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孤狼
就像摸到一团腐肉，柔软柔软又冷人恶心。
全身汗毛竖起，陈舟强忍着不适，然而…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脑中一片清明。
暮然收回手，陈舟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指尖，有些许淡淡红痕。
关山月走了过来，看看田曼颈间被压出的指印，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陈舟，声音也冷了几分。
“玩的挺变态啊？”
陈舟没有理会她嘲讽的语气，而是问道：“血呢？”
“什么？”关山月不解。
“田曼的血。”陈舟能感受到田曼现在体内没有血。
关山月难得翻了个白眼。
“我把你解剖了，看看还有血吗？”
“……”
倒是忘了这遭，算了，想其他办法吧。
陈舟转身欲离去。
“站住。”关山月喝道。
陈舟转身，“？”
“拉上，放回去。”
“……”
从解剖室出来，陈舟洗了许久的手，几乎用了半瓶洗手液。
哎，没想到没有用，不知道是血液太少还是时间不对，这下子可麻烦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到凶手。
然而他太小看他的队友了。
张三傍晚就带着一副玩偶熊回到了局里，棕色的玩偶熊，胸口手臂位置皆有点点血液。
“这是一家奶茶店找到，老板说有个十八岁左右的小伙子来他这里上班，但就上了半天，人就不见了，就是除夕那天下午。”
“有照片吗？”曹星问道。
“没，不过登记了名字，尹流。”
“让档案那边查了没有？”
“查了，不过叫这个名字有四十二人，只有两个符合条件，只是……”说着张三顿住，似乎在想怎么说。
不等曹星骂街，张三提前开口：“这两个人一个是京城的，一个在南疆，离我们这里太远，不太可能有作案时间。”
曹星：“……”
这么说线索还是断了么？
曹星闷闷的抽烟，“把衣服拿去给关法医看一下。”
“行。”
张三揪着透明袋子一角，拖着羽绒服离开了。
“陈舟，有什么想法没？”
陈舟抿唇，“有一点。”
“说说看。”
“田曼的体内有张云夕的血，而这两个人都是宁远县的，有没有可能凶手的目标仅仅是她们两个，黎兵包括二个孩子都是顺手干掉的，这其中的杀人动机我觉得和宁远县有关，准确的说可能是搬迁，宁远县那边怎么说？”
曹星摇头，“没人上班。”
陈舟惊讶，这种事情是没上班就能推脱的吗？
“宁远县是我市下面最穷的位置，地方又在深山老林，山高皇帝远，这很正常，这也是为什么安置小区会放到临海市来。”
陈舟：“……小区里面的人也不怎么配合，这下咋整？”
吐了一口烟圈，曹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田曼和黎兵都是二婚，黎兵都有孩子，田曼会不会也有自己的孩子，并且这孩子还在宁远。”
陈舟点点头，“不无这个可能，但敲门的是谁？”
“敲门…”曹星沉默了一会，有些猜测道：“会不会是先敲门，没开门，所以才杀人的。”
“张云夕楼下的雪地里没有脚印，后面也没有下雪，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曹星：“……”
我不知道啊。
“曹队，宁远县有火车吗？”
“没，十公里外的文水县有，怎么了？”
“查查火车记录吧，看看有没有尹流或者奇怪的少年，假如，我是说假如凶手是从宁远县来的，三百多公里，早不来玩不来，为什么偏偏在除夕这天来，他肯定有非来不可的理由，这个也可能是杀人的动机，也许我们该去趟宁远县。”
“这样吧，我先问问火车那边，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
“公交汽车也问问。”陈舟想到了那把弓弩，哪有的东西应该没法上火车吧。
“行。”
很快，关山月进来了，朝曹星点点头，表示那件衣服就是凶手的。
“行了，今天早点下班吧，大家也累了，明天看看结果再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众人皆同意，这案子弄的大家都有些恍惚。
新年无聊的网友都已经开始玩起了抓凶游戏，曹星已经因为这事被喷了好几次了。
“船长。”关山月在门口喊住了陈舟，此时她换下了大白掛，穿着一套长长的黑色女士风衣，腰间还有金色束腰皮带，脚下踏着长筒靴，扎着高马尾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耳边两缕垂下的发丝勾勒着漂亮的脸庞。
花枝招展，陈舟默默评价一句，随即有些不爽道：“干嘛？”
关山月追上他的脚步，面无表情道：“不甜，你得请我吃饭。”
陈舟：“……”
“告辞！”
陈舟头也不回的离开。
关山月看了一会，也没追。
寒风刺骨，陈舟站在院子里紧了紧身子。
三哥怎么还没出来。
滴滴～
黑色的越野车灯亮起，关山月伸出脑袋。
“张三早就走了，你确定不请我吃饭吗？”
陈舟左右望了望，冬天黑的早，天空已经有些阴沉。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一顿饭哥还是请的起的。
车上，关山月把着方向盘，又对陈舟开始进行攻击。
“你看着也不小了，怎么车子都没有，混的这么惨？”
陈舟沉默一会，幽幽说道：“你是不是没有朋友？”
“有啊，挺多的。”
陈舟：“……”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有朋友，这顿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顾秘书，你和她…？？？”
没错，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是星空传媒的顾芳。
“朋友。”顾芳点点头。
物以类聚，两个面瘫脸，陈舟默默吐槽。
“陈警官，案子怎么样了？”顾芳问道，舆论对公司不算友好，已经有很多喷子浮现。
很明显有对手公司在落井下石。
“正在调查中。”
“好吧。”
这顿饭吃的陈舟有些麻木，顾芳和关山月也不说话，陈舟也找不到话题。
看着自己吃自己的两人，陈舟不禁怀疑她们真的是朋友么？
饭局末时，顾芳喝了杯水，站起身对关山月说道：“吃饱了，我先走了。”
关山月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顾芳也不在意，独自离去。
“你们真的是朋友？”
关山月抬头，似乎意有所指，“我们这才叫朋友，你还是担心你的钱包吧。”
说着她按了下铃铛，很快有服务员进来。
“一共两千七百元，请问哪位买单？”服务员笑的公式化。
“他！”
关山月头也没抬，继续吃着盘中的小蛋糕。
陈舟：“……”
黑店，这怕不是饭拖吧？
明明只是吃了几块蛋糕，喝了几杯水而已。
陈舟忍痛付了钱，关山月好心的送他回家。
车上，陈舟好奇的问道：“黎兵那三人体内没有张云夕的血吗？”
关山月目视前方，清冷的说道：“尸检报告你没看吗，不相信我？”
“不是，我是在想，那样的凶器凶手怎么找到的，还进行了雕刻，他还送了路人一个，我在临海市都没见过那么长的冰条子。”
“也许不是临海的呢？”
“那更奇怪了，一天内，奔袭六百多公里，他是怎么带来的？”
“这是你们的事，别问我。”
“我这不是讨论讨论嘛。”
“陈舟。”
“嗯？”
“人心不一定是红色的，有时候是黑的，有时候是灰色的，不论什么颜色经过解剖后，都是红色的。”
陈舟满头黑线，“so？”
“随便讨论讨论。”
“……”
次日，曹星的消息到了。
公交站有个售票员说是有个很奇怪的小孩跟随他们车子做了一路来到临海，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圆形竹楼，也不爱说话，当天深夜又坐上了他们的晚班车离开了临海。
因为来回给的都是零钱，甚至那些硬币还带着些泥土，所以售票员印象深刻，据售票员描述，对方头发凌乱，眼神坚毅，仿佛是一头孤狼。
而那班公交车正是在文水与临海来回跑，一天一趟，早出晚归。
全身汗毛竖起，陈舟强忍着不适，然而…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脑中一片清明。
暮然收回手，陈舟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指尖，有些许淡淡红痕。
关山月走了过来，看看田曼颈间被压出的指印，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陈舟，声音也冷了几分。
“玩的挺变态啊？”
陈舟没有理会她嘲讽的语气，而是问道：“血呢？”
“什么？”关山月不解。
“田曼的血。”陈舟能感受到田曼现在体内没有血。
关山月难得翻了个白眼。
“我把你解剖了，看看还有血吗？”
“……”
倒是忘了这遭，算了，想其他办法吧。
陈舟转身欲离去。
“站住。”关山月喝道。
陈舟转身，“？”
“拉上，放回去。”
“……”
从解剖室出来，陈舟洗了许久的手，几乎用了半瓶洗手液。
哎，没想到没有用，不知道是血液太少还是时间不对，这下子可麻烦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到凶手。
然而他太小看他的队友了。
张三傍晚就带着一副玩偶熊回到了局里，棕色的玩偶熊，胸口手臂位置皆有点点血液。
“这是一家奶茶店找到，老板说有个十八岁左右的小伙子来他这里上班，但就上了半天，人就不见了，就是除夕那天下午。”
“有照片吗？”曹星问道。
“没，不过登记了名字，尹流。”
“让档案那边查了没有？”
“查了，不过叫这个名字有四十二人，只有两个符合条件，只是……”说着张三顿住，似乎在想怎么说。
不等曹星骂街，张三提前开口：“这两个人一个是京城的，一个在南疆，离我们这里太远，不太可能有作案时间。”
曹星：“……”
这么说线索还是断了么？
曹星闷闷的抽烟，“把衣服拿去给关法医看一下。”
“行。”
张三揪着透明袋子一角，拖着羽绒服离开了。
“陈舟，有什么想法没？”
陈舟抿唇，“有一点。”
“说说看。”
“田曼的体内有张云夕的血，而这两个人都是宁远县的，有没有可能凶手的目标仅仅是她们两个，黎兵包括二个孩子都是顺手干掉的，这其中的杀人动机我觉得和宁远县有关，准确的说可能是搬迁，宁远县那边怎么说？”
曹星摇头，“没人上班。”
陈舟惊讶，这种事情是没上班就能推脱的吗？
“宁远县是我市下面最穷的位置，地方又在深山老林，山高皇帝远，这很正常，这也是为什么安置小区会放到临海市来。”
陈舟：“……小区里面的人也不怎么配合，这下咋整？”
吐了一口烟圈，曹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田曼和黎兵都是二婚，黎兵都有孩子，田曼会不会也有自己的孩子，并且这孩子还在宁远。”
陈舟点点头，“不无这个可能，但敲门的是谁？”
“敲门…”曹星沉默了一会，有些猜测道：“会不会是先敲门，没开门，所以才杀人的。”
“张云夕楼下的雪地里没有脚印，后面也没有下雪，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曹星：“……”
我不知道啊。
“曹队，宁远县有火车吗？”
“没，十公里外的文水县有，怎么了？”
“查查火车记录吧，看看有没有尹流或者奇怪的少年，假如，我是说假如凶手是从宁远县来的，三百多公里，早不来玩不来，为什么偏偏在除夕这天来，他肯定有非来不可的理由，这个也可能是杀人的动机，也许我们该去趟宁远县。”
“这样吧，我先问问火车那边，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
“公交汽车也问问。”陈舟想到了那把弓弩，哪有的东西应该没法上火车吧。
“行。”
很快，关山月进来了，朝曹星点点头，表示那件衣服就是凶手的。
“行了，今天早点下班吧，大家也累了，明天看看结果再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众人皆同意，这案子弄的大家都有些恍惚。
新年无聊的网友都已经开始玩起了抓凶游戏，曹星已经因为这事被喷了好几次了。
“船长。”关山月在门口喊住了陈舟，此时她换下了大白掛，穿着一套长长的黑色女士风衣，腰间还有金色束腰皮带，脚下踏着长筒靴，扎着高马尾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耳边两缕垂下的发丝勾勒着漂亮的脸庞。
花枝招展，陈舟默默评价一句，随即有些不爽道：“干嘛？”
关山月追上他的脚步，面无表情道：“不甜，你得请我吃饭。”
陈舟：“……”
“告辞！”
陈舟头也不回的离开。
关山月看了一会，也没追。
寒风刺骨，陈舟站在院子里紧了紧身子。
三哥怎么还没出来。
滴滴～
黑色的越野车灯亮起，关山月伸出脑袋。
“张三早就走了，你确定不请我吃饭吗？”
陈舟左右望了望，冬天黑的早，天空已经有些阴沉。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一顿饭哥还是请的起的。
车上，关山月把着方向盘，又对陈舟开始进行攻击。
“你看着也不小了，怎么车子都没有，混的这么惨？”
陈舟沉默一会，幽幽说道：“你是不是没有朋友？”
“有啊，挺多的。”
陈舟：“……”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有朋友，这顿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顾秘书，你和她…？？？”
没错，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是星空传媒的顾芳。
“朋友。”顾芳点点头。
物以类聚，两个面瘫脸，陈舟默默吐槽。
“陈警官，案子怎么样了？”顾芳问道，舆论对公司不算友好，已经有很多喷子浮现。
很明显有对手公司在落井下石。
“正在调查中。”
“好吧。”
这顿饭吃的陈舟有些麻木，顾芳和关山月也不说话，陈舟也找不到话题。
看着自己吃自己的两人，陈舟不禁怀疑她们真的是朋友么？
饭局末时，顾芳喝了杯水，站起身对关山月说道：“吃饱了，我先走了。”
关山月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顾芳也不在意，独自离去。
“你们真的是朋友？”
关山月抬头，似乎意有所指，“我们这才叫朋友，你还是担心你的钱包吧。”
说着她按了下铃铛，很快有服务员进来。
“一共两千七百元，请问哪位买单？”服务员笑的公式化。
“他！”
关山月头也没抬，继续吃着盘中的小蛋糕。
陈舟：“……”
黑店，这怕不是饭拖吧？
明明只是吃了几块蛋糕，喝了几杯水而已。
陈舟忍痛付了钱，关山月好心的送他回家。
车上，陈舟好奇的问道：“黎兵那三人体内没有张云夕的血吗？”
关山月目视前方，清冷的说道：“尸检报告你没看吗，不相信我？”
“不是，我是在想，那样的凶器凶手怎么找到的，还进行了雕刻，他还送了路人一个，我在临海市都没见过那么长的冰条子。”
“也许不是临海的呢？”
“那更奇怪了，一天内，奔袭六百多公里，他是怎么带来的？”
“这是你们的事，别问我。”
“我这不是讨论讨论嘛。”
“陈舟。”
“嗯？”
“人心不一定是红色的，有时候是黑的，有时候是灰色的，不论什么颜色经过解剖后，都是红色的。”
陈舟满头黑线，“so？”
“随便讨论讨论。”
“……”
次日，曹星的消息到了。
公交站有个售票员说是有个很奇怪的小孩跟随他们车子做了一路来到临海，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圆形竹楼，也不爱说话，当天深夜又坐上了他们的晚班车离开了临海。
因为来回给的都是零钱，甚至那些硬币还带着些泥土，所以售票员印象深刻，据售票员描述，对方头发凌乱，眼神坚毅，仿佛是一头孤狼。
而那班公交车正是在文水与临海来回跑，一天一趟，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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