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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夫人烦心 各有心思

    轩辕太一等了许久尚不见卫夫人回转,独自一人于茶室中亦不见其焦急。只是细品香茗,一脸惬意;如今功行始有进益,朱孟龙之事不日可解,那宝地之谜亦快要呼之欲出,可谓诸事顺遂,自然心念通达;此处茶室布置得幽静典雅,虽无甚外景,却也叫人心静神怡,轩辕太一也就怡然自得的享受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卫夫人方才姗姗迟来。轩辕太一为其奉上一盏茶,便闻其说道:“那柴子钦欲寻我天元楼庇护,我可应下,只是此物可抵不上赤阳宗人情!此物既是公子送来,却又不知公子可为这柴子钦担待几分?”

    “我与柴兄虽是初识不久,却也还算投契,否则亦不会接下此事;只是晚辈力弱,不知夫人有何事需晚辈效力,只要晚辈力所能及,又不违晚辈心志。便是无眼下这桩事,晚辈亦可凭夫人差遣!”轩辕一派从容若定,道。

    卫夫人直言:“天元楼做的是天下诸修的生意,即与天下诸修打交道自会有各种麻烦。只需公子应承,在天元楼需要之时,可听命于天元楼三次便可!那柴子钦处自还需另有付出,待他来见我时,自会与其言明。不过公子的承诺方是前提!”

    轩辕太一略一思量:“只要天元楼所命之事,晚辈力所能及,且不违晚辈心志,此事晚辈便可应下。”轩辕太一虽不知晓经营之道,但天元楼迎来送往之人极广极多,当有照应不到的地方需外人帮忖。且自家现在可谓一无所有,又何需顾忌天元楼会算计于他。经此一事,还可将天元楼与自家关系拉近一层,何乐而不为呢!

    “若届时公子觉得为难,可拒之!”卫夫人道。

    “四日之内,晚辈再引柴兄来拜见夫人!”轩辕太一见事已商定,便告辞而去。

    卫夫人自不会留他,待他走后。又独坐于茶室中,暗自思量:据老祖所言,那八件血脉玉器,皆掌于两族长辈之手,轻易不会传与小辈,亦未曾有过遗失;如今这古承风持有一件,其乃轩辕一族的身份当不会有假。如今这古源域中古八族已去其五,其余三族亦是危若累卵;九年前风氏遭难之时,天元楼便开始各方打探九黎族踪迹,至今已不知在这古源域撒下了多少探子,却仍是毫无建树!而今这古承风持玉器现身于赤幽城,应是轩辕城留下的传承之种,卫家自当竭尽全力护其周全;可老祖又严令不可与其明言。那小子又是个聪慧狡猾之人,至于要其三次听命于天元楼,不过是为防其遭遇险境,天元楼可名正言顺插手的由头罢了。还得设法为其添一身份才好,真是让人头疼……

    诸事皆定,轩辕太一悠然自得的漫步于大街之中,自不知此时卫夫人已为他的事情操碎了心。不多时,回得院中,将三日后午时于常口福设宴招待柴子钦之事交待于白长飞。便自去修练天元枪去了。

    三日无话,这一日午时,常口福二楼,轩辕太一兄弟与白氏兄妹二人坐于席上等候柴子钦到来;四人已候了少许,白玥仍是一脸的不乐意。今日听闻要去常口福宴请,她便开始不乐意,直说:既是好友,何故不于家中设宴,非要于外花销,甚是浪费!白长飞斥了她几句,她不服气,两人险些便吵将起来。二人尚未得轩辕太一信任,轩辕太一自也不会惯着她,便斥责道:

    “放肆,本公子如何待客岂容你来置喙?”岂料那白玥实无半分仆从的觉悟,竟回敬道:

    “哼,公子平常从未将我等视作仆从,我本以为公子是那豪爽不拘身份小节之人。今日却又与奴婢摆大公子的架子,真是好神气。今后我便日日去那常口福寻些酒食与公子,还省了奴婢麻烦!”

    轩辕太一闻言大怒,险些便要将她拾缀一番。却不想那轩辕太昊许是被白玥的手艺迷了口舌,竟上前插科打浑将此事遮掩了过去。轩辕太一本也是大度之人,见那白玥年纪不大,聪慧伶俐,又将院中一应诸事料理得井井有条,虽未能完全信任于她兄妹二人,心中却已有几分将她当做妹妹的意思;待一路行至常口福,心中怒气早消,只是见其仍是一脸不满意,心中想笑的同时,又故意让其添茶倒水,逗弄于她!

    不多时,柴子钦便匆匆赶来,见四人于席上等候,忙抱拳致歉,真呼自家来得晚了劳得诸人等候。与众人客套一番。白长飞见客人已至,便唤酒倌上菜添酒。

    席间,轩辕太一道:“柴兄所托之事业已办妥,夫人欲与柴兄见上一面,今明两日皆可!待将晚间之事料理妥当,我再引柴兄去与夫人相见如何?”

    柴子钦闻言大喜,自家所料果然不差:“此事全仗承风兄相助,一切自当依承风兄安排。在下无有不依!在下敬承风兄一杯,来日再行登门拜谢!”

    轩辕太一极为轻松道:“柴兄太过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柴子钦明白口惠而实不至,实非为人之道。轩辕太一晚间尚有仇家要对付,不妨先还上一个人情。便问道:“晚间之事,不知承风兄有何安排?在下一切听从差遣。”

    轩辕太一闻言笑道:“何来差遣之说,对方虽是玄墨门之人,在下尚可应付得,只是此人与贵派有些牵扯,故邀柴兄一起见见此人。晚间我等同去,柴兄一切由心便可”

    柴子钦又道:“承风兄不若将此事言明,好叫我知晓其间厉害。”

    轩辕太一不置可否:“在下也是机缘巧合听其一说,其间详情我也知之不多,只知与贵派一隐秘之事有关。届时柴兄自可问他!”

    柴子钦见轩辕太一不愿多说,也不再问。眼下已欠下轩辕太一人情,无论晚间之事与门中有无牵扯,自当助其一力。若真能借此事于门中立下一功自是好事,不过如此一来,自己所欠人情就太多了些。日后自己以诚相待,寻机再将这人情还了便是。

    席过一半,白长飞告罪一声便先离席而去;依轩辕太一安排,因恐那朱孟龙见己方人多势众,被惊走!故而需他约上那苗红义,二人先去见朱孟龙,轩辕太一等人尾随于后,待朱孟龙现身之后再行现身。

    白长飞于城中寻到苗红义,二人便依约向城东卫水河畔而去。一路无话,二人于申末酉初之时到得卫水河畔,不见朱孟龙身影,二人亦不奇怪。若是那朱孟龙早早便等在此处,二人才觉得奇怪!

    二人于寻了河畔一宽阔处坐下闲话,四周绿树成荫,颇有几分景致!

    只听那苗红义羡慕道:“大哥,你如今寻得大户安身,如今主家又愿替你与那朱孟龙说项,以后自可安心过活了。只是弟弟无有大哥护持,即便无那朱孟龙欺辱,孤身一人猎兽更为艰难,还不知今后如何过活呢!哎!”

    白长飞安慰道:“二弟莫忧,只待再过得几月,我于主家立稳自身后,便可将兄弟引荐给主家。皆时你我兄弟同于一院中共事,自有照应!”

    苗红义又问:“大哥你那主家到底是何许人家?小弟每次相问,大哥皆不与兄弟言说,如今主家之人便要现身,还不肯告之小弟吗?”

    白长飞解释:“实非大哥有意隐瞒,待会主家之人现身,兄弟自便知晓。又何需急这一时呢?”白长飞因知晓自家这兄弟实非心胸开阔之人,恐其不愤于林中受辱之事,而对轩辕太一心生不满,反而将轩辕太一落脚之处泄于朱孟龙知晓。故而一直未将轩辕太一兄弟二人身份向告,也未曾为苗红义引荐。而今,轩辕太一欲解决朱孟龙之事,只待此事功成。一则,再无朱孟龙之患,二来,苗红义当感念轩辕太一解决朱孟龙免其遭受欺压折辱之恩德,自会诚心为轩辕太一效力。届时再为其引荐,则无忧矣!

    而苗红义见白长飞仍旧不愿如实相告,心中亦是不愤,摸着怀中五颗下品元石,暗道:“大哥,既是你先对我不义,一会便莫怪兄弟对你无情了!”

    轩辕太一将白氏兄妹二人安置于院中之后,便无甚约束;而院内之事又有白玥料理,故而白长飞甚是清闲,每日闲暇便寻苗红义喝酒说话;苗红义问起其主家之事,他因心中顾忌便就搪塞而过。苗红义不仅好奇,便尾随白长飞知晓了南丁六院,常于院外盯梢,欲知院内主人到底是何人物。

    轩辕太一兄弟迁至南丁六院后,每隔一二日便会去轩辕博闭关的小院查看一番,一则怕老祖出关寻他们不到;二则为老祖奉上酒食,虽说自那次屋外酒食无人动用后,那奉于屋外的酒食皆未曾有人动用过。但二人每次前来,皆会携新鲜酒食将之前的替换下来。

    因此,便被隐在院外的苗红义探知了其落脚之处,亦知晓了白长飞主家的身份,心中顿时对白长飞生出不满。只道,这二人曾于那林中折辱自己,而自家大哥却投入了其门下,却又刻意隐瞒于自己,虽不知何故。但一想到那酸馊令人作呕的腰带,心中便怒意沸然,对白长飞的不满之意愈浓。

    苗红义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又曾询问过白长飞几次,其还是避而不答。虽不知是何原因,心中却已认定,自家大哥已投了那折辱自己的仇人。再不是那自小便与自己相互扶持之人了。对其不义之举心中极是愤恨,每日与其对饮间亦再无往日的痛快之感,只觉眼前之人便如那日林中令自己干呕不止的酸馊腰带一般,恨不得将之撕成万千碎末,再将之焚烧殆尽,让其永远于这世间消失。却又不敢当面质问于他,恐其心意已变之下,坑害了自己!

    三日前,那朱孟龙忽又于住处将苗红义堵住,苗红义见状心中畏惧的同时却有了其他想法,便将白长飞已投了轩辕太一之事尽数告之了朱孟龙;又为其献上一策,先约其于城外相见,朱孟龙则约上帮手伏于一旁,若那轩辕太一随其而来,便可将之一网打尽。若其不来,自可将白长飞压服,令其设法将轩辕太一诱出。其若是就此畏而不出,必是那轩辕太一畏于朱孟龙修为身份,不敢与之冲突。现又知晓其住处,亦可再想他法。

    朱孟龙实已将白、苗二人视为自家的手卒子,其人心高气傲,对背判自己之人自是无法容忍。朱孟龙只觉苗红义今日甚合自己胃口,便随手赏了几颗元石。二人又议计一番。

    故而便有了苗红义替朱孟龙传话相约之事,不想,隔日那白长飞便回消息,只言其主家要与朱孟龙说话,地点不变,只将时间限于酉时,且过时不候。又约苗红义一起出手对付朱孟龙,若能立得寸功,这才好与主家引荐;功红义闻言只是心中讥讽,面上却是满口应承!

    朱孟龙闻言大怒,又与苗红义商议一番;苗红义恐其轻敌,便将轩辕太一兄弟二人于林中打斗的经过详细说了。朱孟龙知晓对方有一开脉之人,也未曾掉以轻心。便自去约帮手……

    二人于河畔闲话许久,眼见酉时将过;尚不见朱孟龙身影,白长飞心中未免着急。说道:“那朱孟龙怎的还不来!”

    苗红义道:“那朱孟龙向来傲气,自不会早到!大哥又不是不知他习性!”

    白长飞略有不悦:“此回非是我等约他,他若错过了时辰,可莫怪我家主人不再理会于他。”他心中确实着急,他居于院中,轩辕太一兄弟二人修行勤勉,他自是知晓的。若今日不能与那朱孟龙做个了结,以后再央求轩辕太一出面恐其不悦。自已兄妹二人居于院中自无所惧,只是这苗红义想要摆脱朱孟龙欺压,入得南丁六院却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苗红义不发一言,只在心中鄙夷道:“自家这大哥,表面看着忠心,内心却是那不义之徒!即便无有今日之事,那轩辕太一早晚也会被其卖了!”

    眼见戌时已至,忽闻右侧有脚步声传来;白长飞心中略安。不多时便见朱孟龙与他那丁师弟一前一后于林中现身出来。只见朱孟龙再无那日在酒楼的温和之态,见场中只有白长飞二人,顿时不悦,昂首道:“你家主人呢?既与我定了时辰,却又不见人影,竟要我等他吗?”

    “嘁,你一个小小玄墨门弟子,小爷便是让你等上一日,你又能如何?”左侧林中传来轩辕太昊更为狂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