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与将军的对话
从那次邂逅之后，过了数天，或许是数个月后，“她”出现在“他”的病房。
“他”和“她”是住进同一间医院的病患。同为不知该夸耀，还是该忌讳的，拥有超越常识的能力的，所谓被称为Giga-Lo-Maniac的人类。
“老哥，有客人哦。呐呐，她是谁？女朋友？什么时候交上的？老哥真有两下呢！”
“他”不知怎么解释。
“……我们又见面了呢。”
“她”看上去非常消瘦，肌肤是病态的苍白，头发乱蓬蓬地向外岔，手指甲裂开，适应不了强光一样眯着眼睛。
“看见真正的天空了吗？”
“嗯。”
“啊，对了。”一直观察两人的七海，突然拍手说道，“奈奈我要去洗衣服呢。你是梨深小姐，对吧？请你慢慢坐～！”
七海出去了。“他”和梨深愣愣地目送七海出去，然后，梨深转身朝向“他”。
“拓己是什么时候住院的？”
“五年前左右。”
“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没有，反正我剩下的寿命……只有两年。”
“……”梨深呼吸一滞。
“多亏了你……我才有今天。原以为绝对不会结束的。但是，那件事令我改变想法，打算坚持到看见你所告诉我的天空为止。然后，突然就可以出去了。或许说是没用了比较正确。”
“是吗？”
“我被你拯救了，所以，这次我想帮助你。”
“用不着介意。也不必特意来见我。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
“但是，我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
“这就是梨深的过去吗？”
西条拓己重新立于水上，深度只及脚踝，水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已经消失。
将军，或者说，真正的西条拓己，通过妄想创造出了他的人，也是一直注视3号的视线之一的主人，就在他眼前，坐在轮椅上，戴着针织帽，稍微有点驼背。
而还有一道不同的，一直注视3号的视线，恐怕是来自诺亚II——那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梨深一直想救我，为了报恩。所以她才通过接近你，监视你的行动与接触你的人，避免使你觉醒。请别恨她，她只是爱管闲事。”
将军显得有些悲伤。
“本不希望她牵连进去，但是不管我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听一句。擅自地感到我有恩于她……真的是很爱管闲事呢……
她为了救七海，我，还有你，只身一人进去了以前抓住梨深折磨她的男人，野吕濑的地盘，结果反而又被抓住了。”
3号的耳边再次出现了未曾听到过的，将军听过的，梨深的话语。
“梨深？”
“啊，嗯，是我。”梨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其实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打算……去救奈奈。”
“……别去。”
“你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野吕濑吧？”
“哈哈。看来我还没有被相信呢，没事的，毕竟是已经过去的往事。”梨深逞强的话语甚至能想象地到她这时的神情，“说起来，我的感情和救奈奈这两件事，该优先哪一个不是明摆着么？”
“去救七海，去阻止诺亚计划都是我的份内事，用不着你出手的。”
“我说过了，‘我想帮助你’吧？而且……不希望阿拓牵扯进去。”
“……真爱管闲事呢。”
“也许是呢。虽然只有你这么说。呐，可以聊下天吗？我对阿拓，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而且是，非常自私自利地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但是我觉得和他一起度过的时光，非常地开心。明明一切，不过是充满妄想的幻象。
“无论是学生生活，无论是我和阿拓在翠明学园上学的事情，无论是和阿大是朋友的事情，还是阿拓的存在本身。
阿拓是个非常迟钝，还有点孤僻的男生，一般的女生，肯定连接近都不想接近。但是，我的心底——感到很开心，我的心底——希望彼此在一起。这份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类似于印刻效应一样的东西。”
“可能是本能吧，也许意外地很浪漫呢。”
“既然你过得开心地话，那他肯定也会过得很开心。”
“但愿如此……毕竟我和阿拓是相似的存在。肉体是从妄想中产生的存在，人格是从妄想中产生的存在。彼此都一样吧，所以我不想杀死阿拓。
虽然一直认为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似乎不知不觉间融入了感情，希望阿拓非常普通地生活下去。我希望能救拓己，也能救阿拓。呐，让阿拓平静地生活下去好吗？”
“那可不行。为了破坏诺亚II，他是不可或缺的。”
“我会想办法。”
“你不必那么做，你才更应该非常普通地生活下去。”
“……那么，该挂了。”
“梨深，别去！”
“啊哈哈，真的没事啦。你什么都别担心，我会解决一切的，好吗——拓己？”
通话就此结束。
“我不久就会死。”将军的声音并没有显得悲怆，反而是非常漫不经心，“想必你看见我这身体也略知一二了。”
他的身体很瘦小，遍布皱纹，瘦骨嶙峋，头发完全脱落。
“这是先天性的疾病，我身体的成长，在10岁疾病发作时停止了。并且……不停老化。”
10岁……正是西条拓己那次发生车祸事故，然后被母亲带到医院的时候。
“没错，我疾病发作的时间就是那场车祸事故约三个月前。”
“那场事故是你……？”3号基本确信了。
“……或许吧，虽然那时候我几乎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在疾病发作的很久前……自懂事以来，我就能使用Giga-Lo-Maniac的能力。
当时以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一直以来使用了很多次能力。因此我的存在产生的‘矛盾’，变得太过庞大。你应该从苍井濑名那里听说了吧？”
“反粒子在Di-Sword中积累导致的存在崩溃？”
“没错，越是使用能力，这个疾病就越严重。当然也是不能使用能力进行治疗的。”
“不能将积累的反粒子释放出去吗？”
“说过了，使用能力就会恶化，这与治疗是一样的，只会与副作用抵消，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因为长期住院，你在创造我的时候，无法赋予这几年的完整的记忆，就将我‘设定’为一个与现实脱节的宅男了？”
“这样的合理性是必要的，为了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而且创造出一个人——且是会使用Giga-Lo-Maniac能力的人，并非简单的事，为此我昏迷了将近一年。”
“而且，我会喜欢星来·欧西洁儿这个跟梨深有点像的动画角色，是因为你喜欢梨深吧，你潜意识的情感在创造我的时候显露出来了吧。”
“……”将军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
“但是……为什么要创造出我？”
“因为现在这危机都是我的Ir2造成的。Ir2被某个科学家发现，不久NOZOMI科技公司开展了其的相关研究，那就是诺亚计划。
“也就是制造让普通人也能使用Giga-Lo-Maniac的能力的装置。多亏遇见了梨深，我才发觉到这个计划，她之所以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拷问，是因为那是该计划的一环。
“为了使诺亚系统有效率地运转，而必需要Giga-Lo-Maniac使用能力时释放的特殊脑电波的数据——被称为‘代码样品’。
为了得到那样品，NOZOMI科技的总裁野吕濑玄一对梨深进行了残酷的折磨。因为当产生强烈的负面情感时，Giga-Lo-Maniac的能力就会觉醒，得到Di-Sword。
“根据Ir2制造出来的诺亚II本来应该由我亲自毁掉。可是我这样的身体，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而且，正中想要得到我的样品的NOZOMI的下怀。因此必须藏起来。”
“虚构病房么。”
“能进入那病房的人只有梨深哦。我由于无法行动，因此创造了你。”
“……”
3号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既然都能创造出自己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不干脆选择直接给自己重新创造一具健康的身体？就像梨深那样。难道副作用还会从旧的身体转移到新的身体？
“梨深说了很多次要消灭你，说这样等于缩短寿命。但是，反正我的寿命所剩无几，就算不使用能力，也没什么分别呢。”
将军语气非常平静，显然早已接受了死亡的结局。
“而且，假如你觉醒后学会使用能力，我的性命八成保不住，可能只会剩下不到两天时间。
不过放心，虽然诞生的方式很特殊，但你是一个真实的人类。即使我死了，你也可以继续普通地活下去。”
“……是这样么。”
3号听出了将军的言外之意，自己的能力相当于是他借给自己的，所以副作用依旧是他承担，但是这样当一切结束后，自己就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只是，普通生活可不是3号真正想要的。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余余力地使用能力去破坏诺亚II，这事强推于你，恐怕你很犯难吧，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我也不会放过野吕濑这种败类的！而且，七海……果然被抓走了吗？”
“我已经确认过了七海被抓住的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另一个七海，而且——并非妄想的存在。所以……”
“两个……七海？那种事不重要，即使我只是妄想的存在，我也愿意继续做七海的哥哥，同样，不管有几个七海，我都会作为她的哥哥去救她。真假这种事是以后才要去讨论的。只是……我还没能够找到Di-Sword。”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找到Di-Sword的方法。”
将军的轮椅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远去，在水面上滑行前进，泛起涟漪。
“我的任务结束了。”
“你就这样走了吗？”
“有些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将军坐在轮椅上回头，语气迫切，“没时间了，请赶紧动身。野吕濑已经正式启动了诺亚II。事到如今，只有直接破坏诺亚II。拜托你了……”
紧接着，将军的身影就好像被薄雾笼罩一样渐渐消失了。这个精神世界的颜色也渐渐褪散。
3号开始感觉到鼻尖有点痒痒的……
“他”和“她”是住进同一间医院的病患。同为不知该夸耀，还是该忌讳的，拥有超越常识的能力的，所谓被称为Giga-Lo-Maniac的人类。
“老哥，有客人哦。呐呐，她是谁？女朋友？什么时候交上的？老哥真有两下呢！”
“他”不知怎么解释。
“……我们又见面了呢。”
“她”看上去非常消瘦，肌肤是病态的苍白，头发乱蓬蓬地向外岔，手指甲裂开，适应不了强光一样眯着眼睛。
“看见真正的天空了吗？”
“嗯。”
“啊，对了。”一直观察两人的七海，突然拍手说道，“奈奈我要去洗衣服呢。你是梨深小姐，对吧？请你慢慢坐～！”
七海出去了。“他”和梨深愣愣地目送七海出去，然后，梨深转身朝向“他”。
“拓己是什么时候住院的？”
“五年前左右。”
“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没有，反正我剩下的寿命……只有两年。”
“……”梨深呼吸一滞。
“多亏了你……我才有今天。原以为绝对不会结束的。但是，那件事令我改变想法，打算坚持到看见你所告诉我的天空为止。然后，突然就可以出去了。或许说是没用了比较正确。”
“是吗？”
“我被你拯救了，所以，这次我想帮助你。”
“用不着介意。也不必特意来见我。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
“但是，我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
“这就是梨深的过去吗？”
西条拓己重新立于水上，深度只及脚踝，水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已经消失。
将军，或者说，真正的西条拓己，通过妄想创造出了他的人，也是一直注视3号的视线之一的主人，就在他眼前，坐在轮椅上，戴着针织帽，稍微有点驼背。
而还有一道不同的，一直注视3号的视线，恐怕是来自诺亚II——那双眼睛是谁的眼睛。
“梨深一直想救我，为了报恩。所以她才通过接近你，监视你的行动与接触你的人，避免使你觉醒。请别恨她，她只是爱管闲事。”
将军显得有些悲伤。
“本不希望她牵连进去，但是不管我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听一句。擅自地感到我有恩于她……真的是很爱管闲事呢……
她为了救七海，我，还有你，只身一人进去了以前抓住梨深折磨她的男人，野吕濑的地盘，结果反而又被抓住了。”
3号的耳边再次出现了未曾听到过的，将军听过的，梨深的话语。
“梨深？”
“啊，嗯，是我。”梨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其实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打算……去救奈奈。”
“……别去。”
“你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野吕濑吧？”
“哈哈。看来我还没有被相信呢，没事的，毕竟是已经过去的往事。”梨深逞强的话语甚至能想象地到她这时的神情，“说起来，我的感情和救奈奈这两件事，该优先哪一个不是明摆着么？”
“去救七海，去阻止诺亚计划都是我的份内事，用不着你出手的。”
“我说过了，‘我想帮助你’吧？而且……不希望阿拓牵扯进去。”
“……真爱管闲事呢。”
“也许是呢。虽然只有你这么说。呐，可以聊下天吗？我对阿拓，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而且是，非常自私自利地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但是我觉得和他一起度过的时光，非常地开心。明明一切，不过是充满妄想的幻象。
“无论是学生生活，无论是我和阿拓在翠明学园上学的事情，无论是和阿大是朋友的事情，还是阿拓的存在本身。
阿拓是个非常迟钝，还有点孤僻的男生，一般的女生，肯定连接近都不想接近。但是，我的心底——感到很开心，我的心底——希望彼此在一起。这份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类似于印刻效应一样的东西。”
“可能是本能吧，也许意外地很浪漫呢。”
“既然你过得开心地话，那他肯定也会过得很开心。”
“但愿如此……毕竟我和阿拓是相似的存在。肉体是从妄想中产生的存在，人格是从妄想中产生的存在。彼此都一样吧，所以我不想杀死阿拓。
虽然一直认为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似乎不知不觉间融入了感情，希望阿拓非常普通地生活下去。我希望能救拓己，也能救阿拓。呐，让阿拓平静地生活下去好吗？”
“那可不行。为了破坏诺亚II，他是不可或缺的。”
“我会想办法。”
“你不必那么做，你才更应该非常普通地生活下去。”
“……那么，该挂了。”
“梨深，别去！”
“啊哈哈，真的没事啦。你什么都别担心，我会解决一切的，好吗——拓己？”
通话就此结束。
“我不久就会死。”将军的声音并没有显得悲怆，反而是非常漫不经心，“想必你看见我这身体也略知一二了。”
他的身体很瘦小，遍布皱纹，瘦骨嶙峋，头发完全脱落。
“这是先天性的疾病，我身体的成长，在10岁疾病发作时停止了。并且……不停老化。”
10岁……正是西条拓己那次发生车祸事故，然后被母亲带到医院的时候。
“没错，我疾病发作的时间就是那场车祸事故约三个月前。”
“那场事故是你……？”3号基本确信了。
“……或许吧，虽然那时候我几乎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在疾病发作的很久前……自懂事以来，我就能使用Giga-Lo-Maniac的能力。
当时以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一直以来使用了很多次能力。因此我的存在产生的‘矛盾’，变得太过庞大。你应该从苍井濑名那里听说了吧？”
“反粒子在Di-Sword中积累导致的存在崩溃？”
“没错，越是使用能力，这个疾病就越严重。当然也是不能使用能力进行治疗的。”
“不能将积累的反粒子释放出去吗？”
“说过了，使用能力就会恶化，这与治疗是一样的，只会与副作用抵消，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因为长期住院，你在创造我的时候，无法赋予这几年的完整的记忆，就将我‘设定’为一个与现实脱节的宅男了？”
“这样的合理性是必要的，为了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而且创造出一个人——且是会使用Giga-Lo-Maniac能力的人，并非简单的事，为此我昏迷了将近一年。”
“而且，我会喜欢星来·欧西洁儿这个跟梨深有点像的动画角色，是因为你喜欢梨深吧，你潜意识的情感在创造我的时候显露出来了吧。”
“……”将军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
“但是……为什么要创造出我？”
“因为现在这危机都是我的Ir2造成的。Ir2被某个科学家发现，不久NOZOMI科技公司开展了其的相关研究，那就是诺亚计划。
“也就是制造让普通人也能使用Giga-Lo-Maniac的能力的装置。多亏遇见了梨深，我才发觉到这个计划，她之所以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拷问，是因为那是该计划的一环。
“为了使诺亚系统有效率地运转，而必需要Giga-Lo-Maniac使用能力时释放的特殊脑电波的数据——被称为‘代码样品’。
为了得到那样品，NOZOMI科技的总裁野吕濑玄一对梨深进行了残酷的折磨。因为当产生强烈的负面情感时，Giga-Lo-Maniac的能力就会觉醒，得到Di-Sword。
“根据Ir2制造出来的诺亚II本来应该由我亲自毁掉。可是我这样的身体，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而且，正中想要得到我的样品的NOZOMI的下怀。因此必须藏起来。”
“虚构病房么。”
“能进入那病房的人只有梨深哦。我由于无法行动，因此创造了你。”
“……”
3号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既然都能创造出自己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不干脆选择直接给自己重新创造一具健康的身体？就像梨深那样。难道副作用还会从旧的身体转移到新的身体？
“梨深说了很多次要消灭你，说这样等于缩短寿命。但是，反正我的寿命所剩无几，就算不使用能力，也没什么分别呢。”
将军语气非常平静，显然早已接受了死亡的结局。
“而且，假如你觉醒后学会使用能力，我的性命八成保不住，可能只会剩下不到两天时间。
不过放心，虽然诞生的方式很特殊，但你是一个真实的人类。即使我死了，你也可以继续普通地活下去。”
“……是这样么。”
3号听出了将军的言外之意，自己的能力相当于是他借给自己的，所以副作用依旧是他承担，但是这样当一切结束后，自己就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只是，普通生活可不是3号真正想要的。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余余力地使用能力去破坏诺亚II，这事强推于你，恐怕你很犯难吧，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我也不会放过野吕濑这种败类的！而且，七海……果然被抓走了吗？”
“我已经确认过了七海被抓住的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另一个七海，而且——并非妄想的存在。所以……”
“两个……七海？那种事不重要，即使我只是妄想的存在，我也愿意继续做七海的哥哥，同样，不管有几个七海，我都会作为她的哥哥去救她。真假这种事是以后才要去讨论的。只是……我还没能够找到Di-Sword。”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找到Di-Sword的方法。”
将军的轮椅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远去，在水面上滑行前进，泛起涟漪。
“我的任务结束了。”
“你就这样走了吗？”
“有些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将军坐在轮椅上回头，语气迫切，“没时间了，请赶紧动身。野吕濑已经正式启动了诺亚II。事到如今，只有直接破坏诺亚II。拜托你了……”
紧接着，将军的身影就好像被薄雾笼罩一样渐渐消失了。这个精神世界的颜色也渐渐褪散。
3号开始感觉到鼻尖有点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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