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言，种田科举经商（9）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余公子目前有心仪的人吗？”
白亦如忽然很想知道以余岁寒的目光，他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当他的妻子？
但问出口的一瞬间，她便已经后悔了。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我是个俗人。”
他能有什么心仪，他现在只求自己别因为恐女心仪男人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有挑选女人的资格？
做什么白日梦呢？
“那……余公子给我做一回军师？”
白亦如很怀念之前的那个时候，自己可以跟小姐妹们一起聊感兴趣的话题，不必忌讳什么。
但这个时代，能和她交心的人太少了，余岁寒勉强算一个。
而且她下意识觉得余岁寒能在这件事上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军师？”
“嗯，其实你知道的差不多，我身边现在有三个人，若羽臣你是知道的，还有那个行商的白乐贤，你说他原名叫郑瀚行，还有一个人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叫凌箬竹，他姓凌……”
白亦如很想拍拍自己的脑袋，她今天怎么总是会说出这些让自己后悔的话？
而且还是在余岁寒的面前挑选男人这种事情，就算是在之前的那个世界，给男生说这些，也很让人难以接受吧。
“嗯？”
这下余岁寒是真的完全没想到了，女主这是真把自己当闺蜜了？
这件事让他该怎么说，眼神下意识的瞥向石竹，却看到他和乌木蹲在一旁的角落看蚂蚁看的很是入迷。
“你内心对他们完全没有一点倾向吗？”
无奈的余岁寒只能进一步试探白亦如的想法，同时在脑海中拼命的喊404，尝试让系统调出当前的好感度数值。
“你骂我不知恩图报也好，说我贪财也罢，我其实更倾向郑瀚行的。”
或许是心中倾诉的欲望太过浓烈，又或许是话匣子一打开便完全收不住。
白亦如知道对于一个古代教条严谨时代下的书生而言，自己说的全是些大逆不道的话，被其他人听到就要浸猪笼的。
但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痛苦太痛苦了，她的无助在于即便自己已经有了一番产业，还是要被迫去依赖一个并不了解的陌生人。
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她不可能全无私心。
“若羽臣……他们家虽然救过我，但是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知书达理能管理好内宅的妇人，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其实若母之前也同我说过很多次要我放弃那些产业，交给她的侄子打理，我就安心的在家里做他的贤妻良母，最好还能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大方的帮他纳妾。”
白亦如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余岁寒看着她，却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很多年之前，姐姐也有在他面前说过自己的宏伟蓝图，然后却因为现实不得不低头。
只是，那时候余岁寒还小，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笑容渐渐的从姐姐的脸上消失。
这件事重演，他还要再一次旁观吗？
“那，你对凌箬竹呢？他的身份，想要帮你摆脱这些很简单。”
对此，白亦如的回答很是简单。
“太高了，也太重了，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的。就是那种感觉你懂吗？”
白亦如的脸色非常的白，她不知道凌箬竹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她清楚凌是皇姓。
皇家的事情，哪有什么单纯？皇家的媳妇，又怎么可以抛头露面的拥有自由？
而且，她怎么就能确定，凌箬竹对她是真心的，不是随便玩玩的。
“所以，你更倾向郑瀚行？”
余岁寒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是这样的，但我不喜欢他，而且，对于他欺骗我他名字的这个事情，我很介意。”
白亦如实在是太过理性了，但这样的人，确是余岁寒从小到大最熟悉的那种。
“所以，你无法抉择其实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他们没有人告诉你吗？”
“什么？”
白亦如显得十分茫然。
“有关你的身世，你其实是丞相府家的小姐，只是……是前夫人所生的，也是前夫人和丞相老爷唯一的孩子。”
所以，其实你可以更有勇气的去选择自己的生活……
白亦如听到这句话便傻在了当场，嘴里一直念叨着。
“怪不得，怪不得。”
但她也很快的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前夫人，意思是丞相现在还有现夫人了？那就是说，我其实是被现夫人……”
“丞相府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只是现夫人膝下有一子一女，龙凤胎，至今应该有十二岁了。”
余岁寒只是陈述事实，但十二年前走失事件的真凶是谁，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
“可即便如此，一个丞相家的落魄千金还能引来皇室之人的关注？”
虽然惊讶于自己的，白亦如却很快反应过来。
除非那凌箬竹是一个弱势到苟延残存的皇族，不然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被后妈赶出家门的人？
“你不必怀疑他们的真心，又或者说，他们的真心不重要。或许你能理解，他们都是有一个目标的，那就是娶你进门。或许你能理解？”
余岁寒一时有些词穷。
白亦如听到这里有些愣怔，她有些想问余岁寒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白乐贤呢？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白亦如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信任了余岁寒。
这份信任可能无关喜欢与爱慕，但这份特殊也会计算在最后的评价当中。
“我不知道，他的原名叫郑瀚行，你亲生母亲曾跟郑瀚行的母亲有过私下的约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呢？”
余岁寒看着远处不知道听了多少的石竹，在心中叹了口气，想要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谈心。
“如果一定要选，那为什么不选身份最高的哪个？如果你的心底也没有什么倾向的话……”
直到送走白亦如，余岁寒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上，回想刚刚的过程，还是有些茫然。
不过，白亦如临走之前说了预祝他考试顺利榜上有名。
想必今日之后，他们也很难再见了。
希望明天早上醒来，自己的脑袋还能老实的呆在自己的位置。
事情并不像余岁寒想象的那么糟糕，他的脑袋并没有任何的出逃计划，大年过后，学子们便回到了忙碌的学习生涯当中。
方寻淮不能在本地参考，年前便已离开河州，余岁寒无聊了几天之后，便也受到影响备战了起来。
省试在众多学子们的期望中召开，又在学子们疲惫中结束。
余岁寒出来的时候，是乌木在接他。
“少爷可有哪里不舒服？考的如何？”
余岁寒下意识的捋了捋做题时被自己薅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特别实诚的说。
“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也不知道。”
在放榜的前一日，河州郡守又派管家来请余岁寒入府了。
由于他自认为自己和方大少的关系还算友好，因此对于这个宴请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像之前那样紧张。
谁知，这一次，方大人直接扔了炸弹。
“既然你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不了主，那便让你父亲过来跟我商量便是，你父亲他老人家可有空？”
余岁寒的大脑都要宕机了，啥意思啊？不是说他只需要搞定女主就可以了吗？
怎么还有别的烂桃花啊？
“回禀大人……家父……家父，在外云游，实在是……不方便联系。”
憋了半天，余岁寒最后只说出了这句狗都不会相信的话。
但这确实是事实，从余岁寒到这个世界也有小半年了，一次都没接到余父的家书，那是一个只存在于原主记忆中的背景板。、
“哼，好吧，天色也不早了，来人，送余公子回去。”
郡守说了半天，也是说出了一肚子气。
自家闺女有什么不好的？容得他这一身白衣来拒绝，不过是读了点死书的学子，完全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就算做了状元只怕也是难有成就。
看来此事还得再同家里人商议商议。
郡守大人也知道自己这些都是气话，实在是因为，这余岁寒在那摄政王面前颇有几分颜面，也不知这小子哪里来的好运气，竟攀附了那样的人。
而且此人学识也不差，竟又夺得了魁首。
而这边余岁寒回到家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凌箬竹知道了那天的事情，觉得他是个危险，但是此人还算温和，只想要他娶了别人便没有理由去和白亦如在一起了。
可问题就在于，他不是只拒绝白亦如，而是是个女人都不行！
想到这里，余岁寒便不敢再深想了。
突然猛地从床上做立起来，顾不得穿上鞋子便跑到窗边，大喊乌木。
“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就走。”
乌木还没睡呢，面对自家少爷时不时的抽风，他这半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强忍住睡意，顾念着两人之间的主仆情谊，乌木还是开口问了句。
“发生什么事情了，明天不是要放榜了吗？”
“我察觉到我的脑袋有一个出逃的计划。”
“什么？”
乌木很明显没有跟上余岁寒的思维。
“你家少爷我啊命犯桃花劫啊！”
白亦如忽然很想知道以余岁寒的目光，他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当他的妻子？
但问出口的一瞬间，她便已经后悔了。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我是个俗人。”
他能有什么心仪，他现在只求自己别因为恐女心仪男人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有挑选女人的资格？
做什么白日梦呢？
“那……余公子给我做一回军师？”
白亦如很怀念之前的那个时候，自己可以跟小姐妹们一起聊感兴趣的话题，不必忌讳什么。
但这个时代，能和她交心的人太少了，余岁寒勉强算一个。
而且她下意识觉得余岁寒能在这件事上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军师？”
“嗯，其实你知道的差不多，我身边现在有三个人，若羽臣你是知道的，还有那个行商的白乐贤，你说他原名叫郑瀚行，还有一个人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叫凌箬竹，他姓凌……”
白亦如很想拍拍自己的脑袋，她今天怎么总是会说出这些让自己后悔的话？
而且还是在余岁寒的面前挑选男人这种事情，就算是在之前的那个世界，给男生说这些，也很让人难以接受吧。
“嗯？”
这下余岁寒是真的完全没想到了，女主这是真把自己当闺蜜了？
这件事让他该怎么说，眼神下意识的瞥向石竹，却看到他和乌木蹲在一旁的角落看蚂蚁看的很是入迷。
“你内心对他们完全没有一点倾向吗？”
无奈的余岁寒只能进一步试探白亦如的想法，同时在脑海中拼命的喊404，尝试让系统调出当前的好感度数值。
“你骂我不知恩图报也好，说我贪财也罢，我其实更倾向郑瀚行的。”
或许是心中倾诉的欲望太过浓烈，又或许是话匣子一打开便完全收不住。
白亦如知道对于一个古代教条严谨时代下的书生而言，自己说的全是些大逆不道的话，被其他人听到就要浸猪笼的。
但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痛苦太痛苦了，她的无助在于即便自己已经有了一番产业，还是要被迫去依赖一个并不了解的陌生人。
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她不可能全无私心。
“若羽臣……他们家虽然救过我，但是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知书达理能管理好内宅的妇人，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其实若母之前也同我说过很多次要我放弃那些产业，交给她的侄子打理，我就安心的在家里做他的贤妻良母，最好还能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大方的帮他纳妾。”
白亦如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余岁寒看着她，却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很多年之前，姐姐也有在他面前说过自己的宏伟蓝图，然后却因为现实不得不低头。
只是，那时候余岁寒还小，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笑容渐渐的从姐姐的脸上消失。
这件事重演，他还要再一次旁观吗？
“那，你对凌箬竹呢？他的身份，想要帮你摆脱这些很简单。”
对此，白亦如的回答很是简单。
“太高了，也太重了，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的。就是那种感觉你懂吗？”
白亦如的脸色非常的白，她不知道凌箬竹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她清楚凌是皇姓。
皇家的事情，哪有什么单纯？皇家的媳妇，又怎么可以抛头露面的拥有自由？
而且，她怎么就能确定，凌箬竹对她是真心的，不是随便玩玩的。
“所以，你更倾向郑瀚行？”
余岁寒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是这样的，但我不喜欢他，而且，对于他欺骗我他名字的这个事情，我很介意。”
白亦如实在是太过理性了，但这样的人，确是余岁寒从小到大最熟悉的那种。
“所以，你无法抉择其实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他们没有人告诉你吗？”
“什么？”
白亦如显得十分茫然。
“有关你的身世，你其实是丞相府家的小姐，只是……是前夫人所生的，也是前夫人和丞相老爷唯一的孩子。”
所以，其实你可以更有勇气的去选择自己的生活……
白亦如听到这句话便傻在了当场，嘴里一直念叨着。
“怪不得，怪不得。”
但她也很快的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前夫人，意思是丞相现在还有现夫人了？那就是说，我其实是被现夫人……”
“丞相府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只是现夫人膝下有一子一女，龙凤胎，至今应该有十二岁了。”
余岁寒只是陈述事实，但十二年前走失事件的真凶是谁，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
“可即便如此，一个丞相家的落魄千金还能引来皇室之人的关注？”
虽然惊讶于自己的，白亦如却很快反应过来。
除非那凌箬竹是一个弱势到苟延残存的皇族，不然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被后妈赶出家门的人？
“你不必怀疑他们的真心，又或者说，他们的真心不重要。或许你能理解，他们都是有一个目标的，那就是娶你进门。或许你能理解？”
余岁寒一时有些词穷。
白亦如听到这里有些愣怔，她有些想问余岁寒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白乐贤呢？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白亦如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信任了余岁寒。
这份信任可能无关喜欢与爱慕，但这份特殊也会计算在最后的评价当中。
“我不知道，他的原名叫郑瀚行，你亲生母亲曾跟郑瀚行的母亲有过私下的约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呢？”
余岁寒看着远处不知道听了多少的石竹，在心中叹了口气，想要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谈心。
“如果一定要选，那为什么不选身份最高的哪个？如果你的心底也没有什么倾向的话……”
直到送走白亦如，余岁寒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上，回想刚刚的过程，还是有些茫然。
不过，白亦如临走之前说了预祝他考试顺利榜上有名。
想必今日之后，他们也很难再见了。
希望明天早上醒来，自己的脑袋还能老实的呆在自己的位置。
事情并不像余岁寒想象的那么糟糕，他的脑袋并没有任何的出逃计划，大年过后，学子们便回到了忙碌的学习生涯当中。
方寻淮不能在本地参考，年前便已离开河州，余岁寒无聊了几天之后，便也受到影响备战了起来。
省试在众多学子们的期望中召开，又在学子们疲惫中结束。
余岁寒出来的时候，是乌木在接他。
“少爷可有哪里不舒服？考的如何？”
余岁寒下意识的捋了捋做题时被自己薅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特别实诚的说。
“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也不知道。”
在放榜的前一日，河州郡守又派管家来请余岁寒入府了。
由于他自认为自己和方大少的关系还算友好，因此对于这个宴请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像之前那样紧张。
谁知，这一次，方大人直接扔了炸弹。
“既然你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做不了主，那便让你父亲过来跟我商量便是，你父亲他老人家可有空？”
余岁寒的大脑都要宕机了，啥意思啊？不是说他只需要搞定女主就可以了吗？
怎么还有别的烂桃花啊？
“回禀大人……家父……家父，在外云游，实在是……不方便联系。”
憋了半天，余岁寒最后只说出了这句狗都不会相信的话。
但这确实是事实，从余岁寒到这个世界也有小半年了，一次都没接到余父的家书，那是一个只存在于原主记忆中的背景板。、
“哼，好吧，天色也不早了，来人，送余公子回去。”
郡守说了半天，也是说出了一肚子气。
自家闺女有什么不好的？容得他这一身白衣来拒绝，不过是读了点死书的学子，完全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就算做了状元只怕也是难有成就。
看来此事还得再同家里人商议商议。
郡守大人也知道自己这些都是气话，实在是因为，这余岁寒在那摄政王面前颇有几分颜面，也不知这小子哪里来的好运气，竟攀附了那样的人。
而且此人学识也不差，竟又夺得了魁首。
而这边余岁寒回到家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凌箬竹知道了那天的事情，觉得他是个危险，但是此人还算温和，只想要他娶了别人便没有理由去和白亦如在一起了。
可问题就在于，他不是只拒绝白亦如，而是是个女人都不行！
想到这里，余岁寒便不敢再深想了。
突然猛地从床上做立起来，顾不得穿上鞋子便跑到窗边，大喊乌木。
“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就走。”
乌木还没睡呢，面对自家少爷时不时的抽风，他这半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强忍住睡意，顾念着两人之间的主仆情谊，乌木还是开口问了句。
“发生什么事情了，明天不是要放榜了吗？”
“我察觉到我的脑袋有一个出逃的计划。”
“什么？”
乌木很明显没有跟上余岁寒的思维。
“你家少爷我啊命犯桃花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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