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顾兰兰：唯一的故事1
“背一下朝代歌”。
顾兰兰：“炎黄尧舜禹，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南朝北五胡，二统归隋唐。五代与十国，两宋辽金夏，三统元明清，王朝至此完。”
“《春江花月夜》第一段是什么？”
顾兰兰：“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春江花月夜》第二段是什么？”
顾兰兰：“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第三段是什么？”
顾兰兰：“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第四段是什么？”
顾兰兰：“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第五段背一下。”
顾兰兰：“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第六段呢？”
顾兰兰：“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好，第七段。”
顾兰兰：“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很好，第八段，继续。”
顾兰兰：“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好！最后第九段，坚持就是胜利。”
顾兰兰：“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很好！《春江花月夜》是谁写的？”
顾兰兰：“张若虚。”
“张若虚是什么时候的人？”
顾兰兰：“唐朝。”
“朝代歌里唐朝前面和后面分别是什么？”
顾兰兰：“前面是隋朝，后面是五代十国。”
“你家在哪里？”
顾兰兰：“我们家在金池小区。”
“金池小区在哪里？”
顾兰兰：“金池小区在西山区。”
“西山区在哪里？”
顾兰兰：“西山区在KM市。”
“KM市在哪里？”
顾兰兰：“KM市在YN省。”
“YN省在哪里？”
顾兰兰：“YN省在中国。”
“中国在哪里？”
顾兰兰：“中国在亚洲。”
“亚洲在哪里？”
顾兰兰：“亚洲在地球上。”
“地球在哪里？”
顾兰兰：“地球在太阳系。”
“太阳系在哪里？”
顾兰兰：“太阳系在银河系。”
“银河系在哪里？”
顾兰兰：“银河系在本星系团。”
“本星系团在哪里？”
顾兰兰：“本星系团在室女座超星系团。”
“室女座超星系在哪里？”
顾兰兰：“室女座超星系团在可观测宇宙。”
“太阳用英语怎么说？”
顾兰兰：“Sun。”
“水星怎么说？”
顾兰兰：“Mercury。”
“金星怎么说？”
顾兰兰：“Venus。”
“地球怎么说？”
顾兰兰：“Earth。”
“月亮怎么说？”
顾兰兰：“Moon。”
“火星怎么说？”
顾兰兰：“Mars。”
“谷神星怎么说？”
顾兰兰：“Ceres。”
“木星怎么说？”
顾兰兰：“Jupiter。”
“土星怎么说？”
顾兰兰：“Saturn。”
“土卫六怎么说？”
顾兰兰：“Hyperion。”
“天王星怎么说？”
顾兰兰：“Uranus。”
“海王星怎么说？”
顾兰兰：“Neptune。”
“冥王星怎么说？”
顾兰兰：“Pluto。”
“太阳系怎么说？”
顾兰兰：“SolarSystem。”
“银河系怎么说？”
顾兰兰：“TheGalaxy。”
“本星系团怎么说？”
顾兰兰：“LocalCluster。”
“室女座超星系团怎么说？”
顾兰兰：“VigoSupercluster。”
“可观测宇宙怎么说？”
顾兰兰：“ObservableUniverse。”
“二十四节气的第一段是什么？”
顾兰兰：“立春，雨水，惊蛰，春分。”
“二十四节气的第二段是什么？”
顾兰兰：“清明，谷雨，立夏，小满。”
“二十四节气的第三段是什么？”
顾兰兰：“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二十四节气的第四段是什么？”
顾兰兰：“立秋，处暑，白露，秋分。”
“二十四节气的第五段是什么？”
顾兰兰：“寒露，霜降，立冬，小雪。”
“二十四节气的最后一段是什么？”
顾兰兰：“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一年中太阳在哪个节气直射北回归线？”
顾兰兰：“夏至。”
“一年中太阳在哪个节气直射赤道？”
顾兰兰：“春分和秋分。”
“一年中太阳在哪个节气直射南回归线？”
顾兰兰：“冬至。”
“春江花月夜里说的大约是哪个节气的事情？”
顾兰兰：“大约是立春到惊蛰。”
“为什么会有白天黑夜？”
顾兰兰：“因为地球在自转。”
“为什么会有一年四季？”
顾兰兰：“因为地球在斜着公转。”
“有多斜？斜着几度？”
顾兰兰：“地球的公转平面和黄道平面夹角是23.5度。”
“地球和月亮有多远？”
顾兰兰：“三十八万千米。”
“地球和太阳有多远？”
顾兰兰：“五百光秒。”
“一光秒有多少千米？”
顾兰兰：“三十万千米。”
“圆周率π是多少？”
顾兰兰：“3.1415926535897932364626。”
“自然对数e是多少？”
顾兰兰：“2.7382818284532359045235。”
“高尔基的全名是什么？”
顾兰兰：“阿里克谢·马克西姆维奇·彼什科夫。”
“背一下《声律启蒙·一·东》”
顾兰兰：“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星空》是什么样子？”
顾兰兰用手在空气中画圈，似乎在比划十九世纪荷兰画家梵高《星空》中繁星的样子。
“玄奘是什么样子？”
顾兰兰双手握拳各搭在左右两边肩膀前，应该是在比划《玄奘负笈图》中唐朝高僧玄奘的形象。
“《呐喊》是什么样子？”
顾兰兰用双手拖住两边腮帮，把嘴张圆，模仿着同样是她家里放着的手绘仿品画，同样是十九世纪的挪威画家蒙克的那张有些瘆人的画。
这些对话，时常出现在送顾兰兰上学的路上、吃饭前后、或是很多百无聊赖的时候……
出生于2056年11月的顾兰兰，从三岁多开始，就被家里的人反复地重复着类似上面这些问题。对于年幼的小孩来说，这些词句和数字也许只是意味着不同声响的音节，有时候有些词语会零星的出现在日常生活中。不过，经过不断的成长和学校中与各种环境中的学习，这些从小就掌握在记忆里的语句，成了顾兰兰对大千世界各种各样事物感兴趣的基础。
顾兰兰家住在KM市大观商业城旁，金池小区一号院M栋三单元701。幼儿园时，由于户口分片，她在三岁半时走进了那个著名的，拥有“天下第一长联”的大观楼，附近的大观幼儿园。随着小一班、中一班、大一班往上升，十一月份生日的顾兰兰，在2059年9月时，踏进了小学的大门。
顾兰兰家住的大观商业城，对于适龄儿童上小学时，分片抽签的学校分别是大观小学、春城小学和景星街小学。在那年八月的抽签摇号中，顾兰兰很幸运地抽中了离家最近的春城小学。春城小学是个历史很久的小学，历史上也有过不少有成就的校友。当然，那时顾兰兰进入这里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会随着她对2973161号小行星的发现而被整个地球知晓，而由于同样的原因，顾兰兰和她一切有关的事迹和名字，后来千年中都一直在整个室女座超星系团的人类社会里传颂。
每天从春城小学放学，看到学校大门口斜对面的“篆塘公园”大门，顾兰兰总会想，如果从篆塘公元里面的水面，坐着船通过大观河，能不能到达草海，然后一直到滇池边上公公家所在的福宝村？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不会在快六十年没有任何非工作船只的篆塘公园中。直到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顾兰兰随着家长到滇池大坝游玩时，在一个快艇码头她抓住了机会，问了码头里的工作人员师傅，才解开了这个持续了三年的疑惑。那位师傅说，一般来说他们这里的电动快艇只能开到大观楼的码头，而如果要到篆塘公元的话，需要到东陆桥那里把船闸打开才行。不过，确实从滇池到篆塘公园的整体水域是连通的。只是，城市管理者从安全和环保等等原因考虑，那个船闸从这位五十多岁的师傅懂事到现在，都没打开过了。
一直保持着还过得去成绩的顾兰兰，可以说是很幸福的度过了五年小学时光。这段时间她没和其他小朋友那样，每天或是每周末到外卖学琴棋书画之类的技艺，而只是在家里由她的母亲教她了一些基本的钢琴技巧。由于她对于音乐还是很喜爱，再加上学习钢琴的动力来源于她可以弹奏从两三岁开始喜欢看的动画片背景音乐，所以顾兰兰在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取得了中国中央音协钢琴演奏级的考试证书。
除了从三岁多开始每天的十分钟练琴，到后来每天四十分钟到一小时的练琴，顾兰兰每天剩下的时间，和小朋友们玩玩游戏，看看动画片外，还有个她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看不少于二十条，任何内容的维基百科条目。家长和长辈们估计，她的这个习惯估计和长期家里什么都会与她说说讲讲有关吧。
顾兰兰出生于2053年，那是一个全人类都充满希望的年代。二十一世纪第三个十年虽然在经济衰退、全球性病毒和战争的阴霾里渡过。经过大国之间媾和与小国部分利益的牺牲，到21世纪四十年代时，人类似乎又回到了一百年前二战后的那种兴兴向荣。
从全世界范围来看，顾兰兰出生的这个伟大国家，由于其民族本身充满智慧和勤劳，一直都在这个星球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除此之外，管理者们富有前瞻性的政策和规划，使得在她出生前的一百年间，这个国家从极度积贫积弱的状态站到了世界的顶端。
在顾兰兰博士出生前的两百至一百五十年前，她的祖国经历了“三千年未有的变局”。所有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的人都没有想到，三十年后，整体人类会因为顾兰兰博士在望远镜空间站的偶然发现，进入数万年都未有的变局。而变局之后，开始的却是人类走入太空的全新时代。
顾兰兰：“炎黄尧舜禹，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二晋前后延，南朝北五胡，二统归隋唐。五代与十国，两宋辽金夏，三统元明清，王朝至此完。”
“《春江花月夜》第一段是什么？”
顾兰兰：“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春江花月夜》第二段是什么？”
顾兰兰：“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第三段是什么？”
顾兰兰：“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第四段是什么？”
顾兰兰：“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第五段背一下。”
顾兰兰：“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第六段呢？”
顾兰兰：“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好，第七段。”
顾兰兰：“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很好，第八段，继续。”
顾兰兰：“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好！最后第九段，坚持就是胜利。”
顾兰兰：“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很好！《春江花月夜》是谁写的？”
顾兰兰：“张若虚。”
“张若虚是什么时候的人？”
顾兰兰：“唐朝。”
“朝代歌里唐朝前面和后面分别是什么？”
顾兰兰：“前面是隋朝，后面是五代十国。”
“你家在哪里？”
顾兰兰：“我们家在金池小区。”
“金池小区在哪里？”
顾兰兰：“金池小区在西山区。”
“西山区在哪里？”
顾兰兰：“西山区在KM市。”
“KM市在哪里？”
顾兰兰：“KM市在YN省。”
“YN省在哪里？”
顾兰兰：“YN省在中国。”
“中国在哪里？”
顾兰兰：“中国在亚洲。”
“亚洲在哪里？”
顾兰兰：“亚洲在地球上。”
“地球在哪里？”
顾兰兰：“地球在太阳系。”
“太阳系在哪里？”
顾兰兰：“太阳系在银河系。”
“银河系在哪里？”
顾兰兰：“银河系在本星系团。”
“本星系团在哪里？”
顾兰兰：“本星系团在室女座超星系团。”
“室女座超星系在哪里？”
顾兰兰：“室女座超星系团在可观测宇宙。”
“太阳用英语怎么说？”
顾兰兰：“Sun。”
“水星怎么说？”
顾兰兰：“Mercury。”
“金星怎么说？”
顾兰兰：“Venus。”
“地球怎么说？”
顾兰兰：“Earth。”
“月亮怎么说？”
顾兰兰：“Moon。”
“火星怎么说？”
顾兰兰：“Mars。”
“谷神星怎么说？”
顾兰兰：“Ceres。”
“木星怎么说？”
顾兰兰：“Jupiter。”
“土星怎么说？”
顾兰兰：“Saturn。”
“土卫六怎么说？”
顾兰兰：“Hyperion。”
“天王星怎么说？”
顾兰兰：“Uranus。”
“海王星怎么说？”
顾兰兰：“Neptune。”
“冥王星怎么说？”
顾兰兰：“Pluto。”
“太阳系怎么说？”
顾兰兰：“SolarSystem。”
“银河系怎么说？”
顾兰兰：“TheGalaxy。”
“本星系团怎么说？”
顾兰兰：“LocalCluster。”
“室女座超星系团怎么说？”
顾兰兰：“VigoSupercluster。”
“可观测宇宙怎么说？”
顾兰兰：“ObservableUniverse。”
“二十四节气的第一段是什么？”
顾兰兰：“立春，雨水，惊蛰，春分。”
“二十四节气的第二段是什么？”
顾兰兰：“清明，谷雨，立夏，小满。”
“二十四节气的第三段是什么？”
顾兰兰：“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二十四节气的第四段是什么？”
顾兰兰：“立秋，处暑，白露，秋分。”
“二十四节气的第五段是什么？”
顾兰兰：“寒露，霜降，立冬，小雪。”
“二十四节气的最后一段是什么？”
顾兰兰：“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一年中太阳在哪个节气直射北回归线？”
顾兰兰：“夏至。”
“一年中太阳在哪个节气直射赤道？”
顾兰兰：“春分和秋分。”
“一年中太阳在哪个节气直射南回归线？”
顾兰兰：“冬至。”
“春江花月夜里说的大约是哪个节气的事情？”
顾兰兰：“大约是立春到惊蛰。”
“为什么会有白天黑夜？”
顾兰兰：“因为地球在自转。”
“为什么会有一年四季？”
顾兰兰：“因为地球在斜着公转。”
“有多斜？斜着几度？”
顾兰兰：“地球的公转平面和黄道平面夹角是23.5度。”
“地球和月亮有多远？”
顾兰兰：“三十八万千米。”
“地球和太阳有多远？”
顾兰兰：“五百光秒。”
“一光秒有多少千米？”
顾兰兰：“三十万千米。”
“圆周率π是多少？”
顾兰兰：“3.1415926535897932364626。”
“自然对数e是多少？”
顾兰兰：“2.7382818284532359045235。”
“高尔基的全名是什么？”
顾兰兰：“阿里克谢·马克西姆维奇·彼什科夫。”
“背一下《声律启蒙·一·东》”
顾兰兰：“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星空》是什么样子？”
顾兰兰用手在空气中画圈，似乎在比划十九世纪荷兰画家梵高《星空》中繁星的样子。
“玄奘是什么样子？”
顾兰兰双手握拳各搭在左右两边肩膀前，应该是在比划《玄奘负笈图》中唐朝高僧玄奘的形象。
“《呐喊》是什么样子？”
顾兰兰用双手拖住两边腮帮，把嘴张圆，模仿着同样是她家里放着的手绘仿品画，同样是十九世纪的挪威画家蒙克的那张有些瘆人的画。
这些对话，时常出现在送顾兰兰上学的路上、吃饭前后、或是很多百无聊赖的时候……
出生于2056年11月的顾兰兰，从三岁多开始，就被家里的人反复地重复着类似上面这些问题。对于年幼的小孩来说，这些词句和数字也许只是意味着不同声响的音节，有时候有些词语会零星的出现在日常生活中。不过，经过不断的成长和学校中与各种环境中的学习，这些从小就掌握在记忆里的语句，成了顾兰兰对大千世界各种各样事物感兴趣的基础。
顾兰兰家住在KM市大观商业城旁，金池小区一号院M栋三单元701。幼儿园时，由于户口分片，她在三岁半时走进了那个著名的，拥有“天下第一长联”的大观楼，附近的大观幼儿园。随着小一班、中一班、大一班往上升，十一月份生日的顾兰兰，在2059年9月时，踏进了小学的大门。
顾兰兰家住的大观商业城，对于适龄儿童上小学时，分片抽签的学校分别是大观小学、春城小学和景星街小学。在那年八月的抽签摇号中，顾兰兰很幸运地抽中了离家最近的春城小学。春城小学是个历史很久的小学，历史上也有过不少有成就的校友。当然，那时顾兰兰进入这里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会随着她对2973161号小行星的发现而被整个地球知晓，而由于同样的原因，顾兰兰和她一切有关的事迹和名字，后来千年中都一直在整个室女座超星系团的人类社会里传颂。
每天从春城小学放学，看到学校大门口斜对面的“篆塘公园”大门，顾兰兰总会想，如果从篆塘公元里面的水面，坐着船通过大观河，能不能到达草海，然后一直到滇池边上公公家所在的福宝村？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不会在快六十年没有任何非工作船只的篆塘公园中。直到小学三年级时，有一次顾兰兰随着家长到滇池大坝游玩时，在一个快艇码头她抓住了机会，问了码头里的工作人员师傅，才解开了这个持续了三年的疑惑。那位师傅说，一般来说他们这里的电动快艇只能开到大观楼的码头，而如果要到篆塘公元的话，需要到东陆桥那里把船闸打开才行。不过，确实从滇池到篆塘公园的整体水域是连通的。只是，城市管理者从安全和环保等等原因考虑，那个船闸从这位五十多岁的师傅懂事到现在，都没打开过了。
一直保持着还过得去成绩的顾兰兰，可以说是很幸福的度过了五年小学时光。这段时间她没和其他小朋友那样，每天或是每周末到外卖学琴棋书画之类的技艺，而只是在家里由她的母亲教她了一些基本的钢琴技巧。由于她对于音乐还是很喜爱，再加上学习钢琴的动力来源于她可以弹奏从两三岁开始喜欢看的动画片背景音乐，所以顾兰兰在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取得了中国中央音协钢琴演奏级的考试证书。
除了从三岁多开始每天的十分钟练琴，到后来每天四十分钟到一小时的练琴，顾兰兰每天剩下的时间，和小朋友们玩玩游戏，看看动画片外，还有个她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看不少于二十条，任何内容的维基百科条目。家长和长辈们估计，她的这个习惯估计和长期家里什么都会与她说说讲讲有关吧。
顾兰兰出生于2053年，那是一个全人类都充满希望的年代。二十一世纪第三个十年虽然在经济衰退、全球性病毒和战争的阴霾里渡过。经过大国之间媾和与小国部分利益的牺牲，到21世纪四十年代时，人类似乎又回到了一百年前二战后的那种兴兴向荣。
从全世界范围来看，顾兰兰出生的这个伟大国家，由于其民族本身充满智慧和勤劳，一直都在这个星球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除此之外，管理者们富有前瞻性的政策和规划，使得在她出生前的一百年间，这个国家从极度积贫积弱的状态站到了世界的顶端。
在顾兰兰博士出生前的两百至一百五十年前，她的祖国经历了“三千年未有的变局”。所有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的人都没有想到，三十年后，整体人类会因为顾兰兰博士在望远镜空间站的偶然发现，进入数万年都未有的变局。而变局之后，开始的却是人类走入太空的全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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