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相随·闻得
“你们在外面等候吧，我进去就够了。”凤卿纭看着他俩坐在一起，然后纵身跃入了那烈火之中，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毕方。”他有些担忧。“啾啾啾。”冥旭叫了几声，然后就回笼了脖颈，“等上几天，凩风说过凤凰火太烈，你我都难以承受。”祗焰看向他，掩不住惊诧：“原来你会说话！”冥旭啄了啄羽毛，又晃了晃脑袋，瞥了他一眼，睡觉去了。
凤卿纭落在地上，看向他的对面——巨大的白骨凤凰展开羽翼，羽翼间是辉煌的凤凰火焰。
“你是谁？”白骨凤凰已经发现了他，它转过头来，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他，那目光如有实质。
凤卿纭丝毫不惧，他挺直了脊背：“我么？是火焰中女孩子的兄长。”“你来做什么？难道，你要和她一起承担这战无不胜的荣光么？”白骨凤凰继续问他，火焰盛开，“虽然同一时间有两位凤凰帝君也未尝不可。”
“我不归净世的信念早已被与我妹妹共进退的渴望侵蚀——我想看看她。”凤卿纭注视着它，字字掷地有声。
“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了。”白骨凤凰展开了翅膀，凤羽骨间的灼热之息扑面而来。
凤卿纭慢慢走近了那团火焰，而后蹲下身子，温柔唤她：“凩儿，我在了。”
焓凩被疼痛折磨，神思已经不再清明，但他的声音却令她潸然泪下——在瞬间就被火焰蒸发：“哥哥……”
他听着她嗫嚅的声音，心下一颤：“凩儿，我在。”说着他想伸手去碰她，却被炽热阻拦。
焓凩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她恍惚间看到了他心疼的目光，不由想要宽慰他：“哥哥，我没事，的。”忽地生出了想要牵住他手的念头，她便顺从本心，颤抖着的右手，慢慢伸了出去。
凤卿纭看着一只手——没有血肉伸出来，指尖颤颤。“哥哥。”她的声音愈发轻了。
凤卿纭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眼泪滴落。
“不要和她在同一团火焰中，不然你们就是共享帝位了。”白骨凤凰出声提醒，“里面的人注定是凤凰帝君，要继承正统的苍梧神位。”“那我呢？”凤卿纭牵着她的手，回首问他，“我欲与之比肩，共担这责任。”
“哥哥……不要，很痛的……”里面的女孩子声音微弱，纵使气息不稳，疼痛折磨，“不要因为我，承受这不必承受的疼痛……”“凩儿，我说过我要和你一起的。与其看着你一个人强撑在一边心疼，不如和你一起承担这责任，我凤卿纭并非是局外人，我不会作壁上观。”他说着，半跪在她的面前，恍惚间看到了她弥留之际的脆弱，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凩儿，就请允许我，和你同行。”
“哥哥……”焓凩闭上了双眼，声音低弱，“我们约定，在扶桑树见面，好不好。”“好。”凤卿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轻轻将她的手放了回去，然后看向它，“可以么？”
白骨凤凰静静注视了他良久，点了点头；它翩翩起舞，火焰飞出将他包裹；随后，它展羽将包裹着他的火焰也放到了怀中：“如果当年的苍梧也有那么一个兄长，她就不必将自己的神力和神魂割裂开来，也就不会有我了......”
“还是开始了么......”熙临渊静静地感受着那枚剑坠神力的涌动，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知，牧云在那边了没有......”
“师父！宫中传来急报，需要您快些过去，台首大人在外面等您。”菖荠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熙临渊听去，然后回应道：“好。”
说着起身，将那枚海螺紧紧地握在掌中，出去了。
“这回又是什么事？”他的语气淡淡。“不是什么好事。”姜月叆和他一起骑马过去，他道，“你最近都在医坊里，没在皇长子府上。前些日子朔柒不是离开过一段时间么？我感觉他自回来后就不太对劲。”
熙临渊静静听着：“这样么？镇西府传来的信我应该没和你说，牧云去净世了，极北守军和镇西军交锋，他受了很重的伤。”“嗯？他也回净世了？那正好去看看卿凩小姐。”姜月叆没抓着重点。熙临渊无奈叹息：“到宫里了一起讲便是。”
步履匆匆，他们是到得最迟的。
“白帝陛下，莫大将军。”两人一同行礼。“一同落座便是。”白琴之皱紧了眉头，“我派着跟凤相夫妇一起出公务的暗卫的性命令牌破碎了，我需要你们去一趟。”熙临渊一愣，看向他，姜月叆亦然。楚朔棪神色淡淡，白念陌白念俟两兄弟早已听闻，莫诚舒和尉迟洌相视一眼，都看向他们两人。
“是我和月沉么？”熙临渊的眸色突然深不见底，他的声音有些冰凉。
姜月叆先开口：“恕月叆难以从命！”“恕临渊难以从命。”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他抬眸看向他们，“我今日来还有消息带来，极北守军易深瑕极南守军军服与镇西军交手，牧云身负重伤，不月前已进入净世医治，现在的镇西军只有嘉蓝一人镇守，幸得净世凤凰帝君怜惜，亦同镇守，治所于遇冥山脉。深瑕的军队已按捺不住，我们的西境很危险，北境，只希望他不要引狼入室。”
“这样吧，朔棪，你带着手下的禁军百人去迎凤相夫妇回京。”白琴之开口，安排他们。“既然他俩都不愿意，那只能我去了。那么，我就先过去了。”楚朔棪的神色淡淡，他的声音也没有起伏。
在他离开之后，白琴之沉着地看向他：“这样么？依临渊所言，又该如何是好？”“与净世结盟。既然本土保不住，那么，就往西域去。”熙临渊静静望着他，等他下文。
“临渊，月叆，还有俟儿，你们自己选择——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到镇西府。”白琴之妥协，他开口，“我早已将诏书备好，陌儿立为储君，俟儿封王。”白念陌一愣，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父君，三思。”
“我很清楚，陌儿。带着帝印，去到西境，将和净世结盟作为你树威的第一步。”白琴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陌儿早已可以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莫诚舒微微一笑：“只可惜风儿那小子还有卿纭都不在这儿，哎临渊，卿纭的伤势很重么？”
熙临渊点了点头：“嗯。嘉蓝在后来给我来信说牧云的伤势完全恢复需要几个百年的时间。还有，他决意留在净世，陪在凩儿身边了。但我暂且留在这里。”白念陌和白念俟相视一眼，白念俟问他：“我记得牧云不是说过......？”
“他绝望了吧，对这个世道。牧云比我想的还要决绝，嘉蓝说牧云在那么多年中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留在凩儿身边，何况......”熙临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嘉蓝还说，他能够带牧云进入净世，多亏了镇守在遇冥山脉的凤凰。”
他停顿了一会儿，平复了对她的思念，又继续道：“以下都是嘉蓝告诉我的：凩儿驻守在遇冥山脉上，是她和她的神兽一起送牧云过去的。那里为牧云治病的是净世四大帝君之一的孔雀帝君沨铃。她说，凩儿和牧云都能够成为凤凰帝君，如果他们撑过了跗骨之火的灼烧。凤凰帝君，是净世里，四大帝君之首。所以......这是一个改善两国关系的好机会。”
“临渊，我记得你曾经说，夙儿嫁的，也是一位帝君。”莫诚舒斟酌着开口。“是的，白泽昆仑氏，白泽帝君，四大帝君之一。”熙临渊闭上了双眸，不能说沧龙，尚未继承帝位的我还不能和她并肩。
“陛下，如此说来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他看向白琴之。“确实，孩子们，辛苦他们了。”白琴之垂眸掩过一抹痛色：临寒，月曦，当初是为了什么，让你们折在了最无用的战事中。
“那这样吧，我们需要即刻动身前往镇西府。现在城中多了些陌生的面孔，我总以为，深瑕已经开始虎视眈眈了。”姜月叆开口，他的双眸太平静，“阡陌，念归，你们决定吧。”白念陌看向白琴之，他点了点头。
“临渊，月沉随我去镇西。在和他们商谈好之后，我会让临渊陪着净世的帝君一起过来和父君商量建交的事务，在那之后，希望莫大将军和莫夫人可以去到西境和嘉蓝一起驻守，京城里，在动乱时要方便撤离。”白念陌想了许久才开口，“俟儿呢？想见见上官么？”
“暂且还是不要了，我留在这儿保护父君。”白念俟挠了挠自己的发，“至少能起一个威慑的作用......吧？”“诸位有何意见？”白琴之看向身边围成一圈的人，问。
“月沉申请和临渊一同护送净世帝君来到京城，随后和临渊一起守在京城里。”他为自己的命运抉择，“我不想看到父君葬身的山河。”白琴之看了他一会儿：“好。”
“还是提前来了，这跗骨之火。”沨铃看着那棵茂盛的扶桑树，和与太阳媲美的凤凰火焰。
“师父，碧穹羽君与勿圣君正在厅里等候。”安冉匆匆跑来通报。
“好，我正想找他们。”沨铃点了点头，随后理了理衣裙，开口，“尘埃，一起去么？”“这个是自然了。”一席黄沙的长袍出现于此，尘沙牵着她的手，紧紧跟在她的身侧，两人携手而去。
门被推开，碧穹和勿一起看向门后的两位，他们对面的则是吟翂和翊巉两兄弟。
“翂儿，我立你为孔雀帝君之位的继承者，从今往后，你开始参与政务。”沨铃突然开口，吟翂点了点头：“谨遵母皇教诲。”
“巉儿，你为摄政王，辅佐翂儿，从今往后，你也开始参与政务。”沨铃继续安排，“我需要你们在这将至的动乱中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圣明之君，联合凤凰沧龙与白泽三大帝君共同守护好我们净世领土。”
“是。”两兄弟同声。
沨铃颔首，随后看向另一边的两人：“碧穹，勿，你们也已经感受到了，凤凰帝君的归来么？”
“是，我今日去看过了圣火防线，发现已经有人将他修复，还在遇冥山脉上看到了一座高耸的瞭望塔。”碧穹在那时有些震惊，现在也是，“由此我想，该是凤凰帝君回来了。”
“这一次的帝君应该是一双兄妹，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遇冥山脉守好，凤凰帝君回来需要用自己的实力来巩固他们的帝位。”沨铃看着他们，“不过他们应当不会有很多事来劳烦你们，你们将自己领地的治安做好，应该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毕方。”他有些担忧。“啾啾啾。”冥旭叫了几声，然后就回笼了脖颈，“等上几天，凩风说过凤凰火太烈，你我都难以承受。”祗焰看向他，掩不住惊诧：“原来你会说话！”冥旭啄了啄羽毛，又晃了晃脑袋，瞥了他一眼，睡觉去了。
凤卿纭落在地上，看向他的对面——巨大的白骨凤凰展开羽翼，羽翼间是辉煌的凤凰火焰。
“你是谁？”白骨凤凰已经发现了他，它转过头来，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他，那目光如有实质。
凤卿纭丝毫不惧，他挺直了脊背：“我么？是火焰中女孩子的兄长。”“你来做什么？难道，你要和她一起承担这战无不胜的荣光么？”白骨凤凰继续问他，火焰盛开，“虽然同一时间有两位凤凰帝君也未尝不可。”
“我不归净世的信念早已被与我妹妹共进退的渴望侵蚀——我想看看她。”凤卿纭注视着它，字字掷地有声。
“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了。”白骨凤凰展开了翅膀，凤羽骨间的灼热之息扑面而来。
凤卿纭慢慢走近了那团火焰，而后蹲下身子，温柔唤她：“凩儿，我在了。”
焓凩被疼痛折磨，神思已经不再清明，但他的声音却令她潸然泪下——在瞬间就被火焰蒸发：“哥哥……”
他听着她嗫嚅的声音，心下一颤：“凩儿，我在。”说着他想伸手去碰她，却被炽热阻拦。
焓凩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她恍惚间看到了他心疼的目光，不由想要宽慰他：“哥哥，我没事，的。”忽地生出了想要牵住他手的念头，她便顺从本心，颤抖着的右手，慢慢伸了出去。
凤卿纭看着一只手——没有血肉伸出来，指尖颤颤。“哥哥。”她的声音愈发轻了。
凤卿纭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眼泪滴落。
“不要和她在同一团火焰中，不然你们就是共享帝位了。”白骨凤凰出声提醒，“里面的人注定是凤凰帝君，要继承正统的苍梧神位。”“那我呢？”凤卿纭牵着她的手，回首问他，“我欲与之比肩，共担这责任。”
“哥哥……不要，很痛的……”里面的女孩子声音微弱，纵使气息不稳，疼痛折磨，“不要因为我，承受这不必承受的疼痛……”“凩儿，我说过我要和你一起的。与其看着你一个人强撑在一边心疼，不如和你一起承担这责任，我凤卿纭并非是局外人，我不会作壁上观。”他说着，半跪在她的面前，恍惚间看到了她弥留之际的脆弱，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凩儿，就请允许我，和你同行。”
“哥哥……”焓凩闭上了双眼，声音低弱，“我们约定，在扶桑树见面，好不好。”“好。”凤卿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轻轻将她的手放了回去，然后看向它，“可以么？”
白骨凤凰静静注视了他良久，点了点头；它翩翩起舞，火焰飞出将他包裹；随后，它展羽将包裹着他的火焰也放到了怀中：“如果当年的苍梧也有那么一个兄长，她就不必将自己的神力和神魂割裂开来，也就不会有我了......”
“还是开始了么......”熙临渊静静地感受着那枚剑坠神力的涌动，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知，牧云在那边了没有......”
“师父！宫中传来急报，需要您快些过去，台首大人在外面等您。”菖荠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熙临渊听去，然后回应道：“好。”
说着起身，将那枚海螺紧紧地握在掌中，出去了。
“这回又是什么事？”他的语气淡淡。“不是什么好事。”姜月叆和他一起骑马过去，他道，“你最近都在医坊里，没在皇长子府上。前些日子朔柒不是离开过一段时间么？我感觉他自回来后就不太对劲。”
熙临渊静静听着：“这样么？镇西府传来的信我应该没和你说，牧云去净世了，极北守军和镇西军交锋，他受了很重的伤。”“嗯？他也回净世了？那正好去看看卿凩小姐。”姜月叆没抓着重点。熙临渊无奈叹息：“到宫里了一起讲便是。”
步履匆匆，他们是到得最迟的。
“白帝陛下，莫大将军。”两人一同行礼。“一同落座便是。”白琴之皱紧了眉头，“我派着跟凤相夫妇一起出公务的暗卫的性命令牌破碎了，我需要你们去一趟。”熙临渊一愣，看向他，姜月叆亦然。楚朔棪神色淡淡，白念陌白念俟两兄弟早已听闻，莫诚舒和尉迟洌相视一眼，都看向他们两人。
“是我和月沉么？”熙临渊的眸色突然深不见底，他的声音有些冰凉。
姜月叆先开口：“恕月叆难以从命！”“恕临渊难以从命。”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他抬眸看向他们，“我今日来还有消息带来，极北守军易深瑕极南守军军服与镇西军交手，牧云身负重伤，不月前已进入净世医治，现在的镇西军只有嘉蓝一人镇守，幸得净世凤凰帝君怜惜，亦同镇守，治所于遇冥山脉。深瑕的军队已按捺不住，我们的西境很危险，北境，只希望他不要引狼入室。”
“这样吧，朔棪，你带着手下的禁军百人去迎凤相夫妇回京。”白琴之开口，安排他们。“既然他俩都不愿意，那只能我去了。那么，我就先过去了。”楚朔棪的神色淡淡，他的声音也没有起伏。
在他离开之后，白琴之沉着地看向他：“这样么？依临渊所言，又该如何是好？”“与净世结盟。既然本土保不住，那么，就往西域去。”熙临渊静静望着他，等他下文。
“临渊，月叆，还有俟儿，你们自己选择——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到镇西府。”白琴之妥协，他开口，“我早已将诏书备好，陌儿立为储君，俟儿封王。”白念陌一愣，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父君，三思。”
“我很清楚，陌儿。带着帝印，去到西境，将和净世结盟作为你树威的第一步。”白琴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陌儿早已可以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莫诚舒微微一笑：“只可惜风儿那小子还有卿纭都不在这儿，哎临渊，卿纭的伤势很重么？”
熙临渊点了点头：“嗯。嘉蓝在后来给我来信说牧云的伤势完全恢复需要几个百年的时间。还有，他决意留在净世，陪在凩儿身边了。但我暂且留在这里。”白念陌和白念俟相视一眼，白念俟问他：“我记得牧云不是说过......？”
“他绝望了吧，对这个世道。牧云比我想的还要决绝，嘉蓝说牧云在那么多年中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留在凩儿身边，何况......”熙临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嘉蓝还说，他能够带牧云进入净世，多亏了镇守在遇冥山脉的凤凰。”
他停顿了一会儿，平复了对她的思念，又继续道：“以下都是嘉蓝告诉我的：凩儿驻守在遇冥山脉上，是她和她的神兽一起送牧云过去的。那里为牧云治病的是净世四大帝君之一的孔雀帝君沨铃。她说，凩儿和牧云都能够成为凤凰帝君，如果他们撑过了跗骨之火的灼烧。凤凰帝君，是净世里，四大帝君之首。所以......这是一个改善两国关系的好机会。”
“临渊，我记得你曾经说，夙儿嫁的，也是一位帝君。”莫诚舒斟酌着开口。“是的，白泽昆仑氏，白泽帝君，四大帝君之一。”熙临渊闭上了双眸，不能说沧龙，尚未继承帝位的我还不能和她并肩。
“陛下，如此说来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他看向白琴之。“确实，孩子们，辛苦他们了。”白琴之垂眸掩过一抹痛色：临寒，月曦，当初是为了什么，让你们折在了最无用的战事中。
“那这样吧，我们需要即刻动身前往镇西府。现在城中多了些陌生的面孔，我总以为，深瑕已经开始虎视眈眈了。”姜月叆开口，他的双眸太平静，“阡陌，念归，你们决定吧。”白念陌看向白琴之，他点了点头。
“临渊，月沉随我去镇西。在和他们商谈好之后，我会让临渊陪着净世的帝君一起过来和父君商量建交的事务，在那之后，希望莫大将军和莫夫人可以去到西境和嘉蓝一起驻守，京城里，在动乱时要方便撤离。”白念陌想了许久才开口，“俟儿呢？想见见上官么？”
“暂且还是不要了，我留在这儿保护父君。”白念俟挠了挠自己的发，“至少能起一个威慑的作用......吧？”“诸位有何意见？”白琴之看向身边围成一圈的人，问。
“月沉申请和临渊一同护送净世帝君来到京城，随后和临渊一起守在京城里。”他为自己的命运抉择，“我不想看到父君葬身的山河。”白琴之看了他一会儿：“好。”
“还是提前来了，这跗骨之火。”沨铃看着那棵茂盛的扶桑树，和与太阳媲美的凤凰火焰。
“师父，碧穹羽君与勿圣君正在厅里等候。”安冉匆匆跑来通报。
“好，我正想找他们。”沨铃点了点头，随后理了理衣裙，开口，“尘埃，一起去么？”“这个是自然了。”一席黄沙的长袍出现于此，尘沙牵着她的手，紧紧跟在她的身侧，两人携手而去。
门被推开，碧穹和勿一起看向门后的两位，他们对面的则是吟翂和翊巉两兄弟。
“翂儿，我立你为孔雀帝君之位的继承者，从今往后，你开始参与政务。”沨铃突然开口，吟翂点了点头：“谨遵母皇教诲。”
“巉儿，你为摄政王，辅佐翂儿，从今往后，你也开始参与政务。”沨铃继续安排，“我需要你们在这将至的动乱中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圣明之君，联合凤凰沧龙与白泽三大帝君共同守护好我们净世领土。”
“是。”两兄弟同声。
沨铃颔首，随后看向另一边的两人：“碧穹，勿，你们也已经感受到了，凤凰帝君的归来么？”
“是，我今日去看过了圣火防线，发现已经有人将他修复，还在遇冥山脉上看到了一座高耸的瞭望塔。”碧穹在那时有些震惊，现在也是，“由此我想，该是凤凰帝君回来了。”
“这一次的帝君应该是一双兄妹，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遇冥山脉守好，凤凰帝君回来需要用自己的实力来巩固他们的帝位。”沨铃看着他们，“不过他们应当不会有很多事来劳烦你们，你们将自己领地的治安做好，应该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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