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缘聚缘散
石子祺小声的问出一个问题后，马上就后悔了。
听了问话的女孩，倔强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眼泪却像串了线珠子一样，从她那双68克拉的大眼睛里，“噗嗖噗嗖”的向外冒，这种无声的哭泣，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能向人诉说。以泪洗面，就是这个词。
等到她姐放下电话，黄璟慧的默剧，像是一下关闭了静音模式，修长的脖颈向前，青筋暴露，嗓子里的空气伴随着声嘶力竭，连口中的食物都带出少许，让静默的落泪，立马变成嚎啕大哭。
随着嘴巴的解除封印，眼泪更是止不住，有点从瓢泼大雨向大坝决堤转变，怎么劝也劝不住，还问什么都不说，眼泪鼻涕一起流，关键是还不忘嘴里的那点东西，哭两声嚼三下还要咽一下。
石子祺手足无措，谢娇娇更是在旁边急的不行，三两句话给石子祺解释了缘由，就是让少女趁早放假，顺便在她的宠物医院帮忙，说这事之前还是好好的，等石子祺进来就这样了。
给石子祺解释完，又在一旁劝道:“行，不去啦，不去还不行吗，让你接着上学。”
可黄璟慧听了这个，哭的更大声，一不注意噎到了，也不顾放下手里的筷子，喝了口汤，继续吃着哭。
石子祺哪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是看黄璟慧还有心情吃东西，拉了拉谢娇娇的衣角，对她眨眨眼。
谢娇娇不明所以，不过看石子祺好像有办法，就先冷静下来。
石子祺拉着凳子，往谢娇娇身边凑了凑，开口责备道:“你说你当姐姐的也是，高三好不容易放假，正是放松一下的机会，你一定要拉她去打工，打工那是好玩的事情，比上学累多了也苦多了，她还是个孩子，你也忍心？你看你妹委屈的，你先别劝了，让她自己发泄发泄，我们先把桌上这些剩的，还能吃的先打包起来……”
黄璟慧看着面前的菜被转盘一个一个的转走，她对面的男人几乎手脚并用的撤菜，这才哭的稍微小声了一点，抽抽搭搭的一字一顿道:“我，我，还没吃，没吃饱呢。”
谢娇娇看石子祺的办法有效，也不说什么，麻利的动手帮忙打包，石子祺则接慢下手脚，笑着问:“没吃饱，你看你要吃什么给你留下，我们打包其他的。”
“我的肉，我，我一定要，要吃完，还得喝口汤，姐，姐，那个松仁，玉米给我，别装那个。”黄璟慧因为刚才哭的太投入，说话还一抽一抽的，只不过大雨已经过去，只剩乌云蔽日。
谢娇娇略带为难的说:“那可不行，你得说清楚了你为什么哭，要不小姑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为了不被冤枉，肯定得先不让你满意。”
谢娇娇端着盘子，一脸好奇的问少女。
被这么一打断，加上又说了几句话，少女哭的状态也维持不住了，“就是……就是，就是觉得委屈，我，我的高中时代，就这么结束了，可我还没……”
说着话，眼泪好像不争气似的，又一次挂在黄璟慧的脸上，这是要马上给眼泪续个杯。
石子祺挠挠头，马上接口，装作无奈道:“谢医生，这人都是要长大的，咱们没办法让时间停止，这事帮不上忙啊，要不咱把肉留给她，再留个汤，咱俩先走，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哭痛快了，咱们也不用陪着……”
说着话，石子祺“哎呦”一声，手臂已经被冲上来的少女狠狠拍了一巴掌，少女好像还不解气，伸手还要拧。
谢娇娇看似随意的拿了张纸巾，掰着头将少女拉走，一手帮少女抹泪，还不忘附和道:“哭成这样，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带她出门，我还不被笑话死，自己擦，反正别想让我承认认识你。”
黄璟慧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有点阴转雨的意思，反倒是那个劲过去了，还得酝酿酝酿。
石子祺干脆停了手中的动作，把盘子推回少女面前，“行了，你姐逗你的，赶紧吃吧，吃饱了一块走，这么大人了，还能一边哭一边吃，反正我三岁之后就不这样了。”
黄璟慧不搭理石子祺，反而问她姐，“姐，等我。”
谢娇娇也是知道把她劝住了，一边把菜转回来，一边又拿了一张纸巾，帮着清理少女脸上的泪痕，说道:“等你，等你，我还能真丢下你不管？”
石子祺看两姐妹间的亲密动作，有点眼热，借故避开，拿着两个餐盒收拾起隔壁桌。
刚开始吃饭时，石子祺还有心照顾黄猫，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它，可是黄猫一点也不老实，吃的又慢，一块鹅肉要吭哧半天，连骨带肉一起嚼碎，他索性用骨碟装了几块，放在一边随它去了。
包间很大，专门给猫做的两道少放盐的菜，摆放在包间的另外一桌，都只夹了几块。
他原本打算挨顿打，换点好吃的，够他和黄猫凑合好几顿，为此他还多拿了几个打包盒。
可实际情况，却让石子祺大感头痛，那不老实的黄猫，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窜到隔壁桌，石子祺过来想要打包时，却发现原本好好的桌面上，各种污渍星星点点，汤汁裹着骨肉，弄的满桌子都是，那个放鱼的盘子里，横七竖八排着些残余的鱼骨，剩下一些葱段、姜丝，那个烤鹅的盘子干净的跟狗啃过一样，盘子反倒是桌子上最干净的所在。
两桌之间有一道合起来的屏风，也就挡住小半张桌子，可也正好是这点遮挡，让黄猫脱离了他的视线。
黄猫此时躺在一边，翘起一只后退，正伸着脑袋在后腿间舔舐着什么，听到声音只是微微抬头，保持着两条后退比出剪刀的样子，冲着石子祺“喵”了一声。
“白吃了人家一顿饭，还给折腾的这么脏，你都不觉的羞耻吗？”石子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桌上实在没什么可以打包的，把黄猫一拎就往回走。
将猫塞进背包里，虽然前后没多少时间，这时黄璟慧已经好多了，正对着饭碗疯狂输出，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两腮鼓起，跟个小仓鼠似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也没人催你，怎么感觉你不是在上学，更像关过集中营似的。”
石子祺回来后，随口说道，又想起什么转头对谢娇娇道:“谢医生，剩下的你们打包走吧，我自己住，也吃不了这些，我看你店里还有几只猫狗，带回去给它们吧。”
谢娇娇稍一沉吟，也不拒绝，“那行，一会儿我们带走，今天谢谢你请吃饭，下次我请。”
石子祺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下意识说道：“要是你亲手做的我就没问题。”
这句话石子祺认为就是开玩笑，也不知道谢娇娇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这一幕让石子祺看的一呆。
之前是仇人，石子祺都是匆匆一瞥，现在细看她，不像妹妹有点婴儿肥，姐姐更清秀些，算不上第一眼美女，却是那种耐看型的，而且越看越觉得好看，尤其是玉颈和下巴的曲线，让他忍不住用手勾起，此时腮边的一抹嫣红，更让人着迷，让姐姐看起来像是初夏莲塘里的第一朵娇荷，含而不露，玉洁冰清，细看下才能发现的一抹艳粉，更是增色三分，引发了他心底最原始的冲动。
只是石子祺才回过神，就看到黄璟慧的大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一样正盯着他，仿佛他心中所想的秘密被人发现，石子祺赶紧低头假装喝茶，这才发现是个空杯，只能装作很烫的样子，举着杯小口小口细唑。
他心中的忐忑，直到出了聚必居，和两女分道之后才略有好转，一边感叹自己身具渣男潜质，明明要追妹妹却又对姐姐心动。
又一想，他和妹妹肯定没有结果，在别人眼里，一个初中肄业一个清华高才，肯定会遇到各种阻力，就像西游记的猪八戒，就算取经后回转高老庄，娶了高翠兰，被读者看了也是喜闻乐见，要是回转天宫把嫦娥娶了，每逢月圆十五，必定有人对天骂娘。
这种来自旁人的非议他虽然不在乎，可一个不到20的小姑娘真能受得了？
石子祺就这么心思兜转，拎着两大包东西不知不觉来到城中村的村口，感觉眼前被人挡住才回过神来。
就见村口的大榕树下，六七十号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原本的村路也被占了大半，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向里向往，就像卤味店里挂着的一只只烧鸡，更有沿街店门的好事者，搬出椅子，或独守高台，或簇拥而立，也向里不断张望。
石子祺也好奇起来，仗着身量高，从人群间探头看去，只能看到几个穿制服的光头，不过光头面前有一根两丈高的大帆，上面金线刺绣着两个大字“询道”。
这种帆经常在电视里出现，一般都是道士打扮的人带着，俗称就是算命的，上面所写的内容也多是如神算、摸骨、相面、麻衣神算之类，现实生活中，他还是头回见到这东西。
而且，询道这种帆旗，一看就不那么正规，单从发音来看，还以为是迷路问路的，那到底是给别人算命，还是自己要人帮他带路呢？
里面的人长什么样看不清楚，却有声音从人群中间传来，好像是有几个人在争辩。
其中一个道:“几位施主何苦相逼，贫道每天只能启三科，这第二卦何不让给有缘人？”
领头的制度光头回道:“不是逼你，就是破除迷信，防止人民群众财产损失，既然你说一天只能算三卦，我三卦全占了，你不就自己走了吗！”
道士不满道:“我下山询道，一不为名，二不为利，求的是自己的大道，跟别人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说我是封建迷信，我又不收钱，哪有人民群众有财产损失。”
制服光头却并不接话，反问道:“你既然说你不是封建迷信，又不为骗钱，给谁算不是算，为什么不敢给我算第二卦。”
这时人群本就安静，里面的人不说话了，突然就没了声音，石子祺小声的问身边的人，“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旁边是个五十左右的大叔，踮着脚扒着头使劲向里瞧，虽然也在人群最外层，好像很早就来了，听到石子祺开口问，头也不回的含糊说道:“里面有个道士，说是要路遇有缘人，正好碰上城管，劝他走他不走……”
听了问话的女孩，倔强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眼泪却像串了线珠子一样，从她那双68克拉的大眼睛里，“噗嗖噗嗖”的向外冒，这种无声的哭泣，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能向人诉说。以泪洗面，就是这个词。
等到她姐放下电话，黄璟慧的默剧，像是一下关闭了静音模式，修长的脖颈向前，青筋暴露，嗓子里的空气伴随着声嘶力竭，连口中的食物都带出少许，让静默的落泪，立马变成嚎啕大哭。
随着嘴巴的解除封印，眼泪更是止不住，有点从瓢泼大雨向大坝决堤转变，怎么劝也劝不住，还问什么都不说，眼泪鼻涕一起流，关键是还不忘嘴里的那点东西，哭两声嚼三下还要咽一下。
石子祺手足无措，谢娇娇更是在旁边急的不行，三两句话给石子祺解释了缘由，就是让少女趁早放假，顺便在她的宠物医院帮忙，说这事之前还是好好的，等石子祺进来就这样了。
给石子祺解释完，又在一旁劝道:“行，不去啦，不去还不行吗，让你接着上学。”
可黄璟慧听了这个，哭的更大声，一不注意噎到了，也不顾放下手里的筷子，喝了口汤，继续吃着哭。
石子祺哪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是看黄璟慧还有心情吃东西，拉了拉谢娇娇的衣角，对她眨眨眼。
谢娇娇不明所以，不过看石子祺好像有办法，就先冷静下来。
石子祺拉着凳子，往谢娇娇身边凑了凑，开口责备道:“你说你当姐姐的也是，高三好不容易放假，正是放松一下的机会，你一定要拉她去打工，打工那是好玩的事情，比上学累多了也苦多了，她还是个孩子，你也忍心？你看你妹委屈的，你先别劝了，让她自己发泄发泄，我们先把桌上这些剩的，还能吃的先打包起来……”
黄璟慧看着面前的菜被转盘一个一个的转走，她对面的男人几乎手脚并用的撤菜，这才哭的稍微小声了一点，抽抽搭搭的一字一顿道:“我，我，还没吃，没吃饱呢。”
谢娇娇看石子祺的办法有效，也不说什么，麻利的动手帮忙打包，石子祺则接慢下手脚，笑着问:“没吃饱，你看你要吃什么给你留下，我们打包其他的。”
“我的肉，我，我一定要，要吃完，还得喝口汤，姐，姐，那个松仁，玉米给我，别装那个。”黄璟慧因为刚才哭的太投入，说话还一抽一抽的，只不过大雨已经过去，只剩乌云蔽日。
谢娇娇略带为难的说:“那可不行，你得说清楚了你为什么哭，要不小姑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为了不被冤枉，肯定得先不让你满意。”
谢娇娇端着盘子，一脸好奇的问少女。
被这么一打断，加上又说了几句话，少女哭的状态也维持不住了，“就是……就是，就是觉得委屈，我，我的高中时代，就这么结束了，可我还没……”
说着话，眼泪好像不争气似的，又一次挂在黄璟慧的脸上，这是要马上给眼泪续个杯。
石子祺挠挠头，马上接口，装作无奈道:“谢医生，这人都是要长大的，咱们没办法让时间停止，这事帮不上忙啊，要不咱把肉留给她，再留个汤，咱俩先走，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哭痛快了，咱们也不用陪着……”
说着话，石子祺“哎呦”一声，手臂已经被冲上来的少女狠狠拍了一巴掌，少女好像还不解气，伸手还要拧。
谢娇娇看似随意的拿了张纸巾，掰着头将少女拉走，一手帮少女抹泪，还不忘附和道:“哭成这样，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带她出门，我还不被笑话死，自己擦，反正别想让我承认认识你。”
黄璟慧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又有点阴转雨的意思，反倒是那个劲过去了，还得酝酿酝酿。
石子祺干脆停了手中的动作，把盘子推回少女面前，“行了，你姐逗你的，赶紧吃吧，吃饱了一块走，这么大人了，还能一边哭一边吃，反正我三岁之后就不这样了。”
黄璟慧不搭理石子祺，反而问她姐，“姐，等我。”
谢娇娇也是知道把她劝住了，一边把菜转回来，一边又拿了一张纸巾，帮着清理少女脸上的泪痕，说道:“等你，等你，我还能真丢下你不管？”
石子祺看两姐妹间的亲密动作，有点眼热，借故避开，拿着两个餐盒收拾起隔壁桌。
刚开始吃饭时，石子祺还有心照顾黄猫，一小块一小块的喂它，可是黄猫一点也不老实，吃的又慢，一块鹅肉要吭哧半天，连骨带肉一起嚼碎，他索性用骨碟装了几块，放在一边随它去了。
包间很大，专门给猫做的两道少放盐的菜，摆放在包间的另外一桌，都只夹了几块。
他原本打算挨顿打，换点好吃的，够他和黄猫凑合好几顿，为此他还多拿了几个打包盒。
可实际情况，却让石子祺大感头痛，那不老实的黄猫，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窜到隔壁桌，石子祺过来想要打包时，却发现原本好好的桌面上，各种污渍星星点点，汤汁裹着骨肉，弄的满桌子都是，那个放鱼的盘子里，横七竖八排着些残余的鱼骨，剩下一些葱段、姜丝，那个烤鹅的盘子干净的跟狗啃过一样，盘子反倒是桌子上最干净的所在。
两桌之间有一道合起来的屏风，也就挡住小半张桌子，可也正好是这点遮挡，让黄猫脱离了他的视线。
黄猫此时躺在一边，翘起一只后退，正伸着脑袋在后腿间舔舐着什么，听到声音只是微微抬头，保持着两条后退比出剪刀的样子，冲着石子祺“喵”了一声。
“白吃了人家一顿饭，还给折腾的这么脏，你都不觉的羞耻吗？”石子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桌上实在没什么可以打包的，把黄猫一拎就往回走。
将猫塞进背包里，虽然前后没多少时间，这时黄璟慧已经好多了，正对着饭碗疯狂输出，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两腮鼓起，跟个小仓鼠似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也没人催你，怎么感觉你不是在上学，更像关过集中营似的。”
石子祺回来后，随口说道，又想起什么转头对谢娇娇道:“谢医生，剩下的你们打包走吧，我自己住，也吃不了这些，我看你店里还有几只猫狗，带回去给它们吧。”
谢娇娇稍一沉吟，也不拒绝，“那行，一会儿我们带走，今天谢谢你请吃饭，下次我请。”
石子祺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下意识说道：“要是你亲手做的我就没问题。”
这句话石子祺认为就是开玩笑，也不知道谢娇娇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这一幕让石子祺看的一呆。
之前是仇人，石子祺都是匆匆一瞥，现在细看她，不像妹妹有点婴儿肥，姐姐更清秀些，算不上第一眼美女，却是那种耐看型的，而且越看越觉得好看，尤其是玉颈和下巴的曲线，让他忍不住用手勾起，此时腮边的一抹嫣红，更让人着迷，让姐姐看起来像是初夏莲塘里的第一朵娇荷，含而不露，玉洁冰清，细看下才能发现的一抹艳粉，更是增色三分，引发了他心底最原始的冲动。
只是石子祺才回过神，就看到黄璟慧的大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一样正盯着他，仿佛他心中所想的秘密被人发现，石子祺赶紧低头假装喝茶，这才发现是个空杯，只能装作很烫的样子，举着杯小口小口细唑。
他心中的忐忑，直到出了聚必居，和两女分道之后才略有好转，一边感叹自己身具渣男潜质，明明要追妹妹却又对姐姐心动。
又一想，他和妹妹肯定没有结果，在别人眼里，一个初中肄业一个清华高才，肯定会遇到各种阻力，就像西游记的猪八戒，就算取经后回转高老庄，娶了高翠兰，被读者看了也是喜闻乐见，要是回转天宫把嫦娥娶了，每逢月圆十五，必定有人对天骂娘。
这种来自旁人的非议他虽然不在乎，可一个不到20的小姑娘真能受得了？
石子祺就这么心思兜转，拎着两大包东西不知不觉来到城中村的村口，感觉眼前被人挡住才回过神来。
就见村口的大榕树下，六七十号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原本的村路也被占了大半，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向里向往，就像卤味店里挂着的一只只烧鸡，更有沿街店门的好事者，搬出椅子，或独守高台，或簇拥而立，也向里不断张望。
石子祺也好奇起来，仗着身量高，从人群间探头看去，只能看到几个穿制服的光头，不过光头面前有一根两丈高的大帆，上面金线刺绣着两个大字“询道”。
这种帆经常在电视里出现，一般都是道士打扮的人带着，俗称就是算命的，上面所写的内容也多是如神算、摸骨、相面、麻衣神算之类，现实生活中，他还是头回见到这东西。
而且，询道这种帆旗，一看就不那么正规，单从发音来看，还以为是迷路问路的，那到底是给别人算命，还是自己要人帮他带路呢？
里面的人长什么样看不清楚，却有声音从人群中间传来，好像是有几个人在争辩。
其中一个道:“几位施主何苦相逼，贫道每天只能启三科，这第二卦何不让给有缘人？”
领头的制度光头回道:“不是逼你，就是破除迷信，防止人民群众财产损失，既然你说一天只能算三卦，我三卦全占了，你不就自己走了吗！”
道士不满道:“我下山询道，一不为名，二不为利，求的是自己的大道，跟别人有什么干系，你凭什么说我是封建迷信，我又不收钱，哪有人民群众有财产损失。”
制服光头却并不接话，反问道:“你既然说你不是封建迷信，又不为骗钱，给谁算不是算，为什么不敢给我算第二卦。”
这时人群本就安静，里面的人不说话了，突然就没了声音，石子祺小声的问身边的人，“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旁边是个五十左右的大叔，踮着脚扒着头使劲向里瞧，虽然也在人群最外层，好像很早就来了，听到石子祺开口问，头也不回的含糊说道:“里面有个道士，说是要路遇有缘人，正好碰上城管，劝他走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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