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祟现身 别样心思
除家族之外的练体术，轩辕太一也曾有过涉猎。不过其等阶不高，也只是与族中练体术互相印证，未曾深入研习。上古八族，自有其骄傲之处，对于功法传承都觉得族中所传应是最适合自家族人的。虽有其好处，但其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
轩辕太一自幼习练族中练体术，一招一式皆已刻入骨髓，成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如今要将其替换，在以后对敌时不让人寻到一丁点蛛丝马迹，轩辕太一自也知晓要做到这般程度极为不易，故也不敢懈怠。将三卷功法好生揣摩了一番，顿觉三卷功法各有所长，自有玄妙之处，比之族中所传亦不惶多让。
《元极真手》刚柔并济，其柔时轻盈飘逸，缠粘随行；刚时又如疾风骤雨，制敌于须弥之间；练至大成处刚中带柔，柔中有刚，令人防不胜防。只是与族中所传似有相通处，眼下不是首选。
《无尘腿》转挪奔行，其奔行时迅如疾风，足不染尘。缠斗时又若无根浮萍飘乎往来，身随意走，让人捉摸不定。实是追敌逃命的不二法门。
《天元枪》攻杀霸道，最讲究气势的培养。管你千军万马，我自一枪纵横往来，无畏无惧。不战则已，战必酣畅淋漓。此法最得轩辕太一喜欢，其路数与族中所传大相径庭。当是此时首选。只是还缺一柄乘手的长枪。
待轩辕太一将三卷功法都仔细揣摩了一遍，已是第三日夜间，眼见误了与天元楼约定的时日，心中稍有不安；又去轩辕博闭关之处，见先前放在门口处的酒食又消失不见；急忙又拿了些放在门口，照例唤了几声，仍不得应答；轩辕太一只得自家填饱肚子，倒头便沉沉睡了过去。这三日来不眠不休揣摩三卷功法，着实将他累得不轻。
第二日，轩辕太一一大早便收拾妥当，取了两千余块下品元石，用布袋装了，又将余下的中品元石尽数揣入怀中，心道：“这下再不怕没钱付账了。”
掩门出了小院，径直往天元楼行去。到得大街不久。隐约见得身后有几道鬼祟身影忽隐忽现，暗忖道：“终究还是来了吗？”心中惴惴，他于此事无甚经验，又无人可以请教，一路寻思着解决之道，却始终不得其法，心中不免燥郁难安。
一路行至天元楼亦未思得良策，只知晓，自己若不将尾巴清理干净自己绝然不可回到小院，老祖正在闭关，万万惊扰不得。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燥郁之感稍稍压下。
还是先前的那间茶室，卫夫人引轩辕太一坐下后，轩辕太一便歉道：“晚辈昨日因故未能赴约，还请夫人见谅！”
卫夫人还是一脸的淡定从容，似乎无有什么事可以坏其心境一般，她微微一笑道：“此为先前与公子约定之物，公子请看。”说着，便将早已备好的两在卷布帛推到轩辕太一面前。
轩辕太一见她爽直，自也不会拘泥，拿起布帛便细看起来。
两份卷轴分别是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的详细地图，其上线路描绘极为清晰，各处地形特点，妖兽分布也标注得极为详尽。更值得一提的是幽冥古泽那卷地图上，竟描绘了其中八百余里的地域；轩辕太一清楚记得，轩辕宗平的牌简中曾提及八族曾有十四位强者只深入了幽冥古泽五百余里便无奈退了出来，虽说八族携了族中子弟，但十四人皆是凝元中阶以上的强者，其中凝元上阶的更有七人。由此可见，此副地图的珍贵程度。
轩辕太一细看了好一会，心中极为满意，只感这两千元石花得值得。便将布袋中的下品元石尽数交付于卫夫人。又说道：“晚辈此来还有一事，晚辈习那天元枪，尚无趁手兵刃。不知卫夫人可有物荐于我？”
“不知古公子有何要求？”
“只需趁手，坚固便可！便是稍重些也是无防。”轩辕太一此时尚未开脉，本只欲购一普通兵刃便可。却闻卫夫人道：“公子如能使得重器，此处有一柄千零八十斤重的‘赤霄枪’。此枪是原是我楼中一精研炼器之术的前辈以虚元雷精和幽焚石所铸，本欲铸一真器，却不知何故最终连元气都无法操控，故也算不得元器，只能算作一精良的武器罢了。公子若是有意，可取来与你一观。”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颇感好奇，当即点头应了。那卫娘子出去了少许便提了一柄暗银长枪回来。轩辕太一未曾开脉，无法感应卫娘子的深浅，只见其单手将赤霄枪递到面前时极为轻松。轩辕太一也是单手将之接了过来，岂料入手一沉，险些便要拿之不住；急忙暗中将浑身气血之力运于单臂之上，才将之稳稳托住。
轩辕太一将这赤霄枪立于自己身前，其长约七尺有余，立在身前，比自己尚高了几分；通体银灰，隐有赤芒闪烁；枪头暗红，状若圆锥，与枪身一体而成；与其说是一柄长枪，不若说其是一支极长的锥子。
轩辕太一一边打量长枪，一边暗忖：此枪握感颇佳，自己一掌将之拿圆略有盈余。只是太过于沉重了些，自己单手提了尚觉吃力，若是使将开来定不能随心所欲。便直言道：
“此枪甚好，只是于我而言稍显沉了些。不知可有九百余斤重的？”
“自是有的，不过只是寻常铁精所铸，挨不得元气磨损，公子便是买了去，也用不长久。”说着微微抬眉看了轩辕太一一眼，又说道：“我观公子方才单手接抢尚有些余力，也许初时使将开来略有滞涩，若是多以其习练枪术，未偿不可令之如臂使指。且铸造此物的材料无一不是那世间难寻之物！即便将来公子开脉凝元，此物亦可为公子增添助力。”
轩辕太一因开脉有碍，也曾存了寻些有助于自己开脉的灵材异宝的念头，是以对诸多灵材异宝的典籍也曾花了颇多时间收集和专研。但也未曾听闻过“虚元雷精”和“幽焚石”的名称。又听得卫夫人一再提及两物，便请教道：“晚辈见识短浅，倒未曾听闻过这‘虚元雷精’和‘幽焚石’，还请夫人赐教。”
“那‘虚元雷精’奴家也只听闻其名，亦未见过实物，听闻是那上古昆仑神山的产物。其内雷元精华甚是浓郁。将其炼制为器，经元气激发，便可施放雷电伤敌；”卫夫人抿了口茶，继续道：“那‘幽焚石’则是产于幽冥古泽的一处幽潭之中。据那带回‘幽焚石’的前辈说，那处幽潭中，水寒彻骨，其深处却又有一地火之眼，此石便是火眼中的岩浆被幽潭寒水瞬间冷却后的产物。那位前辈也是机缘巧合下得了少许。此物乃极寒与极热于那瞬息之间交融后的产物，便是那凝元上阶的强者，亦不能凭自身元气损伤其分毫；如今这天元楼尚有一小块留存。如若公子有疑，我可遣人与公子验证。”
轩辕太一闻言见疑，暗忖道：“这卫夫人好似极想让我买下此物似的。难道其中有何隐秘？”也不遮掩，问道：“铸造此物之材料既如此难得，为何非要卖我？”
卫夫人闻言先是一惊，不犹自疑道：“我表现得有如此刻意吗……”念头一转，苦笑道：“古公子误会了，非是只对公子如此。此物放于楼中已五百余年，只因其虽然坚固不易折损，其材料亦是难得；但其过于重，寻常开脉修士使亦不顺手，却又非灵器，无法以元气驱使，不得凝元修士青睐。几番折价均是换不出去。今见公子天生神力，竟能单臂拿之尚有余力。想是此物终遇见明主，故而才多加引荐；不瞒公子，自我于此处掌事以来，凡欲购枪棍者，我都会将此物拿出引荐一翻。”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疑心尽去；歉道：“倒是晚辈误会了，夫人见谅！不知此物如今作价几何？”
卫夫人闻言略喜，道：“若公子真愿收了此物，只需千六百元石便可。”
轩辕太一略一蹙眉，实不知自己花这般大的代价置了此物回去，是否真如卫夫人所言，多加练习便能习惯此物的重量，将之使得如臂使指。
卫夫人似知晓他心中顾虑似的，说道：“不若这样，公子可先付半数，待公子将此物拿回去，习练一段时日，若觉使得不顺手再将此物退回，奴家自不会亏了公子元石，若能将之使得顺手，来日公子去那幽冥古泽或云梦山脉历练时，此物当可为公子的一大臂助。”
轩辕太一闻得此言心中略定，已决议暂时先收下此物，若真使得不顺手再退回来便是了，自家也不损失什么，权当卖卫夫人一个面子。又闻得卫夫人提及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又想起一事。说道：
“那便依夫人所言，此物我先拿回去试试手。若有朝一日，能如夫人所言将之使得随心所欲，晚辈定当前来将余数补足。”略一顿又道：“此来，还有一事，晚辈欲去那幽冥古泽，还缺一抵御瘴气之物，不知夫人可有引荐之物？”
卫夫人闻得轩辕太一如此问道，略一思忖，故意问道：“公子应不是赤幽古城之人吧？”
“哦，不知夫人何故有此一问？我的来处上次来时，曾与马掌柜言说过。”轩辕太一奇道。
“奴家不喜打探客人身份，可不似那马老头。”卫夫人故作玩笑的说了一句，又转回正题：“瘴气有毒此乃寻常。而幽冥古泽的瘴气颇为奇异，此地瘴气含毒颇多，往往数十，甚而百余种毒气汇聚一处且不去说，奇便奇在同一处的瘴气一时一变，一时一异，一时不同于一时。或许前一个时辰，你已将一处的瘴气探清楚，待你备了防毒之物，下一个时辰再去时，那处瘴气已经非是你初时探查的那些毒气了。故而你所备的防毒之物便失了功效。赤幽城之人皆知，古泽瘴气唯有以自身元气化为护罩生生硬抗，但那瘴气对元气腐蚀速度极快，凝元下阶也只可堪堪抵御个把时辰罢了。除非有那可避百毒的绝世宝物，否则别无他法。”
轩辕太一之前只知幽冥古泽极为凶险，却未曾想到仅是其中瘴气便让人望而生畏；又思及朱孟龙在酒楼所言，再次问道：“若只是稀薄的瘴气，可有防护之法？”
卫夫人凝思喝茶，过得半晌方道：“若公子欲寻那万全之法，楼中有一宝衣或可为公子解忧。只是此物作价不低不说，且使用之时消耗亦是不小。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夫人且说来听听！”轩辕太一闻言一喜。
“此宝衣唤作‘纳元护甲’先以百年天罡竹炼作细丝编织两套成衣后，又以秘银化水布八座地元护阵于其中一套成衣之上，再将八座阵法于连于一中枢，便可只控中枢即能同时控制八座法阵的开阖；最后再以另一套成衣覆于阵法之上，最后将此三物融于一体而又不损阵法功效方成。此物材料无甚稀奇，只略可抵挡凝元初阶。但若以九块中品元石崔动其中护阵，即便是凝元上阶强者，亦可稍作抵挡。如用之来抵御古泽瘴气，九块中品元石，应可抵御三日。作价三万元石。”卫夫人借喝茶之机看了轩辕太一一眼。只见他端坐凝眉，并无其他异色。
轩辕太一并未如卫夫人所想被这价格吓着，只在衡量其中利弊得失。自寻思着：“三万元石他倒是能拿得出来，但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是否真的值得。那处宝地真于他开脉有益之物吗？不行，自己对那宝地知之甚少，暂不益决断。解铃还需系铃人，需得寻个法子让他朱孟龙将此事详情吐出来。”
轩辕太一想到朱孟龙，便对卫夫人道：“此物太过贵重，还需得家中大人同意才好。”顿了一顿故作好奇的问道：“对了夫人，上次玄墨宗之事可有需要晚辈出面对质？”
卫夫人听他忽然问到玄墨宗之事，心中虽觉奇怪，还是如实说道：“此事已无大碍，有劳公子动问。”
轩辕太一见卫夫人不欲多说此事，怕也只能从那几个鬼祟身影上想法子了……
轩辕太一自幼习练族中练体术，一招一式皆已刻入骨髓，成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如今要将其替换，在以后对敌时不让人寻到一丁点蛛丝马迹，轩辕太一自也知晓要做到这般程度极为不易，故也不敢懈怠。将三卷功法好生揣摩了一番，顿觉三卷功法各有所长，自有玄妙之处，比之族中所传亦不惶多让。
《元极真手》刚柔并济，其柔时轻盈飘逸，缠粘随行；刚时又如疾风骤雨，制敌于须弥之间；练至大成处刚中带柔，柔中有刚，令人防不胜防。只是与族中所传似有相通处，眼下不是首选。
《无尘腿》转挪奔行，其奔行时迅如疾风，足不染尘。缠斗时又若无根浮萍飘乎往来，身随意走，让人捉摸不定。实是追敌逃命的不二法门。
《天元枪》攻杀霸道，最讲究气势的培养。管你千军万马，我自一枪纵横往来，无畏无惧。不战则已，战必酣畅淋漓。此法最得轩辕太一喜欢，其路数与族中所传大相径庭。当是此时首选。只是还缺一柄乘手的长枪。
待轩辕太一将三卷功法都仔细揣摩了一遍，已是第三日夜间，眼见误了与天元楼约定的时日，心中稍有不安；又去轩辕博闭关之处，见先前放在门口处的酒食又消失不见；急忙又拿了些放在门口，照例唤了几声，仍不得应答；轩辕太一只得自家填饱肚子，倒头便沉沉睡了过去。这三日来不眠不休揣摩三卷功法，着实将他累得不轻。
第二日，轩辕太一一大早便收拾妥当，取了两千余块下品元石，用布袋装了，又将余下的中品元石尽数揣入怀中，心道：“这下再不怕没钱付账了。”
掩门出了小院，径直往天元楼行去。到得大街不久。隐约见得身后有几道鬼祟身影忽隐忽现，暗忖道：“终究还是来了吗？”心中惴惴，他于此事无甚经验，又无人可以请教，一路寻思着解决之道，却始终不得其法，心中不免燥郁难安。
一路行至天元楼亦未思得良策，只知晓，自己若不将尾巴清理干净自己绝然不可回到小院，老祖正在闭关，万万惊扰不得。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燥郁之感稍稍压下。
还是先前的那间茶室，卫夫人引轩辕太一坐下后，轩辕太一便歉道：“晚辈昨日因故未能赴约，还请夫人见谅！”
卫夫人还是一脸的淡定从容，似乎无有什么事可以坏其心境一般，她微微一笑道：“此为先前与公子约定之物，公子请看。”说着，便将早已备好的两在卷布帛推到轩辕太一面前。
轩辕太一见她爽直，自也不会拘泥，拿起布帛便细看起来。
两份卷轴分别是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的详细地图，其上线路描绘极为清晰，各处地形特点，妖兽分布也标注得极为详尽。更值得一提的是幽冥古泽那卷地图上，竟描绘了其中八百余里的地域；轩辕太一清楚记得，轩辕宗平的牌简中曾提及八族曾有十四位强者只深入了幽冥古泽五百余里便无奈退了出来，虽说八族携了族中子弟，但十四人皆是凝元中阶以上的强者，其中凝元上阶的更有七人。由此可见，此副地图的珍贵程度。
轩辕太一细看了好一会，心中极为满意，只感这两千元石花得值得。便将布袋中的下品元石尽数交付于卫夫人。又说道：“晚辈此来还有一事，晚辈习那天元枪，尚无趁手兵刃。不知卫夫人可有物荐于我？”
“不知古公子有何要求？”
“只需趁手，坚固便可！便是稍重些也是无防。”轩辕太一此时尚未开脉，本只欲购一普通兵刃便可。却闻卫夫人道：“公子如能使得重器，此处有一柄千零八十斤重的‘赤霄枪’。此枪是原是我楼中一精研炼器之术的前辈以虚元雷精和幽焚石所铸，本欲铸一真器，却不知何故最终连元气都无法操控，故也算不得元器，只能算作一精良的武器罢了。公子若是有意，可取来与你一观。”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颇感好奇，当即点头应了。那卫娘子出去了少许便提了一柄暗银长枪回来。轩辕太一未曾开脉，无法感应卫娘子的深浅，只见其单手将赤霄枪递到面前时极为轻松。轩辕太一也是单手将之接了过来，岂料入手一沉，险些便要拿之不住；急忙暗中将浑身气血之力运于单臂之上，才将之稳稳托住。
轩辕太一将这赤霄枪立于自己身前，其长约七尺有余，立在身前，比自己尚高了几分；通体银灰，隐有赤芒闪烁；枪头暗红，状若圆锥，与枪身一体而成；与其说是一柄长枪，不若说其是一支极长的锥子。
轩辕太一一边打量长枪，一边暗忖：此枪握感颇佳，自己一掌将之拿圆略有盈余。只是太过于沉重了些，自己单手提了尚觉吃力，若是使将开来定不能随心所欲。便直言道：
“此枪甚好，只是于我而言稍显沉了些。不知可有九百余斤重的？”
“自是有的，不过只是寻常铁精所铸，挨不得元气磨损，公子便是买了去，也用不长久。”说着微微抬眉看了轩辕太一一眼，又说道：“我观公子方才单手接抢尚有些余力，也许初时使将开来略有滞涩，若是多以其习练枪术，未偿不可令之如臂使指。且铸造此物的材料无一不是那世间难寻之物！即便将来公子开脉凝元，此物亦可为公子增添助力。”
轩辕太一因开脉有碍，也曾存了寻些有助于自己开脉的灵材异宝的念头，是以对诸多灵材异宝的典籍也曾花了颇多时间收集和专研。但也未曾听闻过“虚元雷精”和“幽焚石”的名称。又听得卫夫人一再提及两物，便请教道：“晚辈见识短浅，倒未曾听闻过这‘虚元雷精’和‘幽焚石’，还请夫人赐教。”
“那‘虚元雷精’奴家也只听闻其名，亦未见过实物，听闻是那上古昆仑神山的产物。其内雷元精华甚是浓郁。将其炼制为器，经元气激发，便可施放雷电伤敌；”卫夫人抿了口茶，继续道：“那‘幽焚石’则是产于幽冥古泽的一处幽潭之中。据那带回‘幽焚石’的前辈说，那处幽潭中，水寒彻骨，其深处却又有一地火之眼，此石便是火眼中的岩浆被幽潭寒水瞬间冷却后的产物。那位前辈也是机缘巧合下得了少许。此物乃极寒与极热于那瞬息之间交融后的产物，便是那凝元上阶的强者，亦不能凭自身元气损伤其分毫；如今这天元楼尚有一小块留存。如若公子有疑，我可遣人与公子验证。”
轩辕太一闻言见疑，暗忖道：“这卫夫人好似极想让我买下此物似的。难道其中有何隐秘？”也不遮掩，问道：“铸造此物之材料既如此难得，为何非要卖我？”
卫夫人闻言先是一惊，不犹自疑道：“我表现得有如此刻意吗……”念头一转，苦笑道：“古公子误会了，非是只对公子如此。此物放于楼中已五百余年，只因其虽然坚固不易折损，其材料亦是难得；但其过于重，寻常开脉修士使亦不顺手，却又非灵器，无法以元气驱使，不得凝元修士青睐。几番折价均是换不出去。今见公子天生神力，竟能单臂拿之尚有余力。想是此物终遇见明主，故而才多加引荐；不瞒公子，自我于此处掌事以来，凡欲购枪棍者，我都会将此物拿出引荐一翻。”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疑心尽去；歉道：“倒是晚辈误会了，夫人见谅！不知此物如今作价几何？”
卫夫人闻言略喜，道：“若公子真愿收了此物，只需千六百元石便可。”
轩辕太一略一蹙眉，实不知自己花这般大的代价置了此物回去，是否真如卫夫人所言，多加练习便能习惯此物的重量，将之使得如臂使指。
卫夫人似知晓他心中顾虑似的，说道：“不若这样，公子可先付半数，待公子将此物拿回去，习练一段时日，若觉使得不顺手再将此物退回，奴家自不会亏了公子元石，若能将之使得顺手，来日公子去那幽冥古泽或云梦山脉历练时，此物当可为公子的一大臂助。”
轩辕太一闻得此言心中略定，已决议暂时先收下此物，若真使得不顺手再退回来便是了，自家也不损失什么，权当卖卫夫人一个面子。又闻得卫夫人提及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又想起一事。说道：
“那便依夫人所言，此物我先拿回去试试手。若有朝一日，能如夫人所言将之使得随心所欲，晚辈定当前来将余数补足。”略一顿又道：“此来，还有一事，晚辈欲去那幽冥古泽，还缺一抵御瘴气之物，不知夫人可有引荐之物？”
卫夫人闻得轩辕太一如此问道，略一思忖，故意问道：“公子应不是赤幽古城之人吧？”
“哦，不知夫人何故有此一问？我的来处上次来时，曾与马掌柜言说过。”轩辕太一奇道。
“奴家不喜打探客人身份，可不似那马老头。”卫夫人故作玩笑的说了一句，又转回正题：“瘴气有毒此乃寻常。而幽冥古泽的瘴气颇为奇异，此地瘴气含毒颇多，往往数十，甚而百余种毒气汇聚一处且不去说，奇便奇在同一处的瘴气一时一变，一时一异，一时不同于一时。或许前一个时辰，你已将一处的瘴气探清楚，待你备了防毒之物，下一个时辰再去时，那处瘴气已经非是你初时探查的那些毒气了。故而你所备的防毒之物便失了功效。赤幽城之人皆知，古泽瘴气唯有以自身元气化为护罩生生硬抗，但那瘴气对元气腐蚀速度极快，凝元下阶也只可堪堪抵御个把时辰罢了。除非有那可避百毒的绝世宝物，否则别无他法。”
轩辕太一之前只知幽冥古泽极为凶险，却未曾想到仅是其中瘴气便让人望而生畏；又思及朱孟龙在酒楼所言，再次问道：“若只是稀薄的瘴气，可有防护之法？”
卫夫人凝思喝茶，过得半晌方道：“若公子欲寻那万全之法，楼中有一宝衣或可为公子解忧。只是此物作价不低不说，且使用之时消耗亦是不小。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夫人且说来听听！”轩辕太一闻言一喜。
“此宝衣唤作‘纳元护甲’先以百年天罡竹炼作细丝编织两套成衣后，又以秘银化水布八座地元护阵于其中一套成衣之上，再将八座阵法于连于一中枢，便可只控中枢即能同时控制八座法阵的开阖；最后再以另一套成衣覆于阵法之上，最后将此三物融于一体而又不损阵法功效方成。此物材料无甚稀奇，只略可抵挡凝元初阶。但若以九块中品元石崔动其中护阵，即便是凝元上阶强者，亦可稍作抵挡。如用之来抵御古泽瘴气，九块中品元石，应可抵御三日。作价三万元石。”卫夫人借喝茶之机看了轩辕太一一眼。只见他端坐凝眉，并无其他异色。
轩辕太一并未如卫夫人所想被这价格吓着，只在衡量其中利弊得失。自寻思着：“三万元石他倒是能拿得出来，但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是否真的值得。那处宝地真于他开脉有益之物吗？不行，自己对那宝地知之甚少，暂不益决断。解铃还需系铃人，需得寻个法子让他朱孟龙将此事详情吐出来。”
轩辕太一想到朱孟龙，便对卫夫人道：“此物太过贵重，还需得家中大人同意才好。”顿了一顿故作好奇的问道：“对了夫人，上次玄墨宗之事可有需要晚辈出面对质？”
卫夫人听他忽然问到玄墨宗之事，心中虽觉奇怪，还是如实说道：“此事已无大碍，有劳公子动问。”
轩辕太一见卫夫人不欲多说此事，怕也只能从那几个鬼祟身影上想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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