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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母亲的担忧

    苏夫人猛然一听女儿有修习武功的想法,当时心中一喜:“南宫家的传承之前已有了儿子在修习,如今女儿也有了习武的愿望。只要儿女能保下这个传承,不需要他们将来一定有大成就。”

    但一想到这功法极易招至危险,可能会伤及女儿的生命,心下又是一沉,忧惧之心油然而升。

    苏静羽见母亲脸色,突然从惊喜转向了忧惶不安之中,因此,心里想到,定是母亲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此刻,苏夫人虽是担心女儿,因修习南宫传承而带入的险境。但也深深知道,南宫传承至少是一个保命手段。

    此功法的修之大成,前有无名氏的境界为鉴。苏夫人更希望女儿用这功法,能成为防身的护持,但不希望女儿因莽撞的行为,致苏府招来灾祸。苏夫人深爱着女儿,同样也深爱着苏府。所以,不希望苏府步南宫家的后尘。

    儿子文轩虽说修习了南宫传承,但毕竟是要继承苏府,不一定会有用到南宫传承的时候。可女儿静羽是要随师云游,但凡遇到危险,很难说不在危急时刻露出功法的特点来。

    一想到此,苏夫人于是忍不住开口言道:“羽儿想修习武功是好事,但羽儿随师在外云游,难免会露出些功法痕迹,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这个以后再说吧。”苏夫人一想到女儿体质仍是有些犹豫,思前想后,经过再三考量最后觉得,还是等女儿了解南宫世家的传承后,让女儿自己再做定夺。

    当夜,苏夫人与女儿同榻。睡前,苏夫人知道女儿想修习武功的想法,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决定的。所以,特意从几个方面来分析给女儿听,因此,缓缓言道:“羽儿,修习武功一方面可以强身健体,另一方面在遇到险情时还可以自卫,甚至死里逃生。现如今江湖上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江湖已乱。不知什么人在到处寻找着什么,有的人是专为什么秘典、秘籍而来,一但发现习武之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定会遭遇袭击。”

    苏静羽听闻至此,自然想到曾经听父亲与哥哥谈及的那个神秘组织,在江湖上到处制造混乱,且随意害人性命。母亲今日所提,一定与此有关,自己还是要将此事多放心上。因此,仍是静静地听着母亲叙述着,修习武功可能会有的一切利弊。

    苏夫人并不知女儿此刻心中的想法,继续言道:“羽儿随师在江湖上云游,一但露出什么武学的特别之处,定然会为人所害。”

    苏静羽的认真的听述,让苏夫人感到欣慰,当叙述至此,苏夫人想到了那个锦盒,因此起身,从密室之中取出了那个锦盒。

    苏静羽看着自己眼前,正慢慢打开的锦盒之中,有着一支蓝色孔雀翎与一支白色的孔雀羽,另有一本秘籍和一张羊皮绘制的孔雀图。

    苏静羽惊讶的拿起了孔雀翎,望向了母亲:“母亲,这孔雀翎是……”

    苏夫人微笑的道:“是啊,这就是当年母亲怀上羽儿时,做了个孔雀梦,梦醒之后,怀里就有了这孔雀翎和孔雀羽啊!它居然会与南宫家传的,这张孔雀图上的羽翎竟是这般的相像。”

    看着眼前的孔雀羽翎,苏夫人关切地对女儿道:“羽儿,你看到的这本秘籍和这张图,有着南宫家很深的渊缘,不论羽儿将来是否决定修习武功,都应了解这份功法,希望羽儿听完这个故事,能认真对待这个选择。”

    言闭,苏夫人开始平静地讲述起南宫家的百年传承……

    苏夫人是南宫家的独生女,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故取名殊,字婉珠。苏夫人从小就听着那个,流传了几百年的传说相伴长大。似梦似幻,传说中的奇异变幻之事,深深的时时令人牵魂引魄,久久地……久久地……不能让人平静。

    两百多年前,武林中传说有着一个神奇的“孔雀汇羽图”,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所传下来的。这幅神秘的“孔雀汇羽图”包罗万象。不论功法,兵法,法术,兵器等等,都是无从可比的。传言,不论什么人,只要得到此“图”者,都将会是天下第一。因此,江湖中杀手四起,到处寻觅掠夺,因而掀起无边的血雨腥风。

    曾经,在山清水秀的群山之中,有着一个寨子,寨中有一个竹艺精湛的手艺人,他在竹器上不断努力造出新的样品,生意一直做得不错。有一天,此人在家中与妻子闲聊着他的新想法,并随手在纸上画图讲解想改进的样品,不想被强人闯入,索要那张神秘的“图”。强人见未搜到奇“图”,竟将其一家人杀尽,后竟屠了全村并将村子烧毁,其果甚惨。

    江湖杀手们,不停地追逐着可能拥有奇“图”之嫌的江湖门派,血腥杀戮。就这样先后有五个门派被灭门,另外有些山寨也因疑有此“图”而遭遇灭塞之灾,寨中男女老幼无一幸免。

    一时间,整个江湖谈“图”变色,许多门派与村寨杜绝说“图”,以免遭灾。

    无名氏承传的“孔雀汇羽图”,正是江湖众多人物的追索目标。为防追杀、抢夺,无名氏常常变换着居住之所,隐居在人烟稀少之地,也因此将“孔雀汇羽图”安全地保存了下来。

    ……

    两百多年前的南宫曾祖,便已是江湖闻名的镖头了,这日押镖正途经鹿岭。这鹿岭山道弯弯,起伏不平,高难险阻,加上因大雪刚过,车马行动多有不便。南宫曾祖提醒镖队道:“都打起精神来,此次行路艰难,多加小心,回去都有加赏!”

    “啊?有加赏?好啊,好啊!”

    “头,跟您干就是爽!”

    “对!跟您干,属下都不怕难!”

    “……”

    整个车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是啊!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啊!这大雪天不是为了生计,谁又会出这趟远门呢。

    车队努力地行进着!

    突然,大地震动,狂风忽起,落雪随风狂舞。南宫曾祖手臂一抬,做出止行手势,整个车队行动归一,无声中停止了行进。看得出这是一支极具规整,训练有素的镖队,刹那间个个押镖手都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南宫曾祖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静观片刻,只见那风雪仍是阵阵狂舞,时有震动不断传来,随着时间推移,初时的那种震动与狂风时强时弱,渐渐远去,似是一种胶着缠绕,不死不休之状。

    根据经验,南宫曾祖判定,有强势高手在对战,当即嘱咐众人:“看护好镖箱,不得擅离!”。随即转身对长子嘱道:“如钦,跟我来!”余音未落,立即展身轻跃,向着震动传来方位的山丘掠去。

    父子俩随着不断有震动传来的方向急速行进,穿过白茫茫一片山丘雪林,眨眼间已行出数里地。当眼前出现一片凹地,一个硕大湖面呈现出来。因是大雪天气,湖水已然结冰,厚有丈余。

    此时,一阵狂风刮过,夹带着浓郁的血腥之味扑鼻而来,父子俩急隐身雪林之中。一眼望去,那冰湖上一路洒下的鲜血,令南宫曾祖感觉到一股股寒气自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只见冰湖边缘,有一人正被五六个凶猛之人围战,穷追狂战直至冰湖之上。

    望着那雪地上被殷红血液所染,如同腊梅林般地耀眼。父子俩虽是走南闯北之人,刀头舔血一生,仍是猛然感觉到杀戮的凶残,忍不住心潮翻涌。

    “如此强悍的真元之力……恐怕已不是炼气化神阶所能评论的高手了!”曾祖言闭,待往那冰湖深处细看时,只见六名杀手已是稳下身形,纠缠着再次围攻上来,紧缩的圈子越来越小,刀光剑影相互交错,招招狠辣处处致命,并有暗器连连撞击着,发出叮,叮之声。

    被围之人借助冰湖的平滑易移,身法奇特而古怪,游走在众人之中。

    嘭嘭嘭……玉笛翻飞,掌击声不断,兵器与真气交织着鏖酣一处,刀剑之光如同闪电般在天地间欢快跳跃着、游动着,湖面的冰雪被剑气刮得漫天飞扬。鏖战之中时有流水之声;时有火焰光耀闪出;时有兵器相交碰撞;时有猛兽撕咬不断声一波波地传出;时有风雷交加轰鸣。雷电闪耀中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不断地有着闷哼与长啸声。

    那边打边退之人武功极为奇特,却似不愿恋战,急于脱身。而后面那紧追的六人,看着装、身形、武功,似是江湖杀手。

    此时,南宫曾祖的眼中,不禁露出震惊之色的望着这一幕,旋即轻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道:“看他们所使功法,那追杀的六人应是当今天下闻名的‘屠戮寒冰手’,此六人杀伐冷酷,屠戮如斩瓜切菜一般,所过之处血染大地,无一生息。不知被追杀者为何人?”

    “父亲,我们是否回避?”

    “先看看再说!”

    冰湖中心处!无名氏双眸死死地盯着对方:“尔等何人?为何要苦苦追杀于吾?”。

    为首的是一布衣枯瘦老者,虽是枯瘦之形,可武功确远在其他五人之上。只见老者目露寒光,眼神森寒,声音冷厉道:“一个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只管纳命来!”,与此同时并将手掌挥下狠厉道:“杀了!不留活口!”。

    “唰!”

    话音还未落地,其身旁五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暴掠而出,齐亮兵刃一并冲杀而上,迅速形成围杀之势。

    五人同时出手,雄浑真气迅速的蔓延开来,强大的真元之气压迫直接笼罩向无名氏,而这五人显然也并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一出手之下,便是施展出了相当凌厉的攻势,呼啸间,噙着肃杀之意爆轰而出。

    布衣老者也不多言,带着浓烈血腥的杀伐味道向无名氏突袭而来,就如同那恶鬼噬灵一般,举剑同时身形直向无名氏暴射而去。

    无名氏虽临强敌,面色仍然平静如初。只见他玉笛在手,凌空举起,即有碧绿灵光泛起,随着笛舞万千,绿芒随着狂暴的脉力同行,如奔腾的山洪呼啸而来,在无名氏周身丈许距离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波,突然猛烈的在‘屠戮寒冰手’六人周身的空间炸开,那股堪称可怕的力量,毫无花哨的,硬生生的将那等攻势强悍地轰爆。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只见无名氏身形百变,速度奇快游走如鱼,穿梭在众人之间。他的招式并没有太过的花俏精妙,却变化无常,浑厚脉力随着玉笛舞动而喷发,以一当十却是在他身上近乎完美般的诠释而出。

    隐身雪林中的父子,一直静观冰湖上的搏杀。

    “那个被追杀者功法好生怪异!他每出一招似同有着千军万马一般,那不仅仅是招式,更藏有阵法其中;你看他每踏一步,都有着八门变化之玄奇;就说那暗器功夫让人防不慎防。更甚之处,这人功法中似乎藏有玄奥,依我所能很难说清!”南宫曾祖一边观战,一边轻言道。

    其子如钦正细心观察恶战现场,听父亲细辩玄妙,着实收获不小。说实在,这种远高于镖师护镖的战斗,南宫如钦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是什么仇啊?竟让双方如此拼命?可最近并未听说有江湖上有仇杀之事啊?!”南宫曾祖这般想着,不觉低声自语道。

    南宫曾祖细细思想着:“难道……”

    南宫如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

    南宫曾祖猛然抬头,父子俩惊诧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张“图”?"

    震惊之余,父子俩再度回眸,只见那布衣老者手中之剑猛然向无名氏空门而来,霸道剑气突袭无名氏。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无名氏脚尖点地,向后飘落数丈刚刚避过此剑。在这紧要关头,坎门杀者突然暴身而起,从侧举刀直刺其后背。

    无名氏再度鱼跃而起,右手玉笛翻飞挥手一扫,左手掌翻用力推出,左右两边同时用极强能量泼洒而出,浩然脉力所向无敌,有如排山倒海之势,逼着合围之人再次连连后退。

    无名氏身随笛影掠过,在那强劲能量轰爆那道道凌厉攻击的同时,玉笛连连速点对方三人要穴,只听得闷哼之声不断响起。‘屠戮寒冰手’六人,显然也是被无名氏的实力所震惊,不过他们见识显然也是不薄,因此倒并没有被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反倒是那眼神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

    无名氏再度凌空而起,手中玉笛带着磅礴之势轰向六人之顶。

    “金光罩!”枯瘦老者狠狠一跺湖面,大吼一声。只见璀璨金光急速涌动,便是形成一道金光将那六人罩了进去。

    咣!

    能量撞击之声响彻而起,然后众人便是惊愕的见到,那坚固无比的金光罩,璀璨的金光立刻变暗。

    嘭!

    紧接着无名氏蓄力强悍的攻势,再次狠狠地轰在那道金光之上,金光罩顷刻之间爆裂而开。

    看着这震天一击,隐藏着的父子俩,已是震惊得瞠目结舌,张着的大口久不能闭合。此刻,令人不难想到传言所说:不论什么人,只要能得到神秘之“图”,都将会是天下第一。

    “难道传闻是真?”南宫曾祖口中讷讷道,眼中的震惊一次更胜一次。

    听着那声声惊心震魄的兵刃交集之声,刹那之后,数声闷哼似乎同时响起。

    轰!……有如闷雷一声炸响,将双方震开。

    无名氏一口鲜血喷出,已是受伤不轻。再看那‘屠戮寒冰手’中,另外两个杀手衣衫褴褛多处破裂,头发也是披散而下,看上去颇为狼狈。

    ‘屠戮寒冰手’在接到这个追杀指令时,似乎也没有想到,今日被追杀之人竟让得自身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经过先前那番血拼,双方此刻都是受伤不轻。不过,若多是仔细观察的话,则会发现,那两刀者的气息更加虚弱一些,在这等激战之下,杀手六人竟似有些落入下风。

    无名氏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老者,在这劲敌面前,无名氏澎湃的气息再次萦绕周身,衣衫无风自动,哗哗作响。

    此时,那老者亦是不甘地再次运起真气,剑光凌厉地暴起而来,两刀者互视一眼配合而上,持棍者与另外一双鞭者和双剌者占居进攻佳位,将无名氏再次围起群攻,又是一番血腥拼杀。

    冰湖上的酣战更加激烈,面对着这等攻势,无名氏喉咙间也是传来阵阵腥甜之味,当即他强忍咽下,猛抬头发出了一道孤傲的冷哼声。

    突然,只见寒光一闪,枯瘦老者身体直接带起一股凶煞之气,以剑人合一的速度掠出,一闪之下,蕴含着可怕力量,直冲无名氏要害而来。

    无名氏速度运起脉力身形急闪,似有多个身影在困杀中如鱼游走,脚踏奇门天地盘,暗合吉门三奇。“唦!唦!”的暗器之声,如雨打芭蕉般疾攻六人。

    突如其来的反攻势,显然也是令得那些杀手有些惊慌失措,情急中用兵器扫挡着暗器。布衣老者一剑剌空,立即收剑格挡暗器。

    持双鞭者趁势从后面偷袭无名氏,只见无名氏一个鹞子翻身,躲过双鞭,反手一记暗器,打中离他最近的持双刺杀手眉心,脑后立时血箭飚出,那杀手未及出声,已然毙命。

    解决掉一人,无名氏坚毅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停顿,趁着其余五人因此而愣神的瞬间,反掌轰向一持刀之人,只听得其高擎利刃的右臂“咔嚓!”一声响,骨头不知断了几节,那人身形倒飞而出,在地面上搽出一道数十米的痕迹,最后一头冲撞到湖边一棵树下,不知死活。

    紧接着玉笛狂舞,绿芒随着狂暴的雄浑能量正威猛、凌厉无比地撕裂空间,刁钻而狠辣的点在了另外三人身上,“膨!”的一声震响,最近一人前胸骨已凹下一片。

    噗嗤!

    遭此重击,那人鲜血及破碎的内脏一起喷薄而出,胸膛都是直接被无名氏强势的真气轰塌了下去,这副伤势,显然是一招毙命!

    “混账!”布衣老者终于是彻底的回过神来,因其躲闪迅疾避过一击,脸上也藏不住地流露出惊诧之色,当即眼神便是变得狰狞起来,面目变形,杀意立现。不过,还不待他含怒出手,无名氏已是带着雄厚碧绿能量暴掠压迫而至,漫天狂暴笛影翻飞,能量波再次席卷而来。

    嘭嘭嘭!

    双方快若闪电般的交锋,接连不断,狂暴的攻势猛对疯狂的脉力轰然撞击,一波波能量席卷开来,双方身影交错,招招致命相搏。

    无名氏面色平静的望着那些呼啸而来的攻势,方才借助冰湖平滑易移之性,力战杀手。虽说已斩杀两人,但双方仍然胶着不分彼此。

    布衣老者眼神阴沉,他望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为对方那惊人的战斗力感到心惊!旋即,他便是狠狠一咬牙,道:“速战速决!”

    “唰!”

    三道身影变幻闪攻,凌厉无比的兵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撕裂空气,整个冰湖在这等威压下,令所有人几乎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呯!”

    狂暴的能量波再一次荡向冰湖周边。霎那间,无名氏眼神陡然一寒,身形瞬间暴掠而出,双掌齐齐轰向对面三人。

    “哼!”

    伴随着无名氏喝声落下,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咔!咔!”骨骼折断之声,持棍者,手中棍已断为数节,同时,左侧身及臂、腿多处骨折,当即倒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再看三人中那道疾行身影,也是遭此重击迅速缓慢下来,布衣老者面容极其阴森,此时,他也不得不暴退而出。

    此时,无名氏也是禁不住噔!噔!噔!连退数步,强行咽下上涌的腥甜之气。

    无名氏也是明白人,知道眼下的情况,凭借他一人,根本不可能将对方造成的威胁迅速击败,甚至若是拖延下去的话,连他自己都是无法脱身。

    无名氏在苦战不休中,不断寻求脱身之路,但对方竟然无破绽可寻,无名氏只得且战且退。

    “此战已不是我们化神阶所能做更深的了解了。”南宫曾祖心中想着,但此时已被震惊得口不能言。

    父子俩就这样悄悄隐藏在雪林中,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激战的双方。南宫如钦双目中却充斥着一种崇拜般的色彩:原来,高手之战的全力发挥,对抗多位强者的气势竟是如此之大!这场战斗让得他很是兴奋。

    冰湖之上,搏杀双方且战且行着,无名氏因无心恋战,总以强势杀招震退杀手,无奈追杀者死缠紧咬绝不懈怠。

    从双方的胶着状态与所受伤情况来看,都曾是经历了一场生死鏖战。双方均已受到严重的外伤与内伤,但战力未减,似是押着重宝的拼命。每当双方强悍的内力在每一次的交集中,都会爆出雷霆般的爆响及能量涟漪,并向着湖边树林波散开去,震得树上积雪随风狂舞。

    冰湖上的冰雪被那能量涟漪狂刮而起,飘洒漫天如一场暴风雪再度扬起。

    无名氏目光淡漠的望着布衣老者从这风雪中暴窜而出的身影,再度蓄力,脉力突然暴涨,一击之下再将对方震退。

    无名氏牙关紧咬,举头环视四周,看今日之事必是难逃此劫!即是无望,定然不可放过眼前数人,一定要斩断与“图”有关的所有信息。如此这般想来,无名氏早已铁心,不得已最后时刻,必将拿出独门绝招。当下心中一横,手结奇异结印,口念心诀。突然,一阵狂风暴起,飞雪冰凌如走石般随风而动,见此机会,无名氏真气狂猛使出,狠狠一跺脚“漫天花雨”,暗器藏于冰雪之中狠戾刺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