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冲击如约而至
另一边，顾绾绾与陶小秋告别后，发现自己手机里多了一个软件。
“模、组、管、理、器？”
她有些狐疑的读出了图标下方的小字。
时下是2012年，4g网络还没普及，大部分设备的下载速度被限制在每秒钟300K，她用的手机是封闭系统，厂商为了方便用户能第一时间知晓下载的情况，特意内置了在锁屏界面进行提醒的功能。
问题就出在这里，既然是封闭系统，没有得到许可的软件不可能获得系统的底层权限。但模组管理器却偏偏绕开了这个限制，以一种病毒的方式潜伏在了她的手机中。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厌恶的，就好比电脑桌面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个一刀999，谁看了都要皱眉头吧？
但实际上，顾绾绾很自然的接受了它。
忽略掉心情方面的古怪，打开软件，窗口弹出介绍的字样：
“本软件为使用者提供一个简单易懂的全局调整平台，通过在其中添加与移除模组，使用者可以实时修正所在世界的大部分信息……”
“鉴于某认知边界之外的超验主动封死了自己力量展开的途径，根据路径原则，下沉的力量将自动选取最为节省能量的方式，以软件的形式进行次一级的展开……”
太长不看。
顾绾绾正饿得慌，扫了一眼果断关掉它，顺手还勾上了“下次不再提醒”的选项。
来到主界面，三条黑色的竖线划分出了两个简陋窗口，左侧是已安装模组，右侧是模组列表。
软件在加载时发生了卡顿，不过很快，已安装的模组就浮现在了列表中：
“主宇宙K7773”，“银河系-太阳系-蓝星”，“人类纪”。
“是金手指啊！”附近没有人，顾绾绾像是猫一样，夹着嗓音小声的惊叹。
她知晓无数人的记忆，也自然知道另一个世界流传的故事，那些故事的主角各有不同，但无一不拥有旁人所不具备的特殊。
这些特殊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优势，推动着他们去往更高的境界，不过他们的身份大都是穿越者，而顾绾绾是不折不扣的蓝星本地人。
“我也可以有这种资格吗？”于是她一时不敢相信，又满是向往。
总之不试一试是不知道结果的，顾绾绾很快弄清了软件的用法，将“模组列表”中唯一的模组拖拽到“已安装模组”的窗口中。
……
“必要前置组件1”
本组件由“万象通行”开发，为模组必要前置，请第一时间进行安装。
本组件修正了角色所在世界通用的“严苛物理规则”，使更多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得以发生，安装本组件会使角色所在世界的变动更加频繁，但也极大缩短了安装其他模组所需的时间。
开发者留言：模组管理器的工作原理是“一瞬间暴力注入所需要的全部信息，然后再强制对已注入的信息进行调用”，但本世界严苛的物理规则限制了单位时间内可以接受的信息总量。
若一瞬间传输的信息过多，主世界会坍缩为奇点，这反而违背了模组管理器被制作出来的初衷。
本组件改变了这一工作模式，从规则本身着手，通过修改全局参数，使修正后的世界在无须接受外部信息的前提下，可以自然的实现用户所需的大部分功能。
而在模组体量过大的情形下，本组件亦将自动限制外界信息的传输速度，保证用户正常游玩。
……
进度条缓慢的走动，预计的安装时间是二十分钟，顾绾绾兴奋了起来，脚步轻快的向超市外面走去。
从三楼下到一楼，电扶梯上，她巧遇到另外一个人。
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步履沉重，引得顾绾绾放慢了脚步，悄悄在不远处观察。
他的目光涣散，眼睛里能看到血丝，这种异样的表现也被不少路过的路人留意到，纷纷远离了他。
不过路人躲开就意味着顾绾绾变得醒目，两人的视线没过多久便对上。
“找到你了！”
见他快步靠近过来，顾绾绾莫名其妙：“呃……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聂振友愣了一秒钟：
“是也不是！”
“我有问题问你，你知道第二次冲击吗？”
顾绾绾更加迷茫，她当然知道，而且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
“EVA？”
聂振友精神大振：“你果然是知情人！”
他四下看了一看，引着顾绾绾去到附近的长椅。顾绾绾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打断：
“详细说说你知道的一切。”
倒是没问题……但他想知道这个干嘛？
EVA全称新世界福音战士，是此世界之外的另一个平行宇宙播出的动画，该动画在播出后引发了不小的反响，是许多80、90年代出生的一批人的童年回忆。
目光游移的顾绾绾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引得聂振友连连抽气。
“第二次冲击的真相是南极的实验唤醒了沉睡的亚当？”
“人类之后会被迫放弃大部分城市，调用全部资源供养数台巨大的机甲对抗使徒？”
“但最后还是没有幸免，在‘第三次冲击’中化为了橙汁，无一幸存。”
“嗯……”聂振友面色沉重：“我明白了。”
他的表现实在是过于严肃，顾绾绾一头黑线的打断了他：“你这是什么表情？这又不是发生在现实里的事情。”
聂振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是还未发生在现实里的事情。”
……等等，什么叫还未？
不及追问，远处传来了由惊呼声组成的声浪。
二人循声看去，看到露天缓台的上方，天色发生了变化。
此时是日间的正午，本应是光照最为强烈的时刻，斗大的太阳悬在天上，发出的光线被大气层散射，掩盖掉一切其他的光源。
但太阳不见了。
星空因此浮现了出来。
粉色的星空，异常的星空，一条条本应璀璨的丝带模糊了形状，它的模样要比顾绾绾记忆中名为《星空》的画作更为扭曲，亮晶晶的星辰变成一个又一个空洞，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冲击？”聂振友因为过于震惊变得结结巴巴的：“怎么，提，前了？”
顾绾绾摆弄着手机，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没有信号，好像电磁波消失了一样。
一旁传来失魂落魄的声音。
“妍妍……”
聂振友呢喃着：“我要走了……”
顾绾绾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
“第二次冲击”是她脑子里的事，蓝星和地球的发展轨迹并不一样，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扯住聂振友的袖子，大声问：“什么冲击？什么提前？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词？”
聂振友一把甩开她：“赵荣，那天袭击你的人，他留下的笔记说明了一切！”
丢下这句话，男人快步向超市外奔去。
眼见他的身影即将消失，顾绾绾也站起身来。
她想的是快点回家，然而，抱有同样想法的不止是她。
门口汇聚起了巨量的人流，喊叫声混在一起，超市变得像是菜市场，嘈杂得让人心慌。
最后她硬生生被挤出门去，看见几个人站在路边拍照，更多的人脚步匆匆的四散奔逃。
汽车快速从街道上穿过，公务车辆拉响了警笛。
城市中响彻着凄厉的防空警报声音。
顾绾绾来到人行路的边缘，在这里更能发现粉色天空的恐怖，无比巨大的天空散发着蒙蒙辉光，衬的人好像灰烬一般微不足道。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被时不时跑过的路人撞得踉跄。
而随着时间流逝，眼前的一切失去了最初的模样。
“模、组、管、理、器？”
她有些狐疑的读出了图标下方的小字。
时下是2012年，4g网络还没普及，大部分设备的下载速度被限制在每秒钟300K，她用的手机是封闭系统，厂商为了方便用户能第一时间知晓下载的情况，特意内置了在锁屏界面进行提醒的功能。
问题就出在这里，既然是封闭系统，没有得到许可的软件不可能获得系统的底层权限。但模组管理器却偏偏绕开了这个限制，以一种病毒的方式潜伏在了她的手机中。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厌恶的，就好比电脑桌面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个一刀999，谁看了都要皱眉头吧？
但实际上，顾绾绾很自然的接受了它。
忽略掉心情方面的古怪，打开软件，窗口弹出介绍的字样：
“本软件为使用者提供一个简单易懂的全局调整平台，通过在其中添加与移除模组，使用者可以实时修正所在世界的大部分信息……”
“鉴于某认知边界之外的超验主动封死了自己力量展开的途径，根据路径原则，下沉的力量将自动选取最为节省能量的方式，以软件的形式进行次一级的展开……”
太长不看。
顾绾绾正饿得慌，扫了一眼果断关掉它，顺手还勾上了“下次不再提醒”的选项。
来到主界面，三条黑色的竖线划分出了两个简陋窗口，左侧是已安装模组，右侧是模组列表。
软件在加载时发生了卡顿，不过很快，已安装的模组就浮现在了列表中：
“主宇宙K7773”，“银河系-太阳系-蓝星”，“人类纪”。
“是金手指啊！”附近没有人，顾绾绾像是猫一样，夹着嗓音小声的惊叹。
她知晓无数人的记忆，也自然知道另一个世界流传的故事，那些故事的主角各有不同，但无一不拥有旁人所不具备的特殊。
这些特殊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优势，推动着他们去往更高的境界，不过他们的身份大都是穿越者，而顾绾绾是不折不扣的蓝星本地人。
“我也可以有这种资格吗？”于是她一时不敢相信，又满是向往。
总之不试一试是不知道结果的，顾绾绾很快弄清了软件的用法，将“模组列表”中唯一的模组拖拽到“已安装模组”的窗口中。
……
“必要前置组件1”
本组件由“万象通行”开发，为模组必要前置，请第一时间进行安装。
本组件修正了角色所在世界通用的“严苛物理规则”，使更多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得以发生，安装本组件会使角色所在世界的变动更加频繁，但也极大缩短了安装其他模组所需的时间。
开发者留言：模组管理器的工作原理是“一瞬间暴力注入所需要的全部信息，然后再强制对已注入的信息进行调用”，但本世界严苛的物理规则限制了单位时间内可以接受的信息总量。
若一瞬间传输的信息过多，主世界会坍缩为奇点，这反而违背了模组管理器被制作出来的初衷。
本组件改变了这一工作模式，从规则本身着手，通过修改全局参数，使修正后的世界在无须接受外部信息的前提下，可以自然的实现用户所需的大部分功能。
而在模组体量过大的情形下，本组件亦将自动限制外界信息的传输速度，保证用户正常游玩。
……
进度条缓慢的走动，预计的安装时间是二十分钟，顾绾绾兴奋了起来，脚步轻快的向超市外面走去。
从三楼下到一楼，电扶梯上，她巧遇到另外一个人。
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步履沉重，引得顾绾绾放慢了脚步，悄悄在不远处观察。
他的目光涣散，眼睛里能看到血丝，这种异样的表现也被不少路过的路人留意到，纷纷远离了他。
不过路人躲开就意味着顾绾绾变得醒目，两人的视线没过多久便对上。
“找到你了！”
见他快步靠近过来，顾绾绾莫名其妙：“呃……是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聂振友愣了一秒钟：
“是也不是！”
“我有问题问你，你知道第二次冲击吗？”
顾绾绾更加迷茫，她当然知道，而且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
“EVA？”
聂振友精神大振：“你果然是知情人！”
他四下看了一看，引着顾绾绾去到附近的长椅。顾绾绾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打断：
“详细说说你知道的一切。”
倒是没问题……但他想知道这个干嘛？
EVA全称新世界福音战士，是此世界之外的另一个平行宇宙播出的动画，该动画在播出后引发了不小的反响，是许多80、90年代出生的一批人的童年回忆。
目光游移的顾绾绾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引得聂振友连连抽气。
“第二次冲击的真相是南极的实验唤醒了沉睡的亚当？”
“人类之后会被迫放弃大部分城市，调用全部资源供养数台巨大的机甲对抗使徒？”
“但最后还是没有幸免，在‘第三次冲击’中化为了橙汁，无一幸存。”
“嗯……”聂振友面色沉重：“我明白了。”
他的表现实在是过于严肃，顾绾绾一头黑线的打断了他：“你这是什么表情？这又不是发生在现实里的事情。”
聂振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是还未发生在现实里的事情。”
……等等，什么叫还未？
不及追问，远处传来了由惊呼声组成的声浪。
二人循声看去，看到露天缓台的上方，天色发生了变化。
此时是日间的正午，本应是光照最为强烈的时刻，斗大的太阳悬在天上，发出的光线被大气层散射，掩盖掉一切其他的光源。
但太阳不见了。
星空因此浮现了出来。
粉色的星空，异常的星空，一条条本应璀璨的丝带模糊了形状，它的模样要比顾绾绾记忆中名为《星空》的画作更为扭曲，亮晶晶的星辰变成一个又一个空洞，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冲击？”聂振友因为过于震惊变得结结巴巴的：“怎么，提，前了？”
顾绾绾摆弄着手机，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没有信号，好像电磁波消失了一样。
一旁传来失魂落魄的声音。
“妍妍……”
聂振友呢喃着：“我要走了……”
顾绾绾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
“第二次冲击”是她脑子里的事，蓝星和地球的发展轨迹并不一样，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扯住聂振友的袖子，大声问：“什么冲击？什么提前？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词？”
聂振友一把甩开她：“赵荣，那天袭击你的人，他留下的笔记说明了一切！”
丢下这句话，男人快步向超市外奔去。
眼见他的身影即将消失，顾绾绾也站起身来。
她想的是快点回家，然而，抱有同样想法的不止是她。
门口汇聚起了巨量的人流，喊叫声混在一起，超市变得像是菜市场，嘈杂得让人心慌。
最后她硬生生被挤出门去，看见几个人站在路边拍照，更多的人脚步匆匆的四散奔逃。
汽车快速从街道上穿过，公务车辆拉响了警笛。
城市中响彻着凄厉的防空警报声音。
顾绾绾来到人行路的边缘，在这里更能发现粉色天空的恐怖，无比巨大的天空散发着蒙蒙辉光，衬的人好像灰烬一般微不足道。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被时不时跑过的路人撞得踉跄。
而随着时间流逝，眼前的一切失去了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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