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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要不要截胡?

    彭涛涛像拿走自己的东西一样,直接抢过郑夺的手机,翻来覆去地欣赏,满脸惊奇。

    父子两个一起看,似乎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老的问:“这是啥子东西?”

    小的答:“手机,你个老哈批,能打电话的!”

    “电话?这么小个东西,能打电话?”

    父子俩张口闭口互称“哈批”,双方也都毫无意见。

    即使一贯波澜不惊的郑夺,见了这一幕,也不免觉得不可思议。

    转念一想,大约也能理解。

    他从彭涛涛十八年的成长经历中,看得出来,这种不分不拘小节的情况,在他们原先的社会环境里,就是理所当然、家常便饭。

    对于一部分穷苦人家而言,上大学,上好大学,是改变个人乃至全家命运唯一的一条路。

    为了考高分,彭涛涛牺牲了太多,以至于除了学习,几乎什么都不会,为人处世、社会经验,完全是一张白纸。

    这一点,他可不像夏小溪。

    郑夺说一声“不好意思”,就从彭涛涛手里把手机拿回来,走到门外去接听。

    临出门时,看了一眼自己的课桌抽屉和柜子,关着,但没锁。

    “常教授。”

    “小郑,宿舍安排好了吗?”

    “好了,生活用品都领好了。”

    “那你要忙完了,就下来,我和你爸在新生报到处外面的喷泉广场。”

    常林祥说的那片广场,位于中原大学较为中心的位置。

    被一栋老实验楼、一座老食堂和一片绿化带,呈270度环抱,开口处对接一个三十几级的宽敞阶梯。

    阶梯下面是绿荫球场。

    这个喷泉广场的中心,无疑是一座喷泉,长条形的,像法棍面包。

    广场外围,靠着各个楼前绿地的边缘,站着一圈科学巨匠、历史名人,各个都是大名鼎鼎、改变人类世界观的人物,而且都是男人。

    因此这里又被称为“理工男圣地”。

    郑夺从励志园宿舍区走出来,步行二十分钟才到。

    他拾级而上,站到广场“网开一面”的地方,左右一扫,看见牛顿、伽利略、爱因斯坦、惠勒(惠勒是2008年才死的,当年,其本人还活着呢)、祖冲之等人的铜雕像。

    每个铜人的表情,都和他自己一样,毫无表情。

    嗯!科学就是这样冷冷的、酷酷的、无情的。

    他正瞻仰着这些理工男前辈们,只见某位当代理工男同学,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人,从旁边倾斜的山坡公路上,直接跳下来,落在广场边缘,然后继续向这边飞奔。

    那人飞驰了两三步,突然伸长手臂,摸一把卢瑟福的大腿,像跳钢管舞似的,直接九十度转向,然后手一松,马不停蹄地冲向郑夺正对面的实验楼的大门。

    原来这是利用了“卢瑟福转向原理”,省去了减速再重新加速的时间。

    为什么是“卢瑟福转向”呢?

    因为卢瑟福站在最边上,处在物质食粮到精神食粮这条路线的转折点上。

    这尊铜像的左大腿根,经过无数人多年的手工打磨,锃亮锃亮的。

    其他伟人们,都没这个待遇。

    新生报到处,就安排在广场右边的老食堂内外。

    此刻比郑夺刚到时更要热闹了好几倍,到处都是人,喧嚣的声浪直冲云霄。

    郑夺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和家长们,走向“法棍”喷泉,看见了父亲、常林祥,以及另外两个陌生人。

    常林祥向他招手,大声喊:“小郑,在这儿!”

    “常教授。”郑夺快步到跟前,“两位老师好!”

    “我还没介绍,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老师?”

    “腹有诗书气自华,一看就是科学家。”

    “哈哈!这学生真会说话,见面就来顺口溜。”一男一女两位教授被逗乐了,心情愉快。

    女的说:“常老师说,给我们介绍个天才少年。

    “是不是天才,我们再观察,但起码,是个美男子。

    “我们学校男女比例二比一,光棍儿多。但你这样的,肯定不用愁。小郑,先别急着谈情说爱,是天才,就要优发挥才干,以学习为重。

    “另一方面,也是让你多挑挑,碰到合适的女生再谈。”

    男的问:“你报的是化学系?”

    郑夺:“应用数学。”

    男教授:“不是化学?那你跟常老师怎么认识的?”

    “同乡。常教授退休在我们县里搞产业发展,我碰巧去应聘暑期工,多亏常教授教导,这个暑假,我学到了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常林祥提议说:“边走边聊,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十食堂吃顿便饭。”

    中原大学一共有十座食堂,大小不一、档次不易、食物风味不一。

    其中十号食堂是最新建的,也是最大、最高档的。

    一楼是千人大餐厅,有精品盒饭,也有各色快餐小炒和炖品。

    二楼可以点菜摆席,几大菜系的主要品种都能做,还有西式快餐。

    三楼是包厢和民族食堂。

    一行人步行前往第十食堂,上二楼,常林祥做东。

    “小郑,这位是生物系的周闻教授,刚刚四十五。”常林祥介绍那位男教授。

    周闻人到中年,头发还很茂盛,体型中等偏胖,肩上挂着一个相机包和一个装三脚架的长条形袋子,现在都放在身旁的空位上。

    郑夺站起来鞠躬行礼。

    “这位是免疫学系的薛亚珍教授,她更厉害,今年才三十七。”

    “常老师!”薛亚珍瞪眼噘嘴,像个年轻女孩似的,责怪道,“女人的年龄,能随便说的吗?”

    薛亚珍戴一副小巧的无框眼镜,脸型细长、身材匀称,看得出注重锻炼和保养,年轻时,容貌不算差,如今也还有风韵。

    郑夺也向她鞠一躬。

    这两人的情况,他在喷泉边上,就已经完全掌握了。

    他们过去的一切经历和成果,包括隐私,毫无秘密,犹如透明。

    郑夺心想,这年头,四十岁以下的教授还是很稀少的,即便是五十岁以下,当上教授也不那么容易。

    远不像后来,二三十岁的教授满地走。

    这两位前辈,不仅仅是靠多发水货论文混来的职称,他们确实都是在学术上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尤其是未来十几年间。

    比如周闻,6年后,他在细胞治疗技术的创新上,就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他带领的科研团队,在T细胞治疗这一革命性的癌症治疗方法上,取得了突破,成功地开发出了多种新技术,为癌症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选择。

    薛亚珍在今后的22年间,一直致力于疫苗研发。

    她甚至成为学术带头人,在2020年后,开发出了多种新冠疫苗,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除此之外,在CAR-T细胞疗法、NK细胞疗法等领域,两位也分别有所建树。

    到目前这顿饭上菜为止,郑夺还能较为清晰地从他们身上,读取海量的研究资料,看来暂时还没对他们的人生轨迹,产生强烈的干扰。

    他们此前此后的许多研究过程,以及论文的一字一句,都已经深深印刻在了郑夺的脑海中。

    他心中默默致歉:“对不起了,两位老师,有可能我要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