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闹事
“夏小溪，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
“姓荣的，你个不要脸的，黑心老板儿，拐骗我女儿，老子今天烧了你的厂！”
夏小溪的父亲和后妈，来到大荣涂料厂的门口，被保安和几个工人拦在门外，大吵大闹，口无遮拦。
荣祥等人和两位客户往外走，不用李旭东转述，大家远远就听见了谩骂声，气氛变得相当尴尬。
荣祥看看夏小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小溪看看荣老板，同样不明就里。
其他人看他们两个，不敢乱猜、乱想。
每个人脸上，都十分难看。
除了郑夺。
他的脸，就像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一样，不会变。
夏小溪的后妈也跟着丈夫骂，骂得更加难听。
而且，她还抱着一岁大的儿子，八成是故意的。
“夏小溪，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还不滚过来？我说你咋这么能耐，打个零工，就一千块钱！原来是卖……”
“你嘴巴放干净啊！信不信我真打你？抱个小孩我就怕你啦？”李旭东跑在最前面，来到门口，指着夏母，放出狠话。
“你又是哪个杂种？啊？哦——我看出来了，你们一帮子狗男女啊，全都跟那个丫头搞上了是吧？”
李旭东激愤难忍，随手抄起个什么就要冲出去，被一个保安老头死死抱住，好不容易按下来。
夏父夏母那些龌龊的市井脏言，让在场人听着都觉得耳朵受罪，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斜眼偷偷瞟一眼白白净净的妙龄少女，实在难以往对方说的那个方向去联想。
可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她自己的父母，这让人该信还是不信？
两位客户连同常林祥，都用惊诧、费解的目光，看向荣祥，期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夏小溪，经过郑夺昨晚的冷酷式开导，刚刚觉得自己成熟、强大了起来，面对此刻的窘境，又一下子被打垮、摧毁了。
她用双臂抱紧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荣祥大步上前，隔着厂大门的铁栏杆，厉声质问夏小溪的父亲：“闭嘴！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吗？到底咋回事，说清楚！”
“咋回事？你还有脸问我？你跟我女儿啥关系？你为啥开车送她回家？以为老子不知道？
“老子是不知道！老子被你们骗得没法做人！村里人都知道了，就老子不知道，一口一口唾沫，就把老子淹死！
“老子死也要死在你前头！不对，是你后头！”
李旭东听了一愣，忍俊不禁，笑了。
夏小溪的后妈就把脏话转到李旭东身上，骂他笑你XX。
荣祥皱起眉头，“啥？你这意思，就因为我送夏小溪回家，被人看见了？就这事，村里人就传闲话了是吧？
“你个傻X！几十岁的人，蠢货一个！你怎么生出小溪这么聪明的女儿，我都懒得跟你说。滚！再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早年间，能在小地方开厂立足，哪一个能是干干净净的？谁的手上不沾点血？
别看大荣厂子小，那白道黑道上没点关系和手段，如何屹立八年？
夏父这个没见识的农村人不懂这些，受妻子几句不动脑筋的挑唆，就真敢闹到厂门口来，实属无知者无畏。
夫妇两个却只当是对方吓唬自己，仍旧不依不饶，继续恶语相加，气势汹汹。
而常林祥和客户们这边，倒是大致听明白了，为荣祥和夏小溪鸣不平。
圆领衫说：“我说，这位老弟，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应该比你还大几岁。我跟你说，你那帮乡亲，不是个东西，别搞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不信自己女儿。
“人家就图着看你笑话，看你家鸡犬不宁，他们就高兴了。你把你女儿杀了，你再被枪毙了，他们都不用负一点责，你懂不懂？
“瞎话胡话张口就来，为啥？因为你女儿有本事，能赚钱，他们死都赚不到！他们心里难受，难受咋办？他们不想难受，就想法儿让你家难受，死绝了最好！懂不？”
“我懂你个逑！”夏父油盐不进。
“你们妈X的都是一伙的，脱了裤子XXX，穿上裤子装圣人！说这些屁话没用！我告诉你们，这事好不了！不想传出去，就拿钱出来摆平！”夏母终于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并提出了具体的诉求，“每个人给……”她转眼看看丈夫，用眼神商量了一秒，再对大门里的“一伙人”报价道，“一千！不行，一千少了，最少三千，每个人三千！一共……呃——”
她开始数人头。
李旭东气不打一处来，俯身捡起块碎砖头，呼啦一下就砸了过去。
好在他手法不准，砖块没能精确地从铁栏杆缝隙中穿过，而是磕在一根铁棍上，改变了方向，没伤到人。
夏母抱着幼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嚎哭：“好啊，大荣厂的杀人啦！杀人啦！我不活了，我女儿被你们糟蹋了，你们还要杀我全家啊……”
常林祥长叹一口气，作为一名学者，面对这种混账问题，完全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他拍拍夏小溪的肩膀，犹豫着说：“小溪，这事情，要不，还是你自己跟你父母说说，看怎么解决。总不能，真让荣经理叫人来吧？”
夏小溪更没主意，声泪俱下，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
李旭东大吼一声：“小溪别怕，跟这种父母，有什么好说的？看他们能咋样！”
郑夺现在明白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夏小溪大晚上从家里跑出来。
不过这些不重要，知道和不知道，并不影响夏小溪决心离开这个破地方的决定。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办公室走。
夏父夏母见状，高声大喊：“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到哪儿去？我告你们拐卖人口！”
郑夺充耳不闻，把夏小溪拉到办公室，让她坐下，然后转身关门出去。
他回到厂大门前，对外面说：“夏叔，还记得我吗？”
“啊？你是……”
“姓荣的，你个不要脸的，黑心老板儿，拐骗我女儿，老子今天烧了你的厂！”
夏小溪的父亲和后妈，来到大荣涂料厂的门口，被保安和几个工人拦在门外，大吵大闹，口无遮拦。
荣祥等人和两位客户往外走，不用李旭东转述，大家远远就听见了谩骂声，气氛变得相当尴尬。
荣祥看看夏小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小溪看看荣老板，同样不明就里。
其他人看他们两个，不敢乱猜、乱想。
每个人脸上，都十分难看。
除了郑夺。
他的脸，就像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一样，不会变。
夏小溪的后妈也跟着丈夫骂，骂得更加难听。
而且，她还抱着一岁大的儿子，八成是故意的。
“夏小溪，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还不滚过来？我说你咋这么能耐，打个零工，就一千块钱！原来是卖……”
“你嘴巴放干净啊！信不信我真打你？抱个小孩我就怕你啦？”李旭东跑在最前面，来到门口，指着夏母，放出狠话。
“你又是哪个杂种？啊？哦——我看出来了，你们一帮子狗男女啊，全都跟那个丫头搞上了是吧？”
李旭东激愤难忍，随手抄起个什么就要冲出去，被一个保安老头死死抱住，好不容易按下来。
夏父夏母那些龌龊的市井脏言，让在场人听着都觉得耳朵受罪，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斜眼偷偷瞟一眼白白净净的妙龄少女，实在难以往对方说的那个方向去联想。
可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她自己的父母，这让人该信还是不信？
两位客户连同常林祥，都用惊诧、费解的目光，看向荣祥，期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夏小溪，经过郑夺昨晚的冷酷式开导，刚刚觉得自己成熟、强大了起来，面对此刻的窘境，又一下子被打垮、摧毁了。
她用双臂抱紧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荣祥大步上前，隔着厂大门的铁栏杆，厉声质问夏小溪的父亲：“闭嘴！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吗？到底咋回事，说清楚！”
“咋回事？你还有脸问我？你跟我女儿啥关系？你为啥开车送她回家？以为老子不知道？
“老子是不知道！老子被你们骗得没法做人！村里人都知道了，就老子不知道，一口一口唾沫，就把老子淹死！
“老子死也要死在你前头！不对，是你后头！”
李旭东听了一愣，忍俊不禁，笑了。
夏小溪的后妈就把脏话转到李旭东身上，骂他笑你XX。
荣祥皱起眉头，“啥？你这意思，就因为我送夏小溪回家，被人看见了？就这事，村里人就传闲话了是吧？
“你个傻X！几十岁的人，蠢货一个！你怎么生出小溪这么聪明的女儿，我都懒得跟你说。滚！再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早年间，能在小地方开厂立足，哪一个能是干干净净的？谁的手上不沾点血？
别看大荣厂子小，那白道黑道上没点关系和手段，如何屹立八年？
夏父这个没见识的农村人不懂这些，受妻子几句不动脑筋的挑唆，就真敢闹到厂门口来，实属无知者无畏。
夫妇两个却只当是对方吓唬自己，仍旧不依不饶，继续恶语相加，气势汹汹。
而常林祥和客户们这边，倒是大致听明白了，为荣祥和夏小溪鸣不平。
圆领衫说：“我说，这位老弟，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应该比你还大几岁。我跟你说，你那帮乡亲，不是个东西，别搞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不信自己女儿。
“人家就图着看你笑话，看你家鸡犬不宁，他们就高兴了。你把你女儿杀了，你再被枪毙了，他们都不用负一点责，你懂不懂？
“瞎话胡话张口就来，为啥？因为你女儿有本事，能赚钱，他们死都赚不到！他们心里难受，难受咋办？他们不想难受，就想法儿让你家难受，死绝了最好！懂不？”
“我懂你个逑！”夏父油盐不进。
“你们妈X的都是一伙的，脱了裤子XXX，穿上裤子装圣人！说这些屁话没用！我告诉你们，这事好不了！不想传出去，就拿钱出来摆平！”夏母终于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并提出了具体的诉求，“每个人给……”她转眼看看丈夫，用眼神商量了一秒，再对大门里的“一伙人”报价道，“一千！不行，一千少了，最少三千，每个人三千！一共……呃——”
她开始数人头。
李旭东气不打一处来，俯身捡起块碎砖头，呼啦一下就砸了过去。
好在他手法不准，砖块没能精确地从铁栏杆缝隙中穿过，而是磕在一根铁棍上，改变了方向，没伤到人。
夏母抱着幼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嚎哭：“好啊，大荣厂的杀人啦！杀人啦！我不活了，我女儿被你们糟蹋了，你们还要杀我全家啊……”
常林祥长叹一口气，作为一名学者，面对这种混账问题，完全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他拍拍夏小溪的肩膀，犹豫着说：“小溪，这事情，要不，还是你自己跟你父母说说，看怎么解决。总不能，真让荣经理叫人来吧？”
夏小溪更没主意，声泪俱下，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
李旭东大吼一声：“小溪别怕，跟这种父母，有什么好说的？看他们能咋样！”
郑夺现在明白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夏小溪大晚上从家里跑出来。
不过这些不重要，知道和不知道，并不影响夏小溪决心离开这个破地方的决定。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办公室走。
夏父夏母见状，高声大喊：“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到哪儿去？我告你们拐卖人口！”
郑夺充耳不闻，把夏小溪拉到办公室，让她坐下，然后转身关门出去。
他回到厂大门前，对外面说：“夏叔，还记得我吗？”
“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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