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启程
太阳已至正中。
一架马车停在破败的酒楼门口。
“爷，车已经套好了。”
苟平安站在酒楼门口，向里弯腰低头说道。
已经换了一身缉捕司常服的陈小年冷峻着脸庞，眼袋还残留着昨日宿醉的痕迹。
“我大你几岁，以后就叫我年哥就行。”
苟平安一抬眼，看陈小年不像是在说笑，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一念之间。
“不敢不敢，爷，我...”
陈小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再说了，又转头看向大厅内戴着面具的一大一小。
苟平安识趣得把东西装上了马车，并没有再装下去。
“走吧，我们去上京，把你的命续上。”陈小年盯着白沐，语气冷淡地说道。
白沐不由自主得向前踏出半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抱起白梦，走向马车。
陈小年走出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胸口起伏了几下，呼出了一口浊气。
不管你是神也好，鬼也罢！
既然你这么玩我。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这不过全是一场不知所谓的游戏，一场虚假的梦罢了。
我就给你看看我要怎么玩！
陈小年看了看马车前跪在地上，准备当脚凳的苟平安，鄙夷地讽刺道：“你就这么想当奴才？真是废物。”
跪趴在地的苟平安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趴在原地，才十四五岁的脸庞，早已是麻木不已。
...
马儿一阵嘶鸣。
一串土黄色的烟尘从雨水镇镇中扬起。
车厢中三人皆是沉默不语，可年幼活泼的小白梦还是忍不住发了声。
“年哥哥，你不要伤心，你杀得都是坏人。”
本来以为陈小年会像往常一样摸着自己的头，笑着夸自己懂事的时候。
陈小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又闭目养神起来。
“够了！陈小年，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但是...”
白沐终是憋不住早就想说的话。
“不够！你还不懂吗？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们...包括你们只不过是NPC，就是...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偶！只有我才是真人！”
陈小年在听到白沐的话语时，本来平静冷漠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我不懂！我不懂你说的什么NPC，什么无关紧要，我只知道我身边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人！”
白沐说到最后早已是泪流满面，没想到在陈小年的心里，她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双手紧紧抱着小白梦，似乎想要寻求最后的安全感。
而小白梦哪里见过两人如此争吵的画面，也止不住地哇哇大哭起来。
陈小年此时正钻在了极端的思想之内，听不进任何话语，心情十分暴躁，这女人的哭泣让他更加烦躁不已。
撩开门帘，陈小年坐到赶车的苟平安旁边，不再理会车厢内的哭声。
苟平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认真赶车。
“爷...陈哥，你就是对她们太好，这奴隶哪有坐车的...”
他还想着通过踩车厢内的两个奴隶，跟陈小年拉近关系。
可没想到拍到了马蹄子上。
“你说什么？奴隶？！她们...她们不是奴隶！你也不是奴隶！”
陈小年先是一吼，又愣愣地看着苟平安，喃喃自语道：“这世界上不该有奴隶，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互相杀戮，欺压...”
苟平安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只能通过他收缩的瞳孔，才能看出他现在是怎样的震惊。
一个昨夜刚刚虐杀众人的杀人狂，拥有两大一小的奴隶，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怕不是个癫子！
从小到大生活在王权与道权社会的苟平安自然不能理解所谓平等的概念。
对于世界上不该有奴隶的话题，自然就过滤出了耳朵。
反而对于陈小年的话语与实际行动如此相反，有着更为明显的关注。
陈小年说着说着，不由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笑得连肩膀都抽动了起来，细不可闻的笑声逐渐到放声大笑。
一旁赶车的苟平安心里越来越慌，担心情绪反复无常的陈小年，突然送自己去见道君。
“那个...陈哥，要不喝点酒吧。”
“好！拿酒来！”
听到有酒的陈小年眼睛一亮，也不再考虑生生死死，奴役压迫的问题。
苟平安一看对路，原来这陈小年爱喝酒，只要伺候就好了，按他这昨夜虐杀众人的实力。
随便找个有钱的地方，自己不得直接成为人上人呐！
至于陈小年捏着自己的命？
是穷困潦倒，苟活于世重要，还是飞黄腾达，锦衣玉食重要？
当然是后者！
“陈哥，来，我给您满上。”
从车厢夹板里抽出一坛深红色人头大小的酒和一只海碗，苟平安给海碗里倒满。
又驱使着马车走得更慢更稳。
看着手脚伶俐的苟平安，陈小年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少年。
一身缉捕司常服空荡荡地套在瘦弱的身躯上，手脚瘦得像麻杆一样。
看他干练的做派，迎合自己的模样，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小官吏。
只有干瘦的脸上，眉宇间透着一股少年的稚气。
想来在这个社会，苟平安也吃了不少苦。
不然十几岁就在缉捕司外派驻点当马倌。
在那土匪窝儿一样的组织里，能够存活下来，脑袋里必然是有些本事。
“来，再拿只碗，跟我一起喝！”
“不不不，小的怎么敢...”
苟平安看着表情逐渐暴躁的陈小年，剩下的话也说不下去。
只能再取出一只海碗，给自己倒满了酒。
“哈哈哈，你怕什么，这还能查酒驾吗？”
陈小年脸色由阴转晴，刚喝了一碗的他已然上了头，说话有些大舌头。
“勒，这马也不用驾驶，让它...自己跑就行。”
苟平安小心地陪着笑，端起海碗跟陈小年碰了一下，还不让将自己的碗低了三分。
...
不多时。
醉意不断涌袭着陈小年的大脑，他已经摸不到自己的碗在哪里了。
最后的一丝清醒让他不自觉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狗蛋儿啊...嗝...什么时候入关呐...”
一旁有些上头的苟平安使劲儿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马上...就天黑就能到...”
一架马车停在破败的酒楼门口。
“爷，车已经套好了。”
苟平安站在酒楼门口，向里弯腰低头说道。
已经换了一身缉捕司常服的陈小年冷峻着脸庞，眼袋还残留着昨日宿醉的痕迹。
“我大你几岁，以后就叫我年哥就行。”
苟平安一抬眼，看陈小年不像是在说笑，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一念之间。
“不敢不敢，爷，我...”
陈小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再说了，又转头看向大厅内戴着面具的一大一小。
苟平安识趣得把东西装上了马车，并没有再装下去。
“走吧，我们去上京，把你的命续上。”陈小年盯着白沐，语气冷淡地说道。
白沐不由自主得向前踏出半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抱起白梦，走向马车。
陈小年走出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胸口起伏了几下，呼出了一口浊气。
不管你是神也好，鬼也罢！
既然你这么玩我。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这不过全是一场不知所谓的游戏，一场虚假的梦罢了。
我就给你看看我要怎么玩！
陈小年看了看马车前跪在地上，准备当脚凳的苟平安，鄙夷地讽刺道：“你就这么想当奴才？真是废物。”
跪趴在地的苟平安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趴在原地，才十四五岁的脸庞，早已是麻木不已。
...
马儿一阵嘶鸣。
一串土黄色的烟尘从雨水镇镇中扬起。
车厢中三人皆是沉默不语，可年幼活泼的小白梦还是忍不住发了声。
“年哥哥，你不要伤心，你杀得都是坏人。”
本来以为陈小年会像往常一样摸着自己的头，笑着夸自己懂事的时候。
陈小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又闭目养神起来。
“够了！陈小年，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但是...”
白沐终是憋不住早就想说的话。
“不够！你还不懂吗？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们...包括你们只不过是NPC，就是...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偶！只有我才是真人！”
陈小年在听到白沐的话语时，本来平静冷漠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我不懂！我不懂你说的什么NPC，什么无关紧要，我只知道我身边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人！”
白沐说到最后早已是泪流满面，没想到在陈小年的心里，她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双手紧紧抱着小白梦，似乎想要寻求最后的安全感。
而小白梦哪里见过两人如此争吵的画面，也止不住地哇哇大哭起来。
陈小年此时正钻在了极端的思想之内，听不进任何话语，心情十分暴躁，这女人的哭泣让他更加烦躁不已。
撩开门帘，陈小年坐到赶车的苟平安旁边，不再理会车厢内的哭声。
苟平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认真赶车。
“爷...陈哥，你就是对她们太好，这奴隶哪有坐车的...”
他还想着通过踩车厢内的两个奴隶，跟陈小年拉近关系。
可没想到拍到了马蹄子上。
“你说什么？奴隶？！她们...她们不是奴隶！你也不是奴隶！”
陈小年先是一吼，又愣愣地看着苟平安，喃喃自语道：“这世界上不该有奴隶，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互相杀戮，欺压...”
苟平安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只能通过他收缩的瞳孔，才能看出他现在是怎样的震惊。
一个昨夜刚刚虐杀众人的杀人狂，拥有两大一小的奴隶，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怕不是个癫子！
从小到大生活在王权与道权社会的苟平安自然不能理解所谓平等的概念。
对于世界上不该有奴隶的话题，自然就过滤出了耳朵。
反而对于陈小年的话语与实际行动如此相反，有着更为明显的关注。
陈小年说着说着，不由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笑得连肩膀都抽动了起来，细不可闻的笑声逐渐到放声大笑。
一旁赶车的苟平安心里越来越慌，担心情绪反复无常的陈小年，突然送自己去见道君。
“那个...陈哥，要不喝点酒吧。”
“好！拿酒来！”
听到有酒的陈小年眼睛一亮，也不再考虑生生死死，奴役压迫的问题。
苟平安一看对路，原来这陈小年爱喝酒，只要伺候就好了，按他这昨夜虐杀众人的实力。
随便找个有钱的地方，自己不得直接成为人上人呐！
至于陈小年捏着自己的命？
是穷困潦倒，苟活于世重要，还是飞黄腾达，锦衣玉食重要？
当然是后者！
“陈哥，来，我给您满上。”
从车厢夹板里抽出一坛深红色人头大小的酒和一只海碗，苟平安给海碗里倒满。
又驱使着马车走得更慢更稳。
看着手脚伶俐的苟平安，陈小年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少年。
一身缉捕司常服空荡荡地套在瘦弱的身躯上，手脚瘦得像麻杆一样。
看他干练的做派，迎合自己的模样，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小官吏。
只有干瘦的脸上，眉宇间透着一股少年的稚气。
想来在这个社会，苟平安也吃了不少苦。
不然十几岁就在缉捕司外派驻点当马倌。
在那土匪窝儿一样的组织里，能够存活下来，脑袋里必然是有些本事。
“来，再拿只碗，跟我一起喝！”
“不不不，小的怎么敢...”
苟平安看着表情逐渐暴躁的陈小年，剩下的话也说不下去。
只能再取出一只海碗，给自己倒满了酒。
“哈哈哈，你怕什么，这还能查酒驾吗？”
陈小年脸色由阴转晴，刚喝了一碗的他已然上了头，说话有些大舌头。
“勒，这马也不用驾驶，让它...自己跑就行。”
苟平安小心地陪着笑，端起海碗跟陈小年碰了一下，还不让将自己的碗低了三分。
...
不多时。
醉意不断涌袭着陈小年的大脑，他已经摸不到自己的碗在哪里了。
最后的一丝清醒让他不自觉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狗蛋儿啊...嗝...什么时候入关呐...”
一旁有些上头的苟平安使劲儿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马上...就天黑就能到...”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