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找上门的两路人
包厢桌子上的转菜盘无风自动，敖宁在盘子上，如同小孩玩转椅般，它欢快的笑着，“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地球果然不是一个无趣的地方。”
听到石子祺的问话，它跳下盘面，站在桌子边缘，让半个身子伸出桌面，脑袋尽量靠近人类的眼睛，“你知道黄河水晶棺吗？你知道徐广福吗？真正的秘密果然不存在于网络里，地球太有趣了。”
石子祺将几乎贴在他脸上的猫脸推开，有些嫌弃的在身上抹了抹推猫头的手，嫌弃道：“你发什么烧，又开始说胡话了，赶紧放我出去，等等，玻璃球的事要怎么解决，我们明显已经被盯上了。”
树城已经发生了太多离奇事件，肯定会被盯上，不单是石子祺，堂兄堂弟那边也有人上门查看，两位被治愈的癌症患者，已经被转院隔离，穿着三层防护服的医生护士们仔细检查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堂兄堂弟两人虽然摸不清头脑，也选择了不关外挂，没有透露玻璃球的存在，而是把一切都推给了神秘的石子祺。
敖宁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根本不着急，满不在乎的说：“放心，这些人不关心癌症的事，他们是龙组的人，正在找一个叫徐广福的家伙。”
“龙组？徐广福？这是什么？”石子祺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敖宁沉吟了一下道：“玻璃球的作用已经被发现了，有人利用玻璃球又治好一个患者，这件不寻常的事被龙组注意到了，所有找到了你。龙组，你理解成国安就好，或者叫“超自然现象研究和防御局”，不过这和你没多大关系。还有，你一会儿去见那个老头的儿子，提醒他树城不太平，不该干的事别干。”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表面上看，应该是堂兄堂弟发现了玻璃球的作用，需要提醒他们不要再使用玻璃球了。深层次则是龙组很关注树城的不寻常事件。再深一点，黄猫既不在乎玻璃球被发现，也不在乎龙组的关注，尤其不在乎石子祺会干什么，只有水晶棺材和徐广福能引起它的注意。再深，所有面对黄猫的人，能否留住自己隐秘的隐私……
石头皮肯定想不到这么深的问题，也没再纠结徐广福和水晶棺的事情，背上猫包带着黄猫前去赴约。
约见的地方离他家很远，位于树城的西南角，那片是著名的软件开发区，正常过去要转两次公交车，因为耽误了些时间，石子祺只能选择打车，在路上，一个安静又无聊的狭小空间，让他真正静下心，一些疑问更加清晰清晰起来。
他首先想到的是黄猫很奇怪，明明知道那个福袋就是个幌子，为什么坚持让他说东西是祖传的，还有为什么要将那个袋子要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现在根本不用去赴约。
约他的人，那个老大爷的儿子也很奇怪，明明已经发现了玻璃球的作用，知道治好癌症和福袋没有半毛钱关系，为啥还要坚持将福袋送回来。石子祺拿回福袋后，要不要明白的讨要那个玻璃球，黄猫好像对此并不上心，这样问题又回到原点，玻璃球要不要都无所谓，干嘛要执着于一个破袋子。
此时，原本应该等在软件开发区的堂弟，正开着从朋友那借来的车，和石子祺对向而行。他早上和堂哥分开后，各自上班，约好的事情是由堂弟出面，将福袋还给石子祺，再给他二十万撇清关系，至于玻璃球则表示毫不知情，打死不承认。他们不知道福袋和玻璃球之间确实不存在必然联系，表面上只是给了老人一个空的袋子，玻璃球则是暗藏的，没人注意的时候很可能就当成普通杂物随手放一边了。因为老人当时并没上心，分不清福袋装在哪个口袋，也没注意袋子里有什么东西，更加想不起是不是袋子里的东西自己掉出来的。于是闹出些乌龙，认为玻璃球和袋子是一体的，加上阴差阳错的治好了第二个癌症患者，更加印证了猜测。
按理说东西都是人家的，而且当初表示过东西很贵重，可以先借但必须还的意见。二伯母的病治好了，东西还回去就是，晚几天还，也说的过去，打个时间差，治疗几个出的起钱的病人，多少小赚一笔。
可堂哥却要把东西据为己有，这个想法可以有，通过公平交易就能实现。不过玻璃球这东西还真不好估价，开价一个亿不低，开价十个亿也不高，这么多的钱堂兄弟拿不出来，于是有了让玻璃球的拥有者，频于应付更多贪婪者的对策，至于玻璃球的归还时间，就可以无限期拖延。
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那串电话号码背后的主人，也不承认玻璃球的存在，而是编出了一个可以治疗癌症的中药药方。这个变化让堂兄弟十分惊奇，也同时惊喜。俩人随口扯的一个谎，香蕉可以治疗癌症有了理论基础，可以说香蕉里藏了中药，也可以说用中药浸泡了香蕉。
知道这个消息的堂哥，想出了一个更大胆的主意，主动联系石子祺，随便拿点钱跟这个神秘人做个切割。对方都不承认玻璃球的存在，兄弟俩更不会承认，如果对方讨要，就鱼死网破，用“石子祺能制造抗癌物品玻璃球，却不愿拿出来，反而用中药欺骗所有人，杜撰出一个中药药方”的事情做要挟，相信在这种威胁下，没谁会继续坚持讨要玻璃球。
再次计划好了一切，都联系好神秘人要见面了，变化再次改变了计划。
有警察上门对堂弟进行了问询，和两位癌症患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两次出现后，两个患者全都康复……用编造“中药”的话应付完警察，还有一大批拿着各种设备的军警，将两人上班的地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把他公司弄的人心惶惶，可堂弟顾不上这些，那群人走后，他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电话也放在办公室，偷偷跑去一个朋友的公司，借电话联系了堂哥，知道了对方也经历了一般的待遇，决定面对面碰一次头，地点约在两人公司的中间位置，那里有一个商场，地下三层车库里很隐蔽。
约堂哥见面的原因很简单，他害怕了。计划中他来和神秘人见面，兄弟俩一人拿十万，堂哥是玻璃球的拥有者，堂弟有使用权。看出堂哥不想出面，堂弟独自揽下这事，要拿出的二十万，也被他私下改成了十万，他很有信心说服对方接收这个条件。
求财的人总会趋吉避凶，上门的警察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不能什么都不想。他不知道玻璃球背后牵扯着什么，如果每次使用玻璃球都会引来警察，那一个只能收藏，不能创造价值的玻璃球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他没必要被牵扯进去，也没必要为了堂哥的事情买单。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需要说服堂哥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把玻璃球还回去。
兄弟俩见面之后，堂弟很直白的说道：“那个玻璃球不简单，我公司今天来的人不只是警察，那些拿着仪器的人，警察见了都很客气，可能是国安，这种事我搞不定，我们要不要直接把玻璃球还回去。”
堂哥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他确实没什么贪心，没打算用玻璃球盈利，只有经受过亲人被癌症折磨的过程，才知道这个病有多残忍，他很怕这种病遗传到其他亲人身上。
堂弟看着不说话的堂哥，决定再加一把火，“你听说过‘如此宝物惟有德者居之’吧，你知道有德者都是什么人吗，那是你我都无法拒绝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堂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堂弟。
“除非你能说服那个人，帮你保守玻璃球的秘密。”
堂弟的话让他堂哥陷入深深的沉思，只是片刻犹豫，又坚定起来，“我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边，石子祺很烦躁，他来到约定地点，软件园内的一个咖啡厅，装修的挺豪华大气，很有小资情调。午饭时间，咖啡厅里人并不多，服务员有很多空闲和石子祺纠缠，每过三五分钟就有人上前询问，“先生，决定好了要点什么了吗？”
石子祺又不是没钱，只不过舍不得，随便一杯咖啡，都够他好吃好喝一天的费用。
相比服务员的咄咄逼人，更让他烦躁的是约他的人迟到，本来约好的时间地点，石子祺还专门提供了显眼的暗号，他说他会带一只猫，电话里的人也很配合，说：“你带只猫，那我就骑只牛，彼此好认。”
奇葩就奇葩在软件园这个地方，十分钟里有四个骑牛、六个骑马的，还有两个骑着公鸡的人经过，刚开始石子祺还追出去，一两次确定不是后，他再也受不了咖啡店员的目光，那种带着鄙视、轻蔑、不耐烦的神情让他更加烦躁。
最让他烦躁的还是电话，他发誓出了这个门一定去换个电话卡，电话刚开机，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一个接着一个，没经历过网爆的人很难想像，单纯的手机铃声能让手机发烫到握不住，电话铃声夹杂着“嘟噜噜”的短信连响，接起电话就一直有呼叫等待提示。
不过石子祺的烦躁去的很快，当他见到一个骑着牛的和一个骑着赫敏.格兰杰的两个家伙走近咖啡店时，就连觉得自己是资深老色匹的石子祺都不禁咂舌，城里人真tm会玩。
不知道是不是软件园这里搞什么活动，很多人穿着卡通裤子，就是在腰部有一个牛头，屁股上有两条假腿，走起路来就像一个人骑着一头牛，其实就是个玩具。穿着赫敏的家伙无疑是所有人里，最最最靓眼的存在，不过当这么一个东西朝你走来时，那种心理压力也是很大，石子祺就不自觉得底下了头。
“不好意思来晚了，你就是这个袋子的主人吧！”
石子祺看了看被摊平放在桌上的福袋，再抬头看看赫敏，努力让笑意不流露出来，再抬头，就听那个声音继续道：“十万块，这个袋子我买了。”
石子祺来不及说话，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从嘲笑向惊愕转变完成，就听到“二十万。”
石子祺张着嘴和不拢，头彻底低下，看着压在福袋上的两捆百元大钞，又一捆钞票压下“三十万。”
这个过程非常快，就像路边大妈推销水果，手脚飞快的将一个箱子里的钱摆上桌子，声音也从三十万一路飙升到七十万。
“我就这么多钱，你不出声，看来你不打算卖，六十万你看行不行。”石子祺现在血压有点高，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咖啡店里也是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向这边，赫敏在七十万时，停顿了一下，收回了一捆现金，桌上如小山一般的钱堆，瞬间就缺了好大一块。
“真不卖吗？”堂哥随手再拿起一捆，好似犹豫又像等待，“六十万不行，那就五十……”
石子祺终于出声了，一把按住堂哥的手，忙出声道：“等一下，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花六十万买个破袋子？”
堂哥优雅的坐下，将赫敏的头藏在桌子下面，笑着说道：“现在是五十万了，你当初借给我爸的，那些我都要买下了。”
石子祺心思电转，头一次这么激烈的用脑，“人家已经知道了玻璃球的存在，加上愿意花这么多钱，明显是要买玻璃球而不是买个破福袋，能不能卖？看黄猫的态度是不在乎这个东西的，他的目的是帮我快速炼药，炼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玻璃球确实没什么用了，卖了也可以。黄猫肯定知道玻璃球能卖这么多钱，它何必整出这么多事端？也不对，警察已经来过，如果玻璃球在手里，肯定会引来麻烦，黄猫的身份不能曝光，把玻璃球卖了反而对它更安全。”
想到此处，石子祺斩钉截铁的说道:“好！卖了，不过……”
堂哥好像并不想听石子祺的话，直接打断，“你把转让协议签了，你现在每说一句话就少十万，直接签就五十万。”
石子祺很为难，想说玻璃球的有效期还有十来天，也想提醒树城最近不安稳，不要随便使用，还想说五十万给高了，那个破玻璃球，给我三五千，我就满足了。但看着对面的人，一会儿抓起一捆钱放下，一会儿两只手各自抓上一捆，就用眼睛一直瞪着他，石子祺还是妥协了，龙飞凤舞的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听到石子祺的问话，它跳下盘面，站在桌子边缘，让半个身子伸出桌面，脑袋尽量靠近人类的眼睛，“你知道黄河水晶棺吗？你知道徐广福吗？真正的秘密果然不存在于网络里，地球太有趣了。”
石子祺将几乎贴在他脸上的猫脸推开，有些嫌弃的在身上抹了抹推猫头的手，嫌弃道：“你发什么烧，又开始说胡话了，赶紧放我出去，等等，玻璃球的事要怎么解决，我们明显已经被盯上了。”
树城已经发生了太多离奇事件，肯定会被盯上，不单是石子祺，堂兄堂弟那边也有人上门查看，两位被治愈的癌症患者，已经被转院隔离，穿着三层防护服的医生护士们仔细检查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堂兄堂弟两人虽然摸不清头脑，也选择了不关外挂，没有透露玻璃球的存在，而是把一切都推给了神秘的石子祺。
敖宁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根本不着急，满不在乎的说：“放心，这些人不关心癌症的事，他们是龙组的人，正在找一个叫徐广福的家伙。”
“龙组？徐广福？这是什么？”石子祺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敖宁沉吟了一下道：“玻璃球的作用已经被发现了，有人利用玻璃球又治好一个患者，这件不寻常的事被龙组注意到了，所有找到了你。龙组，你理解成国安就好，或者叫“超自然现象研究和防御局”，不过这和你没多大关系。还有，你一会儿去见那个老头的儿子，提醒他树城不太平，不该干的事别干。”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表面上看，应该是堂兄堂弟发现了玻璃球的作用，需要提醒他们不要再使用玻璃球了。深层次则是龙组很关注树城的不寻常事件。再深一点，黄猫既不在乎玻璃球被发现，也不在乎龙组的关注，尤其不在乎石子祺会干什么，只有水晶棺材和徐广福能引起它的注意。再深，所有面对黄猫的人，能否留住自己隐秘的隐私……
石头皮肯定想不到这么深的问题，也没再纠结徐广福和水晶棺的事情，背上猫包带着黄猫前去赴约。
约见的地方离他家很远，位于树城的西南角，那片是著名的软件开发区，正常过去要转两次公交车，因为耽误了些时间，石子祺只能选择打车，在路上，一个安静又无聊的狭小空间，让他真正静下心，一些疑问更加清晰清晰起来。
他首先想到的是黄猫很奇怪，明明知道那个福袋就是个幌子，为什么坚持让他说东西是祖传的，还有为什么要将那个袋子要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现在根本不用去赴约。
约他的人，那个老大爷的儿子也很奇怪，明明已经发现了玻璃球的作用，知道治好癌症和福袋没有半毛钱关系，为啥还要坚持将福袋送回来。石子祺拿回福袋后，要不要明白的讨要那个玻璃球，黄猫好像对此并不上心，这样问题又回到原点，玻璃球要不要都无所谓，干嘛要执着于一个破袋子。
此时，原本应该等在软件开发区的堂弟，正开着从朋友那借来的车，和石子祺对向而行。他早上和堂哥分开后，各自上班，约好的事情是由堂弟出面，将福袋还给石子祺，再给他二十万撇清关系，至于玻璃球则表示毫不知情，打死不承认。他们不知道福袋和玻璃球之间确实不存在必然联系，表面上只是给了老人一个空的袋子，玻璃球则是暗藏的，没人注意的时候很可能就当成普通杂物随手放一边了。因为老人当时并没上心，分不清福袋装在哪个口袋，也没注意袋子里有什么东西，更加想不起是不是袋子里的东西自己掉出来的。于是闹出些乌龙，认为玻璃球和袋子是一体的，加上阴差阳错的治好了第二个癌症患者，更加印证了猜测。
按理说东西都是人家的，而且当初表示过东西很贵重，可以先借但必须还的意见。二伯母的病治好了，东西还回去就是，晚几天还，也说的过去，打个时间差，治疗几个出的起钱的病人，多少小赚一笔。
可堂哥却要把东西据为己有，这个想法可以有，通过公平交易就能实现。不过玻璃球这东西还真不好估价，开价一个亿不低，开价十个亿也不高，这么多的钱堂兄弟拿不出来，于是有了让玻璃球的拥有者，频于应付更多贪婪者的对策，至于玻璃球的归还时间，就可以无限期拖延。
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那串电话号码背后的主人，也不承认玻璃球的存在，而是编出了一个可以治疗癌症的中药药方。这个变化让堂兄弟十分惊奇，也同时惊喜。俩人随口扯的一个谎，香蕉可以治疗癌症有了理论基础，可以说香蕉里藏了中药，也可以说用中药浸泡了香蕉。
知道这个消息的堂哥，想出了一个更大胆的主意，主动联系石子祺，随便拿点钱跟这个神秘人做个切割。对方都不承认玻璃球的存在，兄弟俩更不会承认，如果对方讨要，就鱼死网破，用“石子祺能制造抗癌物品玻璃球，却不愿拿出来，反而用中药欺骗所有人，杜撰出一个中药药方”的事情做要挟，相信在这种威胁下，没谁会继续坚持讨要玻璃球。
再次计划好了一切，都联系好神秘人要见面了，变化再次改变了计划。
有警察上门对堂弟进行了问询，和两位癌症患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两次出现后，两个患者全都康复……用编造“中药”的话应付完警察，还有一大批拿着各种设备的军警，将两人上班的地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把他公司弄的人心惶惶，可堂弟顾不上这些，那群人走后，他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电话也放在办公室，偷偷跑去一个朋友的公司，借电话联系了堂哥，知道了对方也经历了一般的待遇，决定面对面碰一次头，地点约在两人公司的中间位置，那里有一个商场，地下三层车库里很隐蔽。
约堂哥见面的原因很简单，他害怕了。计划中他来和神秘人见面，兄弟俩一人拿十万，堂哥是玻璃球的拥有者，堂弟有使用权。看出堂哥不想出面，堂弟独自揽下这事，要拿出的二十万，也被他私下改成了十万，他很有信心说服对方接收这个条件。
求财的人总会趋吉避凶，上门的警察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不能什么都不想。他不知道玻璃球背后牵扯着什么，如果每次使用玻璃球都会引来警察，那一个只能收藏，不能创造价值的玻璃球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他没必要被牵扯进去，也没必要为了堂哥的事情买单。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需要说服堂哥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把玻璃球还回去。
兄弟俩见面之后，堂弟很直白的说道：“那个玻璃球不简单，我公司今天来的人不只是警察，那些拿着仪器的人，警察见了都很客气，可能是国安，这种事我搞不定，我们要不要直接把玻璃球还回去。”
堂哥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他确实没什么贪心，没打算用玻璃球盈利，只有经受过亲人被癌症折磨的过程，才知道这个病有多残忍，他很怕这种病遗传到其他亲人身上。
堂弟看着不说话的堂哥，决定再加一把火，“你听说过‘如此宝物惟有德者居之’吧，你知道有德者都是什么人吗，那是你我都无法拒绝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堂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堂弟。
“除非你能说服那个人，帮你保守玻璃球的秘密。”
堂弟的话让他堂哥陷入深深的沉思，只是片刻犹豫，又坚定起来，“我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边，石子祺很烦躁，他来到约定地点，软件园内的一个咖啡厅，装修的挺豪华大气，很有小资情调。午饭时间，咖啡厅里人并不多，服务员有很多空闲和石子祺纠缠，每过三五分钟就有人上前询问，“先生，决定好了要点什么了吗？”
石子祺又不是没钱，只不过舍不得，随便一杯咖啡，都够他好吃好喝一天的费用。
相比服务员的咄咄逼人，更让他烦躁的是约他的人迟到，本来约好的时间地点，石子祺还专门提供了显眼的暗号，他说他会带一只猫，电话里的人也很配合，说：“你带只猫，那我就骑只牛，彼此好认。”
奇葩就奇葩在软件园这个地方，十分钟里有四个骑牛、六个骑马的，还有两个骑着公鸡的人经过，刚开始石子祺还追出去，一两次确定不是后，他再也受不了咖啡店员的目光，那种带着鄙视、轻蔑、不耐烦的神情让他更加烦躁。
最让他烦躁的还是电话，他发誓出了这个门一定去换个电话卡，电话刚开机，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一个接着一个，没经历过网爆的人很难想像，单纯的手机铃声能让手机发烫到握不住，电话铃声夹杂着“嘟噜噜”的短信连响，接起电话就一直有呼叫等待提示。
不过石子祺的烦躁去的很快，当他见到一个骑着牛的和一个骑着赫敏.格兰杰的两个家伙走近咖啡店时，就连觉得自己是资深老色匹的石子祺都不禁咂舌，城里人真tm会玩。
不知道是不是软件园这里搞什么活动，很多人穿着卡通裤子，就是在腰部有一个牛头，屁股上有两条假腿，走起路来就像一个人骑着一头牛，其实就是个玩具。穿着赫敏的家伙无疑是所有人里，最最最靓眼的存在，不过当这么一个东西朝你走来时，那种心理压力也是很大，石子祺就不自觉得底下了头。
“不好意思来晚了，你就是这个袋子的主人吧！”
石子祺看了看被摊平放在桌上的福袋，再抬头看看赫敏，努力让笑意不流露出来，再抬头，就听那个声音继续道：“十万块，这个袋子我买了。”
石子祺来不及说话，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从嘲笑向惊愕转变完成，就听到“二十万。”
石子祺张着嘴和不拢，头彻底低下，看着压在福袋上的两捆百元大钞，又一捆钞票压下“三十万。”
这个过程非常快，就像路边大妈推销水果，手脚飞快的将一个箱子里的钱摆上桌子，声音也从三十万一路飙升到七十万。
“我就这么多钱，你不出声，看来你不打算卖，六十万你看行不行。”石子祺现在血压有点高，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咖啡店里也是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向这边，赫敏在七十万时，停顿了一下，收回了一捆现金，桌上如小山一般的钱堆，瞬间就缺了好大一块。
“真不卖吗？”堂哥随手再拿起一捆，好似犹豫又像等待，“六十万不行，那就五十……”
石子祺终于出声了，一把按住堂哥的手，忙出声道：“等一下，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花六十万买个破袋子？”
堂哥优雅的坐下，将赫敏的头藏在桌子下面，笑着说道：“现在是五十万了，你当初借给我爸的，那些我都要买下了。”
石子祺心思电转，头一次这么激烈的用脑，“人家已经知道了玻璃球的存在，加上愿意花这么多钱，明显是要买玻璃球而不是买个破福袋，能不能卖？看黄猫的态度是不在乎这个东西的，他的目的是帮我快速炼药，炼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玻璃球确实没什么用了，卖了也可以。黄猫肯定知道玻璃球能卖这么多钱，它何必整出这么多事端？也不对，警察已经来过，如果玻璃球在手里，肯定会引来麻烦，黄猫的身份不能曝光，把玻璃球卖了反而对它更安全。”
想到此处，石子祺斩钉截铁的说道:“好！卖了，不过……”
堂哥好像并不想听石子祺的话，直接打断，“你把转让协议签了，你现在每说一句话就少十万，直接签就五十万。”
石子祺很为难，想说玻璃球的有效期还有十来天，也想提醒树城最近不安稳，不要随便使用，还想说五十万给高了，那个破玻璃球，给我三五千，我就满足了。但看着对面的人，一会儿抓起一捆钱放下，一会儿两只手各自抓上一捆，就用眼睛一直瞪着他，石子祺还是妥协了，龙飞凤舞的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