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北山城耄耋老叟
“北山城，终于到了！”
站在巍峨的城墙下，夜天不禁百感交集。
历时十二天，穿过山林，跨过小溪，走过羊肠小道，跨越了千里，终究到了北山城。
从一线天出来，又途径数个小镇，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既然北山城已经到了，这趟镖，便算是完成了吧！”武红衣难得没有冷着长脸，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夜天点了点头，抱拳一礼，“多谢武镖头护送，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武红衣回礼，“既然如此，山水有相逢，望君多珍重！”
言罢武红衣策马转身，朝着来处远去。
武红山朝夜天挥了挥手，道：“夜大哥，进城之后莫管闲事，更莫要招惹离魂涧的人，切记！”
看着武红衣等人离去的背影，夜天有些惆怅，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对未知的迷茫。
……
先在这里打听打听消息罢！
夜天暗自决定，走进了北山城。
北山城作为北域最南面的城池，其规模比之黑白城只大不小。
夜天在城中徘徊良久，终于找到一家茶肆，此刻茶肆之中一说书先生猛的一拍醒木，令众人精神一振。
“话说那女武尊长剑一划，刹那间风云变色，大地崩裂，任凭那南域圣极宗长老武道通天，也不禁被劈的满身是血。”
“眼见那天门九重的长老要被生生劈死，一声大喝传遍方圆百里！”
“尔敢伤我圣极宗人！”
“却是那圣极宗宗主，号称魔天尊的天下第一美人，颜清天尊降临！”
“诸位应当知晓，当世八大天尊何等地位修为！”
“这一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足足打了十天十夜，据说就连那南域九大名山之一的青霞山山顶都在打斗中被削去了十来丈。”
“最后还是女武尊疲了，施展身法离去，其身法之精妙，便是天尊都追之不及，奈何不得！”
“这一战之后，虽然八大天尊依旧高高在上横压天下，但女武尊之名却更加显赫，隐隐有武道第一尊的意思！”
听到此言，台下有人应和：“那是自然，八大天尊虽然都是推开天门，执掌仙境之力的绝世强者，但那不过只是因为生的早罢了！”
“若非仙境之力已经被八大天尊尽数掌控，以女武尊的资质，又岂会困守天门！”
“但就算困守天门，以她的才情，依旧能以天门硬撼天尊不伤不败，就这一点高下立判！”
“就是就是，八大天尊不过是生的早罢了，那时候仙境之力无主，只要是天门境推开天门皆可以炼化！”另一人开口。
“没错，八大天尊如今执掌仙境之力不老不死，却绝了我等上升的道路，当真……”有人开口说到一半被同伴捂住了嘴。
“你疯了吗？什么话都敢乱说！”那人同伴轻声耳语。
“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言天尊！”一道冰冷的话语自茶肆之外响起。
只见一身着紫黑道袍的男子脚踏地面飞身而起，一脚踢破窗户钻了进来。
离得近了夜天才看清楚，那紫黑道袍之上还有两块白色，恰好与黑色组成了一个太极的模样。
“离魂涧的人！”有人低声开口。
“这位离魂涧的大人，我朋友他酒喝多了，一时口不择言，还请见谅！”一人开口。
“他是你朋友？”道袍男子目光凝视在边上依旧显得有些愤愤不平的大汉身上。
“正是，他喝多了，实在是无心之言，大人大人有大量，还请见谅！”那人继续道。
“喝了几斤猫尿就敢口出狂言！”道袍男子冷冷一笑，“原谅你们，好啊！”
先前开口之人方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便见寒光一闪，甚至来不及闪避，只觉心口一疼，黑暗掩埋了所有意识！
夜天看的分明，道袍男子一剑快若闪电，先是刺穿了开口之人的胸口，随后又斩破了大汉的喉咙，作风很辣，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
然而在场众人禁若寒蝉，竟无一人开口。
冷冷扫视了周围一圈，道袍男子寒声开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当知晓，若再敢侮辱天尊，死了也是活该！”
“这北山城，是我们离魂涧的北山城！”
留下一句狠话，道袍男子从之前被踢破的窗户跳了出去。
“好武功，好霸道！”夜天喃喃自语。
“哦，小哥觉得这就算霸道了吗？”夜天身旁一骨瘦如柴的老叟开口问道。
老叟皮肤焦黄，满面皱纹，仿佛风一吹便能吹到，一双浑浊的瞳孔此刻正扫视夜天。
夜天长长一叹，“说错句话而已，小惩一番也就罢了，何至于取人性命。”
老叟呵呵一笑，干瘦面皮上血管清晰可见，“你可知晓，东南西北中五大域，中域神霄殿，北域离魂涧，东域擎天门，南域圣极宗，西域盘王寺五大势力之中，离魂涧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夜天皱眉，“温和尚且如此，那其余宗门岂非尽皆魔门？”
老叟轻轻一笑，“对于五大宗门来说，五域便是自己家，在自己家中想要做什么，何须顾及他人！”
夜天叹息，“如此一来，早晚五大宗门会因此覆灭，与一人为敌杀一人足以，与天下人为敌死路一条！”
老叟摇头，“不然，天尊高高在上永生不死，且仙境之力护身，恢复力强的几近非人，就算这天下所有人一起出手，也杀不了一位天尊，天尊不死，则五大宗门不败！”
夜天摇头，“或许现在是如此，但随着民怨的堆积，终究会有不世奇才出世，研究出可以斩杀天尊的办法并付诸实践！”
“到那一日，就算是天尊，也必将饮恨！”
看着夜天认真的目光，老叟不禁一怔，似是想到些什么，下意识开口问道：“那要如何才能不败？”
夜天略一思索，“唯有隐身幕后，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不张扬跋扈，不引人注目，方能不败永驻巅峰！”
老叟目光变得空洞，仿佛回忆起久远的事情。
良久，老叟微微一笑，“你很像老朽认识的一个人，他当初也和老朽说过一番与你所说极为相似的话。”
说着老叟探手抓向夜天，夜天悚然一惊，身体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抓个正着。
“老朽观你天资不凡，却不知为何不曾练武？”老叟在夜天身上捏了几下，不禁开口。
夜天面色不变，心中的弦却已经绷紧，咫尺天涯随时准备发动。
“我练过，可惜练了十年没有成就，这才放弃！”夜天回答。
老叟皱眉，“不可能！”
话落，夜天只觉一股武气顺着手臂涌入体内，转眼间按照某个特殊的路径运行了一个周天！
一个周天运转之后，夜天只觉一道武气盘踞丹田，却再没有如大玄经蕴养出的武气那般散去。
“一个周天便练出武气，果然是天资卓绝！”老叟眼睛一亮，“你可愿意拜老朽为师？”
夜天摇头，“我此次出门另有要事，没工夫拜师学艺！”
老叟轻叹，掌心产生一股吸力，夜天体内方才凝聚的武气竟被硬生生吸了出来。
“既然你不愿拜老朽为师，这北山经却是不能传授与你了！”老叟摇摇头，放开了夜天。
夜天当即开口：“前辈……”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花，老叟竟然不知所踪。
夜天不禁骇然，这老叟是他至今见过最诡异的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抬抬手就能制住自己，举手投足的动作自己竟连看也看不清楚，当真是高深莫测！
此人性格难分正邪，一时间夜天也不敢多待，生怕转个头就被人家灭了，当即匆匆离去，寻了一处客栈住下。
客栈中，夜天闭目凝神，体内武气重新凝聚！
不得不说，夜天的大玄经之力极其诡异，虽然只是微弱的三丝，但这三丝武气就连老叟运转武气在他体内周天流转之时都未曾发现。
老叟自认为北山经的武气流转途径极为复杂，若无武气顺势流经，光凭一个周天就想记下行功路线基本不可能，故而只要抽去夜天武气，打断行功周天，就可以让夜天“忘记”功法。
仅一个周天流转夜天确实记不住北山经的行功路线，但他那三丝武气跟随着体内重新凝聚的武气一起运转周天，老叟虽然将他新凝的武气抽走了，但这三丝大玄经武气却已经顺着之前的轨迹流转。
这也就导致了夜天以大玄经之力窃取了此功运转路径，然后又以大玄经之力带动新生成的武气运转周天，完成了自动挂机！
直到此刻夜天才赫然发现，原来他不是资质不行，单纯是大玄经此功极为诡异，他自己修炼似乎与其他人修炼效果不同，夜烬修炼了大玄经也只练出了普通武气，而他练就的却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武气。
而如今获得了北山经，夜天突然发现了天才的快乐，只是几个时辰，凝聚的一身武气从量上已经远远超越了大玄经十年的修炼成果。
而且与一般人修炼不同，夜天的大玄经可以自动带动其他武气修炼，甚至不需要夜天主动修炼，便是在睡梦之中亦可修炼，可以做到十二个小时不间断修炼！
“如此一来，或许我只要三个月就可以突破地境，十年天境吗？不过如此！”夜天眼中散发出璀璨的光。
“夜烬，现在的我，不一样了！”
…………
站在巍峨的城墙下，夜天不禁百感交集。
历时十二天，穿过山林，跨过小溪，走过羊肠小道，跨越了千里，终究到了北山城。
从一线天出来，又途径数个小镇，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既然北山城已经到了，这趟镖，便算是完成了吧！”武红衣难得没有冷着长脸，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夜天点了点头，抱拳一礼，“多谢武镖头护送，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武红衣回礼，“既然如此，山水有相逢，望君多珍重！”
言罢武红衣策马转身，朝着来处远去。
武红山朝夜天挥了挥手，道：“夜大哥，进城之后莫管闲事，更莫要招惹离魂涧的人，切记！”
看着武红衣等人离去的背影，夜天有些惆怅，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对未知的迷茫。
……
先在这里打听打听消息罢！
夜天暗自决定，走进了北山城。
北山城作为北域最南面的城池，其规模比之黑白城只大不小。
夜天在城中徘徊良久，终于找到一家茶肆，此刻茶肆之中一说书先生猛的一拍醒木，令众人精神一振。
“话说那女武尊长剑一划，刹那间风云变色，大地崩裂，任凭那南域圣极宗长老武道通天，也不禁被劈的满身是血。”
“眼见那天门九重的长老要被生生劈死，一声大喝传遍方圆百里！”
“尔敢伤我圣极宗人！”
“却是那圣极宗宗主，号称魔天尊的天下第一美人，颜清天尊降临！”
“诸位应当知晓，当世八大天尊何等地位修为！”
“这一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足足打了十天十夜，据说就连那南域九大名山之一的青霞山山顶都在打斗中被削去了十来丈。”
“最后还是女武尊疲了，施展身法离去，其身法之精妙，便是天尊都追之不及，奈何不得！”
“这一战之后，虽然八大天尊依旧高高在上横压天下，但女武尊之名却更加显赫，隐隐有武道第一尊的意思！”
听到此言，台下有人应和：“那是自然，八大天尊虽然都是推开天门，执掌仙境之力的绝世强者，但那不过只是因为生的早罢了！”
“若非仙境之力已经被八大天尊尽数掌控，以女武尊的资质，又岂会困守天门！”
“但就算困守天门，以她的才情，依旧能以天门硬撼天尊不伤不败，就这一点高下立判！”
“就是就是，八大天尊不过是生的早罢了，那时候仙境之力无主，只要是天门境推开天门皆可以炼化！”另一人开口。
“没错，八大天尊如今执掌仙境之力不老不死，却绝了我等上升的道路，当真……”有人开口说到一半被同伴捂住了嘴。
“你疯了吗？什么话都敢乱说！”那人同伴轻声耳语。
“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言天尊！”一道冰冷的话语自茶肆之外响起。
只见一身着紫黑道袍的男子脚踏地面飞身而起，一脚踢破窗户钻了进来。
离得近了夜天才看清楚，那紫黑道袍之上还有两块白色，恰好与黑色组成了一个太极的模样。
“离魂涧的人！”有人低声开口。
“这位离魂涧的大人，我朋友他酒喝多了，一时口不择言，还请见谅！”一人开口。
“他是你朋友？”道袍男子目光凝视在边上依旧显得有些愤愤不平的大汉身上。
“正是，他喝多了，实在是无心之言，大人大人有大量，还请见谅！”那人继续道。
“喝了几斤猫尿就敢口出狂言！”道袍男子冷冷一笑，“原谅你们，好啊！”
先前开口之人方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便见寒光一闪，甚至来不及闪避，只觉心口一疼，黑暗掩埋了所有意识！
夜天看的分明，道袍男子一剑快若闪电，先是刺穿了开口之人的胸口，随后又斩破了大汉的喉咙，作风很辣，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
然而在场众人禁若寒蝉，竟无一人开口。
冷冷扫视了周围一圈，道袍男子寒声开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当知晓，若再敢侮辱天尊，死了也是活该！”
“这北山城，是我们离魂涧的北山城！”
留下一句狠话，道袍男子从之前被踢破的窗户跳了出去。
“好武功，好霸道！”夜天喃喃自语。
“哦，小哥觉得这就算霸道了吗？”夜天身旁一骨瘦如柴的老叟开口问道。
老叟皮肤焦黄，满面皱纹，仿佛风一吹便能吹到，一双浑浊的瞳孔此刻正扫视夜天。
夜天长长一叹，“说错句话而已，小惩一番也就罢了，何至于取人性命。”
老叟呵呵一笑，干瘦面皮上血管清晰可见，“你可知晓，东南西北中五大域，中域神霄殿，北域离魂涧，东域擎天门，南域圣极宗，西域盘王寺五大势力之中，离魂涧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夜天皱眉，“温和尚且如此，那其余宗门岂非尽皆魔门？”
老叟轻轻一笑，“对于五大宗门来说，五域便是自己家，在自己家中想要做什么，何须顾及他人！”
夜天叹息，“如此一来，早晚五大宗门会因此覆灭，与一人为敌杀一人足以，与天下人为敌死路一条！”
老叟摇头，“不然，天尊高高在上永生不死，且仙境之力护身，恢复力强的几近非人，就算这天下所有人一起出手，也杀不了一位天尊，天尊不死，则五大宗门不败！”
夜天摇头，“或许现在是如此，但随着民怨的堆积，终究会有不世奇才出世，研究出可以斩杀天尊的办法并付诸实践！”
“到那一日，就算是天尊，也必将饮恨！”
看着夜天认真的目光，老叟不禁一怔，似是想到些什么，下意识开口问道：“那要如何才能不败？”
夜天略一思索，“唯有隐身幕后，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不张扬跋扈，不引人注目，方能不败永驻巅峰！”
老叟目光变得空洞，仿佛回忆起久远的事情。
良久，老叟微微一笑，“你很像老朽认识的一个人，他当初也和老朽说过一番与你所说极为相似的话。”
说着老叟探手抓向夜天，夜天悚然一惊，身体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抓个正着。
“老朽观你天资不凡，却不知为何不曾练武？”老叟在夜天身上捏了几下，不禁开口。
夜天面色不变，心中的弦却已经绷紧，咫尺天涯随时准备发动。
“我练过，可惜练了十年没有成就，这才放弃！”夜天回答。
老叟皱眉，“不可能！”
话落，夜天只觉一股武气顺着手臂涌入体内，转眼间按照某个特殊的路径运行了一个周天！
一个周天运转之后，夜天只觉一道武气盘踞丹田，却再没有如大玄经蕴养出的武气那般散去。
“一个周天便练出武气，果然是天资卓绝！”老叟眼睛一亮，“你可愿意拜老朽为师？”
夜天摇头，“我此次出门另有要事，没工夫拜师学艺！”
老叟轻叹，掌心产生一股吸力，夜天体内方才凝聚的武气竟被硬生生吸了出来。
“既然你不愿拜老朽为师，这北山经却是不能传授与你了！”老叟摇摇头，放开了夜天。
夜天当即开口：“前辈……”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花，老叟竟然不知所踪。
夜天不禁骇然，这老叟是他至今见过最诡异的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抬抬手就能制住自己，举手投足的动作自己竟连看也看不清楚，当真是高深莫测！
此人性格难分正邪，一时间夜天也不敢多待，生怕转个头就被人家灭了，当即匆匆离去，寻了一处客栈住下。
客栈中，夜天闭目凝神，体内武气重新凝聚！
不得不说，夜天的大玄经之力极其诡异，虽然只是微弱的三丝，但这三丝武气就连老叟运转武气在他体内周天流转之时都未曾发现。
老叟自认为北山经的武气流转途径极为复杂，若无武气顺势流经，光凭一个周天就想记下行功路线基本不可能，故而只要抽去夜天武气，打断行功周天，就可以让夜天“忘记”功法。
仅一个周天流转夜天确实记不住北山经的行功路线，但他那三丝武气跟随着体内重新凝聚的武气一起运转周天，老叟虽然将他新凝的武气抽走了，但这三丝大玄经武气却已经顺着之前的轨迹流转。
这也就导致了夜天以大玄经之力窃取了此功运转路径，然后又以大玄经之力带动新生成的武气运转周天，完成了自动挂机！
直到此刻夜天才赫然发现，原来他不是资质不行，单纯是大玄经此功极为诡异，他自己修炼似乎与其他人修炼效果不同，夜烬修炼了大玄经也只练出了普通武气，而他练就的却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武气。
而如今获得了北山经，夜天突然发现了天才的快乐，只是几个时辰，凝聚的一身武气从量上已经远远超越了大玄经十年的修炼成果。
而且与一般人修炼不同，夜天的大玄经可以自动带动其他武气修炼，甚至不需要夜天主动修炼，便是在睡梦之中亦可修炼，可以做到十二个小时不间断修炼！
“如此一来，或许我只要三个月就可以突破地境，十年天境吗？不过如此！”夜天眼中散发出璀璨的光。
“夜烬，现在的我，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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