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狐狸
上古时期妖怪遍布在山林湖泊之间，随着人类的繁衍开拓此消彼长，妖怪最后仅活跃在图文字画之中。妖怪的消失让驱魔捉妖这一行当也随之没落，而小妖怪们相继出现匿藏人影之下，有些甚至融入人类的生活圈，处处皆有人，处处皆有妖。
生活在人类世界的有些是土生土长的妖怪，比起其他妖怪它们更容易接纳人，更适应与人一起生活，对人抱有的敌意也没那么明显。在人类活动圈外的妖怪则相反，它们更多的是充满敌意，人对它们来说就是食物。但从人的角度来说，如果知道不管走到哪，身边总有那么一两只妖怪，实在不是个滋味。
周隹打着哈欠闲散着步子，穿行在人群之中，偶尔碰到几个‘熟人’，‘熟人’总会的问候一声，他也附上礼节性的回应，“人”与人之间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临近巢穴周隹面庞瞬间阴沉下来，除他之外空气中还存在另一股妖气，很稀薄，早晨出门时候还没有，说明这妖怪可能还在附近，他仔细嗅探着周围的气味。一只妖怪进入另外一只妖怪的巢穴范围之内意味着挑衅，非要穿行而过的话必须在巢穴外等待主人回应，不然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周隹号称千年道行领地范围自然很大，但他巢穴却在一栋楼房里。六层的楼房他住在顶楼，其他楼层都有住户，住户也都是人类。藏匿在人类中间是城市妖怪必修课，绝大多数人类对妖怪敌意强烈，一旦被发现是妖怪变很难融入其中，以他的道行没必要就算被人类发现是妖怪也可以抹除人类的记忆，根本不用担心离人太近。
“胆子真不小！”顺着闯入妖怪妖气流动方向直接追踪到居住的楼栋内，楼道中充斥着两股妖气，一股阴冷厚重，一股杂乱轻薄。周隹微微弓下身子，双掌贴地并做脚用轻手轻脚地迈上台阶。仅凭稀薄淡淡的妖气，不能确定闯进来的妖怪到底有多大本事。道行高低并不决定妖怪实力的高低，遭遇偷袭一样会吃亏。遇上天敌，就算高出对方百年道行，也很难说能活着逃脱。
果然这只妖怪冲着自己来的，顺着气味追寻到自己居住的门外，门是锁住的，门上满是咬痕和爪痕。底部的木板被咬出一个大洞，木屑散布到处都是，洞口还挂有一小搓油亮的红发，里面依稀传出咀嚼声。
趴在门口周隹能清晰的闻到闯入妖怪的味道，散乱稀薄的妖气充斥屋内，凭借经验他断定里面是一只刚成妖不久的妖怪，道行连百年都达不到。这种道行的妖怪等于送上门的食物，他放下警惕准备先戏耍一番。
周隹俯下身体，显露出原形，前爪轻轻探进洞内，身体微微前倾弯出优美的弧线，头微微低下伸进门内。只不过门洞略微小了些，头探进去后身子不能从容穿过，稍稍用力一挤，松动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
响声让屋内的妖怪产生警觉咀嚼声消失了，紧跟着一只狐狸叼着一大块肉，惊慌失措地蹿出厨房朝门口一探头，撞见卡在门洞的蛊雕虎视眈眈地注视自己。
四目对视许久，狐狸猛然惊起，叼着肉，浑身毛发竖起，嘴里发出‘呼呼’声。这种威慑对蛊雕来说根本形成不了任何压力，向前突进只一个瞬息便将狐狸压在爪下动弹不得。
被牢牢控制住的狐狸犹如压在千斤石下，颤抖着身体发出一声哀嚎。
“现在才知道怕？你说，我该怎么吃掉你?”蛊雕声音阴冷带怒，爪尖深深勾刺进狐狸的身上，戏谑似的嗅起鲜活的肉食。
这一嗅不要紧，蛊雕从狐狸身上闻到一股人的味道，它犹豫了一下将爪子收回。短暂的失神给狐狸抓住机会，蜷缩起身体再用力一挣，从爪下逃出，奔向门洞这唯一出路。蛊雕迅速转身，伸出前爪迎面住狐狸去路，用力向后一拍。
“呜！”狐狸一声惨叫，嘴角流出丝丝鲜血，抽搐几下便挺直四肢一动不动。
蛊雕收敛妖力变回人形，朝狐狸的尸体走去，以刚才的力道不至于杀掉它，正伸手要去拿捏看看状况。这狐狸忽然一个滚挺爬了起来，从他脚边绕开直奔门洞。
周隹此时兴趣全无并没有追赶，仅仅扭过头目送狐狸穿过破烂不堪的门。然后走到窗台下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趴在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地毯上，呼呼睡去。
狐狸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依偎在一棵树下舔舐伤口，不时环顾四周生怕蛊雕追来。
傍晚，离上一顿过去半天，肚子有些饿了，狐狸四处嗅着气味，希望能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好吃的。等回过神时居然又回到周隹住的地方，好在没有被发现。在饥饿和诱人的肉香驱使下，狐狸远远盯着六层的窗户，和窗户前闪动的身影，趴在角落静静等他离开，直到睡意重重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狐狸觉得身体好像飘了起来，下意识伸出爪子探了探，一股熟悉的气味一丝在脑中萦绕，气味在脑中一页一页搜寻，名字越来越清晰。“蛊雕”它突然惊醒，可惜已经太晚了，自己已经被周隹抓在手中，满是绝望地挣扎，伸出爪子要去挠。
周隹用力一揪狐狸颈后的皮毛，恶声道：“老实点！”
狐狸心猛一收紧，不敢动弹。
回到家，周隹将狐狸随手一丢，狐狸却是轻巧着地，萎缩一旁死死盯住他，时不时探查四周搜寻合适的逃跑路线。周隹没理会它，转身走到沙发后面，从沙发后面拖出一个圆滚滚的胖子，自顾自的脱起胖子的衣服。
胖子四肢僵挺，全然没了气息。狐狸目光惊恐地来回在周隹跟人之间来回晃动，这只妖怪，他吃人！
直到把胖子的衣物扒了精光，周隹才转身对狐狸道：“要不要尝一口？”
狐狸架起攻击态势，露出尖牙警惕起来。
“小狐狸，知道进入我领地的后果么！”
周隹脸色突然阴冷下来，变回原形，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冲狐狸发出怒吼，身体散发出的妖力如同一座山，压在狐狸身上，使它动弹不得。这是示威，让狐狸清楚明白实力的差距，只要想吃它，根本没机会逃走。
“你吃人，你不是好妖怪。”狐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回了一句。
这回答让蛊雕很是意外，慢慢变会人形，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右手拖着下巴，盯着狐狸许久。
“那你告诉我，吃人有什么不对？”
“人很好，很聪明，他们能做各式各样吃的，还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狐狸尽可能地想人的优点，大脑中浮想很多很多，似乎怎么说都说不完。
“这跟能不能吃有什么关系，你不吃人，那吃什么？”周隹想了想，觉得应该还得加一条“人味道也不错”。
“鸡、兔子味道都很好，都可以吃你为什么要吃人。”说到吃兔子跟鸡狐狸舔了舔舌头，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游离到厨房，搜寻上午没吃完的那块肉，毕竟上午吃的一顿，早消耗光了。
“人也喜欢吃，那鸡跟兔子不是太可怜了，你要不要可怜下它们？”
“它们本来就是食物。”
“是吗？照你的意思，你在我眼里也是食物，我可不可以吃掉你？”
周隹的目光移到狐狸身上，狐狸蜷缩身体本能的往后靠。
“怕？当我吃掉你的那刻，你就不会怕了，你会想着活下去。在人类中生存和在山林中生存是一样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里只有捕食与被捕食之分。你也是妖怪，连这点都不懂？”
“人不是这样的，人会自己种食物，他们很聪明。”
“这年头，妖怪都不像个妖怪了。”周隹斜眼看了一眼狐狸，又看了看地上肥油油的胖子，没有一点食欲。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隹丢下一块妖怪的肉投喂狐狸，自己则抗起胖子的尸体走到不远处的河边丢了下去，摇摇头一脸可惜，新鲜的肉隔了一夜失去了鲜味也就不想再吃了，反正人那么多，想吃的时候再抓一个。红狐因为感觉不到周隹的杀意，先是嗅了嗅地上的肉，便大口吞咽起来。
等狐狸吃完周隹便张口问道：“会变人形吗？”
狐狸听周隹让它变化成人，没吱声，将妖气缠绕周身运转妖力开始变化。
“变回去吧。”周隹摇摇头，狐狸幻化的人形只有身形相似，浑身的毛发没有完全褪去，长长的尾巴还露在外边。变化是妖怪最基础的能力，部分妖怪成妖起初因为道行低对人类没有威胁，通常会躲藏在暗处，通过变化大小或者怪异的样子吓唬人类，使人类心生恐惧不敢抵抗，从而将其猎杀。当修炼达到一定道行的时候，就可以进行拟态变化，一般达到拟态变化需要修炼一百年左右的时间。拟态变化中变人是比较难的一项，人与人之间有特定的行为模式，加上人又是直立行走不需要尾巴来维持平衡，妖怪变化人的时候不但要模仿这些，在这之中收尾最难的，习惯了利用尾巴保持平衡，失去了尾巴就等于平衡把控。
刚变回原形，周隹一把揪住狐狸后颈皮毛拎出门，虽然不情愿，也不敢挣扎。
生活在人类世界的有些是土生土长的妖怪，比起其他妖怪它们更容易接纳人，更适应与人一起生活，对人抱有的敌意也没那么明显。在人类活动圈外的妖怪则相反，它们更多的是充满敌意，人对它们来说就是食物。但从人的角度来说，如果知道不管走到哪，身边总有那么一两只妖怪，实在不是个滋味。
周隹打着哈欠闲散着步子，穿行在人群之中，偶尔碰到几个‘熟人’，‘熟人’总会的问候一声，他也附上礼节性的回应，“人”与人之间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临近巢穴周隹面庞瞬间阴沉下来，除他之外空气中还存在另一股妖气，很稀薄，早晨出门时候还没有，说明这妖怪可能还在附近，他仔细嗅探着周围的气味。一只妖怪进入另外一只妖怪的巢穴范围之内意味着挑衅，非要穿行而过的话必须在巢穴外等待主人回应，不然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周隹号称千年道行领地范围自然很大，但他巢穴却在一栋楼房里。六层的楼房他住在顶楼，其他楼层都有住户，住户也都是人类。藏匿在人类中间是城市妖怪必修课，绝大多数人类对妖怪敌意强烈，一旦被发现是妖怪变很难融入其中，以他的道行没必要就算被人类发现是妖怪也可以抹除人类的记忆，根本不用担心离人太近。
“胆子真不小！”顺着闯入妖怪妖气流动方向直接追踪到居住的楼栋内，楼道中充斥着两股妖气，一股阴冷厚重，一股杂乱轻薄。周隹微微弓下身子，双掌贴地并做脚用轻手轻脚地迈上台阶。仅凭稀薄淡淡的妖气，不能确定闯进来的妖怪到底有多大本事。道行高低并不决定妖怪实力的高低，遭遇偷袭一样会吃亏。遇上天敌，就算高出对方百年道行，也很难说能活着逃脱。
果然这只妖怪冲着自己来的，顺着气味追寻到自己居住的门外，门是锁住的，门上满是咬痕和爪痕。底部的木板被咬出一个大洞，木屑散布到处都是，洞口还挂有一小搓油亮的红发，里面依稀传出咀嚼声。
趴在门口周隹能清晰的闻到闯入妖怪的味道，散乱稀薄的妖气充斥屋内，凭借经验他断定里面是一只刚成妖不久的妖怪，道行连百年都达不到。这种道行的妖怪等于送上门的食物，他放下警惕准备先戏耍一番。
周隹俯下身体，显露出原形，前爪轻轻探进洞内，身体微微前倾弯出优美的弧线，头微微低下伸进门内。只不过门洞略微小了些，头探进去后身子不能从容穿过，稍稍用力一挤，松动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
响声让屋内的妖怪产生警觉咀嚼声消失了，紧跟着一只狐狸叼着一大块肉，惊慌失措地蹿出厨房朝门口一探头，撞见卡在门洞的蛊雕虎视眈眈地注视自己。
四目对视许久，狐狸猛然惊起，叼着肉，浑身毛发竖起，嘴里发出‘呼呼’声。这种威慑对蛊雕来说根本形成不了任何压力，向前突进只一个瞬息便将狐狸压在爪下动弹不得。
被牢牢控制住的狐狸犹如压在千斤石下，颤抖着身体发出一声哀嚎。
“现在才知道怕？你说，我该怎么吃掉你?”蛊雕声音阴冷带怒，爪尖深深勾刺进狐狸的身上，戏谑似的嗅起鲜活的肉食。
这一嗅不要紧，蛊雕从狐狸身上闻到一股人的味道，它犹豫了一下将爪子收回。短暂的失神给狐狸抓住机会，蜷缩起身体再用力一挣，从爪下逃出，奔向门洞这唯一出路。蛊雕迅速转身，伸出前爪迎面住狐狸去路，用力向后一拍。
“呜！”狐狸一声惨叫，嘴角流出丝丝鲜血，抽搐几下便挺直四肢一动不动。
蛊雕收敛妖力变回人形，朝狐狸的尸体走去，以刚才的力道不至于杀掉它，正伸手要去拿捏看看状况。这狐狸忽然一个滚挺爬了起来，从他脚边绕开直奔门洞。
周隹此时兴趣全无并没有追赶，仅仅扭过头目送狐狸穿过破烂不堪的门。然后走到窗台下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趴在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地毯上，呼呼睡去。
狐狸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依偎在一棵树下舔舐伤口，不时环顾四周生怕蛊雕追来。
傍晚，离上一顿过去半天，肚子有些饿了，狐狸四处嗅着气味，希望能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好吃的。等回过神时居然又回到周隹住的地方，好在没有被发现。在饥饿和诱人的肉香驱使下，狐狸远远盯着六层的窗户，和窗户前闪动的身影，趴在角落静静等他离开，直到睡意重重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狐狸觉得身体好像飘了起来，下意识伸出爪子探了探，一股熟悉的气味一丝在脑中萦绕，气味在脑中一页一页搜寻，名字越来越清晰。“蛊雕”它突然惊醒，可惜已经太晚了，自己已经被周隹抓在手中，满是绝望地挣扎，伸出爪子要去挠。
周隹用力一揪狐狸颈后的皮毛，恶声道：“老实点！”
狐狸心猛一收紧，不敢动弹。
回到家，周隹将狐狸随手一丢，狐狸却是轻巧着地，萎缩一旁死死盯住他，时不时探查四周搜寻合适的逃跑路线。周隹没理会它，转身走到沙发后面，从沙发后面拖出一个圆滚滚的胖子，自顾自的脱起胖子的衣服。
胖子四肢僵挺，全然没了气息。狐狸目光惊恐地来回在周隹跟人之间来回晃动，这只妖怪，他吃人！
直到把胖子的衣物扒了精光，周隹才转身对狐狸道：“要不要尝一口？”
狐狸架起攻击态势，露出尖牙警惕起来。
“小狐狸，知道进入我领地的后果么！”
周隹脸色突然阴冷下来，变回原形，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冲狐狸发出怒吼，身体散发出的妖力如同一座山，压在狐狸身上，使它动弹不得。这是示威，让狐狸清楚明白实力的差距，只要想吃它，根本没机会逃走。
“你吃人，你不是好妖怪。”狐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回了一句。
这回答让蛊雕很是意外，慢慢变会人形，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右手拖着下巴，盯着狐狸许久。
“那你告诉我，吃人有什么不对？”
“人很好，很聪明，他们能做各式各样吃的，还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狐狸尽可能地想人的优点，大脑中浮想很多很多，似乎怎么说都说不完。
“这跟能不能吃有什么关系，你不吃人，那吃什么？”周隹想了想，觉得应该还得加一条“人味道也不错”。
“鸡、兔子味道都很好，都可以吃你为什么要吃人。”说到吃兔子跟鸡狐狸舔了舔舌头，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游离到厨房，搜寻上午没吃完的那块肉，毕竟上午吃的一顿，早消耗光了。
“人也喜欢吃，那鸡跟兔子不是太可怜了，你要不要可怜下它们？”
“它们本来就是食物。”
“是吗？照你的意思，你在我眼里也是食物，我可不可以吃掉你？”
周隹的目光移到狐狸身上，狐狸蜷缩身体本能的往后靠。
“怕？当我吃掉你的那刻，你就不会怕了，你会想着活下去。在人类中生存和在山林中生存是一样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里只有捕食与被捕食之分。你也是妖怪，连这点都不懂？”
“人不是这样的，人会自己种食物，他们很聪明。”
“这年头，妖怪都不像个妖怪了。”周隹斜眼看了一眼狐狸，又看了看地上肥油油的胖子，没有一点食欲。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隹丢下一块妖怪的肉投喂狐狸，自己则抗起胖子的尸体走到不远处的河边丢了下去，摇摇头一脸可惜，新鲜的肉隔了一夜失去了鲜味也就不想再吃了，反正人那么多，想吃的时候再抓一个。红狐因为感觉不到周隹的杀意，先是嗅了嗅地上的肉，便大口吞咽起来。
等狐狸吃完周隹便张口问道：“会变人形吗？”
狐狸听周隹让它变化成人，没吱声，将妖气缠绕周身运转妖力开始变化。
“变回去吧。”周隹摇摇头，狐狸幻化的人形只有身形相似，浑身的毛发没有完全褪去，长长的尾巴还露在外边。变化是妖怪最基础的能力，部分妖怪成妖起初因为道行低对人类没有威胁，通常会躲藏在暗处，通过变化大小或者怪异的样子吓唬人类，使人类心生恐惧不敢抵抗，从而将其猎杀。当修炼达到一定道行的时候，就可以进行拟态变化，一般达到拟态变化需要修炼一百年左右的时间。拟态变化中变人是比较难的一项，人与人之间有特定的行为模式，加上人又是直立行走不需要尾巴来维持平衡，妖怪变化人的时候不但要模仿这些，在这之中收尾最难的，习惯了利用尾巴保持平衡，失去了尾巴就等于平衡把控。
刚变回原形，周隹一把揪住狐狸后颈皮毛拎出门，虽然不情愿，也不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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