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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定计擒龙 卫家渊源

    第二日,天色微明,轩辕太昊便被轩辕太一急不可耐的由榻上唤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拖着裂浪枪来到后院。只见轩辕太一右手将赤霄枪立于身侧,精神振奋,意气昂扬的立于院中;轩辕太昊见他如此模样亦是精神一振,嘴上却不满的嘀咕:“怕不是精元丹吃多了,补得太过了?”

    轩辕太一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嘀咕之语,见其到来,意气风发说道:“你小子来得忒慢,你我皆苦练枪术快半月了,今日便来印证一番,比比谁更有进益!”话闭,摆了个长枪起手式,枪尖遥指轩辕太昊。

    轩辕太昊不屑道:“嘁,方才将赤霄枪拿稳,便敢与小爷放对,且瞧小爷怎么拾缀你!”话落,亦是摆一个起手式,两人遥遥相对!

    轩辕太一也不与他争嘴上长短,见其准备妥当,提枪便刺,使的是基础枪法的直刺;轩辕太昊待赤霄枪快攻到自己近前,这才挥枪朝其枪尖劈去,在他想来,自家这一劈其枪尖必偏一旁。

    两杆长枪瞬间碰到一起,轩辕太昊只觉一股反震之力传来,自己掌心竟被震得微微发麻,而那赤霄枪来势竟只朝旁偏了分许,压着自己的裂浪枪仍朝自己胸口攻来,心中顿时一惊,轩辕太一这一夜之间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昨日见他持枪直刺之时,枪尖尚有些发抖;今日便将这赤霄枪使得这般稳如磐石……

    此时他亦无法细思,急忙后仰以避枪势,同时将裂浪枪尾端触地借力,浑身元气灌于右腿,将那赤霄枪向上踢飞,这才化解了这一枪的攻势。已是惊得浑身冒汗!

    轩辕太一也不以为意,迅速收枪再攻。又是一式直刺向轩辕太昊攻去。

    轩辕太昊方立起身形,见其又是一枪直刺攻来,心道:“真当小爷是傻子,同样的亏岂会吃第二次。”立时元气灌入双手,全力挥枪朝其枪尖劈去。此回得了元气之助,赤霄枪顿时一偏,已失了准头。

    轩辕太昊将赤霄枪荡开,立时将天元枪法使将开来,只见轩辕太昊身形矫健,枪势迅若奔雷,往往将轩辕太一的攻击视而不见,却又总是攻其必救之处。

    轩辕太昊胜在对天元枪招式路数极为熟练,攻守转换极为娴熟。一杆裂浪枪让其使得如蛟龙翻腾,变化莫测。让轩辕太一难以寻其破绽。

    轩辕太一则胜在力大势沉,也熟知天元枪路数;其将守势摆开,劈刺撩扫间,也将自己守御得宛若铜墙铁壁,寻隙也能使出一两招天元枪法攻向轩辕太昊,但枪法转换间远不如轩辕太昊娴熟;一旦被轩辕太昊将攻势化解便会遭其狂风暴雨般的攻伐,打得自己手忙脚乱。无奈之下,只得以守为主。

    兄弟俩一番比试持续了半个多时辰,轩辕太昊假装体力不济,故意卖了个破绽;轩辕太一自是持枪攻去,却被轩辕太昊忽然暴起一枪扫在其大腿之上,又连攻了几枪,轩辕太一不得不弃枪认输。

    轩辕太昊一脸得意:“嘁,再敢扰小爷清梦,下回揍你屁股!哼哼!”话落便提枪扬长而去。

    轩辕太一一脸不爽,骂道:“嘚瑟个屁,待小爷我将枪法练熟,看谁揍谁屁股。哼。”骂完,拖着赤霄枪一瘸一拐的往中厅中行去。

    白长飞兄妹到得南丁六院已有九日,不得不说白玥打理内务确实是一把好手,整个庭院被其拾缀得焕然一新不说,其绝佳的厨艺更是让轩辕太昊赞不绝口。

    到得中厅,见白氏兄妹二人立于一旁,轩辕太昊则坐在餐桌之上,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轩辕太一自不理他;见得三人皆在等候自己。便说道:“以后不必等我,到了饭点;你等先食便可!”

    白长飞闻言,忙道:“公子,这可使不得,你乃此间主人。我等身为仆人,承蒙公子不嫌我等身份低微,许我等同桌共食,便已经是僭越之举了……”

    轩辕太一闻言不禁一阵头疼。却又实在拿他没有办法,立时打断道:“我知晓你重规矩,但眼下此间只你我四人,那些凡俗规矩,能不守便不守吧。开饭吧!”说着便在主位上坐了。

    白长飞出生宗门,却又早年父母亡故,虽说玄墨门收容他兄妹二人。但门中弟子众多,自有持势相欺之人,往往一些小过,便会有人借门中规矩刁难。故而十余年间其谨守门规,从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处。十余年下来,已成为其心中执拗难改之习性!

    而轩辕太一兄弟二人则不同,其虽长于家族,但平日间多受族中规矩约束,早已厌烦;且八族对族中小辈一向宽容,一些无伤大雅之事,多是口头训戒了事,故而兄弟二人也未太将规矩二字放在心中,才会于那日于武场嬉闹引得风穆影发怒。

    轩辕太昊闻言,亦是说道:“就是,哪来那么多规矩,老白啊,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这点太过执拗;快吃吧,别浪费了玥丫头的手艺。”说着抓起一块肉饼塞入口中。

    白玥也不以为意,三人因此事已经争论过许多次;早已习惯,给三人添上米粥,便也是低头吃将起来。

    白长飞则是摇头不语,一脸心事。待众人吃得差不多,白长飞便起身对轩辕太一拱手道:“小的有一事需禀于公子知晓!”

    “你且说便是!”轩辕太一知晓,自己若是不搭话,这执拗于规矩之人是不会往下说的。

    “小的昨日见得苗红义,其替朱孟龙传话于我,约我三日后于城东十里处卫水何畔相见,不知小的应去否?去了又该如何应对?还请公子示下!”

    轩辕太一闻言,问道:“何时?”

    “未说时辰,此人素来傲气,向来约见小人,皆只说日子,不说时辰。便是从早等他到晚,也是有的。”白长飞答道。

    白玥闻其提到朱孟龙,一张俏脸早已布满了鄙夷之色。

    轩辕太一见状心中一动,说道:“本公子可没时间凭白等他一日,你兄妹二人替我想个法来。”

    白玥闻言抢声道:“何需与他纠缠,公子自定时间地点,传话于他,过时不候便是!”

    轩辕太一闻言不语,看向白长飞。

    白长飞略一思忖:“此法亦可,以此人性情,届时必会含怒而来,只是时间地点,还需公子定夺才妥当。”

    “你兄妹二人思定后,告之于我便可。”话闭,自转身而去。轩辕太一气力忽增,眼下使转赤霄枪已是无碍,急欲习练枪术。不料方过得半个时辰,白长飞又来报,赤阳宗柴公子来访,已于正厅等候。

    自白氏兄妹二人到得院中之后,轩辕太一便将柴子钦之事做过交待。白长飞闻得其与赤霄宗门下弟子亦有交情,心中更为笃定。今日见得柴子钦果然来访,且不是空手而来,便忙将其引至正厅,又去报轩辕太一。

    轩辕太一闻得柴子钦到来,自是要去见的,便收了赤霄枪往前厅而去。一路上暗道:“往日间,一个个全无音讯,不想今日全都冒了出来……”

    到得正厅,二人见礼之后,分主客落坐,自有白玥奉上香茗。待白月退下,柴子钦便道:“一大早便来相扰承风兄,实是不该,怎奈今次乃领了门中差事,要出趟远门;又于城中尚有一事未了,故而想委请承风兄代为处置,不知承风兄可否相助一二?”

    “不知柴兄所托何事,尽可道来。若在下力所能及,定不会推诿。”轩辕太一道。

    “在下新得一物,想请承风兄代为转交卫夫人。”

    “哦,不知是何物事?我又该如何与夫人言辞?”轩辕太一问道。

    “此乃一古琴,亦算得上阶元器之流,在下偶得之,观其古朴淡雅,与卫夫人性情甚合。故欲与此为礼,求卫夫人于门中相熟长辈面前,与我美言几句。”白长飞将身侧茶案上一暗红长匣与轩辕太一略一示意。

    “既是礼下于人,当亲手奉上方显诚意,又何故委于我手?”轩辕太一不解道。

    柴子钦见问,稍一思量,起身朝轩辕太一躬身一拜,郑重道:“不瞒承风兄,在下欲求卫夫人庇护之心久矣。怎奈夫人清淡高雅,于俗事不系于心。在下苦无门路,上次见得夫人对承风兄另眼相待。故而才求到承风兄门上,还请承风兄助我一助,来日必有厚报!”

    轩辕太一见其说得郑重,连忙起身相扶。“柴兄既如此坦诚,此事在下定当相助。柴兄快快请起!”

    “那此事便拜托承风兄了!”柴子钦起身后,将那长匣双手托于轩辕太一面前再拜。

    轩辕太一亦是双手接过,却是想到一事,立于厅中凝眉不语,心中思量:“此人即是于门中立足不稳,需求助力。卫夫人那处我自可替他跑上一趟,但那卫夫人清心寡欲,恐是不愿助他。我何不将那朱孟龙送他,助他于门中立下一功劳,其承我情必然更重。且此事既已外泄,我再以此事询问于他,他亦不为难,当可为我提供更为详尽可悲的消息!”

    柴子钦见轩辕太一接过木匣便凝眉不语,心中顿时一慌,莫不是此事还有什么关碍之处,自己尚未想到?正自百思不得其解时,又闻轩辕太一又问道:

    “不知柴兄此番外出,何日方归?”

    “四日可归,可是当中有何关碍?”柴子钦疑道?

    “此事我今日便可为柴兄办妥,只是那夫人如何处置却非在下所能左右的。一切皆看柴兄自身的缘法了!”略一顿,轩辕太一又说道:“眼下有一人,与在下有些旧怨,常遣人扰我修行,我正欲着手处置此人,但此人与贵派一桩隐秘有些牵扯,或可为柴兄于门中立下一功。”

    柴子钦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承风兄可否详细与我一说?”

    “届时将此人擒下,柴兄一问便知”轩辕太一卖了个关子。

    “承风兄欲何时动手?”柴子钦问道。

    “若承风兄有意,便看承风兄何时归来了!”轩辕太一直言道。

    柴子钦略一思量,道:“我若赶紧些,三日后午时可归!”

    “三日后午时,在下于城中常风楼为柴兄接风!”

    诸事商定,两人于厅中又坐了少许,柴子钦便告辞而去。轩辕太一将白长飞唤来说道:“你可去答复朱孟龙,三日后酉时相见,过时不候!”

    说罢,便携了那长匣直奔天元楼而去。不多时便于天元楼茶室中见得卫夫人,便将长匣奉上,又将柴子钦之事实言告之。

    卫夫人亦不看匣中之物,心中寻思:赤阳宗人情可是不好还的,为了这小子值得吗?可要是此事于这小子颇为重要呢?此事还得问过老祖方好决断。思定之后便对轩辕太一道:“公子稍待,我还有事需处置,此事待我回来再给公子答复!”

    卫夫人出得茶室便直奔三楼而去,不多时卫夫人现身于一小界之中,此处小界放眼看不到边界,其内山水环绕,自有一派欣欣向荣之气派。此时,一中年男子正于河边垂钓,见卫夫人到来,笑道:“你这丫头,今日怎有闲到这小界来?”

    “清雪见过老祖,此来皆因一事与那古承风有关,晚辈不宜决断,还请老祖教我!”卫夫人见礼道。

    “呵呵,又和那小子有关?你且说来!”中年男子听闻事关轩辕太一,顿时有了兴趣。

    卫夫人将轩辕太一今日之事述说一遍,便不再言语!

    那中年男子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可知我卫家的由来?”

    “晚辈只知,我卫家亦是传自上古。”卫夫人答道!

    “上古时期,自轩辕黄帝为天下共主之时便有了我卫家,卫家始祖曾领轩辕黄帝卫队统领一职,卫姓便为轩辕黄帝所赐;世代繁衍,卫家与轩辕族向来休戚与共,除不能通婚外,实是早已不分彼此,此处小界便是轩辕族赐下;那荒古域中,更有数十万卫氏之人与轩辕族相互扶持;这万千年来,若要论谁主谁从,谁守护谁。或许卫家受惠于轩辕族更多些!必竟其族甚少干涉人族之事!而这天元楼亦是八百年前游历至此的轩辕族之人所创,我等不过代为守护罢了!昔年,我族曾将一上好古玉献于轩辕族,轩辕族将此玉制了六件贴身玉器,又取两族血脉之力分别融于六件玉器之中,卫家持有三件轩辕族血脉玉器,而轩辕族持有三件卫氏血脉玉器,以示两家不分彼此。人族血脉气息较弱,需得问道之境方可感应,那古承风便持有一块卫氏血脉玉器。若按礼制,我称其一声少主亦不为过……”中年男子宛若自语般叙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