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凱森鎮，與一直以來他的所見存在著許多的差異。
巴達克是個道地的魔法師，儘管他時常藉著工作的名義四處奔波旅行，如凱森鎮這種存在著熟悉魔法與陌生機械之美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也是獨樹一格。
煤礦街的街道是由管線和機械手臂構成的，住家的窗戶和路燈連接了一條線，就像是人與人彼此之間互相扶持的生活方式，穿著沾染機油污漬的工作服和穿著圍裙的麵包師傅笑著分享凱森里維競技的話題。
惡魔就住在這。
看起來如此熱鬧和平的地方卻毫不掩飾地就住在這。
巴達克再三確認了幾個本地人，詢問了是不是有個惡魔住在這，被問到的人都是面帶微笑或是平淡無奇的肯定道。
不但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惡魔就住在他們的身邊。
這比起自己傷害了前騎士團長卻沒有送進審判庭這件事還要感到意外。
巴達克懷抱著有些失禮的新奇態度走進了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領地，隔著院子的鐵欄杆擋住了巴達克的去路，只能但從遠處注視著鐵欄杆後面的白漆木門，從遠處看來，那棟與煤礦街的各式建築顯然不同，在巴達克的印象中它更像是聖人街會出現的，也就是聖馬爾布里維的本地風格。
惡魔的？還是…
懷著疑惑的巴達克走向鐵欄杆面前，他尋思著聯絡內部的方法，往院子看去尋找不到一個能利用的傳訊方式，僅有乾淨的草坪與優雅的涼亭，看得出來屋主是個對享受生活具有別緻愛好的人。
“什麼東西？”
粗啞的聲音帶著威嚇的語氣質問了過來，這裡沒什麼人，巴達克很快的意識到這句話是在針對自己。
“我是巴達克，我想問問…”巴達克想了想，自己這麼可疑有什麼好的方式能讓自己得到多一點的信任感。“聽說這裡有住著一位惡魔，有點好奇。”
巴達克擺出好奇純真的表情望向聲音的源頭便立刻凝固了起來。
三尺高的男人不知從何處出現，他雙手交叉、兇狠地瞪著巴達克，那歷經多次戰鬥的傷痕在臉上就像是個老兵，沒有微小的傷痕，僅有駭人的致命傷劃過脖子至上半身環繞整個胸口，高大的男人一身只有披肩一般的衣服，像是為了節省布料而製作的衣服輕輕地蓋在他的肩上，整個身子露在外面就像是告訴外來者他是個歷經致命傷那種不怕死的巨人。
“好酷喔…有巨人。”巴達克用乾澀的語調掩飾他的驚恐說道。
“嗯？看的出來我是巨人？”
真的巨人？
巴達克來不及驚嘆道，眼前三尺高的男人便蹲了下來。
“不會覺得巨人太小了點嗎？”他如此問道。
“嗯？呃…您的確比書上的巨人小了點，但看起來…”很恐怖，巴達克沒有說出來。“很有氣魄。”
“哈哈，妳這人類不是很懂行嗎？”他大聲地笑著。“雖然是人類，但很識相呢。”
“是、是嗎？”不管怎麼樣，巴達克鬆了口氣，沒有說錯話。
“但妳還是不能待在這，快滾，不然殺了妳。”
對方毫不吝嗇地威脅了巴達克，不禁懷疑起這裡是不是無法地帶的他陷入了短暫的深思。
“你認識這裡的屋主嗎？”
“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快滾。”他對巴達克的提問毫不理會，只像是為了工作而繼續威嚇巴達克。
“哎呀，我只是覺得，這裡有巨人和惡魔有些好奇，抱歉這可能有點失禮，但我真的覺得這些傳奇種族就在身邊真的很令人無法自拔的想去認識。”
巴達克，從學生時期就學會了看人臉色，他僅憑短短的會面就能立刻抓住對方大概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在畢業之後便精通了各種說話的藝術，成為了善於面對陌生人的“臨時演員”來博取他們的好感。
“這、這樣啊，嗯…”眼前三尺高的男人似乎有些高興，但又不得不防備眼前的巴達克，他偷瞄了對方的臉蛋，有些可愛的女孩，不僅柔軟了這位野蠻鐵質的心，甚至對對方不自覺（演出來）的稱讚而感到不好意思。
“抱歉，惡魔的事情是真的沒辦法讓外人接觸。”
嘁，巴達克內心不悅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能認識真正的巨人我就很滿足了！”
面對巴達克熱情的回應，三尺高的男人哈哈大笑。
“真正的巨人嗎？我也立志於成為偉大的巨人喔！雖然這副模樣跟過去的遠古巨人差很多就是了啦，哈哈哈哈！”
巨人，過去被視為力量強大、體型巨大的存在，傳說能與神匹敵的種族，但在神魔之戰後而遭遇迫害，種族大清洗事件後巨人的族後裔就漸漸地演化成只有三到五尺高的物種了，如巴達克眼前的這位巨人恐怕就是一個小巨人，但說話豪邁、也有著不輸給人的氣魄。
“巨人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巴達克完全善用了他身為女子的樣貌用著柔和軟軟地語氣來試圖讓眼前巨大的男人放下戒心，然而事實如他所想，三尺高的男人很高興的自我介紹了自己起來。
“叫我拉斯凱亞就行了！我在這擔任護衛，負責保護妳想見的惡魔，不過這裡人看起來除了少部分人類都很接納這名惡魔就是了。”
少部分人類的意思就是，不僅僅是其他種族的人，也有不少的人類覺得與惡魔能夠正常的生活？
巴達克有些難以置信地感嘆道。
“凱森鎮的人都很好呢！”
“小姐姐，妳是外地人嗎？”拉斯凱亞提出了疑惑，這也算是巴達克引導出的自我介紹機會。
“我是巴達克，是來這裡參觀旅遊的，不過我在附近擔任了別人的家教順便賺一些旅費。”
“這樣啊！原來是旅人，難怪妳這麼有眼光！”
雖然巴達克不明白旅人跟有沒有眼光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點頭就對了。
“拉斯凱亞哥哥有夥伴嗎？也有其他的巨人？”巴達克繼續帶著亢奮的語氣試探道。
“有啊，只不過不是巨人。”
不是巨人？
“欸？是別的夥伴嗎？”
“對啊，我們…嘛，講起來有點複雜，但都是些好傢伙，有獸人、夜行人，跟…什麼東西來著？”
拉斯凱亞說著讓人有些詫異但有不明所以的話，是什麼種族會讓他說不出比夜行人還複雜的生物？
“喂，拉斯凱亞。”
“呦，齊克。”拉斯凱亞立刻回應了呼叫他的男人，他看起來非常矮小，不，是相對拉斯凱亞矮小，他的身高就跟一般人一樣，甚至比巴達克高一點點，穿著冷色系的長外套及膝蓋的位置，雙手放在腰際上，冷冷地瞪著巴達克。
“那傢伙怎麼了？”
“沒，我們只是聊聊，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巨人。”
“…我不是跟你說有人來跟我講一聲，不管是誰。”他雖然在跟拉斯凱亞說話，但雙眼從來沒離開過巴達克，這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對方是個非常不信任自己的人，巴達克心想。
他尋找著原因，或許惡魔在這雖然不受人太多的排斥，但似乎面臨了不少麻煩，這人的態度彷彿在為這敏感的時期做了個信號。
“那個…”巴達克試著先下手爲強。“莫非打擾到你們了？”
“啊，”拉斯凱亞注意到了氣氛，他趕緊打了圓場。“他是齊克，我們的隊…”
“拉斯凱亞，為什麼要跟陌生人介紹自己？”
這位名叫齊克的男人絲毫沒有把視線離開過巴達克，他那副做作的樣子也漸漸地變成了尷尬。
“人家只是好奇問問…”
“她在獲得我們的情報，拉斯凱亞，你別被人類的外表騙了。”
巴達克無言以對，他一開始的想法就是如此。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好像處於很敏感的時期…”總之巴達克選擇先道歉，畢竟他也沒打算把事情鬧大。“我是巴達克，不是有意給你們添麻煩的，請你們諒解…”
“噁心。”齊克說道。“這種假鬼假怪的模樣真的很讓人不舒服，妳是哪誕生的戲精嗎？”
“…”巴達克一邊忍受著對方的揭穿與批評一邊注意著拉斯凱亞的表情，平靜且冷漠地看著自己。
看起來他非常信任齊克的判斷。
“我只是想瞭解你們是什麼人而已，”巴達克決定坦承一半。“而且我似乎挑錯時間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非常抱歉，我現在就離開。”
“停下。”
本打算直接離開沒打算再繼續加劇這場談話的緊張程度，齊克卻叫住了對方。
“知道了我們拉斯凱亞的名字，不把自己的“來歷”說清楚…”他沒有觸碰巴達克，僅僅在他的耳邊說道。“會不會…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的話語帶著一股腔調，和前面的談話相比之下有些用詞顯得刻意了些，就像是為了在時間中填滿這些詞彙。
巴達克終於意識到，“他”不是人，迅速的判斷自己的面具和話語的細節，企圖抓住情報的每個線索，以及…蠢蠢欲動的黑魔法咒語，在他那短短幾句話湊出了幾段前言。
眼前這個家伙，打算用某種黑魔法。
“想知道，可以，”巴達克沒有好聲好氣的回答對方。“但我沒打算跟用黑魔法威脅我的人好好相處。”他那深邃的深藍色瞳孔微微一縮，像是燃起了淡淡地藍色火光。
就連不太看氣氛的拉斯凱亞都注意到了些許不對勁。
“喂，齊克，真的？你剛剛打算放黑魔法？”
“…聰明的小傢伙。”他不想跟拉斯凱亞解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假如這樣就能好好談，那我願意配合妳。”
“齊克！不是說在這別用黑魔法的嗎？這還是你提出來的欸？”
“少說幾句，拉斯凱亞，我自己會處理這種狀況，滾去你的崗位上！”他有些不高興的回嗆了對方，三尺高的男人沒有繼續跟他較真，只是咋舌老實地照著他的意思回去蹲到牆壁的背後，彷彿石頭藏住了他。
難怪剛剛都沒看到他，巴達克一副解惑的樣子。
“嘖，過來。”齊克看著眼前的人類不慌不忙的表情感到了一絲不屑，轉個身在便要他跟著自己，走進了鐵欄杆背後的屋子，巴達克也為自己被允許能夠進來裡面感到意外。
“可以嗎？”
“叫妳進來就進來，不然妳之後永遠別想進來了。”
言下之意他有任何辦法對付自己，但齊克人也算好了，巴達克剛剛幻想了好幾句用來威嚇自己的話語以做好了心理準備，卻得到如此平凡溫和的回應。
“謝謝你~~齊克先生。”巴達克又變回了第一次面對拉斯凱亞的那個飄飄的語氣說話。
“不准用那種語氣，噁心死了。”
巴達克是個道地的魔法師，儘管他時常藉著工作的名義四處奔波旅行，如凱森鎮這種存在著熟悉魔法與陌生機械之美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也是獨樹一格。
煤礦街的街道是由管線和機械手臂構成的，住家的窗戶和路燈連接了一條線，就像是人與人彼此之間互相扶持的生活方式，穿著沾染機油污漬的工作服和穿著圍裙的麵包師傅笑著分享凱森里維競技的話題。
惡魔就住在這。
看起來如此熱鬧和平的地方卻毫不掩飾地就住在這。
巴達克再三確認了幾個本地人，詢問了是不是有個惡魔住在這，被問到的人都是面帶微笑或是平淡無奇的肯定道。
不但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惡魔就住在他們的身邊。
這比起自己傷害了前騎士團長卻沒有送進審判庭這件事還要感到意外。
巴達克懷抱著有些失禮的新奇態度走進了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領地，隔著院子的鐵欄杆擋住了巴達克的去路，只能但從遠處注視著鐵欄杆後面的白漆木門，從遠處看來，那棟與煤礦街的各式建築顯然不同，在巴達克的印象中它更像是聖人街會出現的，也就是聖馬爾布里維的本地風格。
惡魔的？還是…
懷著疑惑的巴達克走向鐵欄杆面前，他尋思著聯絡內部的方法，往院子看去尋找不到一個能利用的傳訊方式，僅有乾淨的草坪與優雅的涼亭，看得出來屋主是個對享受生活具有別緻愛好的人。
“什麼東西？”
粗啞的聲音帶著威嚇的語氣質問了過來，這裡沒什麼人，巴達克很快的意識到這句話是在針對自己。
“我是巴達克，我想問問…”巴達克想了想，自己這麼可疑有什麼好的方式能讓自己得到多一點的信任感。“聽說這裡有住著一位惡魔，有點好奇。”
巴達克擺出好奇純真的表情望向聲音的源頭便立刻凝固了起來。
三尺高的男人不知從何處出現，他雙手交叉、兇狠地瞪著巴達克，那歷經多次戰鬥的傷痕在臉上就像是個老兵，沒有微小的傷痕，僅有駭人的致命傷劃過脖子至上半身環繞整個胸口，高大的男人一身只有披肩一般的衣服，像是為了節省布料而製作的衣服輕輕地蓋在他的肩上，整個身子露在外面就像是告訴外來者他是個歷經致命傷那種不怕死的巨人。
“好酷喔…有巨人。”巴達克用乾澀的語調掩飾他的驚恐說道。
“嗯？看的出來我是巨人？”
真的巨人？
巴達克來不及驚嘆道，眼前三尺高的男人便蹲了下來。
“不會覺得巨人太小了點嗎？”他如此問道。
“嗯？呃…您的確比書上的巨人小了點，但看起來…”很恐怖，巴達克沒有說出來。“很有氣魄。”
“哈哈，妳這人類不是很懂行嗎？”他大聲地笑著。“雖然是人類，但很識相呢。”
“是、是嗎？”不管怎麼樣，巴達克鬆了口氣，沒有說錯話。
“但妳還是不能待在這，快滾，不然殺了妳。”
對方毫不吝嗇地威脅了巴達克，不禁懷疑起這裡是不是無法地帶的他陷入了短暫的深思。
“你認識這裡的屋主嗎？”
“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快滾。”他對巴達克的提問毫不理會，只像是為了工作而繼續威嚇巴達克。
“哎呀，我只是覺得，這裡有巨人和惡魔有些好奇，抱歉這可能有點失禮，但我真的覺得這些傳奇種族就在身邊真的很令人無法自拔的想去認識。”
巴達克，從學生時期就學會了看人臉色，他僅憑短短的會面就能立刻抓住對方大概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在畢業之後便精通了各種說話的藝術，成為了善於面對陌生人的“臨時演員”來博取他們的好感。
“這、這樣啊，嗯…”眼前三尺高的男人似乎有些高興，但又不得不防備眼前的巴達克，他偷瞄了對方的臉蛋，有些可愛的女孩，不僅柔軟了這位野蠻鐵質的心，甚至對對方不自覺（演出來）的稱讚而感到不好意思。
“抱歉，惡魔的事情是真的沒辦法讓外人接觸。”
嘁，巴達克內心不悅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能認識真正的巨人我就很滿足了！”
面對巴達克熱情的回應，三尺高的男人哈哈大笑。
“真正的巨人嗎？我也立志於成為偉大的巨人喔！雖然這副模樣跟過去的遠古巨人差很多就是了啦，哈哈哈哈！”
巨人，過去被視為力量強大、體型巨大的存在，傳說能與神匹敵的種族，但在神魔之戰後而遭遇迫害，種族大清洗事件後巨人的族後裔就漸漸地演化成只有三到五尺高的物種了，如巴達克眼前的這位巨人恐怕就是一個小巨人，但說話豪邁、也有著不輸給人的氣魄。
“巨人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巴達克完全善用了他身為女子的樣貌用著柔和軟軟地語氣來試圖讓眼前巨大的男人放下戒心，然而事實如他所想，三尺高的男人很高興的自我介紹了自己起來。
“叫我拉斯凱亞就行了！我在這擔任護衛，負責保護妳想見的惡魔，不過這裡人看起來除了少部分人類都很接納這名惡魔就是了。”
少部分人類的意思就是，不僅僅是其他種族的人，也有不少的人類覺得與惡魔能夠正常的生活？
巴達克有些難以置信地感嘆道。
“凱森鎮的人都很好呢！”
“小姐姐，妳是外地人嗎？”拉斯凱亞提出了疑惑，這也算是巴達克引導出的自我介紹機會。
“我是巴達克，是來這裡參觀旅遊的，不過我在附近擔任了別人的家教順便賺一些旅費。”
“這樣啊！原來是旅人，難怪妳這麼有眼光！”
雖然巴達克不明白旅人跟有沒有眼光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點頭就對了。
“拉斯凱亞哥哥有夥伴嗎？也有其他的巨人？”巴達克繼續帶著亢奮的語氣試探道。
“有啊，只不過不是巨人。”
不是巨人？
“欸？是別的夥伴嗎？”
“對啊，我們…嘛，講起來有點複雜，但都是些好傢伙，有獸人、夜行人，跟…什麼東西來著？”
拉斯凱亞說著讓人有些詫異但有不明所以的話，是什麼種族會讓他說不出比夜行人還複雜的生物？
“喂，拉斯凱亞。”
“呦，齊克。”拉斯凱亞立刻回應了呼叫他的男人，他看起來非常矮小，不，是相對拉斯凱亞矮小，他的身高就跟一般人一樣，甚至比巴達克高一點點，穿著冷色系的長外套及膝蓋的位置，雙手放在腰際上，冷冷地瞪著巴達克。
“那傢伙怎麼了？”
“沒，我們只是聊聊，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巨人。”
“…我不是跟你說有人來跟我講一聲，不管是誰。”他雖然在跟拉斯凱亞說話，但雙眼從來沒離開過巴達克，這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對方是個非常不信任自己的人，巴達克心想。
他尋找著原因，或許惡魔在這雖然不受人太多的排斥，但似乎面臨了不少麻煩，這人的態度彷彿在為這敏感的時期做了個信號。
“那個…”巴達克試著先下手爲強。“莫非打擾到你們了？”
“啊，”拉斯凱亞注意到了氣氛，他趕緊打了圓場。“他是齊克，我們的隊…”
“拉斯凱亞，為什麼要跟陌生人介紹自己？”
這位名叫齊克的男人絲毫沒有把視線離開過巴達克，他那副做作的樣子也漸漸地變成了尷尬。
“人家只是好奇問問…”
“她在獲得我們的情報，拉斯凱亞，你別被人類的外表騙了。”
巴達克無言以對，他一開始的想法就是如此。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好像處於很敏感的時期…”總之巴達克選擇先道歉，畢竟他也沒打算把事情鬧大。“我是巴達克，不是有意給你們添麻煩的，請你們諒解…”
“噁心。”齊克說道。“這種假鬼假怪的模樣真的很讓人不舒服，妳是哪誕生的戲精嗎？”
“…”巴達克一邊忍受著對方的揭穿與批評一邊注意著拉斯凱亞的表情，平靜且冷漠地看著自己。
看起來他非常信任齊克的判斷。
“我只是想瞭解你們是什麼人而已，”巴達克決定坦承一半。“而且我似乎挑錯時間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非常抱歉，我現在就離開。”
“停下。”
本打算直接離開沒打算再繼續加劇這場談話的緊張程度，齊克卻叫住了對方。
“知道了我們拉斯凱亞的名字，不把自己的“來歷”說清楚…”他沒有觸碰巴達克，僅僅在他的耳邊說道。“會不會…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的話語帶著一股腔調，和前面的談話相比之下有些用詞顯得刻意了些，就像是為了在時間中填滿這些詞彙。
巴達克終於意識到，“他”不是人，迅速的判斷自己的面具和話語的細節，企圖抓住情報的每個線索，以及…蠢蠢欲動的黑魔法咒語，在他那短短幾句話湊出了幾段前言。
眼前這個家伙，打算用某種黑魔法。
“想知道，可以，”巴達克沒有好聲好氣的回答對方。“但我沒打算跟用黑魔法威脅我的人好好相處。”他那深邃的深藍色瞳孔微微一縮，像是燃起了淡淡地藍色火光。
就連不太看氣氛的拉斯凱亞都注意到了些許不對勁。
“喂，齊克，真的？你剛剛打算放黑魔法？”
“…聰明的小傢伙。”他不想跟拉斯凱亞解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假如這樣就能好好談，那我願意配合妳。”
“齊克！不是說在這別用黑魔法的嗎？這還是你提出來的欸？”
“少說幾句，拉斯凱亞，我自己會處理這種狀況，滾去你的崗位上！”他有些不高興的回嗆了對方，三尺高的男人沒有繼續跟他較真，只是咋舌老實地照著他的意思回去蹲到牆壁的背後，彷彿石頭藏住了他。
難怪剛剛都沒看到他，巴達克一副解惑的樣子。
“嘖，過來。”齊克看著眼前的人類不慌不忙的表情感到了一絲不屑，轉個身在便要他跟著自己，走進了鐵欄杆背後的屋子，巴達克也為自己被允許能夠進來裡面感到意外。
“可以嗎？”
“叫妳進來就進來，不然妳之後永遠別想進來了。”
言下之意他有任何辦法對付自己，但齊克人也算好了，巴達克剛剛幻想了好幾句用來威嚇自己的話語以做好了心理準備，卻得到如此平凡溫和的回應。
“謝謝你~~齊克先生。”巴達克又變回了第一次面對拉斯凱亞的那個飄飄的語氣說話。
“不准用那種語氣，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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