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亮子出事了

    25、亮子出事了

    这一天一早，罗村长就带着亮子和黄雄去了餐馆，我作为人质呆在拘留室里，两位女士白天没活干也和我在一起。这时，听到外边进来一个人，脚步声又重又急，还踢着什么东西哐啷响，便不说话，掉头看外边，又响起说话声“出事啦！出事啦！他们人呢？”看守答道：“啥事？啥事？他们在这儿好好的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扛着抢，跟罗村长、亮子、黄雄出去那位看守，跑得一脸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也不回答看守的提问，对直朝我走来说：“季大哥，罗村长叫你赶快去！”我莫名其妙问去哪儿？做哪样？

    那人说渴死我了！边说边回身端起桌上的茶碗，也不管是谁喝残了的剩茶，一仰头咕咕喝个底朝天，又用衣袖在嘴上横起抹两下，掉头对我接着说：“罗村长叫你马上去餐馆，你那两个同学遇到麻烦了！快走！快走！路上我跟你细说。”

    我说：“究竟啥事？你说了来，不然我不走。”

    那人急得直跺脚说：“客人把你两个同学做的菜倒了，说他们弄虚作假，欺骗百姓，要拉去见官，随便罗村长怎么解释也不听，喊人去了，说要打就打，哪个怕哪个？你快走嘛，说不定现在打得鸡飞狗跳了！”

    怎么会有他们做不来的菜呢？就是做不来也该好好说，好好解释，怎么就要动拳脚呢？年轻人做事就是这么毛躁。

    我大步走出牢门，一想不对，沧州这地方靠着古运河，素来民风强捍，要是真遇着刁民闹事，给你出个新奇百怪的菜，他们做不来，必定激化矛盾，不由得一阵着急，便加快脚步往前走。两位女士也要去。玲子说：“亮子怎么啦？有危险没有？”赵小卿说：“我要去帮亮子。”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闹，都在这儿好好呆着不动。”看守也不准她们去喝令她们退回去。

    我跟着那看守跑到餐馆，多远就看见围了里三层外层的人，还听到闹嚷嚷的争炒声和嘻闹声，便加快步伐走过去。那看守大喊，让路！让路！解决问题的人来了！

    我进去一问，这个说，那个吵，一句话也听不清楚。罗村长大声武气说：“一个一个的说，再敢捣乱，老子要抓人了。”这才压住邪，轻风鸦静下来。

    事情并不复杂，起因是客人点了一席豆腐宴，而亮子做出来之后，客人说这不是正宗豆腐宴，亮子说这就是正宗，彼此起了矛盾。

    胖客气呼呼的对我说：“你是他师傅是不是？那就对了，总算找到讲理的人，遇到他两个愣头青，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说：“我不是他师傅，我是他师哥。你有事对我说。”亮子抢话说：“怎么成我们不讲理了？你们这明明是胡闹嘛！”

    我赶紧招呼亮子，客人为大，请客人先说，又掉头对胖客说：“这位先生也别着急，慢慢说，师弟如有不对的地方我批评，我有不对的地方，大家批评。你们请说。”

    胖客指着一桌豆腐菜说：“你看，这叫啥豆腐宴？南不南，北不北，东南西北都拉扯来了，不配套啊是不是？天下有这样的豆腐宴吗？”

    瘦客说：“那不是咋的，我们点的是豆腐宴，荤素搭配，有煎有炸那种，不是零七八碎的豆腐菜，小师傅，明白没？”

    亮子说：“你们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点菜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师傅，给咱们来一桌豆腐。我问你们有啥要求吗？你们怎么说的？随便怎么弄都行，只要是豆腐。有这回事吗先生？”

    胖客说：“这……我们这不是不清楚才问你的嘛，但我们是外行，你们是内行啊，该给我们介绍介绍啊，这天下究竟有多少种豆腐宴啊？”

    瘦客说：“就是嘛，端上来一看，不是我们上次吃的那种，再一细看，杂七杂八的豆腐菜都有，这叫么子豆腐宴啊？欺我们没吃过豆腐宴啊！真是的！”

    亮子说：“谁欺负你们啦？谁欺负你们啦？给你们上的不是豆腐宴吗？请各位父老乡亲看看，这是不是豆腐宴？哪个要说不是，我拉他去见官！”

    我忙制止亮子说：“这不是见官不见官的事，就是见了官，当官的不懂天下的豆腐宴，还不是一样的说不清，还得靠咱们冷静下来说清楚。”我又掉头问瘦客：“请问先生，你说你们上次吃豆腐宴，不知是在哪里吃的？与这桌菜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