔡心嘴角上扬，朝他轻蔑一笑，斯条慢理地说道：
“兄弟呀！不用这样瞪着我，马上你还要求我呢！”
说完这句话后，朝众人大声喊到：
“诸位！刚才开封府的差爷告诉我一个消息！大名鼎鼎的土匪黄兴，人称黄彪儿，已经被擒获。我宣布一下他的罪状，元佑年间，落草为寇。元佑三年，河间府张员外到京城省亲，全家以及随众人员，共八十余口遭到贼寇截杀，全部遇难，丢失财物约十万贯有余。现已查明贼首就是黄兴，近年来一直躲避在虹桥草市，被捉拿归案后供认不讳，待明年秋后问斩，他不甘心，伙同他人越狱，不得已被差役乱刀砍死。”
说完不理会底下众人的议论，径直走到黄彪儿身边，拿出一张供状，阴邪地笑道：
“兄弟！怎么样？还有力气画押吧？快点，别耽误时间，画好了还要归档呢！”
“呸！”
黄彪儿吐了一口血沫，由于他在躺着，没能吐到蔡心身上，正准备再吐，便听到菜心叹气的声音：
“哎呀！听说在桥头那里有个卖瓜子的寡妇，有一个儿子两三岁了，挺可爱的，也不知道谁的种？”
黄彪儿听到这话，停止向蔡心吐口水的动作。眼前浮现出那个温柔的可人儿抱着一个幼童，朝着他微笑，满眼的柔情蜜意，小孩已经会喊爹了，声音清脆脆的，听着十分的享受。自己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渴望，抱抱她们的渴望，已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想到这，他眼中含满泪花。身为老百姓眼中的刀俎的他，在另一个恶魔那里成了鱼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再欺压良善，不再想成为混混。他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他抬起头，艰难的翻过身子。下巴抵在磨盘上，撑住身子，挪动着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后，歪头对着蔡心。也许是害怕报复，也许是临死前的醒悟，他眼中已经没了仇恨，只有不舍，不舍桥头那对母子。
“小爷！来世为你做牛做马！莫要为难他们！”
看到蔡心没有反应，哭着哀求道：
“我画押，你怎么说我怎么办，我求你了！”
“兄弟！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是个很讲信誉的人，放心吧，他们会平安的！”
蔡心懒懒的回答道，突然觉得也没有意思。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已落在了别人手里，会不会也像黄彪儿这样，就是死也得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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