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古神的允诺
同时被从囚室押解出来的还有晏旬，经过连续数日的禁食这可怜的老头早已饿得奄奄一息，几乎是由两名看守架着出来的。不过等他看到姬昱整个人突然一震，接着仰天痛嚎:
“陛下哇！你，你还活着……”
许久未见，姬昱看到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心里面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性格向来刚毅的他甚至忍不住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崇拜邪神的岛民们自然没空搭理他们，一前一后押着就往外走。
从大祭司口中，姬昱了解到，与他们一同被囚禁的数十名船员，在九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被陆续献祭给了古神。
他和晏旬是最后一批祭品。
“我特意留你们到最后，是因为你们地位最尊贵……”大祭司以一种不失礼貌的口吻说道。
得知这一消息，老臣晏旬顿时惊得肝胆欲裂！他怒咆一声，浑身一抽，当场晕厥了过去。
想起那些和自己一路走来历经生死的同伴，姬昱的心也不由得一阵绞痛。
然而他明白，这样的结局其实从他们踏上这座岛屿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
“你们的灵魂将会永远得到古神的垂怜……”
大祭司见姬昱陷入沉默，忽然从干瘪的嘴里挤出一句。看得出，他对这位远道而来的异国君王充满好奇，但仪式不能更改，他试图在进行献祭之前与姬昱好好畅聊一番。
大祭司又问起关于东部大陆的事。
姬昱并不抗拒，选择了回答。
一来一往，姬昱通过旁敲侧击，渐渐了解到更多有关“古老者”与祭祀的信息。
原来这些岛民并非这座岛屿上的原住民，而是在大约一千多年前，从南部海域一座更大的岛屿迁徙至此。
他们的祖先，原本在那座大岛生活了上万年，直到一千多年前，西大陆的哥萨斯人发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然后开始掠夺岛上的资源和人口。
“我们的祖先被他们俘虏，运送到西部大陆作为奴隶进行贩卖，他们的结局很悲惨……”
大祭司说起这段屈辱的历史，眼眶里饱含热泪。
“当然，岛上的居民也组织了几次有规模的反抗，可哥萨斯人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来，我们的祖先经过英勇的抵抗后最终战败……”
大祭司突然在胸口划了个虔诚的手势，继续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到:
“在最后那一场战役中，我们的人几近灭亡，只有少部分人得以幸存，他们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在哥萨克人的军队登陆岛屿之前，他们就已经乘坐独木舟忍痛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家园……经过漫长的漂流，他们终于在茫茫大海上发现了一座新的岛屿，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何其幸运！他们的子孙后代将得到何等的恩宠与眷顾……”
大祭司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们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而姬昱则留心倾听着每一处细节，就像一位求知若渴的学生在聆听老师的教诲。
“那个时代，距离背叛者受到他们应有的神罚已经过去了上万年，‘船岛’上急需新的眷顾者，作为古神仆从，行使祭祀的职权……而我们的祖先，是被古神亲自拣选的……他们接受了古神的恩泽，让他们自身在一段时间内得以进化，更适合在海中生活……”
大祭司向姬昱透露，岛民们的祖先受到古神的恩典，身上早已发生了惊人的蜕变。通过脸颊和腹部所增生的腮状器官，以及逐渐“蹼化”的手脚，使得他们这一族群无惧风浪，能够在浩瀚的海洋中驰骋。如此他们就能凭借身体的优势，轻松捕到鱼获。
“不过作为回报，我们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对古神进行献祭。”
大祭司特别强调，“古老者”喜食智慧之血肉，因而作为这颗星球上进化最成功的物种，人类无疑是古神最为合适的祭品。
“千百年来，我们在浩瀚无垠的死亡之海上游走，替古神捕获路过的船只，俘虏祂喜爱的祭品……在‘收成’不好的年月，我们作为古神最虔诚的仆从，才有机会抽签，献出我们自己那纯洁无瑕的身体和灵魂……”
姬昱听得目瞪口呆。
这邪恶的古神，难道连自己的仆从都要吃吗？
还有这些愚昧的信徒们，难道让他们献出宝贵的生命也心甘情愿？
千百年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遭到这邪神的吞食？这哪里是神啊，简直就是《祖神经》中所记载的食人恶魔！
“异乡的君王，你也许不能理解我们对于古神最为虔诚而深刻的信仰是基于什么……”
大祭司似乎看出了姬昱眼里的震惊，便微笑着向他解释道，“这很正常！那是因为，你还未曾得到祂伟大的眷顾，因而无法理解这一行为的深刻内涵……”
“你以为古神需要智慧的祭品仅仅只是因为贪恋美食吗？你以为作为古神最虔诚的信徒的我们，会真的因此消亡吗？不妨告诉你，即便是被选中作为古神的祭品，献祭于祂，我们的生命也不会像一般的祭品那样就此消亡，恰恰相反，我们的灵魂将得到最终的救赎，去往那凡人无法想象的极乐之境！”
“在东部大陆，许多教派为了招揽信徒也都做出过类似的许诺……”
姬昱忍不住吐槽。
这不就是妖言惑众吗？人死如灯灭，还有个屁的极乐世界啊！
面对姬昱的质疑，大祭司并不动怒，而是耐心的给他解释:
“你这样无知的想法，我曾在另外一位信仰‘暗月之神’的牧师口中听到过，但是，你要知道，你们那些虚假之神并不真实存在，所以无论作出什么允诺，都只是一种对于愚昧信徒的欺骗行为……”
“而我们的神，却不一样！”
他突然低沉地咆哮起来，“我们的神，是真实存在着的！祂所给予我们的允诺，是可以实现的！你现在不能理解，但是请不要着急，我尊贵的客人，等到了地方，你自然会理解一切！”
大祭司说着，阴暗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谜一般的微笑。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深入地下废墟最为核心的地带。
“陛下哇！你，你还活着……”
许久未见，姬昱看到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心里面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性格向来刚毅的他甚至忍不住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崇拜邪神的岛民们自然没空搭理他们，一前一后押着就往外走。
从大祭司口中，姬昱了解到，与他们一同被囚禁的数十名船员，在九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被陆续献祭给了古神。
他和晏旬是最后一批祭品。
“我特意留你们到最后，是因为你们地位最尊贵……”大祭司以一种不失礼貌的口吻说道。
得知这一消息，老臣晏旬顿时惊得肝胆欲裂！他怒咆一声，浑身一抽，当场晕厥了过去。
想起那些和自己一路走来历经生死的同伴，姬昱的心也不由得一阵绞痛。
然而他明白，这样的结局其实从他们踏上这座岛屿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
“你们的灵魂将会永远得到古神的垂怜……”
大祭司见姬昱陷入沉默，忽然从干瘪的嘴里挤出一句。看得出，他对这位远道而来的异国君王充满好奇，但仪式不能更改，他试图在进行献祭之前与姬昱好好畅聊一番。
大祭司又问起关于东部大陆的事。
姬昱并不抗拒，选择了回答。
一来一往，姬昱通过旁敲侧击，渐渐了解到更多有关“古老者”与祭祀的信息。
原来这些岛民并非这座岛屿上的原住民，而是在大约一千多年前，从南部海域一座更大的岛屿迁徙至此。
他们的祖先，原本在那座大岛生活了上万年，直到一千多年前，西大陆的哥萨斯人发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然后开始掠夺岛上的资源和人口。
“我们的祖先被他们俘虏，运送到西部大陆作为奴隶进行贩卖，他们的结局很悲惨……”
大祭司说起这段屈辱的历史，眼眶里饱含热泪。
“当然，岛上的居民也组织了几次有规模的反抗，可哥萨斯人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来，我们的祖先经过英勇的抵抗后最终战败……”
大祭司突然在胸口划了个虔诚的手势，继续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到:
“在最后那一场战役中，我们的人几近灭亡，只有少部分人得以幸存，他们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在哥萨克人的军队登陆岛屿之前，他们就已经乘坐独木舟忍痛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家园……经过漫长的漂流，他们终于在茫茫大海上发现了一座新的岛屿，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何其幸运！他们的子孙后代将得到何等的恩宠与眷顾……”
大祭司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们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而姬昱则留心倾听着每一处细节，就像一位求知若渴的学生在聆听老师的教诲。
“那个时代，距离背叛者受到他们应有的神罚已经过去了上万年，‘船岛’上急需新的眷顾者，作为古神仆从，行使祭祀的职权……而我们的祖先，是被古神亲自拣选的……他们接受了古神的恩泽，让他们自身在一段时间内得以进化，更适合在海中生活……”
大祭司向姬昱透露，岛民们的祖先受到古神的恩典，身上早已发生了惊人的蜕变。通过脸颊和腹部所增生的腮状器官，以及逐渐“蹼化”的手脚，使得他们这一族群无惧风浪，能够在浩瀚的海洋中驰骋。如此他们就能凭借身体的优势，轻松捕到鱼获。
“不过作为回报，我们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对古神进行献祭。”
大祭司特别强调，“古老者”喜食智慧之血肉，因而作为这颗星球上进化最成功的物种，人类无疑是古神最为合适的祭品。
“千百年来，我们在浩瀚无垠的死亡之海上游走，替古神捕获路过的船只，俘虏祂喜爱的祭品……在‘收成’不好的年月，我们作为古神最虔诚的仆从，才有机会抽签，献出我们自己那纯洁无瑕的身体和灵魂……”
姬昱听得目瞪口呆。
这邪恶的古神，难道连自己的仆从都要吃吗？
还有这些愚昧的信徒们，难道让他们献出宝贵的生命也心甘情愿？
千百年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遭到这邪神的吞食？这哪里是神啊，简直就是《祖神经》中所记载的食人恶魔！
“异乡的君王，你也许不能理解我们对于古神最为虔诚而深刻的信仰是基于什么……”
大祭司似乎看出了姬昱眼里的震惊，便微笑着向他解释道，“这很正常！那是因为，你还未曾得到祂伟大的眷顾，因而无法理解这一行为的深刻内涵……”
“你以为古神需要智慧的祭品仅仅只是因为贪恋美食吗？你以为作为古神最虔诚的信徒的我们，会真的因此消亡吗？不妨告诉你，即便是被选中作为古神的祭品，献祭于祂，我们的生命也不会像一般的祭品那样就此消亡，恰恰相反，我们的灵魂将得到最终的救赎，去往那凡人无法想象的极乐之境！”
“在东部大陆，许多教派为了招揽信徒也都做出过类似的许诺……”
姬昱忍不住吐槽。
这不就是妖言惑众吗？人死如灯灭，还有个屁的极乐世界啊！
面对姬昱的质疑，大祭司并不动怒，而是耐心的给他解释:
“你这样无知的想法，我曾在另外一位信仰‘暗月之神’的牧师口中听到过，但是，你要知道，你们那些虚假之神并不真实存在，所以无论作出什么允诺，都只是一种对于愚昧信徒的欺骗行为……”
“而我们的神，却不一样！”
他突然低沉地咆哮起来，“我们的神，是真实存在着的！祂所给予我们的允诺，是可以实现的！你现在不能理解，但是请不要着急，我尊贵的客人，等到了地方，你自然会理解一切！”
大祭司说着，阴暗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谜一般的微笑。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深入地下废墟最为核心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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