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甜
初四，白色从天地间退去，只留下还未融化的冰条子倒挂屋檐。
陈舟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连续几天，他都没有梦到关于张云夕更多的事情，这和当时齐美凤的情况天差地别，可他没搞懂原因。
这时电话响起，来电的是张三。
“三哥怎么了？”
“拿到街道监控了，陈哥你真神，从小区出来的还真是个玩偶熊，当时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棕色的。”
陈舟一愣，连忙问道：“那是不是可以抓到了？”
“有点难，消失在武侯路的步行街了。”
“……”
武侯路步行街，临海市最繁华的步行街，即便是新年，压马路的人也很多，重点是哪条街上奶茶店特别多，各种各样的，这种玩偶数不胜数。
想了一会，“三哥你先去看看吧，我有点事。”
“行！”
挂掉电话，陈舟穿戴整齐，顺便围上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动了动左手，还有些麻，但应该快好了。
半小时后，陈舟出现在局里，找人打听后，直奔解剖室而去。
这个案子有两处案发现场，张云夕这边的信息太少，他想看看另外一边，最好是田曼，那个和张云夕唯一有关联的人。
要是能看见脸，这案子就好破多了，再不济像唐炘当时那样，知道名字也可以。
他有这种能力，不应该做个无头苍蝇。
解剖室，透明的玻璃大门，关山月坐在一边似乎在喝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解剖台边两个年轻男子正全身贯注的缝合尸体。
一个动手一个记录。
陈舟敲了敲门。
屋内三人抬头，不一会解剖台边的两人又低下头默默工作，关山月则走过来打开了门，语气有些唏嘘。
“呦，这不是咱们靠直觉的船长先生吗？”
“怎么，愿意牺牲自己了？”
陈舟无语，不爽道：“什么船长，我叫陈舟。”
“所以呢，船长先生？”
里面两人听见师傅调笑的语气，忍不住抬起头再次看来。
“专心点，缝的不漂亮，小心晚上缠上你们。”关山月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了句。
两人又默默低下头，关山月视线又落在陈舟身上。
“那个，我想看看田曼的尸体。”
关山月挑眉：“信不过我，想亲自操刀？”
“不是，我就想看看。”
“可以，你求我啊！”
“你……”陈舟气结。
“这是工作，你得配合！”陈舟义正严辞道。
关山月伸手：“证拿来看看？”
陈舟：“……”
该死，这女的故意针对我，职业道德呢？
陈舟心里默默谴责。
“那杯咖啡有些苦，我想喝点甜甜的，武侯路茶颜欢笑，去吧。”
关山月说着关上了门，差点磕到陈舟的脸。
好男不和女斗，好男不和女斗，冷静冷静…
自我安慰了好一会，陈舟转身离去。
武侯路步行街。
多是男女结伴压马路，而这边的商家早就嗅到了商机，提前开业，各种活动络绎不绝。
人流交错，魔音洗脑，让这里似乎都暖和了许多。
陈舟挤了好久，才看见街道边那间火爆的店铺。
茶颜欢笑，绿色的牌子下，排着长长的队伍。
估算一下，陈舟怕是要排到中午。
“哎，陈哥你怎么也来了？”张三的声音叫住了正准备任命排队的陈舟。
回头，只见张三在路边的小桌子边，那是商家提供为数不多的桌椅。
张三对面还有一个玩偶，脑袋很大，要不是张三出声，陈舟都发现不了他。
等陈舟过去，才发现那个玩偶是一个粉色的狐狸，圆圆的眼睛稍显呆滞，和玩偶熊有些像。
“你坐这干嘛呢？”陈舟不解，这玩偶明显不是熊。
“你看看这个。”
张三指了指桌面，陈舟才发现小桌上有一杯还未开封的奶茶，奶茶边有放着一根大约五十厘米的冰条子，很直，两端都是棱形，中间好像还有花纹。
很漂亮，但很明显是人为的。
“这哪来的？”
“诺，从她那里收缴的。”张三指了指那只狐狸。
陈舟看向狐狸，狐狸抬头与他对视。
“你把头套摘下来。”
狐狸摇摇头。
陈舟：“？？？”
“陈哥，我看过了，挺漂亮的萌妹子，应该不是。”张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低声说道。
陈舟：“？？？”
谁说萌妹子就不能杀人了？
这时狐狸开口了，声音软软糯糯，“我不想让我同学认出来，这东西是有人送我的，我看着好看才拿在手上的。”
“谁送的？”
“一个熊。”
陈舟皱眉：“看到脸没？”
狐狸摇头。
张三这时问道：“那个熊是那家店的？”
“不知道，在路上遇到的。”
“……”
陈舟靠近张三耳边。
“把她信息登记一下，以防万一，那个熊既然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这附近的店，三哥慢慢找，你这杯奶茶我拿走了。”
陈舟说完顺走桌上的奶茶，消失在人海。
张三：“？？？”
一人一狐狸相顾无言。
解剖室内，关山月用吸管插进奶茶喝了一口，下一秒眉头几乎皱成一条线。
“不甜。”
“有的喝就不错了，事真多！”陈舟没好气道。
“哼。”
关山月放下奶茶走到一边，看了看牌子，伸手拉出一个箱子，箱子内有一个裹尸袋。
“看吧！”
关山月扔下一句，又回到桌子边拿起奶茶继续喝。
看着那个裹尸袋，陈舟咽了咽口水，迟迟没有动作。
关山月眼中满是鄙夷，随即对那个记录的年轻人道：“小李给他拿双手套，还有口罩。”
小李点点头，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东西递给陈舟，在关山月看不到的地方，小李像陈舟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陈舟不明所以。
带上家伙，陈舟慢慢拉开了拉链，田曼的脸漏了出来。
干瘪，苍白，皮肤搭在骨头上，陈舟忍住胃里的翻涌，继续向下拉，不想关山月阻止了他。
“停，你到底要看什么，你这肾虚的样子让我怀疑你有猥亵尸体的嫌疑。”
陈舟：“……”
两个年轻人头埋的更低了，怕关山月看见他们压不住的嘴角…
陈舟只好停住手中的动作，看着田曼恐怖的脸庞，脱下了手套，别过头，用手慢慢伸向脖颈处缝合的伤口，哪里还有淡淡的血液残留，微不可闻。
陈舟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
连续几天，他都没有梦到关于张云夕更多的事情，这和当时齐美凤的情况天差地别，可他没搞懂原因。
这时电话响起，来电的是张三。
“三哥怎么了？”
“拿到街道监控了，陈哥你真神，从小区出来的还真是个玩偶熊，当时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棕色的。”
陈舟一愣，连忙问道：“那是不是可以抓到了？”
“有点难，消失在武侯路的步行街了。”
“……”
武侯路步行街，临海市最繁华的步行街，即便是新年，压马路的人也很多，重点是哪条街上奶茶店特别多，各种各样的，这种玩偶数不胜数。
想了一会，“三哥你先去看看吧，我有点事。”
“行！”
挂掉电话，陈舟穿戴整齐，顺便围上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动了动左手，还有些麻，但应该快好了。
半小时后，陈舟出现在局里，找人打听后，直奔解剖室而去。
这个案子有两处案发现场，张云夕这边的信息太少，他想看看另外一边，最好是田曼，那个和张云夕唯一有关联的人。
要是能看见脸，这案子就好破多了，再不济像唐炘当时那样，知道名字也可以。
他有这种能力，不应该做个无头苍蝇。
解剖室，透明的玻璃大门，关山月坐在一边似乎在喝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解剖台边两个年轻男子正全身贯注的缝合尸体。
一个动手一个记录。
陈舟敲了敲门。
屋内三人抬头，不一会解剖台边的两人又低下头默默工作，关山月则走过来打开了门，语气有些唏嘘。
“呦，这不是咱们靠直觉的船长先生吗？”
“怎么，愿意牺牲自己了？”
陈舟无语，不爽道：“什么船长，我叫陈舟。”
“所以呢，船长先生？”
里面两人听见师傅调笑的语气，忍不住抬起头再次看来。
“专心点，缝的不漂亮，小心晚上缠上你们。”关山月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了句。
两人又默默低下头，关山月视线又落在陈舟身上。
“那个，我想看看田曼的尸体。”
关山月挑眉：“信不过我，想亲自操刀？”
“不是，我就想看看。”
“可以，你求我啊！”
“你……”陈舟气结。
“这是工作，你得配合！”陈舟义正严辞道。
关山月伸手：“证拿来看看？”
陈舟：“……”
该死，这女的故意针对我，职业道德呢？
陈舟心里默默谴责。
“那杯咖啡有些苦，我想喝点甜甜的，武侯路茶颜欢笑，去吧。”
关山月说着关上了门，差点磕到陈舟的脸。
好男不和女斗，好男不和女斗，冷静冷静…
自我安慰了好一会，陈舟转身离去。
武侯路步行街。
多是男女结伴压马路，而这边的商家早就嗅到了商机，提前开业，各种活动络绎不绝。
人流交错，魔音洗脑，让这里似乎都暖和了许多。
陈舟挤了好久，才看见街道边那间火爆的店铺。
茶颜欢笑，绿色的牌子下，排着长长的队伍。
估算一下，陈舟怕是要排到中午。
“哎，陈哥你怎么也来了？”张三的声音叫住了正准备任命排队的陈舟。
回头，只见张三在路边的小桌子边，那是商家提供为数不多的桌椅。
张三对面还有一个玩偶，脑袋很大，要不是张三出声，陈舟都发现不了他。
等陈舟过去，才发现那个玩偶是一个粉色的狐狸，圆圆的眼睛稍显呆滞，和玩偶熊有些像。
“你坐这干嘛呢？”陈舟不解，这玩偶明显不是熊。
“你看看这个。”
张三指了指桌面，陈舟才发现小桌上有一杯还未开封的奶茶，奶茶边有放着一根大约五十厘米的冰条子，很直，两端都是棱形，中间好像还有花纹。
很漂亮，但很明显是人为的。
“这哪来的？”
“诺，从她那里收缴的。”张三指了指那只狐狸。
陈舟看向狐狸，狐狸抬头与他对视。
“你把头套摘下来。”
狐狸摇摇头。
陈舟：“？？？”
“陈哥，我看过了，挺漂亮的萌妹子，应该不是。”张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低声说道。
陈舟：“？？？”
谁说萌妹子就不能杀人了？
这时狐狸开口了，声音软软糯糯，“我不想让我同学认出来，这东西是有人送我的，我看着好看才拿在手上的。”
“谁送的？”
“一个熊。”
陈舟皱眉：“看到脸没？”
狐狸摇头。
张三这时问道：“那个熊是那家店的？”
“不知道，在路上遇到的。”
“……”
陈舟靠近张三耳边。
“把她信息登记一下，以防万一，那个熊既然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这附近的店，三哥慢慢找，你这杯奶茶我拿走了。”
陈舟说完顺走桌上的奶茶，消失在人海。
张三：“？？？”
一人一狐狸相顾无言。
解剖室内，关山月用吸管插进奶茶喝了一口，下一秒眉头几乎皱成一条线。
“不甜。”
“有的喝就不错了，事真多！”陈舟没好气道。
“哼。”
关山月放下奶茶走到一边，看了看牌子，伸手拉出一个箱子，箱子内有一个裹尸袋。
“看吧！”
关山月扔下一句，又回到桌子边拿起奶茶继续喝。
看着那个裹尸袋，陈舟咽了咽口水，迟迟没有动作。
关山月眼中满是鄙夷，随即对那个记录的年轻人道：“小李给他拿双手套，还有口罩。”
小李点点头，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东西递给陈舟，在关山月看不到的地方，小李像陈舟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陈舟不明所以。
带上家伙，陈舟慢慢拉开了拉链，田曼的脸漏了出来。
干瘪，苍白，皮肤搭在骨头上，陈舟忍住胃里的翻涌，继续向下拉，不想关山月阻止了他。
“停，你到底要看什么，你这肾虚的样子让我怀疑你有猥亵尸体的嫌疑。”
陈舟：“……”
两个年轻人头埋的更低了，怕关山月看见他们压不住的嘴角…
陈舟只好停住手中的动作，看着田曼恐怖的脸庞，脱下了手套，别过头，用手慢慢伸向脖颈处缝合的伤口，哪里还有淡淡的血液残留，微不可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