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C（细胞）语言与异空间
西条拓己对于苍井濑名所说的那个专利还是有些好奇，到底只是普通的虚拟现实技术，还是真的精神控制的技术？
在网上查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有关那个专利的说明，1997年，竟然是距今已经11年之久的研究。只知道那个转化视觉信号的实验成功了，可以让失明的人重见光明。
但是到底是怎样转化信号的却未说明，而且后续的研究都仅仅停留在理论上。
不过，如果真的能实现精神控制，美利坚肯定不会真正禁止而是秘密研究，甚至都不会公开。
另一方面，一项十几年前就有的技术不可能毫无进展，再怎么遮掩也一定会引起全世界的动荡，因为他们不可能完成了之后不使用。但是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与之有关的消息传出，所以他们的研究应该是失败了。
美国先发现的技术，美国都没有完成，会被日本先完成吗？跟濑名所说的人体实验有关吗？
西条拓己自己也好几次遇到被幻术控制一样的情况，最近的一次就是被濑名的锁链给影响，从而走进废弃电车里。虽然这是被她的能力给影响了，并不是科技手段，不过七海曾经被催眠的那次，确实是某种机械导致的。
一直翻到资料的最下面，还有一个链接，西条拓己点开后大吃一惊！
出现在西条拓己眼前的竟然是一篇中文论文！而作者的名字竟然是——路仁，与路义的双胞胎哥哥一样的名字！
这是一篇讲述“人体C（细胞，cell）语言”的论文。
据这篇论文所说，针灸就是通过物理刺激来传递信息，让大脑下达自己想要的指令，以提高人体自我调节效率的目的。
而C（细胞）语言便是由此延伸出来的一门学科，是专门研究身体各部位受到不同刺激会发出什么信息，又如何将这些信息组合编辑起来，让大脑下达更精准高效的指令的学科。
若是完全掌握了人体C（细胞）语言，便相当于从生物分子的层面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不仅仅可以爆发出百倍千倍的力量，还能加速自愈，更是能让人体向指定方向超速进化。
不知为何，论文中还有一句与上下文没有任何关联的话——能够抵抗精神控制。
除了物理刺激，论文中还讨论了通过冥想来代替物理刺激的可能性。即通过主意识的活动影响潜意识，使得潜意识的工作可以被主动调整。
在论文的最后又有一个下载链接，是一份名为《C（细胞）语言大全——包括人类万种生物C（细胞）语言全图解与编程运用》的文件。
西条拓己觉得这不可能，这样的研究起码要十几代人，几百年的坚持不懈才能完成，加上人体实验违背伦理，更是可能直接被禁止研究。
但他还是试着点击下载，看看到底是什么。没想到就在下一瞬间，电脑直接黑屏关机了。
“可恶！这是病毒吗？上当了！”
不过，当重启后，除了桌面多了个名为“C语言”的文件夹，并没有丢失任何数据，所有程序的运行也没有任何问题。
打开文件夹进行查看，虽然不知真假还有准确与否，但是其中确实有着上万种生物的C（细胞）语言的详细资料，其中仅人体穴位就拓展细分了108653个。这时西条拓己才注意到，这个文件夹的大小竟然超过了……2000T——比自己电脑存储容量还要大千倍以上！
这2000T以上的文件，似乎并没有占用任何存储空间，不过也只能在桌面打开，无法移动，也无法删除。
另外，重新在网上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篇论文了。不过又找到了与之前那个专利有关的后续内容：
从远处监测神经信号脉冲，并将它再现为影像和声音的装置和方法。也就是把人脑海里的景象、记忆转化成图片、视频播放。
这不就是读心的升级版吗？
但是这肯定也只是一种幻想，如果真的实现了，全世界都会知道，怎么可能没听过？
而且，同样的，对于嗅觉、味觉和触觉的重现并没有提及，另外，读取记忆之前还有很重要的步骤——检索记忆，找到真正需要的准确的记忆，而这第一步恰恰是最难的。因为大多数人自己回忆过去都无法重现各种细节。
虽然西条拓己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份有关C（细胞）语言的资料。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显然能成为自己获得力量的又一种途径。
可惜现在并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判断这份资料是否真实。虽然想以后用别人来实验一下效果，但是，西条拓己当前对于能够抵抗精神控制的方法实在是太渴望了。
而且，那个名字，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将这份资料送给西条拓己的人肯定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而有这样能力的存在，轻松跨越无数世界都轻而易举，如果要加害他，根本无法抵抗。
接下来，西条拓己大多数的时间都抽出来学习C语言了，首先从入门的几份简单的按摩法开始学习，然后重点是冥想法。
冥想法虽然比起物理刺激效率要低，但是不需要进行过于复杂的学习——记下十万多个穴位，也不会有针灸、电流等方法失误伤害到自己的风险，成本也低。
……
这天晚上，久坐在电脑前的西条拓己为了活动一下身体，夜跑来到宫下公园，在人行天桥上稍作休息。在不远处，西条拓己看到了一个警察正在向一个流浪汉问话，这时，那个警察似乎向西条拓己这边瞅了一眼。
想起之前那个对自己抱有莫名恶意的刑警，西条拓己更仔细地观察那警察的一举一动。
那警察在问完话后，便转过身笔直地盯着西条拓己，然后，把好似警用对讲机的东西贴在嘴边报告什么。
如果他不是警察的身份，西条拓己肯定上前制服他这个可疑的家伙了，可惜现在反倒是自己会被当成可疑人员。
休息了一会儿，西条拓己再次迈步跑起来，回头一看，那可疑的警察竟然追了过来。不仅如此，坐在长椅上的一个大叔和另一个流浪汉都紧跟着那个警察跑了过来，一路上又有其他人加入追缉的队伍。
可不能就这样回去，必须甩开他们！西条拓己随机地绕路，然后进入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路，眼前的地方很是熟悉。
富有特色的红砖外墙，还有灯光照射的“GIGANTIS”的大招牌，正是上次来过的PHANTASM演唱会会场。
昏暗狭窄的道路寂静一片，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只有自动贩卖机的微弱灯光照耀了周围，不知道后面是否还有人追过来。
“跟我过来！”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西条拓己定睛一看，原来是穿着演唱会的服装的岸本绫濑，她那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的身影，看上去很虚幻。
岸本绫濑牵起西条拓己的手，带着他进入狭窄的胡同，转过好几个路口，来到了首都高速公路。不远处就是涩谷站，可是附近却不见人影。最后走下通往地下的楼梯，这才停下脚步。
地道内日光灯一闪一灭的，有股有机垃圾变质了的气味，在这昏暗且让人压抑的地道里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被人追着吧？”缓过气来的绫濑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嗯。”
“警察？”
“嘛，算是吧。”西条拓己点了点头。
“我也是。说是对关于我写的歌词和那叫什么的事件间的关系，纠缠不休地盘问我。你呢？为什么被追，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警察中有他们的人，那些在背后操控NewGene事件的人，他们可能在找替罪羊。又或者……”
“是么……我们都是候选嫌疑犯呢。呵呵呵！”绫濑笑了起来，语气却依旧听起来很冷淡，“那么，那一定是指引，伟大的存在赐予的，呢！”
“你所目睹的到底是事实还是幻觉，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即是说，你现在所感受到的痛苦和愤怒——是必不可少的哦。”
没想到，不久前见到了苍井濑名，那么快又遇到了岸本绫濑，明明在学校的时候一直看不到她们两个。
岸本绫濑和苍井濑名似乎完全是相反的两个人，一个感觉神神叨叨的，另一个则是喜欢扯什么科学。但又都是悲观主义者，说话也都不说重点。
“……所以，快点找到，找到剑！”
“就算你这样说，但是，那个，Di-Sword，剑要怎么才能得到？”
“看着！”
岸本绫濑撇过头，不去看西条拓己，慢慢地把右手手掌伸到他眼前，然后虚握成拳状，接着往后一拔，随着一阵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空无一物的空间出现裂痕，然后破碎。
那破碎空间的裂缝里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接着她从裂缝中猛地拔出了巨大的Di-Sword，而那裂缝一瞬间就复原了，宛如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把剑形似动漫中的战舰，剑身上下无一处直线，但是锋芒毕露，既美丽而又不详，似乎手一碰就会被整齐地切断。
相似的场景西条拓己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优爱试验能力时拔出剑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怎么拔出来，而是怎么获得拔出来的能力以及这种能力的本质是什么？
“这把剑，是掌握命运之物；这把剑，是聚集悲叹之物；这把剑，是干涉超空间之物。”
“超空间？”
“就像是……异空间。存在于同一次元的另一个可能，或者说是——妄想。”
又是妄想？
“说法没什么意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把剑也存在于那个领域之中。”
“如果这是你的妄想，那为什么我能看得见？”
其实这个问题西条拓己早有猜测，是因为自己也有觉醒这种能力的可能吗？这种设定很普遍。
“不能被语言牵着鼻子走，你回头看下自己的身后。”
西条拓己向后转身看去，只见——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绫濑站在那里，外貌上与身旁的绫濑看起来一模一样。
不过穿着校服的绫濑更像是在舞台上的她，还有一点朝气与活力。而穿着演出服的绫濑更像是在学校见到的她，气质上更加阴郁、颓丧、清冷。
“这也是你的妄想哦！”两个绫濑同时说道。
“你认为涩谷这么吸引年轻人的原因是什么？”绫濑突然把话题转到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地方上。
“日本……不对，就算放眼全世界，也难以找到第二个。”
“既不是新宿，也不是池袋。”
“而是涩谷。这个区的名字不胫而走。”
两个绫濑从左右两边同时说着相同的话。
“在全日本人们的心中铭刻下‘年轻人的区’这种记号。”
“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因为是时髦的区？”
“因为商店林林总总？”
“因为是流行的发祥地？”
“因为电视上经常出现？”
“因为交通方便？”
“都不对。”
“——是伟大的意志。高次元的存在，说得更加浅显易懂些，就是神的意志。”
“Di-Sword也是那个意志的指引哦。”
听着绫濑说了半天，什么“伟大的意志”啊，神啊，之类的，就是没说到底要怎么得到Di-Sword，西条拓己开始不耐烦了。
“这跟怎么得到Di-Sword有关系吗？”
“告诉不了你啊！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到，方法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哦。不过……只有拥有能力的人才能看见Di-Sword，你能看得见吧，那所意味着的只有一件事。”
啰嗦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看来绫濑和优爱一样，都只是突然觉醒了能力，却不知道原理。
而且在听了濑名所说的“人体实验”后，再听绫濑所说的“伟大的存在”，就只感觉是中二病，没有说服力。
虽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她的话，毕竟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到底是怎样的，西条拓己完全不知道。
“你，名字是？”绫濑背对着西条拓己，慢慢地走向隧道深处，“我叫岸本绫濑。”
“我是西条拓己。”
“感受这个世界所选择的意志吧。呵呵，”不知道绫濑为什么笑了，“后会有期……拓己。”
绫濑渐渐远去，西条拓己看向另一边，那个“妄想”的绫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网上查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有关那个专利的说明，1997年，竟然是距今已经11年之久的研究。只知道那个转化视觉信号的实验成功了，可以让失明的人重见光明。
但是到底是怎样转化信号的却未说明，而且后续的研究都仅仅停留在理论上。
不过，如果真的能实现精神控制，美利坚肯定不会真正禁止而是秘密研究，甚至都不会公开。
另一方面，一项十几年前就有的技术不可能毫无进展，再怎么遮掩也一定会引起全世界的动荡，因为他们不可能完成了之后不使用。但是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与之有关的消息传出，所以他们的研究应该是失败了。
美国先发现的技术，美国都没有完成，会被日本先完成吗？跟濑名所说的人体实验有关吗？
西条拓己自己也好几次遇到被幻术控制一样的情况，最近的一次就是被濑名的锁链给影响，从而走进废弃电车里。虽然这是被她的能力给影响了，并不是科技手段，不过七海曾经被催眠的那次，确实是某种机械导致的。
一直翻到资料的最下面，还有一个链接，西条拓己点开后大吃一惊！
出现在西条拓己眼前的竟然是一篇中文论文！而作者的名字竟然是——路仁，与路义的双胞胎哥哥一样的名字！
这是一篇讲述“人体C（细胞，cell）语言”的论文。
据这篇论文所说，针灸就是通过物理刺激来传递信息，让大脑下达自己想要的指令，以提高人体自我调节效率的目的。
而C（细胞）语言便是由此延伸出来的一门学科，是专门研究身体各部位受到不同刺激会发出什么信息，又如何将这些信息组合编辑起来，让大脑下达更精准高效的指令的学科。
若是完全掌握了人体C（细胞）语言，便相当于从生物分子的层面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不仅仅可以爆发出百倍千倍的力量，还能加速自愈，更是能让人体向指定方向超速进化。
不知为何，论文中还有一句与上下文没有任何关联的话——能够抵抗精神控制。
除了物理刺激，论文中还讨论了通过冥想来代替物理刺激的可能性。即通过主意识的活动影响潜意识，使得潜意识的工作可以被主动调整。
在论文的最后又有一个下载链接，是一份名为《C（细胞）语言大全——包括人类万种生物C（细胞）语言全图解与编程运用》的文件。
西条拓己觉得这不可能，这样的研究起码要十几代人，几百年的坚持不懈才能完成，加上人体实验违背伦理，更是可能直接被禁止研究。
但他还是试着点击下载，看看到底是什么。没想到就在下一瞬间，电脑直接黑屏关机了。
“可恶！这是病毒吗？上当了！”
不过，当重启后，除了桌面多了个名为“C语言”的文件夹，并没有丢失任何数据，所有程序的运行也没有任何问题。
打开文件夹进行查看，虽然不知真假还有准确与否，但是其中确实有着上万种生物的C（细胞）语言的详细资料，其中仅人体穴位就拓展细分了108653个。这时西条拓己才注意到，这个文件夹的大小竟然超过了……2000T——比自己电脑存储容量还要大千倍以上！
这2000T以上的文件，似乎并没有占用任何存储空间，不过也只能在桌面打开，无法移动，也无法删除。
另外，重新在网上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篇论文了。不过又找到了与之前那个专利有关的后续内容：
从远处监测神经信号脉冲，并将它再现为影像和声音的装置和方法。也就是把人脑海里的景象、记忆转化成图片、视频播放。
这不就是读心的升级版吗？
但是这肯定也只是一种幻想，如果真的实现了，全世界都会知道，怎么可能没听过？
而且，同样的，对于嗅觉、味觉和触觉的重现并没有提及，另外，读取记忆之前还有很重要的步骤——检索记忆，找到真正需要的准确的记忆，而这第一步恰恰是最难的。因为大多数人自己回忆过去都无法重现各种细节。
虽然西条拓己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份有关C（细胞）语言的资料。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显然能成为自己获得力量的又一种途径。
可惜现在并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判断这份资料是否真实。虽然想以后用别人来实验一下效果，但是，西条拓己当前对于能够抵抗精神控制的方法实在是太渴望了。
而且，那个名字，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将这份资料送给西条拓己的人肯定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而有这样能力的存在，轻松跨越无数世界都轻而易举，如果要加害他，根本无法抵抗。
接下来，西条拓己大多数的时间都抽出来学习C语言了，首先从入门的几份简单的按摩法开始学习，然后重点是冥想法。
冥想法虽然比起物理刺激效率要低，但是不需要进行过于复杂的学习——记下十万多个穴位，也不会有针灸、电流等方法失误伤害到自己的风险，成本也低。
……
这天晚上，久坐在电脑前的西条拓己为了活动一下身体，夜跑来到宫下公园，在人行天桥上稍作休息。在不远处，西条拓己看到了一个警察正在向一个流浪汉问话，这时，那个警察似乎向西条拓己这边瞅了一眼。
想起之前那个对自己抱有莫名恶意的刑警，西条拓己更仔细地观察那警察的一举一动。
那警察在问完话后，便转过身笔直地盯着西条拓己，然后，把好似警用对讲机的东西贴在嘴边报告什么。
如果他不是警察的身份，西条拓己肯定上前制服他这个可疑的家伙了，可惜现在反倒是自己会被当成可疑人员。
休息了一会儿，西条拓己再次迈步跑起来，回头一看，那可疑的警察竟然追了过来。不仅如此，坐在长椅上的一个大叔和另一个流浪汉都紧跟着那个警察跑了过来，一路上又有其他人加入追缉的队伍。
可不能就这样回去，必须甩开他们！西条拓己随机地绕路，然后进入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路，眼前的地方很是熟悉。
富有特色的红砖外墙，还有灯光照射的“GIGANTIS”的大招牌，正是上次来过的PHANTASM演唱会会场。
昏暗狭窄的道路寂静一片，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只有自动贩卖机的微弱灯光照耀了周围，不知道后面是否还有人追过来。
“跟我过来！”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西条拓己定睛一看，原来是穿着演唱会的服装的岸本绫濑，她那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的身影，看上去很虚幻。
岸本绫濑牵起西条拓己的手，带着他进入狭窄的胡同，转过好几个路口，来到了首都高速公路。不远处就是涩谷站，可是附近却不见人影。最后走下通往地下的楼梯，这才停下脚步。
地道内日光灯一闪一灭的，有股有机垃圾变质了的气味，在这昏暗且让人压抑的地道里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被人追着吧？”缓过气来的绫濑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嗯。”
“警察？”
“嘛，算是吧。”西条拓己点了点头。
“我也是。说是对关于我写的歌词和那叫什么的事件间的关系，纠缠不休地盘问我。你呢？为什么被追，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警察中有他们的人，那些在背后操控NewGene事件的人，他们可能在找替罪羊。又或者……”
“是么……我们都是候选嫌疑犯呢。呵呵呵！”绫濑笑了起来，语气却依旧听起来很冷淡，“那么，那一定是指引，伟大的存在赐予的，呢！”
“你所目睹的到底是事实还是幻觉，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即是说，你现在所感受到的痛苦和愤怒——是必不可少的哦。”
没想到，不久前见到了苍井濑名，那么快又遇到了岸本绫濑，明明在学校的时候一直看不到她们两个。
岸本绫濑和苍井濑名似乎完全是相反的两个人，一个感觉神神叨叨的，另一个则是喜欢扯什么科学。但又都是悲观主义者，说话也都不说重点。
“……所以，快点找到，找到剑！”
“就算你这样说，但是，那个，Di-Sword，剑要怎么才能得到？”
“看着！”
岸本绫濑撇过头，不去看西条拓己，慢慢地把右手手掌伸到他眼前，然后虚握成拳状，接着往后一拔，随着一阵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空无一物的空间出现裂痕，然后破碎。
那破碎空间的裂缝里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接着她从裂缝中猛地拔出了巨大的Di-Sword，而那裂缝一瞬间就复原了，宛如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把剑形似动漫中的战舰，剑身上下无一处直线，但是锋芒毕露，既美丽而又不详，似乎手一碰就会被整齐地切断。
相似的场景西条拓己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优爱试验能力时拔出剑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怎么拔出来，而是怎么获得拔出来的能力以及这种能力的本质是什么？
“这把剑，是掌握命运之物；这把剑，是聚集悲叹之物；这把剑，是干涉超空间之物。”
“超空间？”
“就像是……异空间。存在于同一次元的另一个可能，或者说是——妄想。”
又是妄想？
“说法没什么意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把剑也存在于那个领域之中。”
“如果这是你的妄想，那为什么我能看得见？”
其实这个问题西条拓己早有猜测，是因为自己也有觉醒这种能力的可能吗？这种设定很普遍。
“不能被语言牵着鼻子走，你回头看下自己的身后。”
西条拓己向后转身看去，只见——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绫濑站在那里，外貌上与身旁的绫濑看起来一模一样。
不过穿着校服的绫濑更像是在舞台上的她，还有一点朝气与活力。而穿着演出服的绫濑更像是在学校见到的她，气质上更加阴郁、颓丧、清冷。
“这也是你的妄想哦！”两个绫濑同时说道。
“你认为涩谷这么吸引年轻人的原因是什么？”绫濑突然把话题转到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地方上。
“日本……不对，就算放眼全世界，也难以找到第二个。”
“既不是新宿，也不是池袋。”
“而是涩谷。这个区的名字不胫而走。”
两个绫濑从左右两边同时说着相同的话。
“在全日本人们的心中铭刻下‘年轻人的区’这种记号。”
“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因为是时髦的区？”
“因为商店林林总总？”
“因为是流行的发祥地？”
“因为电视上经常出现？”
“因为交通方便？”
“都不对。”
“——是伟大的意志。高次元的存在，说得更加浅显易懂些，就是神的意志。”
“Di-Sword也是那个意志的指引哦。”
听着绫濑说了半天，什么“伟大的意志”啊，神啊，之类的，就是没说到底要怎么得到Di-Sword，西条拓己开始不耐烦了。
“这跟怎么得到Di-Sword有关系吗？”
“告诉不了你啊！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到，方法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哦。不过……只有拥有能力的人才能看见Di-Sword，你能看得见吧，那所意味着的只有一件事。”
啰嗦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看来绫濑和优爱一样，都只是突然觉醒了能力，却不知道原理。
而且在听了濑名所说的“人体实验”后，再听绫濑所说的“伟大的存在”，就只感觉是中二病，没有说服力。
虽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她的话，毕竟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到底是怎样的，西条拓己完全不知道。
“你，名字是？”绫濑背对着西条拓己，慢慢地走向隧道深处，“我叫岸本绫濑。”
“我是西条拓己。”
“感受这个世界所选择的意志吧。呵呵，”不知道绫濑为什么笑了，“后会有期……拓己。”
绫濑渐渐远去，西条拓己看向另一边，那个“妄想”的绫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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