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将军
星期六这天晚上，不知为何，明明刚吃过晚饭没多久，西条拓己就再次感觉肚子饿了，冰箱也不知何时空了。
就在这种状况的驱使下，西条拓己离开了基地，去往便利店。
更奇怪的是，平常这时候本应有很多行人，可是西条拓己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一个人。而且平时开着的店铺都关门了。
不仅如此，几乎听不见一丝噪音，就像是那天目击到第三起事件时一般的寂静无声。
当到达车站前的便利店时，同样也是不见一个人，西条拓己小心翼翼地走进便利店，环视店内，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包括店员。
西条拓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来自己又不知何时受到了幻术或者认知妨碍的影响，既然这样，那么不管自己做出怎样的行为都没有意义。
就这样在原地等待了将近一小时，制造了现在这种状况的“施术者”终于肯出面一见了。
“——！”从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西条拓己很快转身，所看见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年？因为相隔很远，加上他戴着遮到眼眉的男子，只能从他的身材大小来推测，像是个小学生。
“终于，见面了呢！”少年有些稚气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了过来，就像是在耳边响起。和转校生折原一样的能力。
“你是谁？”
少年转动了一下车轮前进，那个轮椅显然已经老旧，单是前进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收到了我发的信息吗？——那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向自己发过这个消息的，难道……？
“你是……将军？”
“没错哦，我就是‘将军’。”
这时西条拓己才看清走近的将军的样貌，哪里是什么少年？他的皮肤布满皱纹，颧骨深陷，眼眶也异常地凹陷，眼睛白浊，没有眉毛，身体瘦削，分明是个老人！
“快点……觉醒，不然的话——会死更多的人！不要忘记，你，不能逃避。”
将军说完这番话转过身，伴随着轮椅嘎吱嘎吱的声音渐渐远去。
“觉醒？是指Di-Sword吗？”
而西条拓己这时候突然脑袋就像被重击了一样，一阵天旋地转，双手撑地倒在地上，太阳穴处阵阵剧痛。
“阿拓——”无声的世界开始涌入噪音。
“阿拓！”周围的噪音渐渐清晰起来，这个呼喊自己的声音也能分辨出她的主人了，是梨深，她轻轻把手搭在西条拓己的肩膀上。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阿拓……”
西条拓己忍着头疼，抬起头，眼前是凝视着自己的瞳孔，那瞳孔中的温柔与悲伤是那么真诚，但是此时她出现得太巧了。
说不定刚刚见到的将军是假的，毕竟刚刚见面的场景怎么看都还是处于幻境中，而真正的施术者，极有可能就是梨深，而不是不知真假的将军。
“能走吗？起来……”
西条拓己直接甩开了梨深伸过来的手。清醒过来的西条拓己自己站了起来。
此时在他的感官中，世界恢复了原样，不再是荒无人烟的景象，便利店内的顾客和店员，以及店外街道上的行人都从没消失过一样。
“你的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梨深还是一贯担忧似地如此开口。
“不需要！”西条拓己断然拒绝了她。
“阿拓……”梨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悲伤中带着些许委屈的目光注视着独自离去西条拓己，旋即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涩谷警署大会议室，判安二郁闷地盯着聚集的刑警们，没想到，3个搜查总部真的会合并成一个。
“井乃头线涩谷站公厕杀人事件”——媒体起哄称之为“吸血闺”事件——这一事件发生后，警力不足的问题终于演变成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态。
辖区内同一时期发生3起恶性杀人事件来看，同一个犯人的可能性越来越高。
有刑警提议“CorneliusTower集体跳楼自杀事件”应该交给少年科处理，然而由于媒体完全将其当作“NewGene”事件之一，假如只把那事件排除在外，有可能会遭到外界的非议。
如此一来，本厅选择合并搜查总部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兼带合并，正逐一重新验证一连串的NewGene事件。
幻灯机一张接一张将现场照片投影在会议室上座的屏幕上。诹访被上司指定为负责解说。
“‘CorneliusTower集体跳楼自杀事件’的事发日期是9月7日，在媒体称为‘NewGene’的四起事件中，是最早发生的一起。”
“晚上11点半前后，5名男女从涩谷CorneliusTower楼顶的机坪跳下，全体死亡。5名死者为未成年的高中生，三名男性，两名女性。5人当中只有一男一女为同校学生，此外三人都是不同学校的学生。”
“司法解剖的结果表明，五名死者的指甲内都残留些许肉片，手掌上有硬物导致的划痕。从以上鉴定结果推测，五名死者是互相牵手跳楼自杀。”
“楼顶无类似遗书的物品。5名被害者似乎是放学回家时聚集在一起，然后去CorneliusTower。还有，显示该事件具有他杀可能的依据，就是CorneliusTower楼顶严禁无关人员入内。事发时，楼顶的门上了锁，而且门把手并无5名被害者的指纹，遗物中也没发现钥匙。”
“从以上几点推测，有可能除被害者之外的第三者在事发前后出现在现场。目前正假定那个第三者持有门匙，事发前后上锁离开了现场。”
“CorneliusTower酒店全体工作人员几乎都有不在场证明。5名被害者目前也未发现有自杀的动机，家人、朋友、老师等，当中4名的亲朋好友都断言他们没有自杀的动机。”
幻灯机接着转换到第二起事件——“涩谷站铁架桥下大学生·胎儿杀人事件”。
“接着是俗称为‘怀孕男’的事件，事件发生于9月19日，集体跳楼事件12天后。第一目击者为现场附近的卡拉OK店员，发现时间为凌晨5点左右。”
“被害者是居住在涩谷区的大学生，21岁。推测死亡时间大约为深夜1点左右，尸体腹部有非常异常的巨大膨胀现象，并且从中发现胎儿。”
“法医解剖的鉴定结果：被害者可能在生存状态下被凶手切开腹部，然后胃中被塞入胎儿，胎儿可能当时已经死亡。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为腹部缝合后，有被害者挠缝合部及拉扯缝合线的痕迹。胎儿的怀孕周期约为8个月，可能通过剖腹产从母体取出来。”
“目前仍未找到胎儿的母亲，并且其生死不明。DNA鉴定的结果表明，胎儿与被害者之间无血缘关系。顺带一说，胎儿是B型血，被害者是A型血。”
诹访喘了口气继续解说。
“接下来是第三起事件……‘円山町十字架杀人事件’，这是现场照片。”
幻灯机有些缓慢地投影出十字架事件的现场照片。如果西条拓己看到，一定会惊愕的。
因为现场并无血迹，身着黑色西装的被害者被几根十字锥在昏暗的胡同的墙上被钉成十字形，看起来有着宗教式的肃穆感。
“事件发生于9月29日，被害人叫太田久，56岁，都东大学教授。第一目击者是位居住在现场附近公寓的男性。”
“被害者的死因为绞死，凶手在行凶后，用十枚左右的钉子把尸体钉起来。如诸位所见，尸体上几乎没有外伤。”
“虽然也有一些钉子贯穿部分肉体，不过基本上只是穿过衣服钉上去的。媒体称之为‘十字架·血之惨剧’，但其实完全没有流血。”
“钉子是德国kreuznagel公司所出售的，像是长十字架一样的有特色的钉子。根据犯人故意使用十字架型钉子这一点，目前也正从宗教方面着手调查。”
“不少居民证实，在事发时间21点至21点半间，在现场附近持续了数十分钟把钉子钉在墙上的声音。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与那声音几乎同时这点来看，被害者可能在现场，或者在现场附近被杀害。”
“最后是‘井乃头线涩谷站公厕杀人事件’……俗称为‘吸血闺’的事件。”
“事件发生于10月10号，发现时间为凌晨5点半左右，目击者为站务员。被害者身份目前不明，没有任何能表明其身份的遗物。死亡时间为前一天的上午10点到傍晚6点之间。”
“尸体的全部血液被抽干，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样被弃尸现场。如诸位所知，这张照片被某人拍摄，于目击者发现尸体前15分钟在拍卖网上拍卖。”
……
涩谷全向十字路口南边车站入口的一处小广场，经常被作为约见会和的地点。现在也有十几个人在等人，一边等待约定的时间一边玩手机。
在那些人群中，有一个伫立在街边，表情严肃的女高中生——苍井濑名。濑名靠在在下行电动扶梯旁边的白色柱子上，扫视着周围，和锐利的视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到了这种季节她还叼着支冰棒。
不过，濑名并不是在等人，而是静静地观察路过的行人。从她的位置，正好望得见全向十字路口的巨型电视，画面下方，插入有NewGene事件的追踪报道的字幕。
濑名虽然对这些报道不感兴趣，但是不仅仅是电视、报纸、网络、周刊杂志等媒体每天都能看到有关NewGene的新闻，只要走在街头就会经常和谈论这一话题的人擦身而过。
“那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最近几天经常能看到穿着胸前写着这句话的T恤的人。这句话在涩谷秘密地流行起来，行人们大多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笑着谈论道“据说这玩意儿最近卖得很火”这样的话题。
濑名嘲弄般地哼了一声，然后把最后一口冰棒吃进嘴里，表情依旧严肃地缓缓闭上眼睛，侧耳倾听行人的说话声，在脑内屏蔽掉其他声音。
“会不会最后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新闻里可是说过不是这样的，手法相差太多了。”
“话说，要是杀人流行起来不是很恐怖么？”
“好像跟一个乐队的歌词一样。嘛，反正肯定是为了哗众取宠而事后生搬硬套写成歌词的。”
“白痴，你丫的别小看了PHANTASM，那可是预言！”
“……”
濑名小声地咂了下嘴，停止了倾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然后将杀人事件当作玩笑的话题谈论的普通路人罢了。
“这种被视线盯着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濑名又一次扫视了周围，她从刚才就有一股被冰冷的手指抚摸脊背般的战栗感。不知何人投来的“视线”，然而没法找到注视她的人。
濑名离开靠着的柱子，然后仿佛恍然大悟一样，目光转而盯着手上的冰棒。
“没中吗……”
濑名更加不高兴地皱起眉梢，然后朝车站前快步走过去。
就在这种状况的驱使下，西条拓己离开了基地，去往便利店。
更奇怪的是，平常这时候本应有很多行人，可是西条拓己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一个人。而且平时开着的店铺都关门了。
不仅如此，几乎听不见一丝噪音，就像是那天目击到第三起事件时一般的寂静无声。
当到达车站前的便利店时，同样也是不见一个人，西条拓己小心翼翼地走进便利店，环视店内，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包括店员。
西条拓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来自己又不知何时受到了幻术或者认知妨碍的影响，既然这样，那么不管自己做出怎样的行为都没有意义。
就这样在原地等待了将近一小时，制造了现在这种状况的“施术者”终于肯出面一见了。
“——！”从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西条拓己很快转身，所看见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年？因为相隔很远，加上他戴着遮到眼眉的男子，只能从他的身材大小来推测，像是个小学生。
“终于，见面了呢！”少年有些稚气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了过来，就像是在耳边响起。和转校生折原一样的能力。
“你是谁？”
少年转动了一下车轮前进，那个轮椅显然已经老旧，单是前进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收到了我发的信息吗？——那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向自己发过这个消息的，难道……？
“你是……将军？”
“没错哦，我就是‘将军’。”
这时西条拓己才看清走近的将军的样貌，哪里是什么少年？他的皮肤布满皱纹，颧骨深陷，眼眶也异常地凹陷，眼睛白浊，没有眉毛，身体瘦削，分明是个老人！
“快点……觉醒，不然的话——会死更多的人！不要忘记，你，不能逃避。”
将军说完这番话转过身，伴随着轮椅嘎吱嘎吱的声音渐渐远去。
“觉醒？是指Di-Sword吗？”
而西条拓己这时候突然脑袋就像被重击了一样，一阵天旋地转，双手撑地倒在地上，太阳穴处阵阵剧痛。
“阿拓——”无声的世界开始涌入噪音。
“阿拓！”周围的噪音渐渐清晰起来，这个呼喊自己的声音也能分辨出她的主人了，是梨深，她轻轻把手搭在西条拓己的肩膀上。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阿拓……”
西条拓己忍着头疼，抬起头，眼前是凝视着自己的瞳孔，那瞳孔中的温柔与悲伤是那么真诚，但是此时她出现得太巧了。
说不定刚刚见到的将军是假的，毕竟刚刚见面的场景怎么看都还是处于幻境中，而真正的施术者，极有可能就是梨深，而不是不知真假的将军。
“能走吗？起来……”
西条拓己直接甩开了梨深伸过来的手。清醒过来的西条拓己自己站了起来。
此时在他的感官中，世界恢复了原样，不再是荒无人烟的景象，便利店内的顾客和店员，以及店外街道上的行人都从没消失过一样。
“你的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梨深还是一贯担忧似地如此开口。
“不需要！”西条拓己断然拒绝了她。
“阿拓……”梨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悲伤中带着些许委屈的目光注视着独自离去西条拓己，旋即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涩谷警署大会议室，判安二郁闷地盯着聚集的刑警们，没想到，3个搜查总部真的会合并成一个。
“井乃头线涩谷站公厕杀人事件”——媒体起哄称之为“吸血闺”事件——这一事件发生后，警力不足的问题终于演变成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态。
辖区内同一时期发生3起恶性杀人事件来看，同一个犯人的可能性越来越高。
有刑警提议“CorneliusTower集体跳楼自杀事件”应该交给少年科处理，然而由于媒体完全将其当作“NewGene”事件之一，假如只把那事件排除在外，有可能会遭到外界的非议。
如此一来，本厅选择合并搜查总部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兼带合并，正逐一重新验证一连串的NewGene事件。
幻灯机一张接一张将现场照片投影在会议室上座的屏幕上。诹访被上司指定为负责解说。
“‘CorneliusTower集体跳楼自杀事件’的事发日期是9月7日，在媒体称为‘NewGene’的四起事件中，是最早发生的一起。”
“晚上11点半前后，5名男女从涩谷CorneliusTower楼顶的机坪跳下，全体死亡。5名死者为未成年的高中生，三名男性，两名女性。5人当中只有一男一女为同校学生，此外三人都是不同学校的学生。”
“司法解剖的结果表明，五名死者的指甲内都残留些许肉片，手掌上有硬物导致的划痕。从以上鉴定结果推测，五名死者是互相牵手跳楼自杀。”
“楼顶无类似遗书的物品。5名被害者似乎是放学回家时聚集在一起，然后去CorneliusTower。还有，显示该事件具有他杀可能的依据，就是CorneliusTower楼顶严禁无关人员入内。事发时，楼顶的门上了锁，而且门把手并无5名被害者的指纹，遗物中也没发现钥匙。”
“从以上几点推测，有可能除被害者之外的第三者在事发前后出现在现场。目前正假定那个第三者持有门匙，事发前后上锁离开了现场。”
“CorneliusTower酒店全体工作人员几乎都有不在场证明。5名被害者目前也未发现有自杀的动机，家人、朋友、老师等，当中4名的亲朋好友都断言他们没有自杀的动机。”
幻灯机接着转换到第二起事件——“涩谷站铁架桥下大学生·胎儿杀人事件”。
“接着是俗称为‘怀孕男’的事件，事件发生于9月19日，集体跳楼事件12天后。第一目击者为现场附近的卡拉OK店员，发现时间为凌晨5点左右。”
“被害者是居住在涩谷区的大学生，21岁。推测死亡时间大约为深夜1点左右，尸体腹部有非常异常的巨大膨胀现象，并且从中发现胎儿。”
“法医解剖的鉴定结果：被害者可能在生存状态下被凶手切开腹部，然后胃中被塞入胎儿，胎儿可能当时已经死亡。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为腹部缝合后，有被害者挠缝合部及拉扯缝合线的痕迹。胎儿的怀孕周期约为8个月，可能通过剖腹产从母体取出来。”
“目前仍未找到胎儿的母亲，并且其生死不明。DNA鉴定的结果表明，胎儿与被害者之间无血缘关系。顺带一说，胎儿是B型血，被害者是A型血。”
诹访喘了口气继续解说。
“接下来是第三起事件……‘円山町十字架杀人事件’，这是现场照片。”
幻灯机有些缓慢地投影出十字架事件的现场照片。如果西条拓己看到，一定会惊愕的。
因为现场并无血迹，身着黑色西装的被害者被几根十字锥在昏暗的胡同的墙上被钉成十字形，看起来有着宗教式的肃穆感。
“事件发生于9月29日，被害人叫太田久，56岁，都东大学教授。第一目击者是位居住在现场附近公寓的男性。”
“被害者的死因为绞死，凶手在行凶后，用十枚左右的钉子把尸体钉起来。如诸位所见，尸体上几乎没有外伤。”
“虽然也有一些钉子贯穿部分肉体，不过基本上只是穿过衣服钉上去的。媒体称之为‘十字架·血之惨剧’，但其实完全没有流血。”
“钉子是德国kreuznagel公司所出售的，像是长十字架一样的有特色的钉子。根据犯人故意使用十字架型钉子这一点，目前也正从宗教方面着手调查。”
“不少居民证实，在事发时间21点至21点半间，在现场附近持续了数十分钟把钉子钉在墙上的声音。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与那声音几乎同时这点来看，被害者可能在现场，或者在现场附近被杀害。”
“最后是‘井乃头线涩谷站公厕杀人事件’……俗称为‘吸血闺’的事件。”
“事件发生于10月10号，发现时间为凌晨5点半左右，目击者为站务员。被害者身份目前不明，没有任何能表明其身份的遗物。死亡时间为前一天的上午10点到傍晚6点之间。”
“尸体的全部血液被抽干，就像一具木乃伊一样被弃尸现场。如诸位所知，这张照片被某人拍摄，于目击者发现尸体前15分钟在拍卖网上拍卖。”
……
涩谷全向十字路口南边车站入口的一处小广场，经常被作为约见会和的地点。现在也有十几个人在等人，一边等待约定的时间一边玩手机。
在那些人群中，有一个伫立在街边，表情严肃的女高中生——苍井濑名。濑名靠在在下行电动扶梯旁边的白色柱子上，扫视着周围，和锐利的视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到了这种季节她还叼着支冰棒。
不过，濑名并不是在等人，而是静静地观察路过的行人。从她的位置，正好望得见全向十字路口的巨型电视，画面下方，插入有NewGene事件的追踪报道的字幕。
濑名虽然对这些报道不感兴趣，但是不仅仅是电视、报纸、网络、周刊杂志等媒体每天都能看到有关NewGene的新闻，只要走在街头就会经常和谈论这一话题的人擦身而过。
“那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最近几天经常能看到穿着胸前写着这句话的T恤的人。这句话在涩谷秘密地流行起来，行人们大多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笑着谈论道“据说这玩意儿最近卖得很火”这样的话题。
濑名嘲弄般地哼了一声，然后把最后一口冰棒吃进嘴里，表情依旧严肃地缓缓闭上眼睛，侧耳倾听行人的说话声，在脑内屏蔽掉其他声音。
“会不会最后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新闻里可是说过不是这样的，手法相差太多了。”
“话说，要是杀人流行起来不是很恐怖么？”
“好像跟一个乐队的歌词一样。嘛，反正肯定是为了哗众取宠而事后生搬硬套写成歌词的。”
“白痴，你丫的别小看了PHANTASM，那可是预言！”
“……”
濑名小声地咂了下嘴，停止了倾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然后将杀人事件当作玩笑的话题谈论的普通路人罢了。
“这种被视线盯着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濑名又一次扫视了周围，她从刚才就有一股被冰冷的手指抚摸脊背般的战栗感。不知何人投来的“视线”，然而没法找到注视她的人。
濑名离开靠着的柱子，然后仿佛恍然大悟一样，目光转而盯着手上的冰棒。
“没中吗……”
濑名更加不高兴地皱起眉梢，然后朝车站前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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