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上的桃子也该熟了
我以为是错觉，再三凝神细看。
我记得白天桃树底下那个位置是一处整理得很漂亮的平坦草坪，小董和陶阳的司机帅哥还曾站在那里闲聊。
现在那里的确有个物体，就在今天小董他们站着的位置，夜风吹动身后桃树枝叶，那物体所在却一动不动。
我也一动不动，细细观察，似乎也不完全像是个人，黑漆漆的葫芦形状，高不足一米四，不确定是蹲着还是站着。
虽然对方不动，也分辨不清楚是人还是什么，但仍能感觉对方传来的气场极不友善，一股寒意甚至能穿过这扇科技大门扑面而来，仿佛对方能看穿这块定制玻璃一般。
虽然全身起鸡皮疙瘩，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动，我死盯着对方，如同狩猎一般。
这时小董那边叫了一声：“怎么突然便冷了。”
接着听到陶阳回了一句：“现在早晚转凉了，没事，这是自动控温系统，一会就好了。”
陶羽问了一句：“贾德老师您坐在门口边上冷不冷？”见我不答话，便走了过来。
我盯着对面的物体慢慢隐去，如同一滩水渗入泥土一般，直至消失不见。
当那个物体消失之后，身后桃树的枝干才显露出来，我更确定了刚才那里的确有个东西。
我放松了一下姿势，才感到脖子硬邦邦的绷得有点疼。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解释不了的场面。
这时陶羽走到边上，坐下来看着我，说：“贾德老师您还好吧？”
我看着她不由心生感激，被人关心总是会觉得温暖。我说：“没事没事，一切都好。我在这里坐一下就可以开始了。”
陶羽说：“我给您倒杯茶吧。”
我道了声谢谢。陶羽起身之后，我赶紧打开电脑，调入小洋房的监控系统，回看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监控摄像头运行正常，画面和系统时间运行正常，没有任何特别的内容。
正常的草坪，不时摇动的桃树。桃树底下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葫芦形物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冲出大门，用装有生命迹象镜头再一次环扫四周。除开小洋房里面，外部还是没有任何生命的活动迹象。
我站在桃树底下百思不得其解，屋内所有人都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我的举动。
我让陶阳关上大门，我往里看。这扇大门和窗户不一样，窗户还能看到里面的灯光。从外往里看，这扇大门漆黑一片，连灯光都看不到。
难道是我的错觉？
虽然我的行动惊动了所有人，但我决定还是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全盘说出，只说了似乎看到外面好像有人，就冲出来看看。
我请陶阳和陶羽先进去，把小董留下来。
我把刚才那情况和小董说了，小董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让他等会在门口附近找个位置安放一个红外线摄像监控装置，同时在这棵桃树底下，正对着门的位置也安放一个。
小董在桃树底下作业的时候，突然跟我说：“师父，我想到一个事情，陶羽每次看到这棵桃树的时候都有点古怪。”
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走过去靠在小董边上，只听他说：“我注意到今天停好车进大门时，陶羽看着这棵树说了句“天上的桃子也该熟了。”，下午送我们出门时，看着这棵树的时候又说了一遍。晚上在屋里又说了一遍，刚才出来时看着这棵树又说了一遍。”
我说：“你听到了？”小董说：“陶羽没出声，您不是让我去学唇语嘛。”
我点头赞许：“不错啊，两个月时间就能学以致用了。”又问：“是每次一见看到这棵树就说吗？”
小董想了会，说：“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陶羽不时会盯着这棵树看上好一会。”
我拍拍小董肩膀，说：“有进步有进步，你再到路的那边，取个全景，可以同时看到这棵树和大门的角度，再安一个监控。”
对于我的称赞小董并无喜色，转身的时候我听他发出一个声音，夜空中我听得很清楚：“还好我们只有三个监控。”
陶羽有这个反应让我很意外。我站在树底下仔细思索，觉得这是陶羽的个人事情，与陶教授的案子应无联系，我还是应该专注于先解决案子。走到大门口，禁不住回头看那棵桃树，若碗口大的树干，树龄应该也不算老，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动，似乎在欢喜的打招呼，又似是在告别。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保不准明日开门，满树枯枝也说不定。
老范临走说的，世事无常，不必认真。那这句话要不要当真？他说了未来会有危险，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虚言过，未来又会有什么危险？
我反复咀嚼着老范的话，心里想着陶教授的各种信息，踏入屋内。
屋里的晚餐已经结束，陶阳将毯子一卷扔到墙角。两位姑娘并肩站着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安排事情。
我笑了笑，说：“你们请自便，我需要独立作业，如果需要你们了再叫你们可以吗？”
陶羽听了走上一步，将一杯热茶递给我，就转身走到窗边坐下。
陶阳则说：“贾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话虽如此，却亦步亦趋不离半步。
我反复踱步，她就在边上看着。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陶阳：“陶教授得罪了什么人吗？或者经济方面没什么不好的状况吧？”
陶阳说：“我爸为人很好，系里年年获优秀教师，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聊天也只是聊工作的事。钱方面更加没有问题，钱都是我管的，所有账单都是我在支付，我爸都不会花钱。”
“陶教授平时吃饭怎么解决？”我注意到这里的厨房设备都没有用过的痕迹，通常这种学术专研者也不大懂得自己开伙。
只听陶阳说：“都是我安排的，我安排定时送过来。”想想又说：“除了这半年，爸说他要忙个课题，吃饭他自己解决，所以最近都安排人送。”
“那出行呢？”
“我安排的车子接送，我爸其实也很少外出。”
我点点头，陶阳的回答跟陶教授的通讯情况相吻合。
“你觉得陶教授会去找你妈妈吗？”我这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说了句蠢话。
果然，陶阳说了：“应该不会，那没有必要瞒着我们，也没必要把手机都关了。”
“你们有试过自己去找过妈妈吗？”我继续问。
“我查过，但找不到，我甚至还请专业的朋友帮查，按生日和姓名查出来几十万个人，我都一一看过，感觉都不是。”
“那你们不问问爸爸？”
“他就是不说。跟他怎么闹怎么撒娇都不说，有时候逼急了他就不理人，还不肯吃饭。”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怪也没办法，我爸就很怪，从小就这样，都习惯了。”
“你们真好。”我说的是实话。这两姐妹真是好人，我脑海里浮现陶教授的面容，心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儿？
陶教授不像是一位父亲，他的确也不算是一位父亲，他是凭着八字去找回来的两位女儿。
那如果他不是一位父亲，那他到底是什么？
我记得白天桃树底下那个位置是一处整理得很漂亮的平坦草坪，小董和陶阳的司机帅哥还曾站在那里闲聊。
现在那里的确有个物体，就在今天小董他们站着的位置，夜风吹动身后桃树枝叶，那物体所在却一动不动。
我也一动不动，细细观察，似乎也不完全像是个人，黑漆漆的葫芦形状，高不足一米四，不确定是蹲着还是站着。
虽然对方不动，也分辨不清楚是人还是什么，但仍能感觉对方传来的气场极不友善，一股寒意甚至能穿过这扇科技大门扑面而来，仿佛对方能看穿这块定制玻璃一般。
虽然全身起鸡皮疙瘩，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动，我死盯着对方，如同狩猎一般。
这时小董那边叫了一声：“怎么突然便冷了。”
接着听到陶阳回了一句：“现在早晚转凉了，没事，这是自动控温系统，一会就好了。”
陶羽问了一句：“贾德老师您坐在门口边上冷不冷？”见我不答话，便走了过来。
我盯着对面的物体慢慢隐去，如同一滩水渗入泥土一般，直至消失不见。
当那个物体消失之后，身后桃树的枝干才显露出来，我更确定了刚才那里的确有个东西。
我放松了一下姿势，才感到脖子硬邦邦的绷得有点疼。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解释不了的场面。
这时陶羽走到边上，坐下来看着我，说：“贾德老师您还好吧？”
我看着她不由心生感激，被人关心总是会觉得温暖。我说：“没事没事，一切都好。我在这里坐一下就可以开始了。”
陶羽说：“我给您倒杯茶吧。”
我道了声谢谢。陶羽起身之后，我赶紧打开电脑，调入小洋房的监控系统，回看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监控摄像头运行正常，画面和系统时间运行正常，没有任何特别的内容。
正常的草坪，不时摇动的桃树。桃树底下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葫芦形物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冲出大门，用装有生命迹象镜头再一次环扫四周。除开小洋房里面，外部还是没有任何生命的活动迹象。
我站在桃树底下百思不得其解，屋内所有人都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我的举动。
我让陶阳关上大门，我往里看。这扇大门和窗户不一样，窗户还能看到里面的灯光。从外往里看，这扇大门漆黑一片，连灯光都看不到。
难道是我的错觉？
虽然我的行动惊动了所有人，但我决定还是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全盘说出，只说了似乎看到外面好像有人，就冲出来看看。
我请陶阳和陶羽先进去，把小董留下来。
我把刚才那情况和小董说了，小董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让他等会在门口附近找个位置安放一个红外线摄像监控装置，同时在这棵桃树底下，正对着门的位置也安放一个。
小董在桃树底下作业的时候，突然跟我说：“师父，我想到一个事情，陶羽每次看到这棵桃树的时候都有点古怪。”
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走过去靠在小董边上，只听他说：“我注意到今天停好车进大门时，陶羽看着这棵树说了句“天上的桃子也该熟了。”，下午送我们出门时，看着这棵树的时候又说了一遍。晚上在屋里又说了一遍，刚才出来时看着这棵树又说了一遍。”
我说：“你听到了？”小董说：“陶羽没出声，您不是让我去学唇语嘛。”
我点头赞许：“不错啊，两个月时间就能学以致用了。”又问：“是每次一见看到这棵树就说吗？”
小董想了会，说：“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陶羽不时会盯着这棵树看上好一会。”
我拍拍小董肩膀，说：“有进步有进步，你再到路的那边，取个全景，可以同时看到这棵树和大门的角度，再安一个监控。”
对于我的称赞小董并无喜色，转身的时候我听他发出一个声音，夜空中我听得很清楚：“还好我们只有三个监控。”
陶羽有这个反应让我很意外。我站在树底下仔细思索，觉得这是陶羽的个人事情，与陶教授的案子应无联系，我还是应该专注于先解决案子。走到大门口，禁不住回头看那棵桃树，若碗口大的树干，树龄应该也不算老，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动，似乎在欢喜的打招呼，又似是在告别。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保不准明日开门，满树枯枝也说不定。
老范临走说的，世事无常，不必认真。那这句话要不要当真？他说了未来会有危险，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虚言过，未来又会有什么危险？
我反复咀嚼着老范的话，心里想着陶教授的各种信息，踏入屋内。
屋里的晚餐已经结束，陶阳将毯子一卷扔到墙角。两位姑娘并肩站着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安排事情。
我笑了笑，说：“你们请自便，我需要独立作业，如果需要你们了再叫你们可以吗？”
陶羽听了走上一步，将一杯热茶递给我，就转身走到窗边坐下。
陶阳则说：“贾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话虽如此，却亦步亦趋不离半步。
我反复踱步，她就在边上看着。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陶阳：“陶教授得罪了什么人吗？或者经济方面没什么不好的状况吧？”
陶阳说：“我爸为人很好，系里年年获优秀教师，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聊天也只是聊工作的事。钱方面更加没有问题，钱都是我管的，所有账单都是我在支付，我爸都不会花钱。”
“陶教授平时吃饭怎么解决？”我注意到这里的厨房设备都没有用过的痕迹，通常这种学术专研者也不大懂得自己开伙。
只听陶阳说：“都是我安排的，我安排定时送过来。”想想又说：“除了这半年，爸说他要忙个课题，吃饭他自己解决，所以最近都安排人送。”
“那出行呢？”
“我安排的车子接送，我爸其实也很少外出。”
我点点头，陶阳的回答跟陶教授的通讯情况相吻合。
“你觉得陶教授会去找你妈妈吗？”我这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说了句蠢话。
果然，陶阳说了：“应该不会，那没有必要瞒着我们，也没必要把手机都关了。”
“你们有试过自己去找过妈妈吗？”我继续问。
“我查过，但找不到，我甚至还请专业的朋友帮查，按生日和姓名查出来几十万个人，我都一一看过，感觉都不是。”
“那你们不问问爸爸？”
“他就是不说。跟他怎么闹怎么撒娇都不说，有时候逼急了他就不理人，还不肯吃饭。”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怪也没办法，我爸就很怪，从小就这样，都习惯了。”
“你们真好。”我说的是实话。这两姐妹真是好人，我脑海里浮现陶教授的面容，心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儿？
陶教授不像是一位父亲，他的确也不算是一位父亲，他是凭着八字去找回来的两位女儿。
那如果他不是一位父亲，那他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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