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白城黑白两道
翌日，天还未亮，寅时末众人便已用过朝食，离开了客栈继续赶路。
“昨日那老掌柜，不知是何修为？”骑马无事，夜天开口打探。
武红山略一思索，“应该是人境修为吧，我听闻地境可引地脉之力化为己用，超凡脱俗，举手投足间拥有沛然不可挡之力！”
一位中年镖师开口：“你们尚且年轻或许没听说过，二十年前，那老掌柜纵横江湖之时有一个称号，名唤摘心手！”
“虽然只是左近略有声名，但那也是差一线就成就地境的强者了，要知道这年代，能成就地境的大多数都是大宗门的强者，散人能够人境巅峰气凝如汞已然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只可惜，听闻老掌柜与人搏杀，留下了暗伤，无法突破地境不说，现在年纪大了，武气也开始涣散，不复气凝如汞之态。”
“现在的他，以武气论，多半只能算人境后期，但算上体能技巧，短期战力或可媲美人境巅峰，但拼斗时间一长恐怕连人境中期也不及。”
夜天边听边点头，一副受教匪浅的样子，心中暗忖，“原来他们将这种气称为武气，还有那老者既然都未入地境，那么我的实力想来也不及地境。”
“这老掌柜如今六十来岁的模样，便是二十年前估摸着也有四十多岁，哪怕从二十岁才开始修炼，高低也练了二十几年，却连地境都未曾踏入。”
“而夜烬十年修炼便踏足天境，考虑到后期修炼难度肯定比前期难很多，这么一看夜烬资质恐怕属于那种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
“天境，到底有多强呢？”
……
也不知是第一天运气特别差还是坏运气用完了，夜天一行人接连走了数日，莫说强人拦路，路上连行人都没遇到几个。
“前方就是进北域的最后一座城池了。”
“此城名唤黑白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城中聚集了大量中域与北域之中黑白两道的散人高手！”
“黑白城中有仙桥境高手坐镇，其中黑道一方仙桥高手为三百载前成名的血杀道人，此人原本为血杀道杀手，天资纵横，短短百年突破地境成就仙桥，其后想要隐退江湖，血杀道自然不愿，结果就是血杀道被他一人斩尽杀绝。”
“而黑白城中的白道高手更是非凡，其人牧天，尊号小剑圣，成名不过短短百年，如今却已是仙桥九重的人物，就算血杀道人这种杀星都要敬他三分。”
“而其中除了两大仙桥境高手，地境亦不在少数，人境更是多如牛毛。”
“总然言之，黑白城中鱼龙混杂，不要多管闲事，避免招惹上得罪不起的人物！”
武红衣严肃的开口解释，就怕夜天不听指挥，惹来麻烦。
夜天有些不解，听武红衣的意思，这所谓的仙桥境还在地境之上，只是为何没有天境，难道这天境称呼起来就是仙桥境？
除了这个问题，夜天还有个更大的问题。
“既然这城中那么多危险因素，何不绕城而过？”夜天开口。
武红衣不欲搭理夜天，武红山立刻打起圆场。
“绕路谈何容易，这中域与北域的交界处，有十万大山分割两域，这黑白城也好，其他小镇也罢，都是被大山包围的。”
“这无数崇山峻岭范围之辽阔，遍及周围方圆数百里，就算这黑白城是离北域最近的城池，其直线距离也不在百里之下。”
“想从这黑白城到北域，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便是坐落在黑白城后的一线天。”
“一线天宽不过十数米，两侧皆是悬崖峭壁，长达百里。”
“若是绕路翻山，路程多了一倍不止，且需要翻山越岭。”
“然这百里山林，村落不存，自然没有人会开辟道路，没有道路指引，道路崎岖容易迷路是第一重危险，杂草丛生，毒蛇虫兽数不胜数则是第二重危险，而这瘴气迷雾则是第三重危险。”
“风险重重，自然无人愿意翻山而行。”
随着武红山的解释，夜天点了点头。
看着高耸的城墙，夜天心中暗自惊叹，倘若在他原本的世界，这高达近二十丈的城墙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建墙全靠人力的世界，简直可以说是恢宏壮丽。
城池入口处往来之人川流不息，有劲装打扮的江湖人士，也有襕衫巾帽的风流士子，还有粗布麻衣的乡野村夫。
除此之外，城门口七八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大汉立于两端，目视来往行人。
“这些人是白道势力安排在门口的守门人，一来是维护黑白城秩序，二来则是寻找有没有受到黑白城通缉之人潜入或逃离，第三点则是为了监视，看一看是否有大宗门武者进入黑白城。”
武红山看到夜天盯着几人，当即开口解释。
夜天点了点头，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是不是我看错了，这些人身上似乎没有武气。”
武红山点头，“这些人并非人境，能踏入人境之人都是有一定武学天赋的，而一旦拥有了武气，就是武者，武者虽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有上进心的，想要修炼更进一步，又岂会在这里看大门。”
夜天点头，“那靠这些人寻找是否有通缉之人，岂不是白给？”
武红山摇了摇头，“你当这些人傻吗？他们就算发现了通缉之人，最多也只会暗中上报，这黑白城本就是由无数散修组成，其中又分正邪两道，被通缉的人可能只是得罪了其中一些人，这追缉一事也不过是表个态度罢了。”
“就算是颁布通缉令的人，也肯定是派自己能够动用的力量追杀，根本不会指望这些守门的能办什么事，这些人不过只是一些眼线罢了。”
听着武红山娓娓道来，夜天不禁感叹，这江湖真是处处是门道，条条有纹理。
跟着众人进入城中，夜天才知道，黑白城共有三个大门，其中两个是从中域方向进黑白城的入口，而另一个则是黑白城前往北域的出口。
两个入口分别由黑道白道各掌管一个，入口相邻的城区也分别由黑白两道掌管，而夜天等人进入的就是白道掌管的区域。
武红山领着夜天前往一偏僻小巷，小巷两侧尽是住房，然而从外观来看，这些住房非常简陋且饱经风霜的模样。
推开一扇木门，漫天灰尘飘散，一股腐败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方圆不过两丈多些，里面空空荡荡，除了灰尘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夜天开口。
“这是我顺风镖局在这黑白城之内的产业，也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地方。”武红山开口。
夜天面露苦涩，“不是吧，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怎么住人？”
武红山出了小屋，跑到外面也不知去了哪，不多时便抱着数捆足有一人高的茅草走了进来。
夜天脸颊一抽，“可是这里都是灰尘？”
武红衣开口：“这简单！”
只见武红衣伸出右臂掌心朝天，也不见什么动作，夜天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大地浮现，刹那间屋子一震，那满地尘土竟被吸了起来！
下一刻，满地尘土随着武气的流转汇入武红衣掌心，一点一滴逐渐压缩成了一个土球。
不过几个呼吸，原本满地尘埃的屋子焕然一新，而那灰尘竟被武红衣武气压缩成了一个浑圆无比的土球。
手臂一挥，那足有头颅大小的土球被丢出了屋子。
夜天愣愣看着武红衣，失声道：“你是地境？”
武红衣轻轻一哼，却没有理会夜天，反倒是朝着武红山开口：“红山，你出去把马匹安置好，再带点食物回来！”
武红山按照惯例打圆场：“我堂姐可是天才，桃李年华便破镜人境达到地境，这辈子有望仙桥甚至天门的人物！”
武红衣皱了皱眉，“还不快去！”
武红山撇了撇嘴，却是立刻从心，一溜烟跑出了小屋。
武红衣武气一振，扎着几捆茅草的绳子蓦的断开，再一振，几捆茅草铺成了几个简易的草席，仔细一数，恰好六个，这份控制力其中精妙可见一斑。
夜天却视若无睹，心中暗自思索。
“这天门境应该就是仙桥境下面的一个境界了，难道这就是大玄经上的神境？”
看着夜天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武红衣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盘膝坐在茅草席上打坐修炼。
回过神来的夜天看着理也不理自己，只是盘腿修炼的武红衣，心中不禁腹诽。
“这武红衣接镖之前起码也算长袖善舞，一达成交易，立刻变了嘴脸，搭理我都嫌浪费时间。”
“怪不得顺风镖局生意如此之差，这服务态度，哪还有回头客！”
……
武红山安顿好几匹马之后带回来一些干粮和茶水，众人食用过后就进入休息时间。
虽然时间不晚，但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离开屋子，可以说将稳妥安全拉到极致。
翌日天还未亮，众人便骑上马朝着“一线天”而去。
两个入口黑白两道一方一个，这出口却是黑白两道联合掌管，无他，但凡前往北域者，必须一人付出一枚大钱的过路费。
为了收钱，黑白两道派遣在此地的守卫明显强上许多，听武红山所言，每日看守的人都是由黑白两道势力中人挑选，每日一换，加上黑白两道中人员数量庞大，一个月也轮不到一天，基本不会影响修炼。
不同的人看守修为自然参差不齐，低的或许是人境初期，高的则是人境后期，至于地境，就算在黑白城这种地方，也属于小高手，自然不会来看大门。
交了钱，众人顺利的离开了黑白城，安稳了数十年的黑白城并没有因为一行六人的路过发生什么意外。
对此夜天也不奇怪，毕竟生活不是话本，他也不是主角，没道理他一来就出现什么变故，然后恰巧轮到他获得什么机缘。
果然，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啊！
夜天不禁感叹。
…………
“昨日那老掌柜，不知是何修为？”骑马无事，夜天开口打探。
武红山略一思索，“应该是人境修为吧，我听闻地境可引地脉之力化为己用，超凡脱俗，举手投足间拥有沛然不可挡之力！”
一位中年镖师开口：“你们尚且年轻或许没听说过，二十年前，那老掌柜纵横江湖之时有一个称号，名唤摘心手！”
“虽然只是左近略有声名，但那也是差一线就成就地境的强者了，要知道这年代，能成就地境的大多数都是大宗门的强者，散人能够人境巅峰气凝如汞已然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只可惜，听闻老掌柜与人搏杀，留下了暗伤，无法突破地境不说，现在年纪大了，武气也开始涣散，不复气凝如汞之态。”
“现在的他，以武气论，多半只能算人境后期，但算上体能技巧，短期战力或可媲美人境巅峰，但拼斗时间一长恐怕连人境中期也不及。”
夜天边听边点头，一副受教匪浅的样子，心中暗忖，“原来他们将这种气称为武气，还有那老者既然都未入地境，那么我的实力想来也不及地境。”
“这老掌柜如今六十来岁的模样，便是二十年前估摸着也有四十多岁，哪怕从二十岁才开始修炼，高低也练了二十几年，却连地境都未曾踏入。”
“而夜烬十年修炼便踏足天境，考虑到后期修炼难度肯定比前期难很多，这么一看夜烬资质恐怕属于那种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
“天境，到底有多强呢？”
……
也不知是第一天运气特别差还是坏运气用完了，夜天一行人接连走了数日，莫说强人拦路，路上连行人都没遇到几个。
“前方就是进北域的最后一座城池了。”
“此城名唤黑白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城中聚集了大量中域与北域之中黑白两道的散人高手！”
“黑白城中有仙桥境高手坐镇，其中黑道一方仙桥高手为三百载前成名的血杀道人，此人原本为血杀道杀手，天资纵横，短短百年突破地境成就仙桥，其后想要隐退江湖，血杀道自然不愿，结果就是血杀道被他一人斩尽杀绝。”
“而黑白城中的白道高手更是非凡，其人牧天，尊号小剑圣，成名不过短短百年，如今却已是仙桥九重的人物，就算血杀道人这种杀星都要敬他三分。”
“而其中除了两大仙桥境高手，地境亦不在少数，人境更是多如牛毛。”
“总然言之，黑白城中鱼龙混杂，不要多管闲事，避免招惹上得罪不起的人物！”
武红衣严肃的开口解释，就怕夜天不听指挥，惹来麻烦。
夜天有些不解，听武红衣的意思，这所谓的仙桥境还在地境之上，只是为何没有天境，难道这天境称呼起来就是仙桥境？
除了这个问题，夜天还有个更大的问题。
“既然这城中那么多危险因素，何不绕城而过？”夜天开口。
武红衣不欲搭理夜天，武红山立刻打起圆场。
“绕路谈何容易，这中域与北域的交界处，有十万大山分割两域，这黑白城也好，其他小镇也罢，都是被大山包围的。”
“这无数崇山峻岭范围之辽阔，遍及周围方圆数百里，就算这黑白城是离北域最近的城池，其直线距离也不在百里之下。”
“想从这黑白城到北域，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便是坐落在黑白城后的一线天。”
“一线天宽不过十数米，两侧皆是悬崖峭壁，长达百里。”
“若是绕路翻山，路程多了一倍不止，且需要翻山越岭。”
“然这百里山林，村落不存，自然没有人会开辟道路，没有道路指引，道路崎岖容易迷路是第一重危险，杂草丛生，毒蛇虫兽数不胜数则是第二重危险，而这瘴气迷雾则是第三重危险。”
“风险重重，自然无人愿意翻山而行。”
随着武红山的解释，夜天点了点头。
看着高耸的城墙，夜天心中暗自惊叹，倘若在他原本的世界，这高达近二十丈的城墙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建墙全靠人力的世界，简直可以说是恢宏壮丽。
城池入口处往来之人川流不息，有劲装打扮的江湖人士，也有襕衫巾帽的风流士子，还有粗布麻衣的乡野村夫。
除此之外，城门口七八名身着统一制服的大汉立于两端，目视来往行人。
“这些人是白道势力安排在门口的守门人，一来是维护黑白城秩序，二来则是寻找有没有受到黑白城通缉之人潜入或逃离，第三点则是为了监视，看一看是否有大宗门武者进入黑白城。”
武红山看到夜天盯着几人，当即开口解释。
夜天点了点头，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是不是我看错了，这些人身上似乎没有武气。”
武红山点头，“这些人并非人境，能踏入人境之人都是有一定武学天赋的，而一旦拥有了武气，就是武者，武者虽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有上进心的，想要修炼更进一步，又岂会在这里看大门。”
夜天点头，“那靠这些人寻找是否有通缉之人，岂不是白给？”
武红山摇了摇头，“你当这些人傻吗？他们就算发现了通缉之人，最多也只会暗中上报，这黑白城本就是由无数散修组成，其中又分正邪两道，被通缉的人可能只是得罪了其中一些人，这追缉一事也不过是表个态度罢了。”
“就算是颁布通缉令的人，也肯定是派自己能够动用的力量追杀，根本不会指望这些守门的能办什么事，这些人不过只是一些眼线罢了。”
听着武红山娓娓道来，夜天不禁感叹，这江湖真是处处是门道，条条有纹理。
跟着众人进入城中，夜天才知道，黑白城共有三个大门，其中两个是从中域方向进黑白城的入口，而另一个则是黑白城前往北域的出口。
两个入口分别由黑道白道各掌管一个，入口相邻的城区也分别由黑白两道掌管，而夜天等人进入的就是白道掌管的区域。
武红山领着夜天前往一偏僻小巷，小巷两侧尽是住房，然而从外观来看，这些住房非常简陋且饱经风霜的模样。
推开一扇木门，漫天灰尘飘散，一股腐败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方圆不过两丈多些，里面空空荡荡，除了灰尘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夜天开口。
“这是我顺风镖局在这黑白城之内的产业，也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地方。”武红山开口。
夜天面露苦涩，“不是吧，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怎么住人？”
武红山出了小屋，跑到外面也不知去了哪，不多时便抱着数捆足有一人高的茅草走了进来。
夜天脸颊一抽，“可是这里都是灰尘？”
武红衣开口：“这简单！”
只见武红衣伸出右臂掌心朝天，也不见什么动作，夜天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大地浮现，刹那间屋子一震，那满地尘土竟被吸了起来！
下一刻，满地尘土随着武气的流转汇入武红衣掌心，一点一滴逐渐压缩成了一个土球。
不过几个呼吸，原本满地尘埃的屋子焕然一新，而那灰尘竟被武红衣武气压缩成了一个浑圆无比的土球。
手臂一挥，那足有头颅大小的土球被丢出了屋子。
夜天愣愣看着武红衣，失声道：“你是地境？”
武红衣轻轻一哼，却没有理会夜天，反倒是朝着武红山开口：“红山，你出去把马匹安置好，再带点食物回来！”
武红山按照惯例打圆场：“我堂姐可是天才，桃李年华便破镜人境达到地境，这辈子有望仙桥甚至天门的人物！”
武红衣皱了皱眉，“还不快去！”
武红山撇了撇嘴，却是立刻从心，一溜烟跑出了小屋。
武红衣武气一振，扎着几捆茅草的绳子蓦的断开，再一振，几捆茅草铺成了几个简易的草席，仔细一数，恰好六个，这份控制力其中精妙可见一斑。
夜天却视若无睹，心中暗自思索。
“这天门境应该就是仙桥境下面的一个境界了，难道这就是大玄经上的神境？”
看着夜天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武红衣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盘膝坐在茅草席上打坐修炼。
回过神来的夜天看着理也不理自己，只是盘腿修炼的武红衣，心中不禁腹诽。
“这武红衣接镖之前起码也算长袖善舞，一达成交易，立刻变了嘴脸，搭理我都嫌浪费时间。”
“怪不得顺风镖局生意如此之差，这服务态度，哪还有回头客！”
……
武红山安顿好几匹马之后带回来一些干粮和茶水，众人食用过后就进入休息时间。
虽然时间不晚，但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离开屋子，可以说将稳妥安全拉到极致。
翌日天还未亮，众人便骑上马朝着“一线天”而去。
两个入口黑白两道一方一个，这出口却是黑白两道联合掌管，无他，但凡前往北域者，必须一人付出一枚大钱的过路费。
为了收钱，黑白两道派遣在此地的守卫明显强上许多，听武红山所言，每日看守的人都是由黑白两道势力中人挑选，每日一换，加上黑白两道中人员数量庞大，一个月也轮不到一天，基本不会影响修炼。
不同的人看守修为自然参差不齐，低的或许是人境初期，高的则是人境后期，至于地境，就算在黑白城这种地方，也属于小高手，自然不会来看大门。
交了钱，众人顺利的离开了黑白城，安稳了数十年的黑白城并没有因为一行六人的路过发生什么意外。
对此夜天也不奇怪，毕竟生活不是话本，他也不是主角，没道理他一来就出现什么变故，然后恰巧轮到他获得什么机缘。
果然，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啊！
夜天不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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