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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次“看见”

    “这是孩儿偶然发现的玉牌,他是在玄桐木盒的夹层里”刘逸尘解释道

    柳东阳看了半天猜测道“可能是哪个家族的令牌吧”虽然柳东阳不知道玉牌的来历,但是能与这功法放在在一起甚至比这功法还要隐秘柳东阳隐隐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玉牌,但也仅仅是觉得,可他还是叮嘱“尘儿,昨日万柳阁的事情,包括这本功法及玉牌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孩儿定当牢记于心”

    对于自己孩子的应答柳东阳还是很放心的,因为柳逸尘从小便知礼守信,敬重长辈,迄今为止他答应的事情没有一件失约,柳东阳便接着道“嗯,离书院开学还要一月有余,这段时间想做些什么啊”

    “父亲,我想趁假期多多修炼功法,争取在开学前能有所成绩,也为以后进入神级书院做准备”

    书院的成立原于四百年前那场浩劫,起初只是为了人族能有更强的力量去对付魔人,浩劫过后书院就成为了人类传道,受业,解惑之地;起初书院并没有等级划分,大战过后人族繁衍生息,人越来越多,修行者也就随之多了起来,四百年前大智者境以属罕见,经过四百年的积累现如今却多不胜数,虽然这期间有身死道消的,亦有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袭老去的,但只要人还在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进行补充,书院分的也就越来越细,现分天地神人四级,天级书院整个九州大陆只有一所现在于九州大陆的中心九方州内,而地级书院在各州之地各有一所,神级书院则是在各府之处各有一所,人级书院则是在各城之处各有一所,柳逸尘所在的青山书院就是人级书院的一所,大多数人进入人级书院后终其一生也没有进入过神级书院,想进入神级书院要么在束发之前达到天命境,要么就得有惊动一州的才学,若是这两条件无一达到那么即使是府主的儿子也是进不去的,而地级书院的晋升标准则更难,要么在弱冠之前达到大智者境,要么得有惊动九州的战绩,而天级书院的入学标准却是玄而又玄的,天级书院却不是考上去的而是天级书院从各个地级书院乃至整个九州直接选过来的,书院成立至今只有十五人受到过邀请,他们进入天级书院前可能修为不是很高,亦或者就是普通人,但进入书院后无一例外都是人中龙凤,盛极一时,也正是有这十五人的存在使得书院声名大噪,九州之中稍微有些实力的家族都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孩子进入书院,因此这些事情不说家喻户晓也差不多了

    “修行固然重要,但修行不是一昧的闷头修炼,有时也要多走走多看看的,家族中的产业也要多做些了解,毕竟以后这柳家的家主还是要你来当的”

    “孩儿明白了,孩儿定会在假期内去家族在青山城各处的产业”作为柳家独子的柳逸尘从小便知道他将来要担的责任,所以他便没有多说什么

    听见柳逸尘这么说柳东阳也便不再说些什么,不过他的眉眼间却是多了些笑意,他也知道柳逸尘从小便想着为他为家族分忧,他也知道在柳逸尘这个年纪不应该承担太多,可谁让他生在柳家,柳家男儿都是担着重担来于世间的,想到此处柳东阳也不免感觉柳家人辛苦了些“此次过去不必多说什么,多了解多学习”

    “嗯,孩儿告退了”

    出了听云轩柳逸尘便径直回到了卧房接着练习《十六都门神剑》了

    经过昨晚误打误撞的进入了空明状态而开始修炼,柳逸尘或许已经知道该如何修习这本功法了,他可不信这功法是梦中自动练习的,若真是这样那只要天天睡觉岂不就是这九州第一强者了,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白痴都可以,显然柳逸尘并不是白痴,他坚信只是自己恰好处于某种状态再加上功法的指引才达到昨日的效果

    只见柳逸尘依照梦中的样子五心朝天的盘坐起来,功法翻开放于双腿之上,慢慢的平复自己内心,努力寻找昨日所处于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个世纪,柳逸尘就这么坐着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丝移动,就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一次,终于柳逸尘再次体会到了那种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看清外物的状态,这次柳逸尘体会的更加清晰,他“看见”了自己屋子里的床,“看见”了书案,“看见”了书;以及庭前的花草树木,以及下人仆从,再远则看不见了只是一片漆黑,只是这些都是以另一种形式得以存在,屋内的床,书案,书以及屋外的花草树木都是点点的青光,只不过这些青光有的浓郁有的稀少,最少的是那本书,少的只有几个黯淡的光点,比这空气中漂浮的都要稀少黯淡的多,最多的则是屋外的下人仆从,若不是柳逸尘对这屋内屋外太过熟悉也不会这么快认出这些事物

    “这些青色的光点应该就是天地灵气,有生命的要比没有生命的浓郁很多,有思想的要比没思想的浓郁很多

    可是我现在只是感受到了,要怎样才能使这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呢”再次感受到天地灵气的柳逸尘紧接着又面临了另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柳逸尘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能再次感受到天地灵气,已经使他很高兴了,虽然现在的他还不能称之为修行者,但这已经表明他可以向修道的方向努力了,而又有多少人连这努力的机会都没有啊,而至于能到何种地步这是柳逸尘从未想过的,他只求一切随心,一切随意自然

    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若在柳逸尘身旁定会发现他却是亮的,虽然这光不强烈也不耀眼,甚至是比萤火还弱些,可他却是亮的

    就这样柳逸尘坐了一夜,当天边再次泛起鱼肚白时,柳逸尘也睁开了双眼,当他再次感觉胸中气海时发现胸中那一丝青气好像没有变化,又好像浓郁了些

    伸了个懒腰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心情格外好的柳逸尘喃喃的道“父亲说的对,修行不光是闷头苦练,我也该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