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少年们
汉克老爷子虽然对杰瑞吹胡子瞪眼，但对林右态度却很和善。
两个人整个上午都在研究棋局，所有的智力游戏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费时间，对坐的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边下边聊，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日上三竿。
一上午的时间林右就在陪着汉克老爷子研究棋局中渡过，他和汉克约好了明天早上再见，老爷子似乎很高兴终于有了能陪自己下棋的人，对林右夸奖了好一番。
下午的时候林右回到了老宿舍楼，艾薇儿还是不在，问了莎琳才知道，芬妮和艾薇儿上午回来了后在楼下遇到了昨天那群鬼火少年们，紫发少年柯雷吉带着一群人专程上门道歉，颇有一种负荆请罪的架势。艾薇儿本来就没继续怪罪他们的意思，很大方的表示了原谅。
结果柯雷吉这一群人顺杆子就爬，顺势求艾薇儿让他们加入红沙，愿意跟随艾薇儿做小弟。
芬妮出面替艾薇儿解围拒绝了他们，他们没有一技之长，格斗和射击技能也基本没有，红沙不会接收这种人。
但艾薇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表示愿意对这群少年进行训练。
没有一技之长？学就是了。有她这个极点军校的正规生在，还怕教不会格斗和射击？
然后芬妮和艾薇儿就带着一群少年们出去了。
林右觉得很有趣，于是带着莎琳一起去看他们训练。
芬妮帮艾薇儿挑的场地在老宿舍楼的西南方，那里之前是一片废弃的停车场，堆着大量的报废垃圾。
林右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少年们在艾薇儿的带领下绕着跑圈，一大半的少年都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咬牙坚持。
废弃的车辆残骸是天然的障碍物，艾薇儿有时候会故意带着人群从残骸堆里行进，她的速度几乎不减，脚下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每一步都落得恰到好处，巧妙的利用惯性和摩擦力稳稳踩在或倾斜或光滑的残骸表面上，始终保持速度恒定，身后的少年们则每每都要被甩开一截距离。
看到林右到来，芬妮招手示意，艾薇儿保持着匀速带着少年们跑了回来。
刚一停下，最后几个咬牙坚持的少年也瘫倒在地，哀嚎不已。芬妮和莎琳过去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踹了起来“起来，过量运动后直接休息会让你们明天下不了地，都给我起来再活动五分钟。”
艾薇儿连汗都没怎么出，呼吸频率稳而不乱，看的林右都有点好奇她身体里到底塞了什么型号的义体，她擦了擦额头上的一点汗珠，走到林右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右看着哀嚎的少年们回应道：“过来看看热闹。”
这场面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二哥对练的场景，不同的是他那时不是累的，而是被揍的。因为身为觉醒者的缘故，在体能上他并没怎么进行过针对训练，觉醒者的肉体强度本就高出常人，后天训练的效果并不理想。
林右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问道：“他们的格斗课程什么时候开始？”
艾薇儿回答道：“后天，他们得先锻炼体能，然后熟悉枪械，之后才能学习怎么近身战。”艾薇儿为他们安排的课程顺序和极点军校如出一辙，新生们得先学会逃跑，然后才能学会射击，最后才是近身作战。
“不如一会你来教他们枪械知识怎么样？”艾薇儿对看热闹的林右问道。
“我？”林右指指自己，他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突然被抓壮丁了。
“对啊。”艾薇儿狡黠一笑，说道：“以你的能力，对枪械知识应该非常了解吧？”她指的显然是林右的觉醒能力。
林右确实对各类枪械都很了解，甚至能空手画出它们的设计草图。因为他的能力能发挥多少跟他对武器的了解程度直接相关，而手持武器发动能力也会让他自然的了解手中武器的构造，如果单论对枪械的了解程度，他的确是这里最强的。
可他其实没受过射击训练，能力加持下武器就是他身体的延伸，如果只是单纯射击的话他根本都用不着瞄准，而大多时候他的瞄准都是为了集中精神力来控制威力。
“让我来教枪械结构还行，给他们上射击课程我可做不来。”林右摇着头说道。
“我们现在也上不起射击课程，别说弹药，他们连把真枪都没有呢。”艾薇儿无奈的指着少年们对林右说。
林右很想说既然条件这么简陋那干脆就别训练他们了，但看着艾薇儿的笑脸他又说不出口，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之后的两天，林右每天上午去陪汉克老爷子下棋，吃过午饭后就带着一些零食饮料去废弃停车场边吃边看少年们辛苦训练，等零食吃的差不多了就顶着少年们杀人的目光慢悠悠的拿出那把艾薇儿的“星旗”配枪给少年们讲解枪械结构，让他们熟悉枪械的结构、手感和重量。
少年们对林右经常蹲在终点边看他们受苦边吃零食的行径颇为愤怒，但有艾薇儿在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目光一遍一遍的去捅林右。
到了第三天，艾薇儿和芬妮开始教少年们格斗课，芬妮作为助教，艾薇儿主讲，两个人站在一块高台上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的为少年们演示格斗技巧，底下的少年们两两结对互相对练。
不得不说的是，这群少年里有一部分人对格斗确实很有天赋，短短一个下午以柯雷吉为首的一小部分人已经能熟练的摆出正确架势和发力姿势了，不过要做到用精准的动作替换自己的本能反应，他们还需要再练习很长一段时间。
这群进步比较快的少年们自行更换了对手，和其他同水准的少年结伴练习，就像一场海选，优胜者会和另一个优胜者之间互相战斗，在这种氛围下，每个人都更加努力，同时优胜者们也逐渐和其他人拉开差距，从态度和进度上少年们中也逐渐分出了两个阶级。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
柯雷吉无愧于少年们领头人的身份，在格斗课上他是表现最出彩的，他的进度最快，实战也最强。虽然在艾薇儿和芬妮面前仍然一幅好学生的样子，但对旁边猛炫零食的林右他的目光则越来越不和善，甚至隐隐有种挑衅的意味。
当初是林右拄着手杖把他逼停的，他在气势上输过林右一次，但真正打服了这群少年的人却不是林右而是艾薇儿，所以柯雷吉对林右心底是没那么服气的。
加上林右这几天蹲在终点吃零食的行为给他拉了太多的仇恨值，其他少年们看着林右的眼神也都蠢蠢欲动，俗话说：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同样的道理，有了点本事的少年们自然也会想着找个人施展一下。
芬妮从一边靠过来对林右说道：“小家伙们对你好像很有意见啊，你不下场好好展示一下？”
林右正想着和汉克老爷子的棋局，头都没抬回应道：“不去，我留着他们的信心有大用。”
芬妮好奇问道：“什么大用？”林右这家伙居然会在乎别人的自信？虽然和林右接触的不多，但芬妮印象里的林右绝不是这种会顾及他人感受的老好人。
事实上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林右对和自己无关的一切都表现的漠不关心，而那双如冰封一般平静的眼睛中偶尔暴露出来的情绪就只有杀意——在那天晚上她把手伸向睡裙下面的时候。
林右指指怀里的零食，说道：“我可以下去轻松地抓几个倒霉蛋放倒，但这样会毁了他们的信心，他们以后见到我就只会心悦诚服。”
芬妮更好奇了，她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这样？”
林右抓了一块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干丢进嘴里使劲嚼了嚼，顶着少年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声音含糊的说：“这样零四次起来就布西昂了。”
芬妮心里狂翻白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剑冢的人存在，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她觉得自己之前对林右的评价不妥，这家伙并不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他对找乐子，尤其是幸灾乐祸的乐子其实很关心。
林右和芬妮印象里的任何人都对不上，这家伙好像天生就难以被分类，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味道像极了红沙里那群心狠手辣的极端派，但在某些事上他又显得像极了小孩子。
林右不知道芬妮对自己的评价，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他的脑子里只会思考他感兴趣的事，比如和汉克的棋局，自从有了林右陪着，汉克老爷子在解那局“血战长街”之外也有了新的娱乐，上午的大部分时间里两个人都在对弈，汉克老爷子经验丰富，林右这两天都没怎么讨到好处，输多赢少。
艾薇儿看着芬妮凑到林右身边，也跟着小步凑了过去，林右看到艾薇儿过来，把怀里的零食往外推了推，伸手示意艾薇儿，想吃什么自己挑。
林右对芬妮和艾薇儿的态度明显差了很多，他甚至连演都懒得演。
芬妮对此没什么表示，从任何角度来说林右这么做都理所应当，红沙不讲究上城区的那套所谓“绅士礼仪”和“情商”，而且林右的零食就是从她这拿走的。
林右的态度差别艾薇儿也感受得到，她虽然为此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但还是礼貌的婉拒了林右的好意，甚至还替林右做主询问了一下芬妮，颇有一种姐姐带弟弟出门替弟弟问好的感觉。
两个人的表现简直截然相反，芬妮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离去，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你怎么这么能吃？我看你都坐在这吃了好久了。”芬妮走远后艾薇儿坐在林右身边悄悄问道。
林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是觉醒者，多吃东西有助于保持精神力充沛。”
林右是胡说的，他其实只是单纯的想吃和享受少年们愤怒的目光罢了，觉醒能力使用的能量和人们常规概念里的能量完全是两种东西，靠吃饭是没法补充的。
但艾薇儿对林右的说法深信不疑，她点了点小脑袋，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林右还在思索着和汉克老爷子的棋局，他和汉克老爷子之间的输多赢少，其实只有最开始时赢过几局，而后面则一直是他输，倒不是汉克的棋艺变得突飞猛进，而是在棋盘之外发生了一些事，林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或许也需要一些场外助力。
“你会星际战棋吗？”林右突然问身旁的艾薇儿。
艾薇儿回答道；“会一些，怎么了？”
林右神秘的一笑：“明天上午和一起出去一趟，帮我一个小忙。”
两个人整个上午都在研究棋局，所有的智力游戏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费时间，对坐的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边下边聊，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日上三竿。
一上午的时间林右就在陪着汉克老爷子研究棋局中渡过，他和汉克约好了明天早上再见，老爷子似乎很高兴终于有了能陪自己下棋的人，对林右夸奖了好一番。
下午的时候林右回到了老宿舍楼，艾薇儿还是不在，问了莎琳才知道，芬妮和艾薇儿上午回来了后在楼下遇到了昨天那群鬼火少年们，紫发少年柯雷吉带着一群人专程上门道歉，颇有一种负荆请罪的架势。艾薇儿本来就没继续怪罪他们的意思，很大方的表示了原谅。
结果柯雷吉这一群人顺杆子就爬，顺势求艾薇儿让他们加入红沙，愿意跟随艾薇儿做小弟。
芬妮出面替艾薇儿解围拒绝了他们，他们没有一技之长，格斗和射击技能也基本没有，红沙不会接收这种人。
但艾薇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表示愿意对这群少年进行训练。
没有一技之长？学就是了。有她这个极点军校的正规生在，还怕教不会格斗和射击？
然后芬妮和艾薇儿就带着一群少年们出去了。
林右觉得很有趣，于是带着莎琳一起去看他们训练。
芬妮帮艾薇儿挑的场地在老宿舍楼的西南方，那里之前是一片废弃的停车场，堆着大量的报废垃圾。
林右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少年们在艾薇儿的带领下绕着跑圈，一大半的少年都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咬牙坚持。
废弃的车辆残骸是天然的障碍物，艾薇儿有时候会故意带着人群从残骸堆里行进，她的速度几乎不减，脚下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每一步都落得恰到好处，巧妙的利用惯性和摩擦力稳稳踩在或倾斜或光滑的残骸表面上，始终保持速度恒定，身后的少年们则每每都要被甩开一截距离。
看到林右到来，芬妮招手示意，艾薇儿保持着匀速带着少年们跑了回来。
刚一停下，最后几个咬牙坚持的少年也瘫倒在地，哀嚎不已。芬妮和莎琳过去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踹了起来“起来，过量运动后直接休息会让你们明天下不了地，都给我起来再活动五分钟。”
艾薇儿连汗都没怎么出，呼吸频率稳而不乱，看的林右都有点好奇她身体里到底塞了什么型号的义体，她擦了擦额头上的一点汗珠，走到林右旁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右看着哀嚎的少年们回应道：“过来看看热闹。”
这场面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二哥对练的场景，不同的是他那时不是累的，而是被揍的。因为身为觉醒者的缘故，在体能上他并没怎么进行过针对训练，觉醒者的肉体强度本就高出常人，后天训练的效果并不理想。
林右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问道：“他们的格斗课程什么时候开始？”
艾薇儿回答道：“后天，他们得先锻炼体能，然后熟悉枪械，之后才能学习怎么近身战。”艾薇儿为他们安排的课程顺序和极点军校如出一辙，新生们得先学会逃跑，然后才能学会射击，最后才是近身作战。
“不如一会你来教他们枪械知识怎么样？”艾薇儿对看热闹的林右问道。
“我？”林右指指自己，他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突然被抓壮丁了。
“对啊。”艾薇儿狡黠一笑，说道：“以你的能力，对枪械知识应该非常了解吧？”她指的显然是林右的觉醒能力。
林右确实对各类枪械都很了解，甚至能空手画出它们的设计草图。因为他的能力能发挥多少跟他对武器的了解程度直接相关，而手持武器发动能力也会让他自然的了解手中武器的构造，如果单论对枪械的了解程度，他的确是这里最强的。
可他其实没受过射击训练，能力加持下武器就是他身体的延伸，如果只是单纯射击的话他根本都用不着瞄准，而大多时候他的瞄准都是为了集中精神力来控制威力。
“让我来教枪械结构还行，给他们上射击课程我可做不来。”林右摇着头说道。
“我们现在也上不起射击课程，别说弹药，他们连把真枪都没有呢。”艾薇儿无奈的指着少年们对林右说。
林右很想说既然条件这么简陋那干脆就别训练他们了，但看着艾薇儿的笑脸他又说不出口，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之后的两天，林右每天上午去陪汉克老爷子下棋，吃过午饭后就带着一些零食饮料去废弃停车场边吃边看少年们辛苦训练，等零食吃的差不多了就顶着少年们杀人的目光慢悠悠的拿出那把艾薇儿的“星旗”配枪给少年们讲解枪械结构，让他们熟悉枪械的结构、手感和重量。
少年们对林右经常蹲在终点边看他们受苦边吃零食的行径颇为愤怒，但有艾薇儿在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目光一遍一遍的去捅林右。
到了第三天，艾薇儿和芬妮开始教少年们格斗课，芬妮作为助教，艾薇儿主讲，两个人站在一块高台上你来我往一招一式的为少年们演示格斗技巧，底下的少年们两两结对互相对练。
不得不说的是，这群少年里有一部分人对格斗确实很有天赋，短短一个下午以柯雷吉为首的一小部分人已经能熟练的摆出正确架势和发力姿势了，不过要做到用精准的动作替换自己的本能反应，他们还需要再练习很长一段时间。
这群进步比较快的少年们自行更换了对手，和其他同水准的少年结伴练习，就像一场海选，优胜者会和另一个优胜者之间互相战斗，在这种氛围下，每个人都更加努力，同时优胜者们也逐渐和其他人拉开差距，从态度和进度上少年们中也逐渐分出了两个阶级。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
柯雷吉无愧于少年们领头人的身份，在格斗课上他是表现最出彩的，他的进度最快，实战也最强。虽然在艾薇儿和芬妮面前仍然一幅好学生的样子，但对旁边猛炫零食的林右他的目光则越来越不和善，甚至隐隐有种挑衅的意味。
当初是林右拄着手杖把他逼停的，他在气势上输过林右一次，但真正打服了这群少年的人却不是林右而是艾薇儿，所以柯雷吉对林右心底是没那么服气的。
加上林右这几天蹲在终点吃零食的行为给他拉了太多的仇恨值，其他少年们看着林右的眼神也都蠢蠢欲动，俗话说：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同样的道理，有了点本事的少年们自然也会想着找个人施展一下。
芬妮从一边靠过来对林右说道：“小家伙们对你好像很有意见啊，你不下场好好展示一下？”
林右正想着和汉克老爷子的棋局，头都没抬回应道：“不去，我留着他们的信心有大用。”
芬妮好奇问道：“什么大用？”林右这家伙居然会在乎别人的自信？虽然和林右接触的不多，但芬妮印象里的林右绝不是这种会顾及他人感受的老好人。
事实上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林右对和自己无关的一切都表现的漠不关心，而那双如冰封一般平静的眼睛中偶尔暴露出来的情绪就只有杀意——在那天晚上她把手伸向睡裙下面的时候。
林右指指怀里的零食，说道：“我可以下去轻松地抓几个倒霉蛋放倒，但这样会毁了他们的信心，他们以后见到我就只会心悦诚服。”
芬妮更好奇了，她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这样？”
林右抓了一块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干丢进嘴里使劲嚼了嚼，顶着少年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声音含糊的说：“这样零四次起来就布西昂了。”
芬妮心里狂翻白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剑冢的人存在，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她觉得自己之前对林右的评价不妥，这家伙并不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他对找乐子，尤其是幸灾乐祸的乐子其实很关心。
林右和芬妮印象里的任何人都对不上，这家伙好像天生就难以被分类，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味道像极了红沙里那群心狠手辣的极端派，但在某些事上他又显得像极了小孩子。
林右不知道芬妮对自己的评价，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他的脑子里只会思考他感兴趣的事，比如和汉克的棋局，自从有了林右陪着，汉克老爷子在解那局“血战长街”之外也有了新的娱乐，上午的大部分时间里两个人都在对弈，汉克老爷子经验丰富，林右这两天都没怎么讨到好处，输多赢少。
艾薇儿看着芬妮凑到林右身边，也跟着小步凑了过去，林右看到艾薇儿过来，把怀里的零食往外推了推，伸手示意艾薇儿，想吃什么自己挑。
林右对芬妮和艾薇儿的态度明显差了很多，他甚至连演都懒得演。
芬妮对此没什么表示，从任何角度来说林右这么做都理所应当，红沙不讲究上城区的那套所谓“绅士礼仪”和“情商”，而且林右的零食就是从她这拿走的。
林右的态度差别艾薇儿也感受得到，她虽然为此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但还是礼貌的婉拒了林右的好意，甚至还替林右做主询问了一下芬妮，颇有一种姐姐带弟弟出门替弟弟问好的感觉。
两个人的表现简直截然相反，芬妮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离去，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你怎么这么能吃？我看你都坐在这吃了好久了。”芬妮走远后艾薇儿坐在林右身边悄悄问道。
林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是觉醒者，多吃东西有助于保持精神力充沛。”
林右是胡说的，他其实只是单纯的想吃和享受少年们愤怒的目光罢了，觉醒能力使用的能量和人们常规概念里的能量完全是两种东西，靠吃饭是没法补充的。
但艾薇儿对林右的说法深信不疑，她点了点小脑袋，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林右还在思索着和汉克老爷子的棋局，他和汉克老爷子之间的输多赢少，其实只有最开始时赢过几局，而后面则一直是他输，倒不是汉克的棋艺变得突飞猛进，而是在棋盘之外发生了一些事，林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或许也需要一些场外助力。
“你会星际战棋吗？”林右突然问身旁的艾薇儿。
艾薇儿回答道；“会一些，怎么了？”
林右神秘的一笑：“明天上午和一起出去一趟，帮我一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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