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离间之无间
在一个无比寻常的夜里，却发生着几件不寻常的事。
龙组二组的技术团队到了，就进驻在石子祺刚打扫干净的仓库里，他们动作很快，统合了树城全部的监控设备，方圆百里的雷达信号，龙组内部的通讯，不到一个小时，所有信息交互全部在这里完成。
癌症治愈事件也在持续发酵，看到相关报道和短视频的人们各有动作，当新的一天开始，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股市，和癌症研发相关的股票一路下滑，中医药企业全线飘红。
鬣鼻、影子等人也登上了船长的渔船，一路疾驰向南半球疾驶而去。
在如此热闹的树城，一件小事就被各方忽略，在一只蜥蜴身上，取出三个子弹弹头，谢娇娇特意请来了卓君毅，因为涉枪，谢娇娇很害怕，又担心报警引来媒体，只能私下报警。卓君毅果然很重视，小心的获取了证物，并第一时间上报，这件小事没得到广大关注，比对了案件卷宗，并记录在案后没了后续，单凭孤立的三个弹头没有调查方向，只希望以后能获得线索。
夜晚过去之后，第二天石子祺懒懒的睁开眼睛，磨蹭了半天才从床起身，洗漱完毕，又磨蹭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给手机开机，马上就有电话进来，各种奇葩都有，甚至有网红邀请他去直播，唯一的好消息是已经有药厂完成了五石散的生产，加急顺风快递，今天就能到货。
石子祺知道这个消息，心情才美丽起来，第一时间联系了黄璟慧。
黄璟慧表现得懒懒的，对于邀请她吃饭的石子祺并不感冒，只是淡淡回应没空，要去宠物店帮忙，就随意的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弄的石子祺也病怏怏的，完全没了好心情，正当他打算把手机再次关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推脱不了的邀请，那个老大爷的儿子打来的，要表示感谢，并送回他的小福袋。
堂兄弟俩昨晚商量到很晚，早上起来后，发现商量好的事情，突然变了风向，神秘人会将治疗癌症的药方公开，而且是无偿公开。
这个消息让堂兄弟有点蒙，一度以为玻璃球真的没啥用处，治疗癌症靠的还是中药。不过见识过第二个被治愈的癌症患者，他俩还是识破了石子祺的谎言，两人一商量，正好将计就计，只还一个空袋子，顶多再加点“劳务费”，那人要是识趣，就谁都别提玻璃球的事，如果不识趣，曝光他欺骗所有人。
石子祺这边虽然收到了兄弟俩的邀请，但他也头疼，人家按照约定要送回传家宝，是个破布袋子是什么传家宝，要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只袜子，穿旧了能做成冰袖。如果人家只送回来一个空袋子，那玻璃球怎么回收，那是黄猫偷偷放的，难道还要提醒人家把玻璃球一起带上？
黄猫对此却毫不上心，问道：“还记得我昨天给你讲的资本的事吗？”
石子祺只能摇头，他模模糊糊还有一点印象，只记得正经中医都没学历了，也不知道有学历的中医有没有继承中医精髓。感觉传统的东西就只能通过传统的师徒才能传承，如今势微的如中医、相声、戏曲、玄学，都有自己的学院派，但学院派好像扛不动旗，野生的更会自己找出路。
想到此处，石子祺停止摇头，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资本总会自己找到出路。”
敖宁难得怔了一下，又自嘲的笑笑，“生命、资本、文明都会自己找出路，玻璃球的技术在我的家乡，被压制了七百个地球年，直到一个玻璃球的有效期从七十七年，压缩到十二天才被曝出。出路往往只有一个，却有上百万条岔路，没有信念的支持，你愿不愿意成为那个唯一的踏脚石？”
石子祺很聪明的没接这个话题，也没问出“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唯一”这种问题。既然知道了玻璃球会变成普通物品，他就不再担心了，否则真担心会惹出什么乱子。他虽然奇怪为什么黄猫坚持把袋子收回来，但也知趣的没问出口，他现在很怕听些大道理。
正琢磨着去赴约要带些什么，总不好空手去时，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石子祺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找他，想想自己的经历，瞬间有些脊背发凉，真有人因为癌症的事找上门了。他强作镇定的看了一眼黄猫，发现黄猫已经腿脚麻利的从衣橱上下来，身子一矮就钻进床底。见黄猫如此不靠谱，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在第二次敲门响起时，随便抄起塑料扫把，才弱弱的问道：“谁呀！”
外面的声音不耐烦的道：“警察，家里有没有用煤气罐？”
“没有。”
“开门，我们看一眼。”
这种城中村的民房，没有煤气管道也没有猫眼，外面的声音让石子祺更加害怕，没听说过警察会管煤气的事，大声喊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再敲门我报警了。”
就听门外嗤笑了一声，“我就是警察，警号799110，你是害怕，还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石子祺无奈，只能举着塑料扫把头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刚一开，就有两人一前一后的冲进来，一个穿着正式警服，一个穿的像个辅警，门口还站着一个辅警没动，一手背后一手两只并拢如掐诀。
石子祺吓得退后了一步，不过再仔细打量几人，突然笑了。门外的辅警，一身衣服还算合身，只不过帽子歪歪扭扭的，帽子中间被顶起一个凸，怎么看怎么别扭，正是有着几面之缘的道士，屋里穿着正式警服的，手里提着一个胶皮棍子做防御状态，也是老熟人卓警官。另外一个如果戴着帽子还认不出，此时光着脑袋几乎将这小小的屋子照亮了三分，不是那个阻止道士算命的还能是谁。只不过这种搭配着实违和，如何也想不到这三个人为什么会凑在一起。
石子祺将那个比柳条都细的扫把放回门后，才又一次打量三人，“屋子就这么大，跟你说没有煤气罐，怎么卓警官，这是私下里打击报复？干嘛不专业点，把警服脱了再来。”
卓君毅看了看石子祺，又看看两个辅警，满脸疑问，他是被临时抽调来的，年轻、能打、有胆子，让他在他们所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听说是突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来了一群人都在楼下埋伏，他的任务就是叫门，然后退到一边，不过看那个光头先冲进屋子，他也冲了进来。
四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光头先出声问道：“认识？”
道士也不装了，将背后的木剑露出来随手拎着，“和贫道算是有一面之缘。”
道士都发话了，石子祺也不装了，“今天是第三面了，道长请进别在门口说话，地方小，要不坐床上，你们找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光头看看石子祺，再看看床上没叠的被子，还有几本有些年代的书随意摊着，皱眉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比如治疗癌症什么的？”
石子祺的心瞬间被提起，面对如此问题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直接选择实话实说，将黄猫的存在，癌症治疗的秘密全盘托出，好处是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脱离外星人的控制，如果时间倒退回两天以前，他毫不犹豫的会选择这个。但现在不同，选择出卖了黄猫，就选择了自己主动关闭外挂，开挂虽然为人不耻，那么有人告诉你，开了挂二十岁能有豪车豪宅，三十岁能成为政治明星封疆一地，四十岁家庭和睦，后宫们各自安宁，五十岁一言九鼎指鹿为马，六十岁不老男神儿孙同岁，七十岁寄情山水于天下、箪食壶浆共迎之……
有了这种外挂，傻子才会自己关掉，石子祺也不算太傻，选择隐瞒外星人的存在。
既然选择了说谎，灵感瞬间涌来，石子祺指着还在门口杵着的道士道：“有啊，还多亏了这位道长，道长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不忍民间疾苦，以大法力点拨我，也是我争气，在菩提树下坐悟三天三夜，又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醒悟其中关节，以道长的法力为帆，以我的努力做浆，终于跨过书山学海，找到一个救世良方，又花费无数心血找来七十二天罡花，三十六地煞草，终于炼出一颗可以逆天续命的丹药……”
卓君毅实在听不下去，将手中棍子一举，挽出个棍花，“行行行，你自己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吗？”
石子祺挠挠头，感觉确实有点过分了，不应该让道长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这样容易抢戏，应该让道长窥破天机，发现自己根骨清奇就可以了，只是这种话不好当着道长的面说，只能再次把目光投向道士，“道长还记得你在村口算命时，一个给你下跪的老头吗？你没看他，却眼神伶俐的瞟了我一眼，当时我没懂。你还记得在医院外，你跟我说的话吗？你说你是内丹一脉，不合适炼制外丹，却让我去图书馆查一查，有没有可以救人成佛的记载。是不是您将这本丹方藏在图书馆的？我看了这几本药书，无师自通的许多药理，瞬间就明白了您的用意，您是要借我的手，去救那个给您下跪的一家人。”
“离谱，就离了大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用意。”姜道人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则是不动声色，举起手使劲揉了揉鼻子，“孺子可教，兰心慧智，兰心慧智。”
卓君毅作为一个外人，看了场大戏，一个指着和尚骂道士，一个指着小子骂娘气，一对活宝。不过当下的局势好像僵住了，打圆场道：“是不是一个误会，我见过这小子两次，不像是个危险人物。”
之后三个人分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转了几圈，马上又有一群人带着各种设备在屋里挨个物件检测，石子祺只能无奈抱着猫站在一边，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眼看要和大爷的儿子会面的时间就要到了，才无奈开口，“你们谁是负责人，我把家里钥匙给你们，弄完关门行吗？”
也没人搭理他的问话，但所有人好像突然收到了统一的命令，没人说话，全部收拾东西，然后麻利的走人。
石子祺抱着黄猫在楼底下等了半天，直到所有车都开走了，才抱着黄猫回到屋里，刚想开口说话，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再看周边环境，已经变成聚必居的包厢。
他没有了新奇感，大大咧咧的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是不是我的屋里被安装了摄像头、窃听器？”
龙组二组的技术团队到了，就进驻在石子祺刚打扫干净的仓库里，他们动作很快，统合了树城全部的监控设备，方圆百里的雷达信号，龙组内部的通讯，不到一个小时，所有信息交互全部在这里完成。
癌症治愈事件也在持续发酵，看到相关报道和短视频的人们各有动作，当新的一天开始，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股市，和癌症研发相关的股票一路下滑，中医药企业全线飘红。
鬣鼻、影子等人也登上了船长的渔船，一路疾驰向南半球疾驶而去。
在如此热闹的树城，一件小事就被各方忽略，在一只蜥蜴身上，取出三个子弹弹头，谢娇娇特意请来了卓君毅，因为涉枪，谢娇娇很害怕，又担心报警引来媒体，只能私下报警。卓君毅果然很重视，小心的获取了证物，并第一时间上报，这件小事没得到广大关注，比对了案件卷宗，并记录在案后没了后续，单凭孤立的三个弹头没有调查方向，只希望以后能获得线索。
夜晚过去之后，第二天石子祺懒懒的睁开眼睛，磨蹭了半天才从床起身，洗漱完毕，又磨蹭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给手机开机，马上就有电话进来，各种奇葩都有，甚至有网红邀请他去直播，唯一的好消息是已经有药厂完成了五石散的生产，加急顺风快递，今天就能到货。
石子祺知道这个消息，心情才美丽起来，第一时间联系了黄璟慧。
黄璟慧表现得懒懒的，对于邀请她吃饭的石子祺并不感冒，只是淡淡回应没空，要去宠物店帮忙，就随意的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完之后，弄的石子祺也病怏怏的，完全没了好心情，正当他打算把手机再次关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推脱不了的邀请，那个老大爷的儿子打来的，要表示感谢，并送回他的小福袋。
堂兄弟俩昨晚商量到很晚，早上起来后，发现商量好的事情，突然变了风向，神秘人会将治疗癌症的药方公开，而且是无偿公开。
这个消息让堂兄弟有点蒙，一度以为玻璃球真的没啥用处，治疗癌症靠的还是中药。不过见识过第二个被治愈的癌症患者，他俩还是识破了石子祺的谎言，两人一商量，正好将计就计，只还一个空袋子，顶多再加点“劳务费”，那人要是识趣，就谁都别提玻璃球的事，如果不识趣，曝光他欺骗所有人。
石子祺这边虽然收到了兄弟俩的邀请，但他也头疼，人家按照约定要送回传家宝，是个破布袋子是什么传家宝，要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只袜子，穿旧了能做成冰袖。如果人家只送回来一个空袋子，那玻璃球怎么回收，那是黄猫偷偷放的，难道还要提醒人家把玻璃球一起带上？
黄猫对此却毫不上心，问道：“还记得我昨天给你讲的资本的事吗？”
石子祺只能摇头，他模模糊糊还有一点印象，只记得正经中医都没学历了，也不知道有学历的中医有没有继承中医精髓。感觉传统的东西就只能通过传统的师徒才能传承，如今势微的如中医、相声、戏曲、玄学，都有自己的学院派，但学院派好像扛不动旗，野生的更会自己找出路。
想到此处，石子祺停止摇头，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资本总会自己找到出路。”
敖宁难得怔了一下，又自嘲的笑笑，“生命、资本、文明都会自己找出路，玻璃球的技术在我的家乡，被压制了七百个地球年，直到一个玻璃球的有效期从七十七年，压缩到十二天才被曝出。出路往往只有一个，却有上百万条岔路，没有信念的支持，你愿不愿意成为那个唯一的踏脚石？”
石子祺很聪明的没接这个话题，也没问出“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唯一”这种问题。既然知道了玻璃球会变成普通物品，他就不再担心了，否则真担心会惹出什么乱子。他虽然奇怪为什么黄猫坚持把袋子收回来，但也知趣的没问出口，他现在很怕听些大道理。
正琢磨着去赴约要带些什么，总不好空手去时，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石子祺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找他，想想自己的经历，瞬间有些脊背发凉，真有人因为癌症的事找上门了。他强作镇定的看了一眼黄猫，发现黄猫已经腿脚麻利的从衣橱上下来，身子一矮就钻进床底。见黄猫如此不靠谱，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在第二次敲门响起时，随便抄起塑料扫把，才弱弱的问道：“谁呀！”
外面的声音不耐烦的道：“警察，家里有没有用煤气罐？”
“没有。”
“开门，我们看一眼。”
这种城中村的民房，没有煤气管道也没有猫眼，外面的声音让石子祺更加害怕，没听说过警察会管煤气的事，大声喊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再敲门我报警了。”
就听门外嗤笑了一声，“我就是警察，警号799110，你是害怕，还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石子祺无奈，只能举着塑料扫把头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刚一开，就有两人一前一后的冲进来，一个穿着正式警服，一个穿的像个辅警，门口还站着一个辅警没动，一手背后一手两只并拢如掐诀。
石子祺吓得退后了一步，不过再仔细打量几人，突然笑了。门外的辅警，一身衣服还算合身，只不过帽子歪歪扭扭的，帽子中间被顶起一个凸，怎么看怎么别扭，正是有着几面之缘的道士，屋里穿着正式警服的，手里提着一个胶皮棍子做防御状态，也是老熟人卓警官。另外一个如果戴着帽子还认不出，此时光着脑袋几乎将这小小的屋子照亮了三分，不是那个阻止道士算命的还能是谁。只不过这种搭配着实违和，如何也想不到这三个人为什么会凑在一起。
石子祺将那个比柳条都细的扫把放回门后，才又一次打量三人，“屋子就这么大，跟你说没有煤气罐，怎么卓警官，这是私下里打击报复？干嘛不专业点，把警服脱了再来。”
卓君毅看了看石子祺，又看看两个辅警，满脸疑问，他是被临时抽调来的，年轻、能打、有胆子，让他在他们所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听说是突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来了一群人都在楼下埋伏，他的任务就是叫门，然后退到一边，不过看那个光头先冲进屋子，他也冲了进来。
四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光头先出声问道：“认识？”
道士也不装了，将背后的木剑露出来随手拎着，“和贫道算是有一面之缘。”
道士都发话了，石子祺也不装了，“今天是第三面了，道长请进别在门口说话，地方小，要不坐床上，你们找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光头看看石子祺，再看看床上没叠的被子，还有几本有些年代的书随意摊着，皱眉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比如治疗癌症什么的？”
石子祺的心瞬间被提起，面对如此问题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直接选择实话实说，将黄猫的存在，癌症治疗的秘密全盘托出，好处是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脱离外星人的控制，如果时间倒退回两天以前，他毫不犹豫的会选择这个。但现在不同，选择出卖了黄猫，就选择了自己主动关闭外挂，开挂虽然为人不耻，那么有人告诉你，开了挂二十岁能有豪车豪宅，三十岁能成为政治明星封疆一地，四十岁家庭和睦，后宫们各自安宁，五十岁一言九鼎指鹿为马，六十岁不老男神儿孙同岁，七十岁寄情山水于天下、箪食壶浆共迎之……
有了这种外挂，傻子才会自己关掉，石子祺也不算太傻，选择隐瞒外星人的存在。
既然选择了说谎，灵感瞬间涌来，石子祺指着还在门口杵着的道士道：“有啊，还多亏了这位道长，道长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不忍民间疾苦，以大法力点拨我，也是我争气，在菩提树下坐悟三天三夜，又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醒悟其中关节，以道长的法力为帆，以我的努力做浆，终于跨过书山学海，找到一个救世良方，又花费无数心血找来七十二天罡花，三十六地煞草，终于炼出一颗可以逆天续命的丹药……”
卓君毅实在听不下去，将手中棍子一举，挽出个棍花，“行行行，你自己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吗？”
石子祺挠挠头，感觉确实有点过分了，不应该让道长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这样容易抢戏，应该让道长窥破天机，发现自己根骨清奇就可以了，只是这种话不好当着道长的面说，只能再次把目光投向道士，“道长还记得你在村口算命时，一个给你下跪的老头吗？你没看他，却眼神伶俐的瞟了我一眼，当时我没懂。你还记得在医院外，你跟我说的话吗？你说你是内丹一脉，不合适炼制外丹，却让我去图书馆查一查，有没有可以救人成佛的记载。是不是您将这本丹方藏在图书馆的？我看了这几本药书，无师自通的许多药理，瞬间就明白了您的用意，您是要借我的手，去救那个给您下跪的一家人。”
“离谱，就离了大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用意。”姜道人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则是不动声色，举起手使劲揉了揉鼻子，“孺子可教，兰心慧智，兰心慧智。”
卓君毅作为一个外人，看了场大戏，一个指着和尚骂道士，一个指着小子骂娘气，一对活宝。不过当下的局势好像僵住了，打圆场道：“是不是一个误会，我见过这小子两次，不像是个危险人物。”
之后三个人分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转了几圈，马上又有一群人带着各种设备在屋里挨个物件检测，石子祺只能无奈抱着猫站在一边，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眼看要和大爷的儿子会面的时间就要到了，才无奈开口，“你们谁是负责人，我把家里钥匙给你们，弄完关门行吗？”
也没人搭理他的问话，但所有人好像突然收到了统一的命令，没人说话，全部收拾东西，然后麻利的走人。
石子祺抱着黄猫在楼底下等了半天，直到所有车都开走了，才抱着黄猫回到屋里，刚想开口说话，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再看周边环境，已经变成聚必居的包厢。
他没有了新奇感，大大咧咧的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是不是我的屋里被安装了摄像头、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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