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宗修身养性，颐养天年。练气习武皆为强生健体，不争不为。长久以来已至于对世间万物皆顺其自然，不改变发生规律，就像季节更替，朝代跌落。缘起缘灭皆有天命所致。无为而治并非不作为，其根本原因在于不去过多改变发展。由弱转盛，由胜转衰，万般皆是天命。天宗则以人宗之轮背道而驰，人宗善行医施救，不被病痛缠身，目的是为长寿安怡天年。天宗行炼丹之举，则是为长生之道，长生之理太过使然。正如国家兴衰，天宗之理不看兴衰之原，只求万事长存。一朝君王，其子子孙孙皆能代代相传，正如始皇帝心愿一样，千代万代皆为秦。”

    王茂端缓缓继续道，“我辈修道者，皆以五通为准则，即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大乘道法则得十大神通。善知他心智神通。以得他心智通故，知其三千大千世界众生心无差异，如一世界。乃至百千亿那由他世界，所有众生心，悉能分辨了知。无碍清净天眼智神通。以得无碍清净天眼智神通故，所谓十方一切世界无穷众生，逝世此生彼，善趣恶趣，福相罪相，悉皆明见。宿住随念智神通。以得宿住随念智神通故，从前不可说、不可说微尘数劫住宿之事，所谓某处生，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种族，饮食苦乐，从无始来，于诸有中，展转循环受生，皆悉了知。知尽未来际劫智神通。以得悉尽未来际智神通故，了知将来际不可说、不可说微尘数劫之中事。无碍清净天耳智神通。以得无碍天耳智神通故，于诸一切领土，所有声音，欲闻不闻，随便自由。无体性智神通。以得无体性智神通故，能不动本际而往诣十方一切刹土，好处群生。善分离一切众生言音智神通。以得言音智通故，了知不可说、不可说刹海微尘数世界中，所有众生种种言辞，悉能分别懂得。诞生无量色身智神通。以得色身智神通故，能示现无量无边妙色身，云令所化者亲热开悟，能起种种神通，作度惹事业。一切法智神通。以得法智通故，善能演说无碍法门，兴布法云，降注法雨，以众妙音，开示悟入，使获清净摆脱。入所有法灭尽智神通。以得灭尽智通故，能住三昧正定，而普现色身，譬如光影，普现一切，而于三昧，寂然不动。”

    “蔡旭，你可听明白了。”

    蔡旭起身，似是听懂了般点点头，又似没听懂般摇摇头。

    “无妨，无妨，你们且明白？”

    众人与蔡旭无二，大殿刹时安静无声。

    “道法自然，好了，今日早课于此，大家散去吧。蔡旭，你随我来。”

    一老一下穿行于道观之间，不多时来到藏经阁。

    “进去吧。”

    二人前后脚进阁，“此乃我福圣观藏书所在，除道家经典，古书古籍外，诗词歌赋，通典礼记都有，你可在此随意翻阅。至于武学经典，道家传统，医书药理，风水玄学也一应俱全。我不在时，你可自行观看，有什么不懂之处，等我回来再与你讲解。”

    “是，师傅。”

    王茂端摆摆手，“我与你算了一卦，你我虽有师徒之情，却无师徒之缘。你并未正式拜师于我福圣观下，所以这是师傅，我就不受了。”

    低头看了看小道模样得蔡旭，微微笑道，“随不能以师徒相称，你唤我一声先生。就当是学堂上学，你肯学我便教，你若不学，我也不勉强与你，可好。”

    小不点点点头，双手作揖尊敬得称道，“先生。”

    “好了，你姑且算作我记名弟子，并无师徒之实，与观中弟子还是师兄弟称呼。我不在观中之时，一切听从大师兄的。他很是担心你的身体，不要常常与他稚气。他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我此次或许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你就在观中，不要乱跑。多在此处识字习文，对你将来或许大有益处。”

    次日午时，大师兄令众人拜别王茂端。

    “小不点，师傅离开了，你以后要听师兄们的话，师傅走前告诫我们，要监督你饮食起居，你若不听话，小心师傅回来我告状哦。”

    “就是就是，小师弟，你身子弱，二师兄我啊专门给你调制了几味补气强生的汤药，你每日要好好吃药哦。”

    “还有还有，大师兄拳脚剑法当属我们同辈之中最厉害的，以后我们习武之时，你也要来，从明日起，你也要跟着我们练，把你这身子练结实了以后才能娶个漂亮的媳妇。”一圆脸矮胖道士接了句嘴。

    “是，蔡旭记下，谢谢诸位师兄。”蔡旭躬身弯腰行礼。

    “好了好了，都别碎碎念了，小师弟年纪还小，你这三师兄一天天就没个正形，还是修道之人，忘了师傅说的修道自然了吗。去去去，都该干嘛干嘛，散了吧。”

    “是，大师兄。”众人行礼散去。蔡旭也随众人离开。

    “这小不点，年纪不大，还老气横秋的。哈哈哈......”

    林少谦也随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