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怎么是你？那我考考！
三位学者互相打趣，一边品尝着开胃凉菜，一边叙旧，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郑夺展开。
常林祥不忍把郑国宝晾在一边，对他说：“郑夺家长，你这儿子的优秀，你恐怕还想不到，不过不怪你，我吃这行饭的，都想不到。
“哎，你说说，你是怎么培养小郑的？”
郑国宝局促、羞涩、不好意思，多种情绪和神色凑到一块儿，唯独没有惭愧。
他说：“嗐，我……哪会教育，初中文化，就认准两个字：刻苦。所以嘛，他小时候不听话，我就打呗，打得整个家属院都以为我在家杀猪！”
他哈哈大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自豪，笑了几下，发现桌上气氛不对，才自我批评似的说：“现在肯定不打了，都大了，懂事了，还有常老师帮我管着，我放心！”
周闻笑了笑说：“没事没事，都是当爹的人，我理解，哪个不望子成龙？一时心急，打孩子，常有的事，小郑懂事，不会恨你的。不过呢，如今不提倡了。”
薛亚珍岔开这个话题，问常林祥：“常老师，您之前提起的那个抗病毒药的课题，具体有什么打算？这次专门来学校约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吧？”
周闻目光殷切，跟着说：“对对，常老师，您的导论，我看了之后，非常有兴趣，如果真的有机会和您一起做研究，尝试一个这么有创新性、突破性的理论结合实践的项目，那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常林祥忍不住笑了，抬手拍了拍郑国宝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转向两位年轻的教授。
“到了现在，就不瞒你们了，真正的作者在眼前，也不能瞒了。”
说着，他用视线和下巴，指向郑夺。
这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周闻和薛亚珍将狐疑的目光，在常林祥和郑夺身上来回切换，长久地凝视，甚至还看了看郑国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仿佛只要这个猜想得到证实，就会是一个诺奖级别的大发现似的。
至于郑国宝，他也一头雾水，看看三位大专家，也看看自己的儿子，完全不明白，常林祥到底在说什么。
关于这个课题和郑夺的导论，他是一无所知。
半晌之后，薛亚珍终于冷笑一下，说：“常老师，您是老前辈，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
周闻难以置信地问：“常老师，您说的作者，不会真的是郑夺吧？”
尽管匪夷所思，他们宁可往郑夺身上猜，也不认为郑国宝写得出来那种东西。
郑国宝有点惶恐地问：“领导，你们在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常林祥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宽心，你儿子了不起呢！他提出了一种大胆的抗冠状病毒药物的设计理念，把两位大学者，都吓了一跳。他们还不敢相信，这是小郑做的。”
菜陆续上来，周闻和薛亚珍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郑夺身上，对吃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甚至都忘了饿。
周闻问：“小郑，这真是你自己的设想？上高中想的？从哪儿学到的这些知识？你文中讲的很多概念，都是博士研究才会涉及到的课题。”
郑夺点点头，从容地回答：“我兴趣太广，喜欢读各种论文。碰到感兴趣的，就爱深入思考。
“我忘了在哪里看过一篇很老的论文，好像是六八年发表的，描述了一种新型病毒在电镜下的特殊结构。
“当时我就觉得很新鲜有趣，被那人的故事吸引了。她没上过大学，却第一个发现了那种被命名为‘冠状病毒’的病原体，后来还做了很多研究，得到了博士学位。
“那病毒本身也很奇特，像个光环，我就喜欢上了。后来又找了很多这方面的论文来看，越看越感觉，这种病毒的变异性应该会越来越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造成大灾难。
“所以，就是想多学习学习，看了更多别人的研究之后，自己也想了些方法。但都只是胡思乱想，想过了就过了。
“一时的兴趣一过，就又跑去看别的东西了。无意中看到常教授以前的论文，我就推测了一下他最近的课题方向。
“正好我也特别向往中原大学，就打听了一下常教授的事。后来就是一连串的巧合，没想到，常教授的最新成果，正好和我的一个大胆想法有那么点关联，激发了我新的思路。
“就是用异氰酸酯的一种异构体，作为嫁接平台的想法。至于能不能真的实现，我当然无法判断，所以，只能提出一个粗略的框架，向真正的专家求教。
“万一能够成功，就是为社会做了点贡献。”
薛亚珍听完，稍加思索，立刻想到了他说的六八年论文，和那个故事的主人翁。
她问：“朱恩·阿尔梅达，是吧，冠状病毒的第一发现者？”
郑夺佯装回忆状，然后说：“好像是。”
“啊？这……”周闻抓了抓头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是非常费解地问，“小郑啊，就这样？你就……光靠读论文，没有系统学习大学课程，也没有实验条件，就懂了这么多？还能自己提出设计方向？”
郑夺故作汗颜，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说：“对，仅凭论文综述、纸上谈兵。”
薛亚珍坐不住了，把椅子挪到郑夺跟前，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座椅的四个脚发出刺耳的“滋啦滋啦”声。
她极其严肃认真地盯着郑夺的脸说：“不不不不不，郑夺，就算是纸上谈兵，你这谈得也太……我都没词儿可说。
“专业到这种程度，别说什么纸上谈兵，远远超出一个高中生的理解力。”
常林祥笑道：“小薛，你吓小郑干吗？坐回去。他自己也说了，只是个粗略的框架。”
“不不，常老师，这个框架是粗略，但高度太高了，不是我吓他，是他把我吓着了。
“小郑，我现场考考你，你自己写的东西，你用几句大白话，给我重新转述一下。”
郑国宝出了一身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心虚。
截至目前，对于桌上另外四人的话，他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感觉得到，儿子写了什么超级厉害的东西，引起了两位大科学家的质疑，现在要当面考试了。
他心说：“完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吹的牛，这下要露馅儿了！不会一天课都没上，刚来了个半日游，就被开除吧？”
常林祥不忍把郑国宝晾在一边，对他说：“郑夺家长，你这儿子的优秀，你恐怕还想不到，不过不怪你，我吃这行饭的，都想不到。
“哎，你说说，你是怎么培养小郑的？”
郑国宝局促、羞涩、不好意思，多种情绪和神色凑到一块儿，唯独没有惭愧。
他说：“嗐，我……哪会教育，初中文化，就认准两个字：刻苦。所以嘛，他小时候不听话，我就打呗，打得整个家属院都以为我在家杀猪！”
他哈哈大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自豪，笑了几下，发现桌上气氛不对，才自我批评似的说：“现在肯定不打了，都大了，懂事了，还有常老师帮我管着，我放心！”
周闻笑了笑说：“没事没事，都是当爹的人，我理解，哪个不望子成龙？一时心急，打孩子，常有的事，小郑懂事，不会恨你的。不过呢，如今不提倡了。”
薛亚珍岔开这个话题，问常林祥：“常老师，您之前提起的那个抗病毒药的课题，具体有什么打算？这次专门来学校约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吧？”
周闻目光殷切，跟着说：“对对，常老师，您的导论，我看了之后，非常有兴趣，如果真的有机会和您一起做研究，尝试一个这么有创新性、突破性的理论结合实践的项目，那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常林祥忍不住笑了，抬手拍了拍郑国宝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转向两位年轻的教授。
“到了现在，就不瞒你们了，真正的作者在眼前，也不能瞒了。”
说着，他用视线和下巴，指向郑夺。
这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周闻和薛亚珍将狐疑的目光，在常林祥和郑夺身上来回切换，长久地凝视，甚至还看了看郑国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仿佛只要这个猜想得到证实，就会是一个诺奖级别的大发现似的。
至于郑国宝，他也一头雾水，看看三位大专家，也看看自己的儿子，完全不明白，常林祥到底在说什么。
关于这个课题和郑夺的导论，他是一无所知。
半晌之后，薛亚珍终于冷笑一下，说：“常老师，您是老前辈，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
周闻难以置信地问：“常老师，您说的作者，不会真的是郑夺吧？”
尽管匪夷所思，他们宁可往郑夺身上猜，也不认为郑国宝写得出来那种东西。
郑国宝有点惶恐地问：“领导，你们在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常林祥再次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宽心，你儿子了不起呢！他提出了一种大胆的抗冠状病毒药物的设计理念，把两位大学者，都吓了一跳。他们还不敢相信，这是小郑做的。”
菜陆续上来，周闻和薛亚珍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郑夺身上，对吃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甚至都忘了饿。
周闻问：“小郑，这真是你自己的设想？上高中想的？从哪儿学到的这些知识？你文中讲的很多概念，都是博士研究才会涉及到的课题。”
郑夺点点头，从容地回答：“我兴趣太广，喜欢读各种论文。碰到感兴趣的，就爱深入思考。
“我忘了在哪里看过一篇很老的论文，好像是六八年发表的，描述了一种新型病毒在电镜下的特殊结构。
“当时我就觉得很新鲜有趣，被那人的故事吸引了。她没上过大学，却第一个发现了那种被命名为‘冠状病毒’的病原体，后来还做了很多研究，得到了博士学位。
“那病毒本身也很奇特，像个光环，我就喜欢上了。后来又找了很多这方面的论文来看，越看越感觉，这种病毒的变异性应该会越来越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造成大灾难。
“所以，就是想多学习学习，看了更多别人的研究之后，自己也想了些方法。但都只是胡思乱想，想过了就过了。
“一时的兴趣一过，就又跑去看别的东西了。无意中看到常教授以前的论文，我就推测了一下他最近的课题方向。
“正好我也特别向往中原大学，就打听了一下常教授的事。后来就是一连串的巧合，没想到，常教授的最新成果，正好和我的一个大胆想法有那么点关联，激发了我新的思路。
“就是用异氰酸酯的一种异构体，作为嫁接平台的想法。至于能不能真的实现，我当然无法判断，所以，只能提出一个粗略的框架，向真正的专家求教。
“万一能够成功，就是为社会做了点贡献。”
薛亚珍听完，稍加思索，立刻想到了他说的六八年论文，和那个故事的主人翁。
她问：“朱恩·阿尔梅达，是吧，冠状病毒的第一发现者？”
郑夺佯装回忆状，然后说：“好像是。”
“啊？这……”周闻抓了抓头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是非常费解地问，“小郑啊，就这样？你就……光靠读论文，没有系统学习大学课程，也没有实验条件，就懂了这么多？还能自己提出设计方向？”
郑夺故作汗颜，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说：“对，仅凭论文综述、纸上谈兵。”
薛亚珍坐不住了，把椅子挪到郑夺跟前，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座椅的四个脚发出刺耳的“滋啦滋啦”声。
她极其严肃认真地盯着郑夺的脸说：“不不不不不，郑夺，就算是纸上谈兵，你这谈得也太……我都没词儿可说。
“专业到这种程度，别说什么纸上谈兵，远远超出一个高中生的理解力。”
常林祥笑道：“小薛，你吓小郑干吗？坐回去。他自己也说了，只是个粗略的框架。”
“不不，常老师，这个框架是粗略，但高度太高了，不是我吓他，是他把我吓着了。
“小郑，我现场考考你，你自己写的东西，你用几句大白话，给我重新转述一下。”
郑国宝出了一身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心虚。
截至目前，对于桌上另外四人的话，他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感觉得到，儿子写了什么超级厉害的东西，引起了两位大科学家的质疑，现在要当面考试了。
他心说：“完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吹的牛，这下要露馅儿了！不会一天课都没上，刚来了个半日游，就被开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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