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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讨教

    阿福来到近前,看着周佑文干净的脸,拍手笑道:“少爷,脸上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周佑文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手中的规章典籍,知道虽然躲过今日,但明日却是万万躲不过,明日若不赶到六点之前来到书院,恐怕脸上的字还会再次显现出来。

    他心中不乐,郁闷的向马车走去,如斗败的公鸡。阿大阿二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阿福坐在马车前辕,赶着车向府中行去。周佑文坐在马车里,翻阅着手中学院规章,想从中找出不上学的漏洞,但看了半天,发现此地学院的规章比前世的校规更为严苛。师长在学校之中有绝对权威,师长的权利也比后世大的多。

    看过一遍后,周佑文心中发出哀叹,若真去了这个学院,对他来说,那就如去了地狱一般,忽然间觉得玄法也不那么吸引人了。

    到了府门口,他无精打彩的从马车上跳下,刚进府,就见周佑兰从后院跑着出来,大嚷道:“三弟回来了,快让我看看,你脸上的字在何处?”

    周佑文知道她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怎么让她遂了意,抬起头,大声说道:“想看就看个够。”

    周佑兰端起他的小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脸上有字的痕迹,奇怪道:“都说你脸上有字,怎么不见了。”

    周佑文得意的说道:“书院的那个老家伙用妖法让我脸上出现字迹,我一大早就去讨说法,那老家伙被我义正言辞所感动,不但给我赔礼道歉,还撤了施在我脸上的妖法。”

    周佑兰撇撇嘴,说道:“又再吹牛!”周佑文回道:“如果说我吹牛,那脸上的字迹为何不见了?”

    “也许你是求饶了半天人家才放过你。”周佑兰说道。

    “切,你三弟我是一个求饶的人吗?”周佑文大言不惭的说道。

    周佑兰听了此言“噗嗤”笑道:“你向大哥求饶的次数还少了。”

    “自家人求饶那有什么。”因为早上没吃饭,周佑文和周佑兰说了两句话,便向厨房跑去。

    他其实不用跑厨房的,只要吩咐下来,便有下人将饭餐给端了上来,但周佑文性子不拘小节,又讨厌繁文缛节,有些事喜欢亲自去干。

    到了厨房,后厨见小少爷亲自过来找吃的,自然将各色各类小吃奉上,周佑文自然知道早上吃什么更健康,要了碗豆奶又要了块热饼,吃完肚子也饱了。

    走出厨房,周佑文在府上溜达,心中却想道:“古人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明天早上去书院看来是躲不过了,我对书院并不了解,还需要找一个熟悉之人,给我讲解一下书院里面是什么样子,做到心中有数才行。”

    “阿福,”他抬头喊道。“少爷,我在此处。”阿福从边上跳了出来。

    “阿福,府上可有谁是从鸿蒙书院出来的?”

    阿福想了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府上好像没有从鸿蒙学院出来的,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是从鸿蒙书院出来的。”

    周佑文听了此言心中大喜,急忙问道:“此人是谁?”阿福道:“此人姓王叫焕之,前年刚从学校毕业,是骁骑营的头目,大少爷的副手。与大少爷非常要好。”

    “那此人现在何处?”周佑文快速问道。阿福笑道:“此人奉你大哥之命来府上取东西,现在还未离开,在客厅上坐着呢。”

    周佑文心中欢喜,笑道:“快去快去,莫要去迟了人家走了。”说完这句话,急忙向客厅跑去。

    “少爷别急,王焕之来取的是大少爷刊印的书册军规。府中只有一部分,剩下一部份还要去书坊去取,一时半刻走不了。”

    周佑文是个性急的人,哪管其他,三两步就来到客厅,见客厅上坐一男子,约十七八岁,生的身材瘦弱,但脸上却英气勃勃。

    “你就是王焕之。”王焕之手中拿着一卷书边读边品茗,听到有人叫他,便抬头看去,见他前面站着一个五岁小孩,脸色白嫩,但眼珠滴溜溜的乱传,猜到能在丞相府中胡乱走动并质问自己的五岁孩童只有一位,那就是周佑武的弟弟周佑文了。

    他放下书本,温和笑道:“再下正是王焕之,你是周佑文吧。”

    “是极是极,你看咱兄弟俩未曾见面就知道双方姓名,算是有缘之人,今日有事讨教,还望焕之兄不吝赐教。”许佑文装模作样的说着话,来到王焕之右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故作老成的说道:“来人,看茶。”

    王焕之看着周佑文的说话动作,见其坐在椅子上后双腿挨不着地,来回晃荡。但表情却装作成熟举止,感觉甚是有趣,笑道:“佑文兄有何教我的。”

    周佑文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明日我要去鸿蒙书院读书,但对书院一无所知,听说焕之兄毕业于此,所以想了解一下书院的情况。”

    听了此言,王焕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又细细打量了下周佑文。感叹道:“鸿蒙书院极为难考,没想到佑文兄小小年纪居然被书院破例录取,可谓天才也。”

    周佑文听他夸赞心中乐开了花,心道:“他们求着少爷上这个学,本少爷还不屑上呢。”不过,他面上依然谦虚道:“这个,院长商国富和我一见如故,就如我和焕之兄一般。都是熟人,不能不给老商面子,所以这个学就勉为其难上一上了。”

    王焕之听他说话没大没小,皱了下眉头,但其是小孩子,又不想和他计较,问道:“不知佑文兄想问什么。”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此时丫鬟端上了茶,周佑文学着老爹的样子,端起茶碗,一手拿起茶盖,轻轻拨动碗中的茶水。

    王焕之沉思一下,端起茶杯,说道:“鸿蒙书院是皇家学院,院长是当今圣上的哥哥,商国富院长,院监许洛,老师三十二位,学院学生二千多名。开设有文道、玄法、制造、政经、商道和农术六艺。每位学生想要考取鸿蒙学院,至少六门课程有五门优秀才可。除非特招,凡是特招的人无一不是天才。”

    “这个评价还算公道,本少爷还未露技能,老商就看出本少是天才,可谓慧眼识珠。”周佑文洋洋得意的说着。

    王焕之摇了摇头,心道:“周佑武为人诚恳,谦虚有为,怎么有这么一个大言不惭的弟弟。”他继续说道:“佑文兄切莫小看书院天才,在院中有一处鸿蒙榜,所召的天才都是榜中人物,六艺无不精通,普通学生精通一门便困难之极,六艺精通者不过廖廖数人罢了。”

    “焕之兄放心,我未进书院,竖子才成名,待我进了书院,便将这些天才统统干爬下。”周佑文说这些话时睥睨四方,大有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之势。

    王焕之听他胡乱吹牛,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说道:“佑文兄还想知道什么?”

    周佑文想了想,心道:“自己之所以来书院读书,就是奔着玄法来的,不过教自己玄法的老师需要脾气好,而且性格宽容,自己犯错时不会责罚自己才行。”

    “那个……焕之兄,教玄法的老师中有没有脾气比较好,不轻易发火,最好是不严厉的老师。”

    王焕之听到周佑文的话不觉好笑,这家伙前一分钟还吹自己就是天才,下一刻就想在学习上偷赖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