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一物降一物 . 02
尹一明认为她和夏雪的情感关系，在本质上，是一种交换，一*丝*不*挂的那种。在最陌生无助的环境里，二人这种几近透明、毫无掩饰的“交情”，使得尹一明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夏雪面前做自己，夏雪也是如此。
夏雪只求深埋的过往，被尹一明默认为专属她二人的最强联结。在夏雪面前，尹一明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她很清楚自己可在夏雪面前肆无忌惮地坦露自己的所有低处，因为永远低不过夏雪的。夏雪越优秀，这种只被自己深度绑定和独家占有的感觉越令尹一明上头。这世间没有第二个夏雪，能让尹一明对夏雪既有崇拜、欣赏，还有悲悯、怜惜，并夹杂着尹一明并不自知的轻视，这种欲罢不能的滋味，就如同尹一明看到李含章的那副罂粟花，有毒、迷人。
尹一明很清楚，如果不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夏雪这样的出身，做朋友都没可能，绝不会成为她一心钟爱之人。如今的夏雪更是令尹一明刮目相看：单打独斗、真刀真枪地闯进特瑞澳洲总部，打败来自五湖四海的同期生，成为首个被总部考核通过的亚洲面孔，获得特瑞公费培养MBA的资格，在特瑞澳洲区域，夏雪一战成名。
这罂粟花开得实在旺相，尹一明如何肯放手？
尹一明一门心思地借着装修吐槽父母的品位，实则是在亮肌肉。
在深圳福田会展中心，拥有这样一套视野绝佳的小三室，整屋中央空调、全一线厨卫品牌、家具陈设中庸却昂贵，就连绿植都是配得最为娇气的蝴蝶兰，和华兴银行VIP楼层前台配的一样。
尹一明很隐晦的向夏雪传递着，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卖掉这套，去澳洲买一套属于她们俩的大HOUSE。这是她在曾燕和老王的故事中新学到的。
可夏雪不想和尹一明做一辈子的巨婴。
原因很简单，尹一明所了解的那个夏雪，夏雪已经用够了，已然今非昔比。从夏雪进入特瑞起，就决定要和那个可怜又可耻的自己说拜拜了，再也不见。
尹一明是很好，可终归是夏雪彻底回归正常社会、清清白白盛大开始的最大阻碍。
之所以夏雪还会去响应、去满足尹一明这种高纯度的情感需求，是因为，夏雪身边暂时只有尹一明这样的一个足够安全的人、并且被远距离限制了更进一步的要求。夏雪很清楚，只要模糊那个界限，尹一明永远会对夏雪有求必应。
只要一段关系还存在各有所需，是做不到泾渭分明的。
尹一明嘴上和李含章说她们已经正式分手，退回朋友。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夏雪无论是物质还是情感，都离不开她。“那就享受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情愫吧”，尹一明对自己说。
尹一明当然不会告诉李含章，邀请她和自己同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需要陪伴，更重要的是，想让夏雪看见。没有比李含章更适合的人选，这是尹一明从开始就筛选过的。
毫无城府的李含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层。依着李含章的从小接受的教育，她偷偷留意了小区外中介挂的租金价格，即使只付一半，算上水电也要用去自己一半工资，李含章当然是无法承受的，这相当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新衣服、新鞋子全部拿去交了房租，李含章不要，也不愿意欠尹一明的人情，也就嘻嘻哈哈地谢绝了尹一明的好意。
尹一明见曾燕搬了出去，终于不用再担忧宿舍会出现男人留宿的尴尬与不适，华兴今年也没有总部职能的校招计划，暂时不会有新人搬入，索性不着急了，只等过了今年再说，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
尹一明在华兴的升职速度与她家的房地产公司的发展势头，算得上是完全同步。年轻、中性、高知、双商、专业统统在线的尹一明，加上VIP的“天线”，在华兴如鱼得水，毕业两年半就担任部门总经理的助理，享受高级业务经理职级待遇，与郑杰和贺颜平起平坐。
如果说夏雪在特瑞占了一份荣耀，尹一明这火箭速度，在华兴也是独一份。
尹一明只用了一半时间便走完了贺颜五年走过的路，尹一明明面上有的种种优点，贺颜一样不占，但贺颜的优点——漂亮、嘴甜、心狠——尹一明也一样没有。尹一明每每在食堂里遇到贺颜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消化贺颜的自来熟，嗯嗯啊啊只想尽快躲开。尹一明心里跟装了摄像头似的，很清楚这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小姐姐，不过是借力打力，需要自己的光罢了。
反倒是每次遇到刘苗苗或郑杰，尹一明自若许多。
刘苗苗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只有当尹一明和李含章在一起时，刘苗苗会四下无人的大声说话搂搂抱抱，挑剔着李含章头发没梳好啦、西装有褶皱啦或者鞋子又不好看了之类的，反倒是单独碰面时，刘苗苗只会热情招呼，最多是问问李含章最近表现如何，从不攀缘，这反倒让尹一明对她多了几分敬意。
只是没想到郑杰竟然会离职。对尹一明几个来说，郑杰给她们的初印象几乎象征着华兴人的软实力，有这个积极的、务实的、乐观的前辈范本在，令她们对华兴增添了许多憧憬与好感。
尹一明知道曾燕一度把郑杰当成标杆，李含章也从不吝啬对郑杰的欣赏，惠诗棋总把郑杰和贺颜当作职场女性的参照物，没少拿自己做对比，自己虽是“有东风的人”，但对于郑杰这样勤恳自重的女生，一向是尊重与敬佩的。
“听说”郑杰的离职原因是和行里男友分了，认识了长她几岁的国内知名地产公司的中层管理层，谈恋爱并迅速同居。这个让李含章大跌眼镜的传闻，在尹一明看来，可信度很高。
“是个聪明的选择。”尹一明一边煎牛排一边说。自从曾燕搬走后，由尹一明接管的厨房一整个西式了起来，“郑杰好像和思豆姐差不多大吧。”
“好像是。我听苗苗姐说，是她跳到百润地产后，才认识那个老总的。根本不是什么蹬了我们行的同事……素质这么高的单位，还有人天天乱传一个女孩子……”李含章正在按尹一明的交待，把煮熟的土豆泥和鸡蛋碾碎，拌沙拉用。
“你用那个饭勺，面积大一点，会更省劲儿……”尹一明拿了不锈钢饭勺递给李含章，曾燕搬走后，尹一明就把父母给新家置办的餐具厨具给拿来用了，“人家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曾燕不也被人说得难听，她本人过得好好的就行了。”
“一明，你好强大，”李含章崇拜地看了一眼尹一明，“也是，结果就是，郑杰去地产公司做高级培训讲师，收入比华兴还好，现在地产公司好热，待遇可真好。我听说房子涨得很厉害，连行里也要给员工修福利房了。”
“我们这种才进来两三年的，就不要想了。轮也轮不到我们，”尹一明切好牛排、摆盘，很是满意，“对了，我上次和你说，让你买点我们行的股票，你去开户没？”
“我想开来着，被苗苗姐一顿说，说我这点钱就别瞎折腾了……”李含章把碾好的食材倒进十分精致的沙拉碗里，“沙拉酱倒多少合适？”
“不用太多，那个热量很高，再放点橄榄油就行，我来。”尹一明麻利地接过来拌上。
“那天苗苗姐还说，说部门的人对我工作蛮认可，年底有可能给我调一级，但也就是个业务主管，工资多个几百蚊咯。我本来以为是鼓励我……”
“难道不是？”
“是在打击我。因为她马上就拿你举例了，说你是双重实力加持，一般人不能比。说我不爱在领导面前挣表现，总是替贺颜作嫁衣，这样下去，连郑杰的速度我都比不上……意思凭我的能力去外面肯定比在这儿混得好，然后就说了郑杰现在发展多好多好之类的咯。”李含章端过拌好的沙拉，往餐桌一坐，有些泄气。
“还说什么了？”尹一明用叉子送了一块牛肉进嘴里，关心地问。
“夸你优秀，为人还低调。说你不像别的人那样，恃宠而骄，还说你一点都不虚荣，总之又把我批评了一通，说我钱都花在不值钱的衣服鞋子上了……”李含章喝了一大口可乐，拿起叉子装了口沙拉进嘴里，“这个好麻烦耶，我还是去用筷子吧，反正也没外人。”说着就颠颠儿地进了厨房。
“给我也拿一双吧。”尹一明笑着喝了口红酒。
“正经的西餐中吃。”李含章把筷子递给尹一明，自在地夹了一大筷子沙拉塞嘴里，满足地嚼着。
“我只是运气好。”尹一明低头吃着。
“你也很努力。”李含章抬起头，认真地说。
“要感谢夏雪，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天天想着吃好的喝好的，光顾着玩儿去了。”尹一明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
“齐头并进的感觉，挺好的，”李含章举着筷子，仰着头，“我也想，就是没遇着。感觉自己好弱啊，和你们比起来，差好多。”
“不能这样想。我们一起进来的，不算我吧，只有你三年提了两级，再过两年，最差也是提一级提到业务经理，如果有个好的机会，也许直接跳两级呢。”尹一明安慰说。
李含章咯咯地笑了起来：“尹老师，您就别对我使用精神胜利法啦！苗苗姐说啦，除非贺颜两年内能升成副主任，否则哪有我的位置……”
尹一明无言以对，想换个角度。
“我也想出去试一试。”李含章特别坚定地说出这句踌躇已久的话。
尹一明以为李含章只是闹闹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动了真格。
夏雪只求深埋的过往，被尹一明默认为专属她二人的最强联结。在夏雪面前，尹一明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她很清楚自己可在夏雪面前肆无忌惮地坦露自己的所有低处，因为永远低不过夏雪的。夏雪越优秀，这种只被自己深度绑定和独家占有的感觉越令尹一明上头。这世间没有第二个夏雪，能让尹一明对夏雪既有崇拜、欣赏，还有悲悯、怜惜，并夹杂着尹一明并不自知的轻视，这种欲罢不能的滋味，就如同尹一明看到李含章的那副罂粟花，有毒、迷人。
尹一明很清楚，如果不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夏雪这样的出身，做朋友都没可能，绝不会成为她一心钟爱之人。如今的夏雪更是令尹一明刮目相看：单打独斗、真刀真枪地闯进特瑞澳洲总部，打败来自五湖四海的同期生，成为首个被总部考核通过的亚洲面孔，获得特瑞公费培养MBA的资格，在特瑞澳洲区域，夏雪一战成名。
这罂粟花开得实在旺相，尹一明如何肯放手？
尹一明一门心思地借着装修吐槽父母的品位，实则是在亮肌肉。
在深圳福田会展中心，拥有这样一套视野绝佳的小三室，整屋中央空调、全一线厨卫品牌、家具陈设中庸却昂贵，就连绿植都是配得最为娇气的蝴蝶兰，和华兴银行VIP楼层前台配的一样。
尹一明很隐晦的向夏雪传递着，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卖掉这套，去澳洲买一套属于她们俩的大HOUSE。这是她在曾燕和老王的故事中新学到的。
可夏雪不想和尹一明做一辈子的巨婴。
原因很简单，尹一明所了解的那个夏雪，夏雪已经用够了，已然今非昔比。从夏雪进入特瑞起，就决定要和那个可怜又可耻的自己说拜拜了，再也不见。
尹一明是很好，可终归是夏雪彻底回归正常社会、清清白白盛大开始的最大阻碍。
之所以夏雪还会去响应、去满足尹一明这种高纯度的情感需求，是因为，夏雪身边暂时只有尹一明这样的一个足够安全的人、并且被远距离限制了更进一步的要求。夏雪很清楚，只要模糊那个界限，尹一明永远会对夏雪有求必应。
只要一段关系还存在各有所需，是做不到泾渭分明的。
尹一明嘴上和李含章说她们已经正式分手，退回朋友。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夏雪无论是物质还是情感，都离不开她。“那就享受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情愫吧”，尹一明对自己说。
尹一明当然不会告诉李含章，邀请她和自己同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需要陪伴，更重要的是，想让夏雪看见。没有比李含章更适合的人选，这是尹一明从开始就筛选过的。
毫无城府的李含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层。依着李含章的从小接受的教育，她偷偷留意了小区外中介挂的租金价格，即使只付一半，算上水电也要用去自己一半工资，李含章当然是无法承受的，这相当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新衣服、新鞋子全部拿去交了房租，李含章不要，也不愿意欠尹一明的人情，也就嘻嘻哈哈地谢绝了尹一明的好意。
尹一明见曾燕搬了出去，终于不用再担忧宿舍会出现男人留宿的尴尬与不适，华兴今年也没有总部职能的校招计划，暂时不会有新人搬入，索性不着急了，只等过了今年再说，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
尹一明在华兴的升职速度与她家的房地产公司的发展势头，算得上是完全同步。年轻、中性、高知、双商、专业统统在线的尹一明，加上VIP的“天线”，在华兴如鱼得水，毕业两年半就担任部门总经理的助理，享受高级业务经理职级待遇，与郑杰和贺颜平起平坐。
如果说夏雪在特瑞占了一份荣耀，尹一明这火箭速度，在华兴也是独一份。
尹一明只用了一半时间便走完了贺颜五年走过的路，尹一明明面上有的种种优点，贺颜一样不占，但贺颜的优点——漂亮、嘴甜、心狠——尹一明也一样没有。尹一明每每在食堂里遇到贺颜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消化贺颜的自来熟，嗯嗯啊啊只想尽快躲开。尹一明心里跟装了摄像头似的，很清楚这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小姐姐，不过是借力打力，需要自己的光罢了。
反倒是每次遇到刘苗苗或郑杰，尹一明自若许多。
刘苗苗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只有当尹一明和李含章在一起时，刘苗苗会四下无人的大声说话搂搂抱抱，挑剔着李含章头发没梳好啦、西装有褶皱啦或者鞋子又不好看了之类的，反倒是单独碰面时，刘苗苗只会热情招呼，最多是问问李含章最近表现如何，从不攀缘，这反倒让尹一明对她多了几分敬意。
只是没想到郑杰竟然会离职。对尹一明几个来说，郑杰给她们的初印象几乎象征着华兴人的软实力，有这个积极的、务实的、乐观的前辈范本在，令她们对华兴增添了许多憧憬与好感。
尹一明知道曾燕一度把郑杰当成标杆，李含章也从不吝啬对郑杰的欣赏，惠诗棋总把郑杰和贺颜当作职场女性的参照物，没少拿自己做对比，自己虽是“有东风的人”，但对于郑杰这样勤恳自重的女生，一向是尊重与敬佩的。
“听说”郑杰的离职原因是和行里男友分了，认识了长她几岁的国内知名地产公司的中层管理层，谈恋爱并迅速同居。这个让李含章大跌眼镜的传闻，在尹一明看来，可信度很高。
“是个聪明的选择。”尹一明一边煎牛排一边说。自从曾燕搬走后，由尹一明接管的厨房一整个西式了起来，“郑杰好像和思豆姐差不多大吧。”
“好像是。我听苗苗姐说，是她跳到百润地产后，才认识那个老总的。根本不是什么蹬了我们行的同事……素质这么高的单位，还有人天天乱传一个女孩子……”李含章正在按尹一明的交待，把煮熟的土豆泥和鸡蛋碾碎，拌沙拉用。
“你用那个饭勺，面积大一点，会更省劲儿……”尹一明拿了不锈钢饭勺递给李含章，曾燕搬走后，尹一明就把父母给新家置办的餐具厨具给拿来用了，“人家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曾燕不也被人说得难听，她本人过得好好的就行了。”
“一明，你好强大，”李含章崇拜地看了一眼尹一明，“也是，结果就是，郑杰去地产公司做高级培训讲师，收入比华兴还好，现在地产公司好热，待遇可真好。我听说房子涨得很厉害，连行里也要给员工修福利房了。”
“我们这种才进来两三年的，就不要想了。轮也轮不到我们，”尹一明切好牛排、摆盘，很是满意，“对了，我上次和你说，让你买点我们行的股票，你去开户没？”
“我想开来着，被苗苗姐一顿说，说我这点钱就别瞎折腾了……”李含章把碾好的食材倒进十分精致的沙拉碗里，“沙拉酱倒多少合适？”
“不用太多，那个热量很高，再放点橄榄油就行，我来。”尹一明麻利地接过来拌上。
“那天苗苗姐还说，说部门的人对我工作蛮认可，年底有可能给我调一级，但也就是个业务主管，工资多个几百蚊咯。我本来以为是鼓励我……”
“难道不是？”
“是在打击我。因为她马上就拿你举例了，说你是双重实力加持，一般人不能比。说我不爱在领导面前挣表现，总是替贺颜作嫁衣，这样下去，连郑杰的速度我都比不上……意思凭我的能力去外面肯定比在这儿混得好，然后就说了郑杰现在发展多好多好之类的咯。”李含章端过拌好的沙拉，往餐桌一坐，有些泄气。
“还说什么了？”尹一明用叉子送了一块牛肉进嘴里，关心地问。
“夸你优秀，为人还低调。说你不像别的人那样，恃宠而骄，还说你一点都不虚荣，总之又把我批评了一通，说我钱都花在不值钱的衣服鞋子上了……”李含章喝了一大口可乐，拿起叉子装了口沙拉进嘴里，“这个好麻烦耶，我还是去用筷子吧，反正也没外人。”说着就颠颠儿地进了厨房。
“给我也拿一双吧。”尹一明笑着喝了口红酒。
“正经的西餐中吃。”李含章把筷子递给尹一明，自在地夹了一大筷子沙拉塞嘴里，满足地嚼着。
“我只是运气好。”尹一明低头吃着。
“你也很努力。”李含章抬起头，认真地说。
“要感谢夏雪，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天天想着吃好的喝好的，光顾着玩儿去了。”尹一明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
“齐头并进的感觉，挺好的，”李含章举着筷子，仰着头，“我也想，就是没遇着。感觉自己好弱啊，和你们比起来，差好多。”
“不能这样想。我们一起进来的，不算我吧，只有你三年提了两级，再过两年，最差也是提一级提到业务经理，如果有个好的机会，也许直接跳两级呢。”尹一明安慰说。
李含章咯咯地笑了起来：“尹老师，您就别对我使用精神胜利法啦！苗苗姐说啦，除非贺颜两年内能升成副主任，否则哪有我的位置……”
尹一明无言以对，想换个角度。
“我也想出去试一试。”李含章特别坚定地说出这句踌躇已久的话。
尹一明以为李含章只是闹闹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动了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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