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VR
梨深突然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呐，阿拓，折原同学朝这边来了哦。”
“……”
折原来到梨深旁边停了下来，什么也没说，扭扭捏捏地挪动脚尖。
“折原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啊。”这时，折原梢怯生生地把一个创口贴放在西条拓己的桌子上。
上面还印着一个呕吐蛙的图案，该说是这创口贴真时尚，还是这呕吐蛙流行地过于异常呢。不管怎么看，设计地都特别敷衍，属于只蠢不萌的那种。
“啊……”
“哇哇，折原同学，别哭……”
这就哭了？只是因为自己脸上表现得不太喜欢这个创口贴？西条拓己开始觉得转学生这个性格太麻烦了。
“抱歉，我想阿拓并不是不喜欢，他对这些流行的事物都不太了解。”梨深赶紧打圆场。
“……”
“所以不用那么紧张啦……好吗？啊哈哈。”
梨深的话让折原恢复了元气，又递给了梨深一个创口贴。
“诶？也要给我创口贴？谢谢你！”
然后折原深深地一个鞠躬，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过，她这个送创口贴的行为，真的是很……与众不同呢。
“……那～个，虽然很莫名其妙，阿拓，你应该收下那个创口贴哦！”
确实很莫名其妙。不过西条拓己本来也没有把别人送的礼物随便处理得喜欢，还是收下吧。
“梢梢是个沉默寡言的女生呢！”不知道为什么折原梢走后三住才回来。
“转学第一天我带她逛了下学校。”
“呜哇，原来这么快就下手了……”梨深嫌弃地看着三住。
“还没出手啦！嘛，虽然到处逛了1小时左右，但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那时候真是累死了！而且动辄哭鼻子。”
“是啊是啊！刚刚也是突然就哭了，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着实慌了一把。”
“就是说明她是如此天真无瑕啊！呐，阿拓，你一定懂得梢梢的一举一动所散发的可爱气质吧！按你的说法，就是所谓的～～萌！”
西条拓己摇摇头，现实里这样的人只会很麻烦吧。
“阿拓，从刚刚开始就没说一句话……不过，刚才和折原同学聊了后，不由得这么想，总觉得一和她说话就很累呢，啊哈哈……”梨深看起来很不好意思，这样好像是在背后说人坏话一样。
“女生果然对同性毫不手软呢。嘛，没关系，反正梢梢有我保护！”
“就在几十秒前，阿大不是也说了‘陪她真累啊’吗？”
“多嘴。梢梢跟阿拓一样呢。给人不能扔下不管的感觉。”
“啊，这个大概我懂。”
“你们俩，都把我，当什么人了……”这句话西条拓己并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抱怨了一下。
下午，随着铃声的宣告，今天的课都结束了。
“啊，老哥！”
正当西条拓己要出教学楼时，七海抱着垃圾桶走了过来，看来今天她是值日生。
“还是老样子不打电话回家。嘛，虽说奈奈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反正不觉得老哥会听话地主动联系我们。”
原本的西条拓己就跟父母关系不好，现在自己只是占据了这具身体，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名义上的父母相处啊。
“因此，奈奈我以后也会定期去老哥的房间探望的。感谢我吧！”
“那我来帮你提垃圾桶吧。”
“诶！真的吗？谢谢老～哥！”
和七海一起倒了垃圾后，西条拓己独自一人来到漫画书屋，逛了一圈，最近还是没有什么好看的漫画啊。
这个世界很多人气作品跟主世界是一样的，但是进度很慢，毕竟这里才08年。因为以前看过动画，再看漫画就有种被剧透过的感觉，而穿越前没看过的优秀作品，这一年来也几乎看完了。
正当西条拓己失望地准备回去时，一把熟悉的剑从他的视角中掠过。那剑刃分开两股的特征，是濑名的剑，剑锋从行人们的头上突显出来。
苍井濑名依旧是凶神恶煞地快步走往车站那边，西条拓己思索了片刻不到，决定跟上去。
因为岸本绫濑跟西条拓己一样很少来学校，两人一直没有再遇见过；苍井濑名是三年级生，在学校也没再碰过面，而且也不好引人注意的。所以西条拓己一直没机会向她们询问更多有关于Di-Sword的事。
一路又来到了全向十字路口，这种日子车站前完全是人山人海，只能隐约看到那把Di-Sword往忠犬八公像那边过去了。
当路口转为绿灯时，不计其数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十字路口变得拥挤不堪，这下看来是找不到苍井濑名了。
就在这时，西条拓己发现马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白色锁链，一端正好在自己脚下，另一端则是一直延伸到全向十字路口的对面。
还没待西条拓己思考这奇怪的锁链是什么，“应该沿这锁链过去”的想法不可遏制地浮现在脑海。沿途好几次撞到行人，总算在信号灯变红之前走过了路口。
锁链继续延伸，一直到忠犬八公像旁边的打来门的深绿色旧电车里，车轮已经被拆卸，大概只有纪念或展览的用处了。这里就是她上次所说的“车站前的废弃电车”了吗？
这显眼的白色锁链与Di-Sword一般，虽然忠犬八公像前有很多等待约会的人，却没有任何人对这锁链感到好奇，看都不看一眼，或者说他们都看不到。
从外面看，车内完全没有人在，西条拓己伸头从车门向里面看去，这才看到一个人影——苍井濑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葡萄酒色的座位上。
苍井濑名锐利的视线紧紧盯着西条拓己，手上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棒，白色的锁链盘绕在她的脚边，另一端伸到她的腿上消失不见。
西条拓己刚要走进电车，忽然感觉有人推了下自己，差点摔倒，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锁链已经消失不见，向身后看去，也找不到推自己的人。
“异常在哪里？”
西条拓己根本就不知道濑名所说的“异常”到底是指什么，异常的事确实遇到过不少，但哪一件是她所想询问的呢？
“你不是因为看见了而跟踪我过来的么？”
“不是。”
濑名摆出凶恶的表情，然后又撇开视线，叹了口气，咬了下冰棒。
“我注意到你跟踪着我了，你看到了我所造成的异常，对吧？”
“所以说异常是指……”
“锁链，白色的锁链。”
“那锁链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的妄想。”
妄想？这个用词真的很微妙。如果说是幻术、幻想具现什么的倒还容易理解，但是特意说是“妄想”肯定是因为与其它能力有不同之处吧。
“那Di-Sword呢？也是妄想吗？”
“你也有吧？”濑名有点诧异，“话说回来，你是什么人？虽说好像‘看得见’。”
然后濑名扬起下巴示意窗外。
“这扇窗外看得见什么？”
窗外……除了人不还是人吗。话说，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没人进到这电车里来呢？
“你认为存在完美的世界么？不可能存在。世界是存在异常的，因为所有的事物……也包括人，都是电动装置。”
这……某种角度来说也不算错，毕竟质能转换就说明了物质只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态，而质量转化为能量所表现出的就是光与热，光即是电磁波。上帝创世第一句说“要有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是看见了什么，而且被迫看见了什么。”濑名继续阐述着，“人依靠五感获得体外的信息，不过接受的信息80%都是从视觉获取的。并且视觉获取的画面，转化为神经脉冲，通过视觉神经传到大脑。”
接受信息最多的应该是皮肤上的触觉感受器才对吧，大脑处理的信息中视觉占据约80%倒是有可能。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这是又被读心了！？西条拓己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读心的能力是Di-Sword赋予的吗？那么，梨深也是Di-Sword的持有者吗？
“知道VR技术吗？”
一个00年代的人问一个20年代的人“知道什么是VR吗”，开什么玩笑？
“Visual·Rebuilding（重构）……”
诶，不是“Reality（虚拟）”吗？
“这是美国的精神生理科学领域正在研究的技术，通过摄像机之类的映像器械，即便天生失明的人也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色。”
……这不还是虚拟现实吗？
“这其实很简单。摄像机播放的视频，脑内传播的神经脉冲，说白了都是电信号。总之，只要有可转化为神经脉冲的技术就行了。相关的实验已经取得成功，某个研究团队已经取得了专利权。”
这里是讲科学的时候吗？不是说妄想的事吗？
“从那专利中可以得知。”一直望着窗外的濑名，转过头朝向西条拓己，慢慢地换了另一条腿跷起。
“如果可以把带走某种意图的信息，转化为神经脉冲——那么也许能控制人的五感，甚至人的思想本身，不是吗？”
以科学的方式要想做到这一点至少要百年吧，视觉、听觉信息还能有方法模拟，但是模拟嗅觉、味觉要怎么准备如此多的味道？还有遍布全身的触觉感受器，这要怎么模拟？
说到底最后还不是需要跟科幻作品中的VR游戏舱一样的设备。但是这样整个人都被关在游戏舱里，行动自由都没有，完全生活在虚拟世界里。对于现实来说，这并没有实现控制五感，只是让人沉睡了而已。不是吗？
不过，濑名应该是在解释自己能力的原理，她的能力可以远程不通过特殊的设备向人脑远程传递或屏蔽信息。就像是现在，虽然外面是人山人海，但是电车内却过份地安静，内外被隔绝了一样。
“如刚才所说的一样，人是电动装置。不仅是大脑，遍布全身的神经都有电流通过。就是说，理论上也能控制身体的动作。”
确实，VR游戏虽然不能直接控制身体，但是动作遥感也需要玩家自己，随着游戏场景的变化而运动身体，也算是某种角度的控制了。而且，有些重度游戏瘾的人，有时候会分不清游戏和现实。
“并且事实上，那个获得专利权的研究团队也把研究内容转到那个方向。由于研究内容太过危险，美国总统甚至颁布行政命令禁止：
任何组织都不允许在未得到政府批准的情况下秘密研究人体，包括任何形式的支持……”
说着，濑名垂下头，攥紧放在大腿上的手。
“但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性沦落的家伙。漠视伦理，为了一己之私而面不改色牺牲他人的败类。令人作呕！”
濑名吃下最后一口快要融化的冰棒，然后站了起来。
“无知是罪！虽然也有人主张‘有时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但那不过是聊以自慰的借口罢了！怀疑这个世界，了解它的构造，这个世界并不完美！”
濑名走向西条拓己，从他身旁经过，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便快步走下了电车。
“——你所目睹的景色是真实的么？”
苍井濑名，看她的态度，难道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吗？她的能力跟人体实验有关吗？
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有许多人都进入了电车，马上变得拥挤不堪，明明濑名出去前没有任何其他人进来。西条拓己也赶紧离开了这里。
只是，濑名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明白Di-Sword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了跟“妄想”有关。
“呐，阿拓，折原同学朝这边来了哦。”
“……”
折原来到梨深旁边停了下来，什么也没说，扭扭捏捏地挪动脚尖。
“折原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啊。”这时，折原梢怯生生地把一个创口贴放在西条拓己的桌子上。
上面还印着一个呕吐蛙的图案，该说是这创口贴真时尚，还是这呕吐蛙流行地过于异常呢。不管怎么看，设计地都特别敷衍，属于只蠢不萌的那种。
“啊……”
“哇哇，折原同学，别哭……”
这就哭了？只是因为自己脸上表现得不太喜欢这个创口贴？西条拓己开始觉得转学生这个性格太麻烦了。
“抱歉，我想阿拓并不是不喜欢，他对这些流行的事物都不太了解。”梨深赶紧打圆场。
“……”
“所以不用那么紧张啦……好吗？啊哈哈。”
梨深的话让折原恢复了元气，又递给了梨深一个创口贴。
“诶？也要给我创口贴？谢谢你！”
然后折原深深地一个鞠躬，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过，她这个送创口贴的行为，真的是很……与众不同呢。
“……那～个，虽然很莫名其妙，阿拓，你应该收下那个创口贴哦！”
确实很莫名其妙。不过西条拓己本来也没有把别人送的礼物随便处理得喜欢，还是收下吧。
“梢梢是个沉默寡言的女生呢！”不知道为什么折原梢走后三住才回来。
“转学第一天我带她逛了下学校。”
“呜哇，原来这么快就下手了……”梨深嫌弃地看着三住。
“还没出手啦！嘛，虽然到处逛了1小时左右，但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那时候真是累死了！而且动辄哭鼻子。”
“是啊是啊！刚刚也是突然就哭了，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着实慌了一把。”
“就是说明她是如此天真无瑕啊！呐，阿拓，你一定懂得梢梢的一举一动所散发的可爱气质吧！按你的说法，就是所谓的～～萌！”
西条拓己摇摇头，现实里这样的人只会很麻烦吧。
“阿拓，从刚刚开始就没说一句话……不过，刚才和折原同学聊了后，不由得这么想，总觉得一和她说话就很累呢，啊哈哈……”梨深看起来很不好意思，这样好像是在背后说人坏话一样。
“女生果然对同性毫不手软呢。嘛，没关系，反正梢梢有我保护！”
“就在几十秒前，阿大不是也说了‘陪她真累啊’吗？”
“多嘴。梢梢跟阿拓一样呢。给人不能扔下不管的感觉。”
“啊，这个大概我懂。”
“你们俩，都把我，当什么人了……”这句话西条拓己并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抱怨了一下。
下午，随着铃声的宣告，今天的课都结束了。
“啊，老哥！”
正当西条拓己要出教学楼时，七海抱着垃圾桶走了过来，看来今天她是值日生。
“还是老样子不打电话回家。嘛，虽说奈奈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反正不觉得老哥会听话地主动联系我们。”
原本的西条拓己就跟父母关系不好，现在自己只是占据了这具身体，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名义上的父母相处啊。
“因此，奈奈我以后也会定期去老哥的房间探望的。感谢我吧！”
“那我来帮你提垃圾桶吧。”
“诶！真的吗？谢谢老～哥！”
和七海一起倒了垃圾后，西条拓己独自一人来到漫画书屋，逛了一圈，最近还是没有什么好看的漫画啊。
这个世界很多人气作品跟主世界是一样的，但是进度很慢，毕竟这里才08年。因为以前看过动画，再看漫画就有种被剧透过的感觉，而穿越前没看过的优秀作品，这一年来也几乎看完了。
正当西条拓己失望地准备回去时，一把熟悉的剑从他的视角中掠过。那剑刃分开两股的特征，是濑名的剑，剑锋从行人们的头上突显出来。
苍井濑名依旧是凶神恶煞地快步走往车站那边，西条拓己思索了片刻不到，决定跟上去。
因为岸本绫濑跟西条拓己一样很少来学校，两人一直没有再遇见过；苍井濑名是三年级生，在学校也没再碰过面，而且也不好引人注意的。所以西条拓己一直没机会向她们询问更多有关于Di-Sword的事。
一路又来到了全向十字路口，这种日子车站前完全是人山人海，只能隐约看到那把Di-Sword往忠犬八公像那边过去了。
当路口转为绿灯时，不计其数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十字路口变得拥挤不堪，这下看来是找不到苍井濑名了。
就在这时，西条拓己发现马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白色锁链，一端正好在自己脚下，另一端则是一直延伸到全向十字路口的对面。
还没待西条拓己思考这奇怪的锁链是什么，“应该沿这锁链过去”的想法不可遏制地浮现在脑海。沿途好几次撞到行人，总算在信号灯变红之前走过了路口。
锁链继续延伸，一直到忠犬八公像旁边的打来门的深绿色旧电车里，车轮已经被拆卸，大概只有纪念或展览的用处了。这里就是她上次所说的“车站前的废弃电车”了吗？
这显眼的白色锁链与Di-Sword一般，虽然忠犬八公像前有很多等待约会的人，却没有任何人对这锁链感到好奇，看都不看一眼，或者说他们都看不到。
从外面看，车内完全没有人在，西条拓己伸头从车门向里面看去，这才看到一个人影——苍井濑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葡萄酒色的座位上。
苍井濑名锐利的视线紧紧盯着西条拓己，手上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棒，白色的锁链盘绕在她的脚边，另一端伸到她的腿上消失不见。
西条拓己刚要走进电车，忽然感觉有人推了下自己，差点摔倒，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锁链已经消失不见，向身后看去，也找不到推自己的人。
“异常在哪里？”
西条拓己根本就不知道濑名所说的“异常”到底是指什么，异常的事确实遇到过不少，但哪一件是她所想询问的呢？
“你不是因为看见了而跟踪我过来的么？”
“不是。”
濑名摆出凶恶的表情，然后又撇开视线，叹了口气，咬了下冰棒。
“我注意到你跟踪着我了，你看到了我所造成的异常，对吧？”
“所以说异常是指……”
“锁链，白色的锁链。”
“那锁链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的妄想。”
妄想？这个用词真的很微妙。如果说是幻术、幻想具现什么的倒还容易理解，但是特意说是“妄想”肯定是因为与其它能力有不同之处吧。
“那Di-Sword呢？也是妄想吗？”
“你也有吧？”濑名有点诧异，“话说回来，你是什么人？虽说好像‘看得见’。”
然后濑名扬起下巴示意窗外。
“这扇窗外看得见什么？”
窗外……除了人不还是人吗。话说，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没人进到这电车里来呢？
“你认为存在完美的世界么？不可能存在。世界是存在异常的，因为所有的事物……也包括人，都是电动装置。”
这……某种角度来说也不算错，毕竟质能转换就说明了物质只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态，而质量转化为能量所表现出的就是光与热，光即是电磁波。上帝创世第一句说“要有光”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是看见了什么，而且被迫看见了什么。”濑名继续阐述着，“人依靠五感获得体外的信息，不过接受的信息80%都是从视觉获取的。并且视觉获取的画面，转化为神经脉冲，通过视觉神经传到大脑。”
接受信息最多的应该是皮肤上的触觉感受器才对吧，大脑处理的信息中视觉占据约80%倒是有可能。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这是又被读心了！？西条拓己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读心的能力是Di-Sword赋予的吗？那么，梨深也是Di-Sword的持有者吗？
“知道VR技术吗？”
一个00年代的人问一个20年代的人“知道什么是VR吗”，开什么玩笑？
“Visual·Rebuilding（重构）……”
诶，不是“Reality（虚拟）”吗？
“这是美国的精神生理科学领域正在研究的技术，通过摄像机之类的映像器械，即便天生失明的人也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色。”
……这不还是虚拟现实吗？
“这其实很简单。摄像机播放的视频，脑内传播的神经脉冲，说白了都是电信号。总之，只要有可转化为神经脉冲的技术就行了。相关的实验已经取得成功，某个研究团队已经取得了专利权。”
这里是讲科学的时候吗？不是说妄想的事吗？
“从那专利中可以得知。”一直望着窗外的濑名，转过头朝向西条拓己，慢慢地换了另一条腿跷起。
“如果可以把带走某种意图的信息，转化为神经脉冲——那么也许能控制人的五感，甚至人的思想本身，不是吗？”
以科学的方式要想做到这一点至少要百年吧，视觉、听觉信息还能有方法模拟，但是模拟嗅觉、味觉要怎么准备如此多的味道？还有遍布全身的触觉感受器，这要怎么模拟？
说到底最后还不是需要跟科幻作品中的VR游戏舱一样的设备。但是这样整个人都被关在游戏舱里，行动自由都没有，完全生活在虚拟世界里。对于现实来说，这并没有实现控制五感，只是让人沉睡了而已。不是吗？
不过，濑名应该是在解释自己能力的原理，她的能力可以远程不通过特殊的设备向人脑远程传递或屏蔽信息。就像是现在，虽然外面是人山人海，但是电车内却过份地安静，内外被隔绝了一样。
“如刚才所说的一样，人是电动装置。不仅是大脑，遍布全身的神经都有电流通过。就是说，理论上也能控制身体的动作。”
确实，VR游戏虽然不能直接控制身体，但是动作遥感也需要玩家自己，随着游戏场景的变化而运动身体，也算是某种角度的控制了。而且，有些重度游戏瘾的人，有时候会分不清游戏和现实。
“并且事实上，那个获得专利权的研究团队也把研究内容转到那个方向。由于研究内容太过危险，美国总统甚至颁布行政命令禁止：
任何组织都不允许在未得到政府批准的情况下秘密研究人体，包括任何形式的支持……”
说着，濑名垂下头，攥紧放在大腿上的手。
“但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性沦落的家伙。漠视伦理，为了一己之私而面不改色牺牲他人的败类。令人作呕！”
濑名吃下最后一口快要融化的冰棒，然后站了起来。
“无知是罪！虽然也有人主张‘有时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但那不过是聊以自慰的借口罢了！怀疑这个世界，了解它的构造，这个世界并不完美！”
濑名走向西条拓己，从他身旁经过，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便快步走下了电车。
“——你所目睹的景色是真实的么？”
苍井濑名，看她的态度，难道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吗？她的能力跟人体实验有关吗？
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有许多人都进入了电车，马上变得拥挤不堪，明明濑名出去前没有任何其他人进来。西条拓己也赶紧离开了这里。
只是，濑名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明白Di-Sword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了跟“妄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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