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牧猪奴戏
曹金一股脑，钻进巷尾铺子，却被门内两名大汉拦住：“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乱闯？”
“当然知道！”曹金高昂着头。
“知道还敢闯，活腻了你！”大汉比了比拳头。
“这开门做生意，还有不让客人进的？”曹金颇有微词。
“说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大汉推着曹金往外赶。
“我今儿还偏进不可了！”曹金卯足力气往里钻，两边较劲发出声响，引得屋内众人围观。
“什么事？这般吵闹。”一绫罗绸缎“贵人”从人群中挤出，喝止他们。
“大人，这臭叫花子来捣乱！”大汉行礼，指着曹金说。
“一个饿肚子的可怜人而已，打发几个铜钱赶走就是，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贵人”倒是大气，扔下几个铜板转身就走。
“慢着，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自己有！”曹金叫住他。
“哟？”“贵人”一听，来了兴致，笑嘻嘻的回头冲他，“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银两？”
“都在这儿了。”曹金伸出手掌，漏出两个铜钱，“等等，这儿还有一个。”说着，将先前“指路”的铜板也拿出来，放在手心上。
“大胆！竟敢儿戏与我！”见只有三个铜钱，贵人立马变了脸，招呼左右上前。
“这开门做生意，还有嫌钱少不收的道理？不怕惹了财神吗？”曹金懂得他们规矩，故意搬出底牌。
贵人看了一眼台前高高供起的财神，伸手制止旁人，又换回笑脸：“想不到，你小孩对我们这行颇为了解，那好，我就借你一两银子，赢了算你的，输了就赶紧给我滚蛋！”
曹金“诡计”得逞，接过贵人手中白银，跑到一个案前，案后之人抬头看看贵人，见他不耐烦的仰仰头，才漏出喜悦笑脸，在空中用力摇了几下手中骰盅。
“啪”的一下拍在案子上，笑脸问道：“大人，你是开大还是开小？”只见曹金侧头闭目，双眉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围观众人皆伸头看他，见他没有反应，那人微微探头，又问：“大人，开大还是开小啊？”
曹金自幼就在赌场中混，早已练就特殊本领，方才骰子在骰盅里运作的情景，都在他脑中呈现，确定之后，将手中银两“啪”的拍在案台“大”字上面：“三、四、六，大！”
方才还屏息看他，突然睁眼押注，着实吓了众人一跳。荷官回回神，大喊一声：“买定离手！”随即打开骰盅，怔怔的看着盅中的三个骰子，吃惊的说：“三、四、六，十三点大！”
神了！不仅猜中大小，还能猜出点数，众人无不惊奇。
“三、二、四，大！”
“一、三、三，小！”
“一、一、二、小！”
……
一连几场，曹金全都猜中，面前银两堆成一座小山，荷官额头带汗，举手轻轻擦拭，小心试探：“押大押小？”
曹金轻轻一瞥，扣着鼻子，将面前银堆堆到案中，毫不在意的说：“四、五、五，大！”荷官可是压力巨大，按着骰盅的手微微发抖，迟迟不肯掀开。曹金又瞥了一眼，“算了，这局我不要了。”说着，将案上银两抱回，准备离开。
“慢着！”贵人突然出现，用手中拐杖将银两拉回，一脸堆笑：“买定离手，岂有中途离场的道理啊。”又冲着荷官点点头。
荷官手心冒汗，打开骰盅，声音发抖：“四、五、五，十四点大~”
围观众人拍掌叫好，荷官看了一眼贵人，悄悄退去。
见曹金正开心的数着银堆，便用拐杖拍了拍案子，问道：“小兄弟，想不到，你还有些能耐，要不要，和我再玩一把？”
方才没仔细看他，曹金这时认真打量，只感这个人有些奇怪，像个猴子穿着人的衣服一样滑稽，不禁笑出声。贵人一脸诧异：“你笑什么？”
曹金憋着笑，问他：“你叫什么？”
贵人先是一惊，随后回道：“我姓侯，这里的人都尊我一句‘侯万金’。”
“侯？猴？”曹金笑得更大声了。
贵人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感自己受到极大侮辱，身后两大汉上前一步，挺挺胸板，怒道：“小子，我家大人和你说话呢！”
曹金见情形不对，清了清嗓子，正经的回道：“好啊，玩什么？”
侯万金指了指骰子：“还比大小，如何？”
曹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对自己十分自信，说道：“哦？你不信我？”
侯万金阴阴一笑，拐杖挑起桌上三支骰子至空中，另一手拿着骰盅接住，快速摇晃，啪的，拍在案上：“小兄弟，压大还是压小啊？”
曹金感觉不妙，想不到，这人竟有如此本事，但在赌场混多了，见识的也多，自然也不心慌。
微微摇头蔑笑：“大小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猜点数。我猜一点！您呢？”
侯万金面色一惊，手按骰盅，曹金察觉不对，伸手去按，“侯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太厚道了啊。”
侯万金本想做些手脚，见被识破，只得作罢，利索的打开骰盅，笑道：“小兄弟，有点本事！”只见三支骰子高高叠起，最上面正是红红的“一点”！
众人惊叹，齐声叫好！侯万金命人从后拿出一盘银锭，说道：“小兄弟，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如何？”
曹金警觉的说：“哈，玩什么？”
侯万金命人取来一金碗，碗中堆积如山的盛着铜钱，又取来一个纯金瓦罐，这房内众人都是赌场常客，却都摸不到门路。
侯万金看了看众人，得意道：“我用这瓦罐从碗里随意称取，我们轮流猜单双，三局为限，多者为胜，如何？”
曹金也是新奇，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但若不应他，恐怕难以离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好，这里是你地盘，你又是庄家，那就由你先好了！”
一方面当着众人给他留面，一方面第一次玩这，看看他的手段。
“好！爽快！”侯万金大赞一声，抓起一把铜钱，向空中一撒，天女散花。又举着瓦罐随意接了一些，快速摇晃，啪的一声，扣在案台，问道：“是单是双？”
曹金竖耳静听，只听铜板在瓦罐中快速碰撞，发出碎响。不过，看着玩法独特，实际和骰子差不多，甚至比他要简单，毕竟骰子有六面，自然不是问题，缓缓睁眼，自信的说道：“铜钱八只，双！”
方才众人都领略了他的本事，此刻也都露出满意笑容，等着看侯万金“出丑”，起哄着让他开罐。
侯万金脸上透着阴险，并不着急，他让旁人将案上散落的铜钱悉数收走，“干净”之后，将瓦罐快速翻过，向空中微微一扬，瓦罐中铜钱稀稀落落坠下。
曹金看着空中铜钱，心中暗数：“一、二、三……八！”刚好，正窃喜，突然发现，在铜钱快落案时，侯万金袖口悄悄蹦出一枚铜钱，混入其中，一同落在案上。
还像模像样的巴拉巴拉数着，一脸“遗憾”的说：“一、二、三……九支，哎呀，真是可惜，就差一支！”
众人纷纷惋惜，零星说着“哎呀，太可惜了。”、“就差一个啊！”、“比的单双、又不是数量，这臭小子显摆什么。”、“已经很厉害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有曹金明白怎么回事，但赌场内出老千很平常，低劣人手法低端，很容易被发现，而高人耍的老千，千法精妙，算得上是一种艺术。
侯万金手段虽然算不上多高超，但也称得上新颖，曹金无话可说，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哎呀，原来是这样，是我输了，真是可惜。”
说完，从案上拿起瓦罐，“该我了吧？”。
“你请。”说着，命人又送上一碗铜钱，顺便安排人撤走刚刚剩下的。
曹金用瓦罐在金碗里一盛，空中快速摇晃，铜钱噼里啪啦的响，众人屏气观看。
这时，曹金注意到，刚刚送来铜钱的人假意蹲在地上拾取上局掉下的铜钱，实际是在偷看瓦罐。虽然铜钱在瓦罐里快速摇晃，难以分辨数量，但这赌场内的人都各有神通，不得不防。
曹金计从心起，在扣瓦罐的时候，假意“手滑”，故意散落出一些“砸”向地上那人面门，那人下意识举手去挡，曹金趁机又快速晃了晃，扣在案台。
下人捂着头缓缓起身，站在曹金后面，偷偷摇头。侯万金怒目相对，小声嘀咕一声“废物”，示意他退下。曹金察觉，邪笑道：“侯老板，请吧？”
侯万金也是混迹赌场多年，本事自然不比曹金差。
他闭目回想刚刚铜钱声响，隐约可以猜出一二。
不过最后落下快速摇晃那几下，声音古怪的很，仿佛所有东西都往一个方向转，心想：“这小子不简单，如此奇怪，如果铜钱多的话，即便同一方向，也会发出不同声响，如今却只有一个……”
思略一番，突然想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想到这儿，“奸计得逞”般笑着睁眼，冲他说道：“果然厉害，不过，还是差了点。只有一个铜钱，单！”
“侯老板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佩服！”曹金“沮丧”的掀开瓦罐。众人见到案上铜钱，目瞪口呆，侯万金也是如此！
只见铜钱整齐的叠在一起，罗成一座“烟囱”！错愕过后，旁人一好事者，将铜钱一一拿下清点：“十一、十二……！”惊恐的回头看了看曹金，指着最后一颗铜钱，发出颤抖的声音：“单~~~”
一听是单，侯万金心中重石落下，一拍手掌，叫道：“好！”哈哈大笑，“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侯某人着实佩服，只是，咱们猜的是单双，并非数量，看来，我侥幸，又胜一局！”
曹金略显沮丧，无奈的笑容，摇头说道：“哎呀，可惜。”
“那……我就不客气啦。其实公子今天手气很好，只是运气差了一点。”侯万金眼露贪婪，示意手下将曹金面前堆积的银两取走。
两个下人一左一右，正要伸手拿钱，曹金突然制止：“慢着！”
侯万金不情愿的说：“怎么，公子要反悔？”
曹金点了点桌上最后一枚铜钱：“非也，只是，有点可惜。”
侯万金一脸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你差一点就赢了啊！”曹金当着疑惑的众人，将刚刚“塔”底最后一枚铜钱，轻轻扒开。原来，这枚铜钱不是完整的，一分为二。如此本事，众人皆惊。
侯万金也愣了，不过他还是不服：“即便一分为二，也只得算是一枚铜钱！还是我赢！”
“不不不，您再仔细看看。”说着，将两半铜钱推到他面前。
侯万金冲他哼了一声，自感胜券在握，拿起铜板，端详一番，突然一脸错愕，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比了比，随后惊恐的看着他：“这……”
“当然知道！”曹金高昂着头。
“知道还敢闯，活腻了你！”大汉比了比拳头。
“这开门做生意，还有不让客人进的？”曹金颇有微词。
“说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大汉推着曹金往外赶。
“我今儿还偏进不可了！”曹金卯足力气往里钻，两边较劲发出声响，引得屋内众人围观。
“什么事？这般吵闹。”一绫罗绸缎“贵人”从人群中挤出，喝止他们。
“大人，这臭叫花子来捣乱！”大汉行礼，指着曹金说。
“一个饿肚子的可怜人而已，打发几个铜钱赶走就是，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贵人”倒是大气，扔下几个铜板转身就走。
“慢着，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自己有！”曹金叫住他。
“哟？”“贵人”一听，来了兴致，笑嘻嘻的回头冲他，“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银两？”
“都在这儿了。”曹金伸出手掌，漏出两个铜钱，“等等，这儿还有一个。”说着，将先前“指路”的铜板也拿出来，放在手心上。
“大胆！竟敢儿戏与我！”见只有三个铜钱，贵人立马变了脸，招呼左右上前。
“这开门做生意，还有嫌钱少不收的道理？不怕惹了财神吗？”曹金懂得他们规矩，故意搬出底牌。
贵人看了一眼台前高高供起的财神，伸手制止旁人，又换回笑脸：“想不到，你小孩对我们这行颇为了解，那好，我就借你一两银子，赢了算你的，输了就赶紧给我滚蛋！”
曹金“诡计”得逞，接过贵人手中白银，跑到一个案前，案后之人抬头看看贵人，见他不耐烦的仰仰头，才漏出喜悦笑脸，在空中用力摇了几下手中骰盅。
“啪”的一下拍在案子上，笑脸问道：“大人，你是开大还是开小？”只见曹金侧头闭目，双眉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围观众人皆伸头看他，见他没有反应，那人微微探头，又问：“大人，开大还是开小啊？”
曹金自幼就在赌场中混，早已练就特殊本领，方才骰子在骰盅里运作的情景，都在他脑中呈现，确定之后，将手中银两“啪”的拍在案台“大”字上面：“三、四、六，大！”
方才还屏息看他，突然睁眼押注，着实吓了众人一跳。荷官回回神，大喊一声：“买定离手！”随即打开骰盅，怔怔的看着盅中的三个骰子，吃惊的说：“三、四、六，十三点大！”
神了！不仅猜中大小，还能猜出点数，众人无不惊奇。
“三、二、四，大！”
“一、三、三，小！”
“一、一、二、小！”
……
一连几场，曹金全都猜中，面前银两堆成一座小山，荷官额头带汗，举手轻轻擦拭，小心试探：“押大押小？”
曹金轻轻一瞥，扣着鼻子，将面前银堆堆到案中，毫不在意的说：“四、五、五，大！”荷官可是压力巨大，按着骰盅的手微微发抖，迟迟不肯掀开。曹金又瞥了一眼，“算了，这局我不要了。”说着，将案上银两抱回，准备离开。
“慢着！”贵人突然出现，用手中拐杖将银两拉回，一脸堆笑：“买定离手，岂有中途离场的道理啊。”又冲着荷官点点头。
荷官手心冒汗，打开骰盅，声音发抖：“四、五、五，十四点大~”
围观众人拍掌叫好，荷官看了一眼贵人，悄悄退去。
见曹金正开心的数着银堆，便用拐杖拍了拍案子，问道：“小兄弟，想不到，你还有些能耐，要不要，和我再玩一把？”
方才没仔细看他，曹金这时认真打量，只感这个人有些奇怪，像个猴子穿着人的衣服一样滑稽，不禁笑出声。贵人一脸诧异：“你笑什么？”
曹金憋着笑，问他：“你叫什么？”
贵人先是一惊，随后回道：“我姓侯，这里的人都尊我一句‘侯万金’。”
“侯？猴？”曹金笑得更大声了。
贵人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感自己受到极大侮辱，身后两大汉上前一步，挺挺胸板，怒道：“小子，我家大人和你说话呢！”
曹金见情形不对，清了清嗓子，正经的回道：“好啊，玩什么？”
侯万金指了指骰子：“还比大小，如何？”
曹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对自己十分自信，说道：“哦？你不信我？”
侯万金阴阴一笑，拐杖挑起桌上三支骰子至空中，另一手拿着骰盅接住，快速摇晃，啪的，拍在案上：“小兄弟，压大还是压小啊？”
曹金感觉不妙，想不到，这人竟有如此本事，但在赌场混多了，见识的也多，自然也不心慌。
微微摇头蔑笑：“大小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猜点数。我猜一点！您呢？”
侯万金面色一惊，手按骰盅，曹金察觉不对，伸手去按，“侯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太厚道了啊。”
侯万金本想做些手脚，见被识破，只得作罢，利索的打开骰盅，笑道：“小兄弟，有点本事！”只见三支骰子高高叠起，最上面正是红红的“一点”！
众人惊叹，齐声叫好！侯万金命人从后拿出一盘银锭，说道：“小兄弟，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如何？”
曹金警觉的说：“哈，玩什么？”
侯万金命人取来一金碗，碗中堆积如山的盛着铜钱，又取来一个纯金瓦罐，这房内众人都是赌场常客，却都摸不到门路。
侯万金看了看众人，得意道：“我用这瓦罐从碗里随意称取，我们轮流猜单双，三局为限，多者为胜，如何？”
曹金也是新奇，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但若不应他，恐怕难以离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好，这里是你地盘，你又是庄家，那就由你先好了！”
一方面当着众人给他留面，一方面第一次玩这，看看他的手段。
“好！爽快！”侯万金大赞一声，抓起一把铜钱，向空中一撒，天女散花。又举着瓦罐随意接了一些，快速摇晃，啪的一声，扣在案台，问道：“是单是双？”
曹金竖耳静听，只听铜板在瓦罐中快速碰撞，发出碎响。不过，看着玩法独特，实际和骰子差不多，甚至比他要简单，毕竟骰子有六面，自然不是问题，缓缓睁眼，自信的说道：“铜钱八只，双！”
方才众人都领略了他的本事，此刻也都露出满意笑容，等着看侯万金“出丑”，起哄着让他开罐。
侯万金脸上透着阴险，并不着急，他让旁人将案上散落的铜钱悉数收走，“干净”之后，将瓦罐快速翻过，向空中微微一扬，瓦罐中铜钱稀稀落落坠下。
曹金看着空中铜钱，心中暗数：“一、二、三……八！”刚好，正窃喜，突然发现，在铜钱快落案时，侯万金袖口悄悄蹦出一枚铜钱，混入其中，一同落在案上。
还像模像样的巴拉巴拉数着，一脸“遗憾”的说：“一、二、三……九支，哎呀，真是可惜，就差一支！”
众人纷纷惋惜，零星说着“哎呀，太可惜了。”、“就差一个啊！”、“比的单双、又不是数量，这臭小子显摆什么。”、“已经很厉害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有曹金明白怎么回事，但赌场内出老千很平常，低劣人手法低端，很容易被发现，而高人耍的老千，千法精妙，算得上是一种艺术。
侯万金手段虽然算不上多高超，但也称得上新颖，曹金无话可说，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哎呀，原来是这样，是我输了，真是可惜。”
说完，从案上拿起瓦罐，“该我了吧？”。
“你请。”说着，命人又送上一碗铜钱，顺便安排人撤走刚刚剩下的。
曹金用瓦罐在金碗里一盛，空中快速摇晃，铜钱噼里啪啦的响，众人屏气观看。
这时，曹金注意到，刚刚送来铜钱的人假意蹲在地上拾取上局掉下的铜钱，实际是在偷看瓦罐。虽然铜钱在瓦罐里快速摇晃，难以分辨数量，但这赌场内的人都各有神通，不得不防。
曹金计从心起，在扣瓦罐的时候，假意“手滑”，故意散落出一些“砸”向地上那人面门，那人下意识举手去挡，曹金趁机又快速晃了晃，扣在案台。
下人捂着头缓缓起身，站在曹金后面，偷偷摇头。侯万金怒目相对，小声嘀咕一声“废物”，示意他退下。曹金察觉，邪笑道：“侯老板，请吧？”
侯万金也是混迹赌场多年，本事自然不比曹金差。
他闭目回想刚刚铜钱声响，隐约可以猜出一二。
不过最后落下快速摇晃那几下，声音古怪的很，仿佛所有东西都往一个方向转，心想：“这小子不简单，如此奇怪，如果铜钱多的话，即便同一方向，也会发出不同声响，如今却只有一个……”
思略一番，突然想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想到这儿，“奸计得逞”般笑着睁眼，冲他说道：“果然厉害，不过，还是差了点。只有一个铜钱，单！”
“侯老板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佩服！”曹金“沮丧”的掀开瓦罐。众人见到案上铜钱，目瞪口呆，侯万金也是如此！
只见铜钱整齐的叠在一起，罗成一座“烟囱”！错愕过后，旁人一好事者，将铜钱一一拿下清点：“十一、十二……！”惊恐的回头看了看曹金，指着最后一颗铜钱，发出颤抖的声音：“单~~~”
一听是单，侯万金心中重石落下，一拍手掌，叫道：“好！”哈哈大笑，“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侯某人着实佩服，只是，咱们猜的是单双，并非数量，看来，我侥幸，又胜一局！”
曹金略显沮丧，无奈的笑容，摇头说道：“哎呀，可惜。”
“那……我就不客气啦。其实公子今天手气很好，只是运气差了一点。”侯万金眼露贪婪，示意手下将曹金面前堆积的银两取走。
两个下人一左一右，正要伸手拿钱，曹金突然制止：“慢着！”
侯万金不情愿的说：“怎么，公子要反悔？”
曹金点了点桌上最后一枚铜钱：“非也，只是，有点可惜。”
侯万金一脸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你差一点就赢了啊！”曹金当着疑惑的众人，将刚刚“塔”底最后一枚铜钱，轻轻扒开。原来，这枚铜钱不是完整的，一分为二。如此本事，众人皆惊。
侯万金也愣了，不过他还是不服：“即便一分为二，也只得算是一枚铜钱！还是我赢！”
“不不不，您再仔细看看。”说着，将两半铜钱推到他面前。
侯万金冲他哼了一声，自感胜券在握，拿起铜板，端详一番，突然一脸错愕，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比了比，随后惊恐的看着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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