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眼镜男
Rosemary（迷迭香）鸡尾酒吧
杨高旭换了一套深色便衣，倚靠在酒吧柜台上。“来瓶茶色波特。”年轻的调酒师抬头看了他一眼，将呈焦糖色液体的酒盏推至面前，在他耳边附身道，“108包间。”
杨高旭微微颔首，拿起酒杯珉了一口。入口是果脯和干果的甜味，舌根有淡淡的酸，尾调则带点咖啡的质感。酒不错，他暗叹一声，将酒杯放下，迈步走向人群内侧。工作期间，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站在包间门口，有规律地敲击三短两长，门缓缓被打开，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看不清面容的人递给他一件斗篷。杨高旭换上斗篷，拉低了帽檐，跟随他进入屋内。
屋内灯光昏暗，蓝紫色充斥着包厢，五六个人围坐在圆桌边，似乎在交谈什么，见他到来，中间的一个高个子男性站了起来，伸出双臂对他说，“欢迎加入我们的聚会，杨sir。”他声音未落，一个女性尖声叫道，“他是警察？”
他知道我的身份。杨高旭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男性的身影，手看似不经意的探向腰间。
周围顿时一片嘈杂，高个男往下按了按手，大家的声音停止了。
“哦，哦，大家不要激动，”他嗓音略尖细，像是刻意为之，“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新伙伴——警察的眼线，杨sir愿意与我们合作，也是给我们的安全提供保证嘛。”
周围的氛围明显松了下来，他们就这么信那个人？要是我把他们端了...不行，我不仅会失去一个重要渠道，还有可能被列入黑名单。哎，他们真的好像邪教组织啊。杨高旭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弃了将他们一锅端的想法。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黑鸟。”高个男语气里带上一丝自豪，他面向杨高旭，做了个“请”的手势问道，“警官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杨高旭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之外，蓝紫交织的光打在他黑色的斗篷上。“帮我找个人。”
“余琳琳，高中生，疑似被灵异附体，最后出现在幸福小区。委托金额可以谈。”
大家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灵异附体”上，安静了一会，一位声音苍老的男性举手道
“我是除灵师，我可以帮你找人。最迟两天确定她的位置，除灵异要另算钱。”
两天，比我想象的快好多。杨高旭点了点头，“你要多少报酬？”
“三千。除灵外加五千。除此之外...”老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我能去警局提供线索吗？”
刚刚说我是警察不是很紧张吗？怎么突然要去警局当热心市民了...杨高旭哑然失笑，“当然可以，我该怎么联系你？”
老男人看向“黑鸟”，“黑鸟”从口袋掏出手机，走到杨高旭面前。
“加个微信。”
告别了好友，林芜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四周没什么人，但她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再次回头，又是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被跟踪了吧...林芜左右看了看，突然想到余琳琳，她是在放学的时候失踪，如今也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试着揪出那个跟踪我的人。她快走几步，进入前方的转角，贴在墙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转角停顿了一下，正要过来，林芜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把他甩到墙上，右手按住他的肩膀。
居然是他？改行成变态跟踪狂了？林芜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惊恐的眼镜男，松开了手。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林芜疑惑了。没想到学校里柔柔弱弱的男孩子居然有如此变态的一面。
眼镜男面露难色地揉了揉左肩，低头道，“对不起...”
“说原因，不然我报警了。”林芜冷冷地说，实际上学校不让带手机。她把手揣进口袋里。
“那个...”眼镜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很难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体内住着一个...呃，灵魂，她让我找到你，想和你说些东西。”
我是不相信这种扯淡的东西，但是好在意啊...恶灵寄生，也是某种仪式吗？林芜有些好奇。
“是谁？告诉我什么？”
“是一个女孩子，我不认识。我不知道她想告诉你什么。”见林芜皱眉，眼镜男赶紧解释道，“从几个月前开始，我体内就住着一个灵魂，她会试图伤害我，有时候会指引我去做一些事情，但是最近不再开口说话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必须找到你，你是最关键的人。她还说，要是你不信，就把这个给你。”
眼镜男递给林芜一张纸，她正要展开，眼镜男赶紧阻止，“要回去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就怕一打开上面写着“哈哈，你被骗啦！”林芜吐槽，她不太相信眼镜男的话，但对纸条的内容有点好奇。
“你有请过除灵师吗？”林芜问。
“呃...”眼镜男犹豫了一会，“请过，他们都失败了。”
他拉低了衣领，林芜这才完整地看见衣领下的皮肤：脖子下方被掐的淤青，红紫色夹杂在一起，形成两个不对称的手印。像是自杀未遂的样子，且伤处的痕迹有新有旧，有几处显然不是最近造成的。
会操控人自残的恶灵，她的话可信么？林芜看了一眼把衣领拉上去的眼镜男，为什么只掐脖子呢...?
“咳，我是一班的曲永，“曲永略微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来另一张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决定和她说话，就来找我。”
接过纸条，曲永转身离开。
一阵风吹过，林芜不禁缩了缩脖子。
杨高旭换了一套深色便衣，倚靠在酒吧柜台上。“来瓶茶色波特。”年轻的调酒师抬头看了他一眼，将呈焦糖色液体的酒盏推至面前，在他耳边附身道，“108包间。”
杨高旭微微颔首，拿起酒杯珉了一口。入口是果脯和干果的甜味，舌根有淡淡的酸，尾调则带点咖啡的质感。酒不错，他暗叹一声，将酒杯放下，迈步走向人群内侧。工作期间，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站在包间门口，有规律地敲击三短两长，门缓缓被打开，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看不清面容的人递给他一件斗篷。杨高旭换上斗篷，拉低了帽檐，跟随他进入屋内。
屋内灯光昏暗，蓝紫色充斥着包厢，五六个人围坐在圆桌边，似乎在交谈什么，见他到来，中间的一个高个子男性站了起来，伸出双臂对他说，“欢迎加入我们的聚会，杨sir。”他声音未落，一个女性尖声叫道，“他是警察？”
他知道我的身份。杨高旭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男性的身影，手看似不经意的探向腰间。
周围顿时一片嘈杂，高个男往下按了按手，大家的声音停止了。
“哦，哦，大家不要激动，”他嗓音略尖细，像是刻意为之，“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新伙伴——警察的眼线，杨sir愿意与我们合作，也是给我们的安全提供保证嘛。”
周围的氛围明显松了下来，他们就这么信那个人？要是我把他们端了...不行，我不仅会失去一个重要渠道，还有可能被列入黑名单。哎，他们真的好像邪教组织啊。杨高旭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弃了将他们一锅端的想法。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黑鸟。”高个男语气里带上一丝自豪，他面向杨高旭，做了个“请”的手势问道，“警官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杨高旭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之外，蓝紫交织的光打在他黑色的斗篷上。“帮我找个人。”
“余琳琳，高中生，疑似被灵异附体，最后出现在幸福小区。委托金额可以谈。”
大家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灵异附体”上，安静了一会，一位声音苍老的男性举手道
“我是除灵师，我可以帮你找人。最迟两天确定她的位置，除灵异要另算钱。”
两天，比我想象的快好多。杨高旭点了点头，“你要多少报酬？”
“三千。除灵外加五千。除此之外...”老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我能去警局提供线索吗？”
刚刚说我是警察不是很紧张吗？怎么突然要去警局当热心市民了...杨高旭哑然失笑，“当然可以，我该怎么联系你？”
老男人看向“黑鸟”，“黑鸟”从口袋掏出手机，走到杨高旭面前。
“加个微信。”
告别了好友，林芜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四周没什么人，但她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再次回头，又是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被跟踪了吧...林芜左右看了看，突然想到余琳琳，她是在放学的时候失踪，如今也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试着揪出那个跟踪我的人。她快走几步，进入前方的转角，贴在墙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转角停顿了一下，正要过来，林芜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把他甩到墙上，右手按住他的肩膀。
居然是他？改行成变态跟踪狂了？林芜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惊恐的眼镜男，松开了手。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林芜疑惑了。没想到学校里柔柔弱弱的男孩子居然有如此变态的一面。
眼镜男面露难色地揉了揉左肩，低头道，“对不起...”
“说原因，不然我报警了。”林芜冷冷地说，实际上学校不让带手机。她把手揣进口袋里。
“那个...”眼镜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很难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体内住着一个...呃，灵魂，她让我找到你，想和你说些东西。”
我是不相信这种扯淡的东西，但是好在意啊...恶灵寄生，也是某种仪式吗？林芜有些好奇。
“是谁？告诉我什么？”
“是一个女孩子，我不认识。我不知道她想告诉你什么。”见林芜皱眉，眼镜男赶紧解释道，“从几个月前开始，我体内就住着一个灵魂，她会试图伤害我，有时候会指引我去做一些事情，但是最近不再开口说话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必须找到你，你是最关键的人。她还说，要是你不信，就把这个给你。”
眼镜男递给林芜一张纸，她正要展开，眼镜男赶紧阻止，“要回去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就怕一打开上面写着“哈哈，你被骗啦！”林芜吐槽，她不太相信眼镜男的话，但对纸条的内容有点好奇。
“你有请过除灵师吗？”林芜问。
“呃...”眼镜男犹豫了一会，“请过，他们都失败了。”
他拉低了衣领，林芜这才完整地看见衣领下的皮肤：脖子下方被掐的淤青，红紫色夹杂在一起，形成两个不对称的手印。像是自杀未遂的样子，且伤处的痕迹有新有旧，有几处显然不是最近造成的。
会操控人自残的恶灵，她的话可信么？林芜看了一眼把衣领拉上去的眼镜男，为什么只掐脖子呢...?
“咳，我是一班的曲永，“曲永略微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来另一张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决定和她说话，就来找我。”
接过纸条，曲永转身离开。
一阵风吹过，林芜不禁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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