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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的诅咒(五)

    只见,东厢房里非常的整洁干净,连蜘蛛网、老鼠洞、蟑螂、蚊子和苍蝇都没有。

    “贫道可是事先同你讲过了!”算命的说。

    花灼灼心想:呵!这算命的简直比凉凉还简约啊,连床都没有!算了,我还是带着凉凉去大殿拿蒲团凑合一下用吧!

    于是,花灼灼就又抱着凉凉往大殿去,雕刻精致的红木门一开……

    “这是……供奉神像的大殿吧?”花灼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然后问道。

    算命的笑了下,然后回应:“正是!”

    花灼灼扭头看着算命的,然后问:“那神像呢?”

    算命的一听到‘神像’,便低下头,垂泪道:“这大殿原本是有神像的,可前几年的某一天,贫道一觉醒来,这大殿就空了,那挨千刀的贼啊,将贫道观里所有的神像都搬走了,连功德箱都不给贫道留!”

    “这小贼,太猖狂了,我在门口就发现门上没有牌匾,定也是叫那小贼给偷了。”花灼灼骂道。

    算命的一听,立马挥着手,然后解释道:“那倒不是,山里冬天冷,贫道年纪大了,受不得寒,就把牌匾劈了,当成柴火烧。”

    “呵!老头儿,以后你羽化升仙了,记得把脸蒙上,这样你祖师爷就不会问你‘牌匾去哪儿了?’!”花灼灼拍着算命的肩膀,然后说道。

    算命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说:“贫道的西厢房里有干稻草床,要不,你带你家姑娘到西厢房里凑合凑合?”

    花灼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儿,然后就扭头往西厢房走去。

    门一开,果不其然,西厢房里除了一地厚厚的干稻草和墙边整齐堆放的柴火外,就只有一个烧水的铁壶。

    花灼灼心想:罢了,原不该指望他人的!

    山中夜风习习,满月的清晖倾泻在西厢房的窗台上,狸儿舔着凉凉滚烫的脸蛋儿,一阵哀伤,随后,狸儿便转头从西厢房的窗台跳了出去,直奔向山林深处。

    其余一人一仙累了一天,竟未曾察觉。

    月渐西沉,太阳君带着不亚于夏日的炎热自东边儿升起,山林中的鸟儿也欢快地叫了起来。

    窗台边儿,消失了一夜的狸儿矫捷地从窗台跳了进来,然后趴在凉凉手边儿,一脸乖巧地入睡了。

    日上三竿,花灼灼和算命的终于先后醒了过来。

    花灼灼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凉凉的额头。

    “怎么更烫了?”花灼灼急道。

    接着,花灼灼又伸出手指去探了探凉凉的鼻息,幸好,凉凉还有呼吸,花灼灼暂时松了口气儿。

    而此时,狸儿也被花灼灼的动静吵醒了,看着花灼灼的反应,狸儿意识到,凉凉的病情更不好了,于是,狸儿立马跑到凉凉的脸旁,不停地舔着凉凉的脸。

    另一边,花灼灼立马扭头质问:“道长,凉凉的病不仅没好,还加重了,这是怎么回事?”

    算命的刚睡醒,正迷糊着,突然就听见有人质问他,他一下就头脑清晰了起来,然后说:“怎么可能!”

    然后,算命的就起身走到凉凉身边儿,给凉凉把了半天的脉,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从脉象上来说,你家姑娘除了体弱和营养不良,并无其它的病灶,”算命的又重复了之前说的,“若论怨气冲体,你家姑娘离得够远了,不应该如此啊!”

    花灼灼听着算命的说废话,简直要发疯,但他又深知着急也无用,便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长究竟想说些什么?”

    算命的捋着胡子,叹气儿道:“你家姑娘这情况,贫道觉得……像是被诅咒了,但若是诅咒致病,应当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发生……”

    花灼灼听了算命的话,突然想起来凉凉的眼睛正是莫名其妙看不见的,于是,花灼灼就打断了算命的话,然后说:“五年前,我家姑娘的眼睛突然就看不见了,这算不算?”

    算命的一听,脸上突然变得严肃,然后说:“算,不过,绝不只五年,距离如此远,还依然能影响你家姑娘,这诅咒至少存在了十年以上。”

    花灼灼听了,有些惊讶地问:“那该怎么解决?”

    算命的眉头微皱,然后说:“首先,你得知道是谁下的诅咒,还得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贫道才能告诉你怎么破除诅咒。”

    花灼灼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心想:五年前一场大水将城里大半的人都冲走了,十年前的事,还能有几个人知道啊!

    “好,那我现在就去调查,”花灼灼暗暗踢了踢狸儿,“可……我家姑娘……”

    算命的一听,立即说道:“贫道会以黄符镇住你家姑娘的魂魄,你暂时无需担忧。”

    花灼灼听了,点头道:“那我家姑娘,就拜托道长了!”

    与此同时,花灼灼还瞄了一眼狸儿,狸儿一边舔着凉凉的脸,一边点了点头。

    这下,花灼灼终于可以放心地去调查十年前的事了。

    一个时辰后,花灼灼快步进了南城门,街道上人来人往,与往常并无不同,花灼灼看着街上那些男女老少,心中既烦闷,又迷茫,究竟谁知道十年前的事呢?

    偶然间,花灼灼瞧见街边儿面摊的老板正在用大铁锅煮面,这才突然想起来,他的炊具还没拿呢,并且……铁铺的老板好像是知道些什么的!

    于是乎,花灼灼立马快步朝铁铺走去,一进门,就看见先前那位铁匠正和另一名铁匠在炼铁。

    花灼灼也不着急,就在一旁看着,直到先前那位铁匠注意到他,花灼灼才笑着开口:“老板,我的炊具可打好了?”

    铁匠老板笑着说:“快了,你再等等,下午就能交货了。”

    花灼灼也笑着说:“好,我就在这等着,你忙你的吧!”

    铁匠老板点了点头,随即拿了一把凳子给花灼灼,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而花灼灼则在铺子里静坐了一会儿,然后假装无所事事,想要找人说说话的样子同铁匠老板攀谈:“老板,上次你说白家大院晦气,是怎么个晦气法啊?”

    铁匠老板一边认真地炼着铁,一边说:“这个……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老一辈的说,住在白家大院里的人,最后要么病死,要么横死,无一例外,下场都不是很好。”

    花灼灼听了,立马假装受到了惊吓,然后说:“那真得多谢老板提醒我了,不然,我可就没命了!”

    铁匠老板笑了笑,一脸和气地说:“应该的!”

    这时,另一位铁匠突然问道:“嘶!公子怎么会住到白家大院里去?”

    “哦!我就是瞧大院里没人住,院里又有棵梧桐树,景色不错,就自己住进去了。”花灼灼胡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