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人人为我
“恐鱼”装甲的速度不算快，至少相对于灵能者来说不算快，毕竟重量和体型摆在那儿。设计上为了能源分配更加合理，也没有再额外加装推进装置。
而运用了仿生设计的腕足背包，其根本还是为了保证装甲用途的灵活多变，不至于让这台火力怪物除了输出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总地来说，它的设计出发点是“移动堡垒”，是敌人需要阻拦它的推进，而不是它需要快速攻破敌人的坚墙。
所以它真的不够快。
哪怕分出一半的腕足用以蹦跃，笨重的“恐鱼”机甲所发起的冲锋在高阶灵能者面前...依然显得有些缓慢。
只见源梨花一个后跳，便轻松躲过了交错横扫而来的两只机械爪。
再一个翻身、接撑地二段跳，又轻巧地躲过了肢足装甲上展开释放出的灵能光束群。
她脚步不停，落到更高处的路灯上，刚好卡着最后侵袭过来的两条肢足的极限长度，目视着它们在眼前被迫停住去势。
刚想嘲讽些什么，源梨花突然又脸色一变——
粗壮的黑蓝光炮蒸发雨幕，挟着恐怖的灵能波动，在她的眼中不断放大。
源梨花下意识地侧过身想要强行躲开，但光束太快了，肢足庞大的体积又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这次没能看到光束的起点。
光热歇熄，停滞的暴雨得以接续，打散了才升起的蒸汽。
源梨花看着自己连带着右肩一起消失的左臂，暗暗咋舌。若不是她身处半空，光炮是斜着朝天上打的，恐怕光这一下东京城就会再被开个长口子。
但即使知晓了对方的武器威能之强，她也没有再多进一步的动作，而不论是装甲还是光束，也都没有继续追击。
“口号不错，但...这就不行了吗？”
源梨花挑衅的话语传来，但将灰已是无暇回应。
手中光束马格南的枪口垂下，刚才的那一枪，她光是扣下扳机就用尽了力气。也正因为没力气了，这一枪才会打歪。
“灰！”突然静止的装甲，终于引爆了后方二人的担忧。
林梓兮赶忙冲上去扒拉装甲的载人位置，这次她没有再被阻拦。
而莫九九，已逼至源梨花面前。甚至丝毫没有托大，一上来就是全力的激发态。
和将灰同样娇小的少女如同出膛的炮弹，被渲染成金色的长发逆着雨水的方向，飘飞着挣脱发箍，在水幕中拉扯出一道璀璨的残影。
因为多少还有一段距离，源梨花勉强反应过来了，但身体却跟不上。
莫九九顺着冲势一记左手大摆拳挥向她的侧脑，源梨花有心防守，但失去右臂的她空门大开，有心无力。
更要命的是，源梨花是个特质系灵能者。
正常状态下做不到撇开特质自由地将灵能放出，此时两手空空的她本就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所以很干脆地，在这将问我都得夸赞的强力一拳下，源梨花的头扭转出了非人的角度，然后斜着倒飞出去，掉到地上后又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莫九九还想补刀，但自四面八方涌出的嵌合树人又甩出“长鞭”，强行中断了她的动作。
另一边，刚想要掰开装甲查看将灰状态的林梓兮也被缠住了，虽然她的能力天克纯物理攻击，但总归是有个上限的（和投入灵能的多少有关）。
此时嵌合树人以量取胜，再加上要照顾的不能动弹的人又多了一个，林梓兮也只能是被牵扯住。
也正是这时，倒地的源梨花挣扎着起身。
‘怎么可能？！我刚才那一下绝对打断了她的颈椎，她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是有不死性吗？’
莫九九使用爆发的灵能逼开身边想要靠近的树人，也得以看清源梨花再度站起的真相——
是外骨骼。
森白色的“骨骼”从她的后脑延伸而出，像是扩展开的脉络一般，包裹住了源梨花的手足与身躯，牵动着她破损的肉体重新站起。
莫九九有些幻视。
但下一秒，更多的变化出现在那冒出的骨骼上。
只见那森白在包裹住源梨花的全身后还不满足，竟是再向内挤压，刺破皮肤、甚至是直接挤出了内里的血肉。
紧着着，那外在的骨竟然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嫩红的肉芽，开始与旧的血肉连结，生到一起。
整个过程......
就像是源梨花体内的怪物翻转到了外部，还试图吞噬、取代掉外面的这层表皮。
而那消失的右手，也在这个过程中有了重新长回来的趋势。
除了这只新生的右手和头部之外，源梨花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因为双重的血肉与骨骼重叠而显得膨大、怪异。
这种姿态...毫无疑问，绝对是“兽化”。
也只有“兽化”，才能让特质系灵能者在一定程度上摆脱特质对自身的限制。
“小丫头，你很没礼貌啊——”用新生的右手掰正头颅，源梨花恶狠狠地看向了莫九九，“区区伪权能的层次也敢插手，难道你就没点眼力见吗？这可是属于我们‘两姐妹’之间的‘家事’！”
“哼！”莫九九轻哼一声，根本不吃这套。
随手打断想要阻挠的黑色树枝，金色的流星便再度闪耀。
这一次，开始进入“兽化”状态的源梨花自信能够裆下。
但她又错了。
双拳朝前、以超人飞行姿态前冲的莫九九这次能够借用上全部的动力势能，她赌对了，她成功地利用了源梨花的轻敌，死板的攻击不会落空。
其中蕴含的力道也将给予对方满满惊喜。
灰绿色的灵能涌动在骨与肉之间，等阶的差距使得源梨花对这气势汹汹的一击表示轻蔑。
可刚接触，源梨花便从中间断开来，字面意思上的“断开”。
专挑最纤细的腰部进攻的莫九九在鲜红飞溅中穿过了源梨花本身，使其变为上下两截。而回过神来的源梨花，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下半身。
“咳。”嘴角已被呛咳染红，但源梨花却是笑了出来，“你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呢。”
“嗯？”准备补刀的莫九九拳头都已经准备砸下去了，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不过她的动作也没停就是了。
但下一秒，莫九九被击飞出去。
攻击来自于她认为的“完全不可能”的角度——
源梨花的下半身。
森白的骨骼与血肉再度开始生长，但真正可怕的是，那没有脑子、没有脊椎、也没有心脏的下半身竟不选择朝上半身靠拢与其重新接续，而是原地往上继续增生骨肉，渐渐勾勒出了完整的人型！
等莫九九重新站起、看回来的时候，第二个头上没有缝合线的源梨花已经与另一个头上有缝合线的源梨花肩并肩了！
这一刻，莫九九终于感到棘手。
她和林梓兮都缺乏强力的AOE技能，难以做到在造成伤害的同时将敌人的肢体部位直接抹掉。作最坏的打算，假如敌人的分裂次数没有上限，那么她们最后多半会被数量不断增加的源梨花耗死。
‘只能再赌一把可能存在的弱点了，不过这个分裂后变为整体的速度...看来下一击必须分出胜负。’但莫九九不会就此放弃，心中已有了计较。
‘要说弱点的话，果然还是脑子吗？那道缝合线....’
似乎是感应到了莫九九的想法，森白骨骼爬上了源梨花的额头，遮住了梦幻般容颜的同时，也遮住了能一眼分辨出两者不同的特征。
这回，在嵌合树人的掩护下，两个源梨花主动发起了进攻。
她们的身影在雨幕中不断交错，莫九九的双目紧盯着转动，却还是在模糊中逐渐跟丢了真正的目标。先天在距离把控方面存在缺陷的她，又不能用远程的灵能放出同时攻击到两个人。
雪上加霜的是，莫九九勉力维持的激发态已是到了最后时间，她就算想打出第三下、或临时再拼一把也不太可能了。
犹豫间，莫九九在两个源梨花身影交错的缝隙中看到了什么。
然后她不再思考，飞身向前。
“错啦！”被正拳击穿胸膛的源梨花笑着，擒抱住了重新变回黑发的莫九九。
但出乎源梨花意料的是，莫九九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后悔或畏惧，本该补伤害的另一个自己也没有出现。
她转头，于是刚好看到——
将灰踩着伸直的钢铁肢足末端进行二段加速，双手紧握着一把看不清具体样子的十字巨剑飞跃天空，以一个优美的弧线扑倒另一个自己的同时，反手就要把黑剑捅进其脑中。
“嘛蝶（等下）！”即将被贯首的那个源梨花下意识出声阻止。
但剑上已涌起了黑蓝双色的灵能。
“它说，可以上了。”在说这话前，将灰已经把斩击魔剑捅了下去。
在“概念·切断”的加持下，巨剑入肉没有发出哪怕半点声响，再然后，就只剩下了仿佛无穷无尽的雨声。
“再见了，姐姐...还有，我的懦弱。”
结束了。
在将灰最后的意志爆发下，她斩断了虚假的过去......
咦？
为什么，她脑中的杂音仍在呢？
脱力的将灰带着不解，失去了意识。
“哈哈哈.....”而狂笑着，伤口蠕动着以更快的速度愈合的源梨花，则托着倒在怀中的将灰重新站起，“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
她用充满刻意的动作甩开将灰，像是甩掉了什么累赘或垃圾。
最后，森白的骨盖住了她的整张脸，聚合成了一副白面具。这副面具，和林梓兮在不久前看到的那副一模一样。
““Mr.X”？”
几乎是同一时间，威廉和白烈看着眼前敌人的转变，发出了与林梓兮相同的惊叹。
而运用了仿生设计的腕足背包，其根本还是为了保证装甲用途的灵活多变，不至于让这台火力怪物除了输出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总地来说，它的设计出发点是“移动堡垒”，是敌人需要阻拦它的推进，而不是它需要快速攻破敌人的坚墙。
所以它真的不够快。
哪怕分出一半的腕足用以蹦跃，笨重的“恐鱼”机甲所发起的冲锋在高阶灵能者面前...依然显得有些缓慢。
只见源梨花一个后跳，便轻松躲过了交错横扫而来的两只机械爪。
再一个翻身、接撑地二段跳，又轻巧地躲过了肢足装甲上展开释放出的灵能光束群。
她脚步不停，落到更高处的路灯上，刚好卡着最后侵袭过来的两条肢足的极限长度，目视着它们在眼前被迫停住去势。
刚想嘲讽些什么，源梨花突然又脸色一变——
粗壮的黑蓝光炮蒸发雨幕，挟着恐怖的灵能波动，在她的眼中不断放大。
源梨花下意识地侧过身想要强行躲开，但光束太快了，肢足庞大的体积又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这次没能看到光束的起点。
光热歇熄，停滞的暴雨得以接续，打散了才升起的蒸汽。
源梨花看着自己连带着右肩一起消失的左臂，暗暗咋舌。若不是她身处半空，光炮是斜着朝天上打的，恐怕光这一下东京城就会再被开个长口子。
但即使知晓了对方的武器威能之强，她也没有再多进一步的动作，而不论是装甲还是光束，也都没有继续追击。
“口号不错，但...这就不行了吗？”
源梨花挑衅的话语传来，但将灰已是无暇回应。
手中光束马格南的枪口垂下，刚才的那一枪，她光是扣下扳机就用尽了力气。也正因为没力气了，这一枪才会打歪。
“灰！”突然静止的装甲，终于引爆了后方二人的担忧。
林梓兮赶忙冲上去扒拉装甲的载人位置，这次她没有再被阻拦。
而莫九九，已逼至源梨花面前。甚至丝毫没有托大，一上来就是全力的激发态。
和将灰同样娇小的少女如同出膛的炮弹，被渲染成金色的长发逆着雨水的方向，飘飞着挣脱发箍，在水幕中拉扯出一道璀璨的残影。
因为多少还有一段距离，源梨花勉强反应过来了，但身体却跟不上。
莫九九顺着冲势一记左手大摆拳挥向她的侧脑，源梨花有心防守，但失去右臂的她空门大开，有心无力。
更要命的是，源梨花是个特质系灵能者。
正常状态下做不到撇开特质自由地将灵能放出，此时两手空空的她本就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所以很干脆地，在这将问我都得夸赞的强力一拳下，源梨花的头扭转出了非人的角度，然后斜着倒飞出去，掉到地上后又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莫九九还想补刀，但自四面八方涌出的嵌合树人又甩出“长鞭”，强行中断了她的动作。
另一边，刚想要掰开装甲查看将灰状态的林梓兮也被缠住了，虽然她的能力天克纯物理攻击，但总归是有个上限的（和投入灵能的多少有关）。
此时嵌合树人以量取胜，再加上要照顾的不能动弹的人又多了一个，林梓兮也只能是被牵扯住。
也正是这时，倒地的源梨花挣扎着起身。
‘怎么可能？！我刚才那一下绝对打断了她的颈椎，她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是有不死性吗？’
莫九九使用爆发的灵能逼开身边想要靠近的树人，也得以看清源梨花再度站起的真相——
是外骨骼。
森白色的“骨骼”从她的后脑延伸而出，像是扩展开的脉络一般，包裹住了源梨花的手足与身躯，牵动着她破损的肉体重新站起。
莫九九有些幻视。
但下一秒，更多的变化出现在那冒出的骨骼上。
只见那森白在包裹住源梨花的全身后还不满足，竟是再向内挤压，刺破皮肤、甚至是直接挤出了内里的血肉。
紧着着，那外在的骨竟然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嫩红的肉芽，开始与旧的血肉连结，生到一起。
整个过程......
就像是源梨花体内的怪物翻转到了外部，还试图吞噬、取代掉外面的这层表皮。
而那消失的右手，也在这个过程中有了重新长回来的趋势。
除了这只新生的右手和头部之外，源梨花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因为双重的血肉与骨骼重叠而显得膨大、怪异。
这种姿态...毫无疑问，绝对是“兽化”。
也只有“兽化”，才能让特质系灵能者在一定程度上摆脱特质对自身的限制。
“小丫头，你很没礼貌啊——”用新生的右手掰正头颅，源梨花恶狠狠地看向了莫九九，“区区伪权能的层次也敢插手，难道你就没点眼力见吗？这可是属于我们‘两姐妹’之间的‘家事’！”
“哼！”莫九九轻哼一声，根本不吃这套。
随手打断想要阻挠的黑色树枝，金色的流星便再度闪耀。
这一次，开始进入“兽化”状态的源梨花自信能够裆下。
但她又错了。
双拳朝前、以超人飞行姿态前冲的莫九九这次能够借用上全部的动力势能，她赌对了，她成功地利用了源梨花的轻敌，死板的攻击不会落空。
其中蕴含的力道也将给予对方满满惊喜。
灰绿色的灵能涌动在骨与肉之间，等阶的差距使得源梨花对这气势汹汹的一击表示轻蔑。
可刚接触，源梨花便从中间断开来，字面意思上的“断开”。
专挑最纤细的腰部进攻的莫九九在鲜红飞溅中穿过了源梨花本身，使其变为上下两截。而回过神来的源梨花，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下半身。
“咳。”嘴角已被呛咳染红，但源梨花却是笑了出来，“你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呢。”
“嗯？”准备补刀的莫九九拳头都已经准备砸下去了，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不过她的动作也没停就是了。
但下一秒，莫九九被击飞出去。
攻击来自于她认为的“完全不可能”的角度——
源梨花的下半身。
森白的骨骼与血肉再度开始生长，但真正可怕的是，那没有脑子、没有脊椎、也没有心脏的下半身竟不选择朝上半身靠拢与其重新接续，而是原地往上继续增生骨肉，渐渐勾勒出了完整的人型！
等莫九九重新站起、看回来的时候，第二个头上没有缝合线的源梨花已经与另一个头上有缝合线的源梨花肩并肩了！
这一刻，莫九九终于感到棘手。
她和林梓兮都缺乏强力的AOE技能，难以做到在造成伤害的同时将敌人的肢体部位直接抹掉。作最坏的打算，假如敌人的分裂次数没有上限，那么她们最后多半会被数量不断增加的源梨花耗死。
‘只能再赌一把可能存在的弱点了，不过这个分裂后变为整体的速度...看来下一击必须分出胜负。’但莫九九不会就此放弃，心中已有了计较。
‘要说弱点的话，果然还是脑子吗？那道缝合线....’
似乎是感应到了莫九九的想法，森白骨骼爬上了源梨花的额头，遮住了梦幻般容颜的同时，也遮住了能一眼分辨出两者不同的特征。
这回，在嵌合树人的掩护下，两个源梨花主动发起了进攻。
她们的身影在雨幕中不断交错，莫九九的双目紧盯着转动，却还是在模糊中逐渐跟丢了真正的目标。先天在距离把控方面存在缺陷的她，又不能用远程的灵能放出同时攻击到两个人。
雪上加霜的是，莫九九勉力维持的激发态已是到了最后时间，她就算想打出第三下、或临时再拼一把也不太可能了。
犹豫间，莫九九在两个源梨花身影交错的缝隙中看到了什么。
然后她不再思考，飞身向前。
“错啦！”被正拳击穿胸膛的源梨花笑着，擒抱住了重新变回黑发的莫九九。
但出乎源梨花意料的是，莫九九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后悔或畏惧，本该补伤害的另一个自己也没有出现。
她转头，于是刚好看到——
将灰踩着伸直的钢铁肢足末端进行二段加速，双手紧握着一把看不清具体样子的十字巨剑飞跃天空，以一个优美的弧线扑倒另一个自己的同时，反手就要把黑剑捅进其脑中。
“嘛蝶（等下）！”即将被贯首的那个源梨花下意识出声阻止。
但剑上已涌起了黑蓝双色的灵能。
“它说，可以上了。”在说这话前，将灰已经把斩击魔剑捅了下去。
在“概念·切断”的加持下，巨剑入肉没有发出哪怕半点声响，再然后，就只剩下了仿佛无穷无尽的雨声。
“再见了，姐姐...还有，我的懦弱。”
结束了。
在将灰最后的意志爆发下，她斩断了虚假的过去......
咦？
为什么，她脑中的杂音仍在呢？
脱力的将灰带着不解，失去了意识。
“哈哈哈.....”而狂笑着，伤口蠕动着以更快的速度愈合的源梨花，则托着倒在怀中的将灰重新站起，“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
她用充满刻意的动作甩开将灰，像是甩掉了什么累赘或垃圾。
最后，森白的骨盖住了她的整张脸，聚合成了一副白面具。这副面具，和林梓兮在不久前看到的那副一模一样。
““Mr.X”？”
几乎是同一时间，威廉和白烈看着眼前敌人的转变，发出了与林梓兮相同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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