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盛情招待
随后二人都不再说话，杜非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瓢泼到连外面的景色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他没问少女的名字，也没问她来自何方，因为他们注定分别，知道的越是具体对少女的伤害可能也就越大，而他内心受到的谴责也会更加具象。
杜非本想说些安慰少女的话，可作为消费她的“顾客”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怎么能让自己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呢。后来杜非突然想到被短信里提到的“有效期”这件事，于是他又开口问道：
“他们让你在这里待几天？”
“两天，说是后天一早就送我回去。”
“嗯。”
这下杜非明白了，原来“有效期”指的是这个。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半，张健仁的那些名表杜非看不明白也戴不舒服所以干脆都没戴。
杜非又上下端详了一遍少女，俨然是一副战战兢兢被拎起来的仓鼠模样，虽然此时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长裤的学生打扮，可不知为何杜非的眼睛里总觉得他能看到她穿着大碎花棉袄的样子，这是他对那片贫瘠土地上人们的刻板印象，也是现在无脑的电视电影里经常刻画传递出来的形象。
他曾经在做项目的时候去过西北一些不太发达的城市，做环保项目。当时他觉得这些项目太扯淡了，那里的很多人饭都吃不好哪有心情管环境好不好？可这些项目却硬是落地实施验收了，在当地的一些农村里安装了水质监测，空气质量检测，水面漂浮物检测的硬件设备，还要在每个检测点上安装几万块一台的数据接收器和云共享设备，还有为了保护设备而安装的监控设备。他因为这个项目去了许多不发达的农村，那些比起他自己出生长大的农村还要落后很多很多的地方。虽然大部分也盖起了砖头房，修上了水泥路，可却依旧过着清苦的生活一年赚不到几千块钱，跟这个少女一样去附近的工厂流水线上班成了那里的年轻人谋生的最好出路。
杜非收回思绪问少女道：
“时间不早了，困了吗？”
少女听到这话后身体下意识向后抽搐了下，然后双手猛地抓住床上的被单像是为了防止自己摔倒一般，她以为杜非这话是在暗示什么，赶忙支支吾吾回答：
“不，不困。”
杜非也马上意识到少女误会了他的意思，可他不想多做解释，如何让一只羔羊相信一个屠夫呢。杜非紧接着问道：
“肚子饿吗？”
少女看了杜非一眼，木然地点点头。
随后杜非拿起卧室里的座机拨通了前台电话，五星级酒店不愧是五星级就连晚上都有厨师在随时待命伺候，杜非照着桌上菜单卡里最贵的点了一份龙虾鲍鱼海参扇贝海鲜拼盘，一份昂贵的水果拼盘，还点了一份炸鸡和饮料，还有酒。
这一顿饭加起来粗略一算至少花了三千，是少女一个多月的工资。
没过多久食物就送到了门口，服务员在门外敲门，杜非让少女在卧室里等着，他走出门时带上了房门。少女坐在卧室里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等到服务员离开听到关门声时才敢松开手大口呼吸，生怕她的呼吸声被人听了去让人知道她在这里。
杜非把装着食物的餐车推进卧室里，一盘一盘摆在床边的茶桌上。餐车一共两层，第一层放着海鲜拼盘，拼盘并不大，不像是他以前在外面吃的那种长约一米宽近半米的大长盘子，反而像是装马卡龙的甜品架一样有上下几层，底下一层卧着三只个头不小的澳洲龙虾，从背部中间切开虾尾朝里虾头朝外，虾肉里面分别焗着芝士，涂着蒜蓉还有撒着椒盐，这是三种不同的做法各有各的风味，杜非以前只吃过便宜的青龙做的，澳龙的还没试过。再上一层一边放着七八粒个大肉厚被横竖切花的带壳鲍鱼，切花上浇着浓稠的南瓜汁，撒着迷迭香叶。另一边摆着五六个扇贝，就是很地摊很烟火气的蒜蓉粉丝扇贝。最顶上一个小盘子里围着一圈红虾，虾的怀抱中间摆着一小蝶无色酱油和芥末酱块的蘸料，这块芥末犹如一座小小的山峰，就像是万红丛中一点绿。架子旁还有两个小盅，里面是南瓜薏米粥和一整条海参，吃了一堆油腻荤腥的最后吃上一碗粥确实不错。
第二层的盘子里打开餐盘盖里面有十来只炸鸡翅鸡腿，这倒是跟肯德基麦当劳的没什么两样，另一盘是水果和饮料。
少女看到眼前的食物惊得目瞪口呆，对她一个山里来的穷姑娘来说这里有些食物只在手机上见过听过，却不可能有机会品尝。
“过来吃点吧，我也饿了。”
杜非说罢在椅子上坐下来伸出手扯下一块芝士龙虾的肉就往嘴里塞，鲜甜弹嫩的虾肉还留丰富汁水，搭配奶香十足又拉丝的芝士显得一点也不咸腥，肉的爽弹与芝士的绵密相互纠缠在口腔里绽放。这是杜非第一次尽情品尝澳龙的风味，如此大快朵颐。
可少女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弹，像是听不到杜非的话一样。杜非没有上前拉她，只是一边吃虾一边若无其事平静地对她说道：
“你要在这里呆两天这件事我没办法改变，但只要熬过这两天你就当作已经完成了交易继续按他们的安排回去就行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杜非嚼了两口虾肉咽下去后顿了顿继续补充说：
“说实话我确实可以提前让你走，但却有不能这么做的理由，至于是什么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但可以保证的一点是我绝对不会碰你，如果我要想怎样的话没必要跟你在这演戏演半天，一开始办事就行了。反正我不管你是不是为了钱，但归根结底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来这里受这份罪，差点还被夺走清白，所以我不想亏待你，想让你吃好喝好睡好然后平平安安回家。”
说完杜非继续暴风吸入那些珍贵食材，这会儿已经开了一瓶啤酒大口喝起来。
少女看着食物咽了咽口水，转头又看了一眼杜非，依旧是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平时都吃这些东西吗？”
杜非没有看她，随口回答：
“也不是平时都吃，海鲜嘌呤高吃多了容易风湿。炸鸡上火还容易致癌，也就偶尔吃吃。”
说完抓了一只鸡腿递给少女，她抿了抿嘴后双手抓过鸡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杜非看着少女豪放的吃相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吃相在城市里可不多见，这个城市里的少女少妇们都举止优美细腻的很，看到她这么不做作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内心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豁然开朗了一些。
他没问少女的名字，也没问她来自何方，因为他们注定分别，知道的越是具体对少女的伤害可能也就越大，而他内心受到的谴责也会更加具象。
杜非本想说些安慰少女的话，可作为消费她的“顾客”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怎么能让自己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呢。后来杜非突然想到被短信里提到的“有效期”这件事，于是他又开口问道：
“他们让你在这里待几天？”
“两天，说是后天一早就送我回去。”
“嗯。”
这下杜非明白了，原来“有效期”指的是这个。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半，张健仁的那些名表杜非看不明白也戴不舒服所以干脆都没戴。
杜非又上下端详了一遍少女，俨然是一副战战兢兢被拎起来的仓鼠模样，虽然此时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长裤的学生打扮，可不知为何杜非的眼睛里总觉得他能看到她穿着大碎花棉袄的样子，这是他对那片贫瘠土地上人们的刻板印象，也是现在无脑的电视电影里经常刻画传递出来的形象。
他曾经在做项目的时候去过西北一些不太发达的城市，做环保项目。当时他觉得这些项目太扯淡了，那里的很多人饭都吃不好哪有心情管环境好不好？可这些项目却硬是落地实施验收了，在当地的一些农村里安装了水质监测，空气质量检测，水面漂浮物检测的硬件设备，还要在每个检测点上安装几万块一台的数据接收器和云共享设备，还有为了保护设备而安装的监控设备。他因为这个项目去了许多不发达的农村，那些比起他自己出生长大的农村还要落后很多很多的地方。虽然大部分也盖起了砖头房，修上了水泥路，可却依旧过着清苦的生活一年赚不到几千块钱，跟这个少女一样去附近的工厂流水线上班成了那里的年轻人谋生的最好出路。
杜非收回思绪问少女道：
“时间不早了，困了吗？”
少女听到这话后身体下意识向后抽搐了下，然后双手猛地抓住床上的被单像是为了防止自己摔倒一般，她以为杜非这话是在暗示什么，赶忙支支吾吾回答：
“不，不困。”
杜非也马上意识到少女误会了他的意思，可他不想多做解释，如何让一只羔羊相信一个屠夫呢。杜非紧接着问道：
“肚子饿吗？”
少女看了杜非一眼，木然地点点头。
随后杜非拿起卧室里的座机拨通了前台电话，五星级酒店不愧是五星级就连晚上都有厨师在随时待命伺候，杜非照着桌上菜单卡里最贵的点了一份龙虾鲍鱼海参扇贝海鲜拼盘，一份昂贵的水果拼盘，还点了一份炸鸡和饮料，还有酒。
这一顿饭加起来粗略一算至少花了三千，是少女一个多月的工资。
没过多久食物就送到了门口，服务员在门外敲门，杜非让少女在卧室里等着，他走出门时带上了房门。少女坐在卧室里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等到服务员离开听到关门声时才敢松开手大口呼吸，生怕她的呼吸声被人听了去让人知道她在这里。
杜非把装着食物的餐车推进卧室里，一盘一盘摆在床边的茶桌上。餐车一共两层，第一层放着海鲜拼盘，拼盘并不大，不像是他以前在外面吃的那种长约一米宽近半米的大长盘子，反而像是装马卡龙的甜品架一样有上下几层，底下一层卧着三只个头不小的澳洲龙虾，从背部中间切开虾尾朝里虾头朝外，虾肉里面分别焗着芝士，涂着蒜蓉还有撒着椒盐，这是三种不同的做法各有各的风味，杜非以前只吃过便宜的青龙做的，澳龙的还没试过。再上一层一边放着七八粒个大肉厚被横竖切花的带壳鲍鱼，切花上浇着浓稠的南瓜汁，撒着迷迭香叶。另一边摆着五六个扇贝，就是很地摊很烟火气的蒜蓉粉丝扇贝。最顶上一个小盘子里围着一圈红虾，虾的怀抱中间摆着一小蝶无色酱油和芥末酱块的蘸料，这块芥末犹如一座小小的山峰，就像是万红丛中一点绿。架子旁还有两个小盅，里面是南瓜薏米粥和一整条海参，吃了一堆油腻荤腥的最后吃上一碗粥确实不错。
第二层的盘子里打开餐盘盖里面有十来只炸鸡翅鸡腿，这倒是跟肯德基麦当劳的没什么两样，另一盘是水果和饮料。
少女看到眼前的食物惊得目瞪口呆，对她一个山里来的穷姑娘来说这里有些食物只在手机上见过听过，却不可能有机会品尝。
“过来吃点吧，我也饿了。”
杜非说罢在椅子上坐下来伸出手扯下一块芝士龙虾的肉就往嘴里塞，鲜甜弹嫩的虾肉还留丰富汁水，搭配奶香十足又拉丝的芝士显得一点也不咸腥，肉的爽弹与芝士的绵密相互纠缠在口腔里绽放。这是杜非第一次尽情品尝澳龙的风味，如此大快朵颐。
可少女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弹，像是听不到杜非的话一样。杜非没有上前拉她，只是一边吃虾一边若无其事平静地对她说道：
“你要在这里呆两天这件事我没办法改变，但只要熬过这两天你就当作已经完成了交易继续按他们的安排回去就行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杜非嚼了两口虾肉咽下去后顿了顿继续补充说：
“说实话我确实可以提前让你走，但却有不能这么做的理由，至于是什么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但可以保证的一点是我绝对不会碰你，如果我要想怎样的话没必要跟你在这演戏演半天，一开始办事就行了。反正我不管你是不是为了钱，但归根结底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来这里受这份罪，差点还被夺走清白，所以我不想亏待你，想让你吃好喝好睡好然后平平安安回家。”
说完杜非继续暴风吸入那些珍贵食材，这会儿已经开了一瓶啤酒大口喝起来。
少女看着食物咽了咽口水，转头又看了一眼杜非，依旧是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平时都吃这些东西吗？”
杜非没有看她，随口回答：
“也不是平时都吃，海鲜嘌呤高吃多了容易风湿。炸鸡上火还容易致癌，也就偶尔吃吃。”
说完抓了一只鸡腿递给少女，她抿了抿嘴后双手抓过鸡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杜非看着少女豪放的吃相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吃相在城市里可不多见，这个城市里的少女少妇们都举止优美细腻的很，看到她这么不做作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内心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豁然开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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