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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隐患暗伏 卫家夫人

    应是闻得此处有打闹声,卫夫人带了两个护卫朝这边快步行来,人未至声已先到。轩辕太一见她带人过来,拱手行了一礼,便负手立于一旁不再言语。

    容师妹本欲再次发作,忽被卫夫人喝止。双目委屈的看向二师兄。

    那二师兄见卫夫人带人过来,也无畏惧之色,朝卫夫人拱手一礼道:“晚辈玄墨门朱孟龙见过卫夫人。”

    卫夫人也不与他搭话,扫了众人一眼,向那女倌问道:“是何人在此滋事?”

    那女倌忙从柜台后绕出来,立于卫夫人身侧,福身道:“我自与古公子引荐元器……。”那女倌能在楼中柜台做事,自是口齿伶俐之人。三言两语便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清楚。也不知何故,言语中对轩辕太一多有偏颇。

    朱孟龙见这女倌将责任尽数推到容师妹身上,急忙道:“这位公子与我师兄妹二人早有宿怨,在下师妹在此处寻见其人,一时怨气难平,这才出手教训;不想冲撞了贵楼。朱孟龙在此给卫夫人赔礼,还望卫夫人看在玄墨门的面上,饶恕则过。”

    如今赤幽城城主府势弱,城中规矩无人维系,是以宗门弟子于城中肆意妄为已为常态。朱孟龙心中早已将不得开脉的普通人视作自己可以随意肆虐的对象。在赤幽城中早有恶名,平日里城中普通居民见到他无不避让,虽觉轩辕太一气度不凡,但也未真的将他放在心上。谅其也不敢反驳自己。

    而天元楼又自不同,听闻此楼颇有势力,但对方再有势力也只是商贾之流,又怎比得自家宗门专心修道的势力可比。只是天元楼名号颇响,如今又是在其地界上;无故滋事与事出有因自有不同;总得给自家留些说辞。再抬出宗门名号,自己低头服个软,给其留些颜面,此事应是无碍。

    朱孟龙自己自觉应对得不错。未曾想轩辕太一忽然嗤笑一声:“嗤,这位公子说我与贵师兄妹二人曾有旧怨,我怎的不记得有过此事?不知这旧怨起于何时?事发于何地?又有何人何物为证?家中长辈常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你随意污蔑我,我自可不与你计较,但此事若传到我家长辈耳中,在下少不得要受一番责罚。公子还是将方才的话收回去的好。呵呵!”

    朱孟龙闻言颇为惊讶。正要再起说辞,又闻那卫夫人道:“玄墨门真的好威风,霸气。门中小辈竟也敢在我天元楼无故滋事。来人,将此女扣下。”卫夫人对身后侍卫挥手指向容师妹,又转头对朱孟龙道:“此女在我天元楼无故滋事,我天元楼依楼中规矩将她扣下了,你自去寻你门中长辈来要人。我倒要看看那墨老道在我天元楼面前可还有你师妹的胆气。哼!”话闭,转身便走;那两个随行侍卫将容师妹封了关元,见其挣扎不休,索性将其击晕。随卫夫人而去。

    轩辕太一见得卫夫人行事,心中大赞道:“好威风,好霸气!”对其更增好感。

    朱孟龙今日盘算尽数落空,卫夫人又直呼门中老祖名讳,语气颇为不善。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双腿发软。呆了好一会,才恶狠狠的瞪了轩辕太一与那女倌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轩辕太一见状,知晓其日后必有报复,但也未放在心上,且不说对方未必能寻到自己,就是眼下这一关,还不知他该如何应对呢?

    诸人尽散,那女倌见轩辕太一还立于那处,便问道:“公子可还需看看其他物件?”

    “今日所备不足,改日再来。在下想问一事,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轩辕太一道。

    “公子请说!”

    “在下欲打探些消息。不知该去往何处?”

    “若只是此事,公子自去寻卫夫人便可。无须再去他处。”女倌闻言轻松答道。

    “多谢姑娘告知。”话落,将一块元石置于柜台上,便自去寻那卫夫人。

    天元楼二楼空间也甚为广阔,轩辕太一转了许久又寻一女倌询问方才找到卫夫人所在之处,卫夫人得知轩辕太一欲打探消息,又将轩辕太一引至一颇为私密的茶室待侍女沏好茶便屏退了侍女,亲手给轩辕太一倒了一杯茶问道:“不知是弊处的元器衣饰未入得公子法眼,还是公子被人扫了雅兴?”

    “贵处的元器制作精良,当为不俗之物。只是今日元石未曾备足,改日准备充分了,再来叨扰。”轩辕太一答道。

    “古公子倒是坦诚,不知公子欲打探什么消息?”卫夫人闻言,仍是平淡从容的说道。

    轩辕太一心中略有些奇怪,总觉着自入得茶室以来,卫夫人给他的感觉与在外面有所不同。言语举止间总让他觉得有些刻意,无有在外间的自然,轩辕太一不得其解,应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罢。略一思忖便说道:“晚辈欲往幽冥古泽或是云梦山脉历练,故而欲知两处的详细消息。”

    卫夫人闻言竟然陷入沉思,蹙眉不答。轩辕太一见此更是大奇,忍不住出言试探道:“夫人似有心事?或是晚辈所求之事有甚难处?”

    卫夫人忽尔惊醒,摇头微笑道:“倒叫公子见笑了,方才在外面我虽碍于我天元楼规矩,强行扣下玄墨门弟子,但那墨老道亦不是好相与之辈;故而有些走神了,公子莫怪!”话闭,又微微歉了歉身。

    “说起此事,皆因晚辈而起,未曾想给贵楼带来如此麻烦,晚辈在此给夫人赔礼了。此事如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还请夫人吩咐!”轩辕太一闻得只因方才之事,心中疑惑稍去。诚肯的说道。

    “公子言重了,彼等在我天元楼中无故滋事,自应由天元楼应对。只是公子所求之事于我而言不难,难处却在于公子。”卫夫人显然不愿多说方才之事,直言道。

    “哦,还请卫夫人赐教!”轩辕太一闻言奇道。

    “此两处消息颇为繁杂,涉及山脉地势,妖兽种类及大致分布地域等等,故整合于牌简中;我观公子尚未开脉……”轩辕太一闻言便知难在何处,未曾开脉神念不得离体,此种用于贩卖的牌简人人可以神念查看,不比轩辕宗平留给自己的牌简,可以血脉之力开启。故而自己纵是买下牌简,亦不可查看其中内容。如此便要作难了;轩辕太一凝眉思量半晌。

    卫夫人也不催他,只是默默为其添茶;

    思及开脉,轩辕太一又想到一事。轩辕宗平牌简中曾言,要其抹去自身一切和轩辕族有关的特征,如今自己尚缺一门练体拳术替换轩辕一族的练体术。练体术又称为武术,是以肢体动作引动体内血脉流转粹练筋骨肌肉之法。此术亦有攻杀对敌之效,常为未曾凝元者用来应敌的技法。各家所传都有其脉络可寻,故而今日轩辕太一只是闪避,未曾出手,便是怕被有识之人认出他的拳法路数。如今此处漏洞需得补上,免得日后再遇今日之局,自己没有反制的手段。

    想到此处,轩辕太一便道:“此事难解,先暂且不提;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公子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我欲寻一上乘练体术,不知夫人此处可有?”轩辕太一问道。

    “此事易耳!公子稍候。”话闭,卫夫人起身离去,过得少许便又回转,见其手上有一托盘,其上有三卷布帛。卫夫人将托盘置于轩辕太一面前说道:“此间有三套功法,皆是上乘之选,公子可自行选取。”

    布帛展开来亦只有三寸大小,其上记述只是功法简介;但事关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对敌手段,故轩辕太一看得颇为仔细。三卷布帛所述皆是上乘之法,又各有侧重;其一名为《无极真手》此法讲究圆转如意,最是注重体内血气游走,于攻杀之道上,需得练至深处便可借力而为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妙用;其二名为《无尘腿》此法以身法的灵活巧妙和极致的速度来带动血脉流行来粹练体魄;于对敌时腾转挪移亦有大用;最后一卷名为《天元枪》此术以器炼体,大开大合,攻杀犀利。最得轩辕太一喜爱。

    轩辕太一看了有半个时辰,方才将手中布帛放下,见卫夫人自斟自饮未曾催促半句,不由歉然道:“叫夫人久等,不知这三卷功法,分别作价几何?”

    “此三卷功法虽各有侧重,但皆为上乘之选,故而作价相同皆是作价一千元石。不知古公子看上哪一卷?”卫夫人道。

    “实不相瞒,晚辈因体质有异,已习得数种练体之术;故而欲将三卷都买下。不知可否让利少许?”轩辕太一尴尬道。

    “公子如欲一次购买三卷,自可为公子让利;每卷作价八百元石如何?”卫夫人听闻他体质有异,也是神色不变,淡然道。

    轩辕太一粗略一算,便知自己所携灵石仍差了三百;想到自己方到此处便惹下一桩祸事,又耽搁许久,还一颗灵石尚未花出去颇觉不好意思,要他空手而去,实在是拉不下脸面。

    也是轩辕太一少年心性,亦未曾有过如此经历。方才会如此觉得。买卖之事,本就是一方出价,一方还价你情我愿的事情,又哪来的脸面一说。

    轩辕太一思量少许,便厚颜道:“晚辈今日所携元石尚差了少许,可否容我回去添足元石再来取此三卷功法?”

    “不知公子所言少许是多少?如若差得不多,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卫夫人微笑道。

    “尚缺三百之数。”轩辕太一嫩脸微红,不好意思的道。

    “区区三百之数,便当与公子交个朋友,便予你了。”说着将托盘轻轻往前一推。

    轩辕太一闻言心中惊喜的同时又觉不可思议,未曾想这卫夫人如此好打交道。急忙说道:“如此,便谢过夫人了!”又将怀中元石尽数取出置于托盘内推给对方。

    卫夫人见其拿出中品元石,也无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告罪一声,便端了托盘出去,过得少许又自回转,将一布袋置于轩辕太一桌前,说道:“三卷功法皆在其中,公子可检视真伪!”

    “不必了,天元阁金字招牌,晚辈自是信得过的。”轩辕太一自觉此行颇受照拂,不吝恭维道。

    轩辕太一本欲告辞却又闻卫夫人问道:“公子所言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之事亦不是无法可想。不知公子还有兴趣否?”

    轩辕太一闻言不由心中好奇,说道:“还请夫人赐教!”

    “我可着人将诸般信息记录成卷,只是劳烦公子将其劳劳记在心间,如若遇到危险之时再行查阅,怕是来不及的。”

    “哦,不知如此做法需耗时多久?又需多少元石?”轩辕太一问道。

    “如公子要得急,三日便可。价格嘛,两地少有人敢去探寻,我天元楼亦是历时弥久,多方收集才有如此全面的消息。二千元石便可。”

    “那晚辈三日后来取。此番多谢夫人成全,晚辈这便告辞了。”轩辕太一也不还价。拱手行了一礼,将那布袋取了,便欲出门。行出门口察觉那卫夫人已起身送了出来,又忙转身道:“夫人留步,不敢劳夫人相送。”

    “既如此,公子慢走!”卫夫人也不勉强,话闭便又回到茶室。又蹙眉凝思起来:这小子到底何方神圣,竟劳得二百余年未曾过问楼中事务的老祖亲自传音叮嘱。不许自己太过刻意,不许自己打听他的消息,只让自己满足他一切所需,真是怪事,从未曾如此行事,险些露了破绽。对了,还需将此事经过上报老祖知晓……

    轩辕太一出得天元楼已是申时,天元楼一行解决了练体术之事,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之事也有了着落。顿觉神清气爽,本因门侍与朱孟之事而阴郁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眼见天时已快到饭点,又自去“常口福”饱食一顿。

    思及接下来自己要习练三卷功法,怕是再难得闲暇,便寻了酒保,置了一架拉货小车,备了三日的酒食往自家小院行去。

    恐朱孟龙暗中尾随,寻得自己住处,借机生事;故而一路小心翼翼,还故意绕了路,所幸一路无甚异常。

    到得院中,拿了些酒食放于轩辕博门前,又唤了几声,仍不见其回应,便自顾去研习功法。只待三日后再去天元楼取那幽冥古泽与云梦山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