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古言，种田科举经商（4）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乡试这一天，余岁寒早早的起床做了准备。
“少爷，考试需要的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今天早饭清淡些，您先将就一下，等考试结束，奴定给您做您爱吃的那些。”
乌木看起来比余岁寒这个考试的人更要焦虑着急。
余岁寒本人倒没什么感觉，只浅浅喝了半碗白粥，天还黑着，他刚走到院中，便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岁寒！是我若羽臣！”
没等余岁寒开口询问，若羽臣便自爆了家门。
这一个月虽然因为一开始种种原因闹得颇为不快，但因众位考生学子的头上都还压着一道乡试的大山，便也维持了表面的平和。
若羽臣一心想要拉拢余岁寒，但他在私下做的各种小手段也都被余岁寒放在眼里。
因为暂且还未超过余岁寒的底线，他便也就此忍了下来，算一算时间，想必马上就会有其他的玩家赶来，到时，想必他们也没空管余岁寒了。
余岁寒上前将院门打开，对若羽臣的突然造访也并不意外，只是看到在他身后站着的白亦如，还是愣了一下。
“余少爷这是我在家烧的饼，以后是要拿去售卖的，正好乡试您带上尝尝，有什么意见跟我回一下。”
白亦如倒是并不觉得这只是见余岁寒的第二面有什么尴尬的，见到余岁寒就拿着装考试用具的筐就把手中的布袋塞了进去。
余岁寒根本没想过对方会对自己的用具下手，没有躲过，便让她将东西塞了进去。
他身后的乌木一见如此便急了，他可不管什么同窗之谊，在他眼里，这破地方就没有谁能比得上他家少爷的。
“哎！你这小娘子怎么回事儿？我家少爷的东西可是我亲手准备的，参加考试的东西可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你别有什么心思害我家少爷！”
说罢，乌木将余岁寒手里的篮子接过，之后狠狠的撂在地上。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白亦如愣住了，眼神不受控制的向一旁若羽臣的方向看去。
余岁寒不用想就知道这背后的主谋是谁了，只是当前乡试在即，他也没时间处理。
“无妨，白小姐也是不了解考试的规矩，一时关切，失了分寸罢了。乌木，你不是准备有备份，拿来便是。”
乌木早就习惯自家少爷见人三分笑的本事，冷冷的冲着门外俩人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进屋拿备用的道具。
“岁寒兄，你莫要见怪，是内子不懂事，我们家准备在乌镇开间面食铺子，之前这饼送了很多人的，只是这时间才有机会给你送来，时间上确实未曾考虑周全，还望岁寒兄不要见怪。”
若羽臣脸上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
他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想着借白亦如的手，余岁寒再不乐意也是要吃哑巴亏的，可没想到，他身后那个小厮是个飙的。
思前想后，他还是认为余岁寒的威胁太大了，就算他明确承认自己不会争抢女主，但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层利益竞争。
这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也对余岁寒读书的这份天赋有着清楚的认知，不除不可。
“无妨，还望白姑娘以后多动脑子，莫要听一是一。”
这话说的便很直白了，余岁寒笑意不达眼底，到底还是他高看了若羽臣了，竟连乡试都没忍过。
至于那饼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走至贡院的一路，几人之间再未说过一句话。
乌木防那俩人跟防贼一般，死死的护住手里的用具，直到贡院的考监叫了余岁寒的名字，才舍得松手将那篮子递给余岁寒。
待到三场考试彻底结束，已是小半月后。
若羽臣原本还打算考完试来找余岁寒一趟，维持一下表面上的关系，可他一出贡院才知道，他考试这几天，有一云游的富商路过了乌镇。
尝了白亦如做的面食，觉得大有卖点，便背着他跟白亦如谈了合作。
他出钱出力，买下了面食和糕点的配方，又买人，买铺子，只让白亦如做掌柜。
旁人不清楚，可若羽臣不会不清楚，这商人虽然自称叫白乐贤，但实际出手阔绰，想必不是那位小郡王郑瀚行，便是那王爷凌箬竹了。
“哦？当真？那若羽臣竟因为此事同白亦如大吵了一架？”
余岁寒也没想到这位‘情敌’来的如此及时，他早就受不了若羽臣背地里坏事做尽，表面上还要装好人的行为。
不过这样也好，考完试他可是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没有若羽臣来骚扰真是太爽了。
“肯定啊！我去打听的时候，他们邻居家都说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乌木也是乐滋滋的吃瓜，虽然之后检查过后并没有在白亦如给的面食中发现什么，但是他还是对那对夫妇好感不起来。
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有种虚伪的感觉，尤其是那个若羽臣。
“那富商的身份可有打听？什么来历，对此事可知晓？”
余岁寒猜他就是那个小郡王，毕竟一个掌实权的王爷要想离开京城也不会那么容易。
“哦，他虽然自称是游商，但我看着不像。”
乌木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的怀疑。
“无妨，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吧。”
余岁寒知道乌木在成为他的仆人之前，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或许有不同的看法。
“那我说的不对，少爷您也别罚我。我觉得他不像商人，毕竟要真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商人，如果看上百娘子的面点，把方子拿过来全部用自己的人手做，岂不是更安全更可靠？”
余岁寒点了点头，他怎么说也算是接手过商业帝国的人了，这点他也是能看出来的。
见余岁寒没有意见，乌木便大胆的说了。
“依小的看，这人更像是个突然暴富的富家少爷，只是见了白娘子的美貌便……”
再往下说便有损人家姑娘清誉了，乌木懂得分寸也点到为止。
这回，余岁寒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乌木看人真准。
那玩家在原世界的具体身份不清，但想来也不会如游戏给的这个郡王更高。
想了想上一局自己得知余氏集团的版图之后小心脏也是巨颤的，若是那时自己对攻略女主有什么想法，想必也不会比这位玩家好上多少。
“少爷，您笑是觉得小的说错了？”
乌木有些忐忑不安。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有道理，继续盯着那边等到放榜，会有一场好戏看的。”
乌木被余岁寒这莫名其妙的预告说的摸不着头脑，他却不知此时在若水村若羽臣的家里，一场好戏已经开唱。
“阿如，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气急，不该那么说你。”
从那天对白亦如发火的当晚，若羽臣便后悔了，白亦如只是他的攻略对象，又不是他现实世界里要宫白头的妻子。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没必要因此生气反而平白让其他玩家钻了空子。
“你没错，你能有什么错，你寒窗苦读数十载，是我受不住本心红杏出墙，是我不守妇道，还要抛头露面的去外面做生意，你若实在看不惯，那我们分开便是，反正我们还没走官府的文书。”
白亦如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话虽然阴阳怪气的，可还是掩藏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读书的钱，还不是全靠我家阿如心灵手巧的做生意赚来的钱嘛，我又不是那种负心汉，若是阿如你心里不安，我这就去求娘，等我放榜，我便带着你去官府走文书。”
若羽臣也惦记着那道官方的婚契，他又不是原主，他守什么身？
说做了状元之后再风光的迎娶白亦如入门，可真要等到一年后的金榜题名，那时候其他的玩家早就把他墙角给撬走了。
“你！”
白亦如说不出什么话，她心里早就在这一个月之间对若羽臣失望了，她的灵魂可不是什么封建思想的闺阁小姐。
像若羽臣这种，农家出身，还要坚持读书科举，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理想主义了。
要知道，她刚穿来的时候，若家几乎是家徒四壁，吃不饱穿不暖的，是她费尽心思跟着若母跑动跑西的，下地干活，做绣活，一点一点的攒才攒出了若羽臣的束修。
这些年她又努力攒了一些才有本钱想开面馆也是想为了若家更好的生活，谁知她喜滋滋的把这件事告诉若羽臣之后得到的却是他不守妇道的指控。
她为了谁？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再一想到之前若羽臣指使自己去给其他学子送面点的行为，白亦如更是不寒而栗。
说到底，若羽臣和其他封建思想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儒生最是酸腐。
等到他真功成名就之时，娶妻纳妾还都是小事，若是真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娶世家大族的女儿，那才真的恶心。
白亦如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痛，终是对若羽臣死了心。
若羽臣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判了死刑，见自己实在劝不动白亦如便转身去隔壁求自己的老娘。
想要借父母之命将两人的婚姻坐实。
白亦如见若羽臣转身出了屋，眼神格外冰冷，拿起桌边的毛笔便开始写信。
几日又是一眨眼，余岁寒这天浑浑噩噩的被乌木拉着坐起身才意识到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少爷！快起来！我打听过了，去的迟了可占不到好位置了！”
乌木火急火燎的，拿着一旁的湿帕子便要给余岁寒擦脸。
余岁寒连忙避开，反驳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不快去！你见谁家主子是要在榜前挤着看成绩的？”
乌木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事，也不拉扯余岁寒了，扔下手中的帕子转身便飞奔了出去。
只有余岁寒还在后面喊。
“你关好门窗！让我再睡会儿！”
出榜的地点在贡院的门口，乌木对待交际自有一套，借着各种和熟人搭话的技巧，不知不觉的便挤到了最前面。
时间一到，便有官兵来张罗放榜。
乌木第一眼便看到了余岁寒的名字，不是他眼尖而是他家少爷是头彩！
这下场一次，乡试便成了解元了！
乌木虽然也自信自家少爷定能上榜，但对这名次也是激动的。
强行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激动，和马上想要跑回家跟少爷分享的喜悦，乌木又往下看了几名。
“第二名，若水村，若羽臣。”
什么水平阿！居然敢跟我家少爷上一个榜单！
呸！真是学识不代表道德。
“少爷，考试需要的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今天早饭清淡些，您先将就一下，等考试结束，奴定给您做您爱吃的那些。”
乌木看起来比余岁寒这个考试的人更要焦虑着急。
余岁寒本人倒没什么感觉，只浅浅喝了半碗白粥，天还黑着，他刚走到院中，便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岁寒！是我若羽臣！”
没等余岁寒开口询问，若羽臣便自爆了家门。
这一个月虽然因为一开始种种原因闹得颇为不快，但因众位考生学子的头上都还压着一道乡试的大山，便也维持了表面的平和。
若羽臣一心想要拉拢余岁寒，但他在私下做的各种小手段也都被余岁寒放在眼里。
因为暂且还未超过余岁寒的底线，他便也就此忍了下来，算一算时间，想必马上就会有其他的玩家赶来，到时，想必他们也没空管余岁寒了。
余岁寒上前将院门打开，对若羽臣的突然造访也并不意外，只是看到在他身后站着的白亦如，还是愣了一下。
“余少爷这是我在家烧的饼，以后是要拿去售卖的，正好乡试您带上尝尝，有什么意见跟我回一下。”
白亦如倒是并不觉得这只是见余岁寒的第二面有什么尴尬的，见到余岁寒就拿着装考试用具的筐就把手中的布袋塞了进去。
余岁寒根本没想过对方会对自己的用具下手，没有躲过，便让她将东西塞了进去。
他身后的乌木一见如此便急了，他可不管什么同窗之谊，在他眼里，这破地方就没有谁能比得上他家少爷的。
“哎！你这小娘子怎么回事儿？我家少爷的东西可是我亲手准备的，参加考试的东西可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你别有什么心思害我家少爷！”
说罢，乌木将余岁寒手里的篮子接过，之后狠狠的撂在地上。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白亦如愣住了，眼神不受控制的向一旁若羽臣的方向看去。
余岁寒不用想就知道这背后的主谋是谁了，只是当前乡试在即，他也没时间处理。
“无妨，白小姐也是不了解考试的规矩，一时关切，失了分寸罢了。乌木，你不是准备有备份，拿来便是。”
乌木早就习惯自家少爷见人三分笑的本事，冷冷的冲着门外俩人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进屋拿备用的道具。
“岁寒兄，你莫要见怪，是内子不懂事，我们家准备在乌镇开间面食铺子，之前这饼送了很多人的，只是这时间才有机会给你送来，时间上确实未曾考虑周全，还望岁寒兄不要见怪。”
若羽臣脸上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
他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想着借白亦如的手，余岁寒再不乐意也是要吃哑巴亏的，可没想到，他身后那个小厮是个飙的。
思前想后，他还是认为余岁寒的威胁太大了，就算他明确承认自己不会争抢女主，但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层利益竞争。
这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也对余岁寒读书的这份天赋有着清楚的认知，不除不可。
“无妨，还望白姑娘以后多动脑子，莫要听一是一。”
这话说的便很直白了，余岁寒笑意不达眼底，到底还是他高看了若羽臣了，竟连乡试都没忍过。
至于那饼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走至贡院的一路，几人之间再未说过一句话。
乌木防那俩人跟防贼一般，死死的护住手里的用具，直到贡院的考监叫了余岁寒的名字，才舍得松手将那篮子递给余岁寒。
待到三场考试彻底结束，已是小半月后。
若羽臣原本还打算考完试来找余岁寒一趟，维持一下表面上的关系，可他一出贡院才知道，他考试这几天，有一云游的富商路过了乌镇。
尝了白亦如做的面食，觉得大有卖点，便背着他跟白亦如谈了合作。
他出钱出力，买下了面食和糕点的配方，又买人，买铺子，只让白亦如做掌柜。
旁人不清楚，可若羽臣不会不清楚，这商人虽然自称叫白乐贤，但实际出手阔绰，想必不是那位小郡王郑瀚行，便是那王爷凌箬竹了。
“哦？当真？那若羽臣竟因为此事同白亦如大吵了一架？”
余岁寒也没想到这位‘情敌’来的如此及时，他早就受不了若羽臣背地里坏事做尽，表面上还要装好人的行为。
不过这样也好，考完试他可是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没有若羽臣来骚扰真是太爽了。
“肯定啊！我去打听的时候，他们邻居家都说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乌木也是乐滋滋的吃瓜，虽然之后检查过后并没有在白亦如给的面食中发现什么，但是他还是对那对夫妇好感不起来。
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有种虚伪的感觉，尤其是那个若羽臣。
“那富商的身份可有打听？什么来历，对此事可知晓？”
余岁寒猜他就是那个小郡王，毕竟一个掌实权的王爷要想离开京城也不会那么容易。
“哦，他虽然自称是游商，但我看着不像。”
乌木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的怀疑。
“无妨，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吧。”
余岁寒知道乌木在成为他的仆人之前，三教九流的人都见过，或许有不同的看法。
“那我说的不对，少爷您也别罚我。我觉得他不像商人，毕竟要真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商人，如果看上百娘子的面点，把方子拿过来全部用自己的人手做，岂不是更安全更可靠？”
余岁寒点了点头，他怎么说也算是接手过商业帝国的人了，这点他也是能看出来的。
见余岁寒没有意见，乌木便大胆的说了。
“依小的看，这人更像是个突然暴富的富家少爷，只是见了白娘子的美貌便……”
再往下说便有损人家姑娘清誉了，乌木懂得分寸也点到为止。
这回，余岁寒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乌木看人真准。
那玩家在原世界的具体身份不清，但想来也不会如游戏给的这个郡王更高。
想了想上一局自己得知余氏集团的版图之后小心脏也是巨颤的，若是那时自己对攻略女主有什么想法，想必也不会比这位玩家好上多少。
“少爷，您笑是觉得小的说错了？”
乌木有些忐忑不安。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有道理，继续盯着那边等到放榜，会有一场好戏看的。”
乌木被余岁寒这莫名其妙的预告说的摸不着头脑，他却不知此时在若水村若羽臣的家里，一场好戏已经开唱。
“阿如，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气急，不该那么说你。”
从那天对白亦如发火的当晚，若羽臣便后悔了，白亦如只是他的攻略对象，又不是他现实世界里要宫白头的妻子。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没必要因此生气反而平白让其他玩家钻了空子。
“你没错，你能有什么错，你寒窗苦读数十载，是我受不住本心红杏出墙，是我不守妇道，还要抛头露面的去外面做生意，你若实在看不惯，那我们分开便是，反正我们还没走官府的文书。”
白亦如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话虽然阴阳怪气的，可还是掩藏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读书的钱，还不是全靠我家阿如心灵手巧的做生意赚来的钱嘛，我又不是那种负心汉，若是阿如你心里不安，我这就去求娘，等我放榜，我便带着你去官府走文书。”
若羽臣也惦记着那道官方的婚契，他又不是原主，他守什么身？
说做了状元之后再风光的迎娶白亦如入门，可真要等到一年后的金榜题名，那时候其他的玩家早就把他墙角给撬走了。
“你！”
白亦如说不出什么话，她心里早就在这一个月之间对若羽臣失望了，她的灵魂可不是什么封建思想的闺阁小姐。
像若羽臣这种，农家出身，还要坚持读书科举，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理想主义了。
要知道，她刚穿来的时候，若家几乎是家徒四壁，吃不饱穿不暖的，是她费尽心思跟着若母跑动跑西的，下地干活，做绣活，一点一点的攒才攒出了若羽臣的束修。
这些年她又努力攒了一些才有本钱想开面馆也是想为了若家更好的生活，谁知她喜滋滋的把这件事告诉若羽臣之后得到的却是他不守妇道的指控。
她为了谁？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再一想到之前若羽臣指使自己去给其他学子送面点的行为，白亦如更是不寒而栗。
说到底，若羽臣和其他封建思想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儒生最是酸腐。
等到他真功成名就之时，娶妻纳妾还都是小事，若是真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娶世家大族的女儿，那才真的恶心。
白亦如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痛，终是对若羽臣死了心。
若羽臣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判了死刑，见自己实在劝不动白亦如便转身去隔壁求自己的老娘。
想要借父母之命将两人的婚姻坐实。
白亦如见若羽臣转身出了屋，眼神格外冰冷，拿起桌边的毛笔便开始写信。
几日又是一眨眼，余岁寒这天浑浑噩噩的被乌木拉着坐起身才意识到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少爷！快起来！我打听过了，去的迟了可占不到好位置了！”
乌木火急火燎的，拿着一旁的湿帕子便要给余岁寒擦脸。
余岁寒连忙避开，反驳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不快去！你见谁家主子是要在榜前挤着看成绩的？”
乌木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事，也不拉扯余岁寒了，扔下手中的帕子转身便飞奔了出去。
只有余岁寒还在后面喊。
“你关好门窗！让我再睡会儿！”
出榜的地点在贡院的门口，乌木对待交际自有一套，借着各种和熟人搭话的技巧，不知不觉的便挤到了最前面。
时间一到，便有官兵来张罗放榜。
乌木第一眼便看到了余岁寒的名字，不是他眼尖而是他家少爷是头彩！
这下场一次，乡试便成了解元了！
乌木虽然也自信自家少爷定能上榜，但对这名次也是激动的。
强行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激动，和马上想要跑回家跟少爷分享的喜悦，乌木又往下看了几名。
“第二名，若水村，若羽臣。”
什么水平阿！居然敢跟我家少爷上一个榜单！
呸！真是学识不代表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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