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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破相

    回到卧室,周佑文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处在发育之中,周佑文知道这个阶段就要多吃多睡多玩,只有如何,他才能更好的成长。

    这叫什么,难道是我养我自己吗?有意思!嘴角露出笑意,他沉沉的陷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周佑文睡觉时有个规矩,睡觉时不允许别人叫醒自己。他是严重的气床气患者,所以每天都会睡到自然醒。

    丫鬟们自然早早的就在房门前恭候多时。周佑文伸了懒腰,高呼道:“来人啊,侍候本少爷更衣。”

    门被推开,五六个丫头一起拥入,拿毛巾的、拿衣服的、拿梳子的各司其职。不过她们看到周佑文的模样后,一个个愣住,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周佑文看到丫鬟们的脸色古怪,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感觉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异样,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了,为何这种表情看我?”

    其中一丫鬟指着周佑文的脸道:“少爷,你……你的脸上有字。”

    “有字!”周佑文心中“格登”了一下。急忙说道:“快点拿镜子来。”

    一个丫鬟匆忙的拿出一块铜镜,看到铜镜后,周佑文的鼻子差点气歪。只见他的脸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鸿蒙书院”。

    “我要将那只老乌龟打出屎来!”他在床上跳着骂道。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叫商国富搞的鬼。昨天他在拿着印章在自己脸上摁了一下,事后照了照镜子,却什么都没有,当时就觉得都不对劲,没想到这个印鉴当时看不出来,一夜后,现在却清清楚楚出现在脸上,很明显,商国富不知用了什么妖法。

    “少爷,快来冼冼。”一名丫鬟端着盆水,走到周佑文面前。周佑文不敢耽慢,把脸凑到盆前,用力的在脸上搓着,搓了几分钟,脸上的红印鉴不但没有冼掉,反倒越发新鲜艳丽。

    周佑文明白脸上的印鉴根本冼不掉,想要除掉印鉴,就必须到书院找到商国富。心中暗道:“难怪昨天闯了书院,那个老头子这么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事到如今,只能先服个软,先把自己脸上的字去掉再说,这笔帐少爷我记下了。他在心中暗自记恨,嘴上不停催促丫鬟去拿条丝巾,先把脸蒙住再说,否则让别人看到,那可成天大的笑话了。

    丫鬟们忙不迭的给他换衣、梳头、另一名丫鬟匆忙跑出去拿条丝巾,侍候着将他的脸蒙上。周佑文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不时将丝巾调整角度,直至丝巾将脸上的字完全盖住,这才罢休。

    周佑文心中憋着气,饭也不吃了,推开丫鬟们,跑出了房门,高喊阿福和阿大阿二的名字。

    这几个人是周佑文贴身的奴仆,此时正坐在院内槐花树下侃着大山,听到少爷呼唤,不敢耽搁,小跑着来到周佑文的面前。看到小少爷脸上蒙着块白巾,不明所以,阿福小声的问道:“少爷你的脸……”

    “不要问了,备车,去鸿蒙书院,你们三个都跟上。”周佑文羞于见人,不敢再招摇过街,选择坐马车前往书院。

    几个人一阵忙乱,阿福去赶车,阿大阿二拿着丫鬟们递过来少爷日常用的水杯、毛巾等物,得知少爷早上没吃饭,又接过一个食盒,然后跟着少爷一起来到了府门外。

    阿福驾着一辆车出现在府门口,周佑文上了车,阿大阿二在边上侍候着,在周佑文的催促中快马向鸿蒙书院赶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马车停在鸿蒙书院门中,周佑文火急火燎的跳下车,招呼着阿大阿二跟上,向鸿蒙学院的大门跑去。

    “哈哈,怎么才来啊!我在这等你多时了。”周佑文刚到门口,就被许洛给拦住。

    “我不是来找你的,走开。”周佑文心中窝着一肚子火,见许洛拦住去路,出言喝斥道。

    “小少爷的脾气还挺大,难道你脸上的字不想除掉了。”许洛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看着周佑文说道。

    周佑文一怔,打量了下许洛,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有字?”

    “院长告诉我的,院长还告诉我你会在这个时候赶到,院长让我告诉你,你脸上的字是有办法消除掉的,不过你自己浪费了机会而已。”许洛笑着说道。

    周佑文听了此言大喜,马上换成一幅笑脸,双手抱拳道:“这位壮士,刚才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壮士告诉再下,如何能消除脸上的字。”

    许洛见他说话一本正经,故意装成大人的样子,不觉好笑。说道:“院长让你卯时来,你误了时辰,所以今天脸上的字消除不掉了,要想消除脸上的字,明天早点再来。”

    周佑文刚才还喜上眉梢,听了许洛的话,瞬间炸了。“不行,这老家伙把我阴了,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去把他叫出来,否则老子今天给你杠上了。”

    许洛听他说话无礼,脸色一沉,喝道:“难怪你年龄这么小,院长还执意让你进书院,年龄这么小就这么无理跋扈,长大后岂不变得无法无天。”

    “你这个黑炭鬼,帮老家伙一起阴本少爷,你还有理了,你这个黑炭鬼,生孩子没屁眼的家伙,死了没人埋的冤死鬼……”许洛见他越骂越难听,本欲不和他计较,哪知周佑文这么跳脚一骂,刹那间吸引了十来个看热闹的民众。

    许洛脸色阴沉,有心出手教训周佑文,但他的年龄太小,自己出手有些不好看。有心不理不睬,但看周佑文这架势想赖在此处,加上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这样传出去,对书院的名誉有很大影响。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作,恰好看到了跟着周佑文一起骂骂咧咧的阿大阿二,心道:“我教训不了你,还教训不了你的奴才。”

    他伸出双手向前一送,口中喝道:“对鸿蒙书院不敬者,需要惩戒。”阿大阿二感觉胸口被锤打了一般。向后踉跄的退了数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好了,鸿蒙书院杀人了,大家都来看啊,鸿蒙书院杀人了。”周佑文扯着稚嫩的公鸭嗓大喊着。阿大阿二三岁就跟着周佑文,套路极为熟悉,听到周佑文这么一喊,一个口吐白沫,一个口吐鲜血,一个在地上翻滚叫喊,一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别吵闹,我只是略微惩戒一番,怎么可能会打死人。”许洛也没料到周佑文会如此无赖。他这一掌只用了一成力,打在两个强壮如牛的身上,最多将人打倒在地,别说打死,打伤也不可能。可没想到,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是个小无赖,两个奴仆瞬间变成大无赖。

    许洛身为校监,平日刚正不阿,从没遇到这般赖人赖事。看着二大一小,扫了眼过来看热闹的民众愈来愈多,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都给我安静。”一声苍老之音从校内传出。周佑文停止喝骂,抬头看去,见商国富从校内走了出来。周佑文见正主现身,心中大喜:“老头,你终于出来了,你快将我脸上的字除掉。”

    商国富呵呵笑道:“为什么要除掉呢?”

    周佑文大怒道:“是你给我弄上的,你不给我除掉谁给我除掉,别忘了,上面的字是你们书院的名字,你无法抵赖。”他看了周围的民众,说道:“这些叔叔伯伯都是见证。”

    商国富道:“我没承认不是我给你弄上的啊!你既然是鸿蒙学院的学生,你上课迟到,我作为你的师长,给你小小的惩罚,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我也占着理。”

    周佑文尽管嘴上无德,为达目的不惜使用各种手段,但却是极讲信义。他想了想,说道:“我说过来鸿蒙书院求学,但没说今天非来学校上课。”

    商国富微微一笑,说道:“那你承认自己是鸿蒙学院的学生了,别忘了一口唾沫一个钉。”

    周佑文知道这一条是赖不过去的,索性光棍的挺了挺胸,说道:“不错,本少爷说过。”

    商国富笑道:“既然是本校学生应不应该遵守校规。”

    周佑文听他问话,心道糟了,掉进老家伙的坑里了,自己如果承认了,这老家伙下一句肯定会说,既然遵重校规,那么师长的话必须要听,师长让你卯时上课,你既然不听,自然就可以惩罚你。不行,不行,我可不能上老家伙这个当。

    他眼珠一转,说道:“校规我没见过,所以就算违反也不能惩罚我,否则叫不教而诛,开学校的这个规矩不会不懂吧。”

    商国富见他机变伶俐,不禁越看越喜。从怀中丢出校规,笑道:“这是校规,今日好好看看。明日若再迟到,那可就不是不教而诛了。”

    “那我脸上的字……”

    “没有了。”他看了一眼许洛,叹道:“散了吧!”转身向校园内走去。

    许洛冲周围看热闹的人喊道:“别看了,散去吧。”用指头点了周佑文两下,转身进了校园,并关上了大门。

    “阿福,你过来看看,我脸上的字还有没有。”周佑文扯下丝巾,冲阿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