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舱室内清照叹息
“不好！是太湖水匪！”
很快就有守夜的水手发现情况不对，大声叫嚷起来。
朱仝本就心绪不宁，难以入睡，此时听闻有水匪，赶忙伸手推醒了雷横。
朱仝从包袱上拿下两把朴刀来，装在杆棒上，用三个丫儿扣牢了，两人就这么提着武器走出了舱门。
这朴刀又称“着裤刀”，安上短把就是用于刀耕火种的畲刀，是为农具；如果安上了长把才是朴刀。
这类的武器非常粗陋，日常生活中又不可少，还只适合步战，杀伤力较小，因此宋朝对百姓拥有这些兵器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时禁时放。
尤其是今年年初，宋徽宗指使蔡京等人借口恢复新法，巧立名目新增设了许多种雇役钱。
在各种官吏的强行征收下，百姓不堪其苦，各地匪患丛生。
朱仝雷横两人虽然勇武，也不敢空手上路，于是就带了哨棒和朴刀防身。
李清照本就没睡，听闻水手叫喊，也焦急地想要叫醒丈夫。
但那赵明诚却怎么叫也叫不醒，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睁了眼，却伸手搂着她大喊娘子，当即就要行敦伦之事，气得李清照一耳光将其打醒。
整艘大船此时也热闹起来，一层层船舱亮起了灯，水手也点燃了火把，火光闪耀，勾勒出波光粼粼的湖面，也照清了远处的水贼战船。
朱仝雷横持刀爬上甲板，对面的水贼用的是一种长5丈（约15.36米），能乘50人的纫渔船。
那是一种船头方小，尾阔船底尖的快船，尾阔可以分水，头小底尖使阻力大为减少，灵活性和速度都很适合水匪使用。
朱仝看这些水匪有六艘纫渔船，十几艘乌棚小船，估摸有三五百多人，不由得暗暗心惊。心想这群水匪做的好大买卖，竟能拉出这等阵仗，当真是不简单。
此时大宋朝还未到天下大乱的时候，苏杭等富裕地区的山贼土匪能拉出三五百人就已经很成气候了，朱仝和雷横互相对视一眼，心知这下可不好办了。
水贼围住了楼船后，就不再靠近，两艘乌蓬小船分开船队开了进来，船头站着四条大汉，对着船上就喊话道。
“停船停船！都把兵器给我放下！若敢吐半个不字，保准让你们全船死光！太湖四杰查船，有见识的就老老实实听话”
朱仝知道厉害，又见船家早就吓得面目发白，说不出话。只得硬着头皮分开人群，站出来说道：
“在下郓城县马兵都头朱仝，这位是我兄弟郓城步兵都头雷横，见过各位好汉。”
此话一出，双方顿时气氛一僵，虽然都头不是多大的官，但终究也是代表朝廷的武装力量。船上众人听到这等名号自然是心安，而水匪则是心慌。
朱仝诚恳说道：
“我们南下是来为苏杭应奉局总领朱勔大人的父亲朱冲过六十大寿来的，绝没有冒犯诸位好汉的意思。只是希望各位好汉不要上船来，以免惊吓到女眷妇孺，若诸位好汉需要财物，我们必双手奉上，不让诸位空手而归，还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朱仝说的这些软话自然是姿态极低，给足了太湖四杰面子，却也暴露了船上战斗力不足。
听完他的话后，那太湖四杰不仅不怕，反而冷笑了起来。
“莫要用那朱家吓我，别人怕了大宋朝廷，我们太湖四杰可不怕！”
朱仝闻言，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些人好大的口气，又有这么多人，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其实朱仝猜的还真没错，这四个人分别叫：“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人送外号太湖四杰。
这几人本就是在太湖一带讨衣吃饭的亡命之徒，加上四人一心不生嫌隙，水上功夫又好，船快人多，故做起水上买卖来自然无往而不利。
而太湖水匪成员大多是对大宋不满的破家亡命之徒，此时听到朱仝嘴里不是应奉局，就是都头等官面字样，不少太湖水匪顿时心头火起，心想你若不说还好，说了这话我们若是示弱，反而显得我们怕了你们这些撮鸟公人。
“卷毛虎”倪云怒道：“直娘贼的，你们这些公人，平日里最会盘剥谋害百姓，此时要你们站出来装好人？今个爷爷要抓那明教中人，船是上定了！若敢有半个不字，准叫你两个吃板刀面！”
朱仝强忍火气问道：“这几位爷休要取笑，怎地唤做板刀面？”
那干瘦的卜青睁着眼骂道：“谁有功夫和你们这些撮鸟公人取笑！若要吃板刀面时，俺只需一刀一个，剁你两个人下水去；或你们若要吃馄饨，便自个脱了衣裳，都赤条条地跳下江里去死便是。”
朱仝闻言大怒，心想这些鸟人好不晓得事，心想：
“大家出来都是求财而已。为何咄咄相逼，非要检查我们的大船？你们人多，我们人少，让你们上了船，船上女眷孩子怎生安宁？我们的安全又怎么能得到保障？还非要查什么明教奸细，这明教关你们水匪屁事，这明显就是托词！”
于是他也懒得再废话，只是抡起大刀横架在身后，一瞪丹凤眼，威风凛凛地喝道：
“既然这几位道上的朋友不肯给朱仝这个面子。那就要问问我这把大刀。能不能上船检查了！”
“哎呦？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湖四杰听到朱仝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就要上船，但早有一人比他更生气，那就是性子火爆耿直的雷横。
雷横在一旁听到这番对话，早已忍耐不住，见谈不拢情况，当即怒吼一声，如晴空中响了个霹雳。
只见他猛然一跃，竟跳下三层客船，兜头就朝着为首的“赤须龙”费保劈了下来！
这一刀当真突如其来，那见惯了凶悍之辈的赤须龙费保也被他吓得心惊胆战，心想这汉子竟从这么高的大船上一跃而下，纯属有死无生的行为。还未交手，就要搏命，这是哪门子亡命徒的打法？
想到这里四杰相互对视，心里都怂了三分。但船上地方狭小，费保与狄成两人却无从退让，只得齐齐运起全力，抡起刀棒向上一磕，三人猛地撞在一起，。
巨大的冲击力将那乌蓬小船砸得粉碎，巨大的水花冲天而起，又散落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这插翅虎雷横不愧有插翅虎三字，此人臂力甚大又极善轻功跳跃，这突然暴起的一击竟然打得为首的一艘乌篷船碎裂。
费保与狄成失去了脚下支撑，也只能跟着狼狈落水。顿时大船上掌声雷动，叫好声，喝彩声接连不断。
周围的啰喽见他落水，立马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就要将这不知死活的“旱鸭子”杀死在水中！
好一个插翅虎，他虽然也双臂发软，长刀脱手，但他用发达的小腿在一片船只残骸上猛地一蹬，整个人腾空飞起两丈来高！（接近6.6米）竟然想要就这么跳回楼船上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汉子何等身手，这份轻功果真难得。
这几下猛落猛起，宛如凭空打了两声惊雷，充分展现了雷横惊人的爆发力和卓越的纵越能力，不愧有插翅虎之名！
但雷横也是有苦自知，此时的他早已经气喘吁吁，刚才两下虽然极为精彩惊险，但耗力极大。一时间气息都无法运转，丹田内更是空空荡荡，半空中的双手抖个不停，若不是心中还有一口气吊着，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正当此时，一条缆绳猛地飞出，缠住了他的腰间，原来是朱仝深知兄弟身手底细，心中早就焦急，挥刀砍断了一节缆绳，将他拽了上来
太湖四杰心中一凛，心想若再让这汉子回过气来，怕不是要让我们这些兄弟都得游回寨去。于是纷纷扔出绳钩挂住船舷，蚁附而上，生怕再让雷横将小船一一击破。
但朱仝也不是易于之辈，就听空气中如龙吟般的刀鸣声响起，朱仝竟将为首的三名小喽啰一刀劈成六段，顿时三人肚子中红的绿的紫的都滚滚而落，洒了下面的水匪一身。
这一下视觉效果实在太过震撼，吓得水匪们魂飞魄散，纷纷跳下水来，任由太湖四杰再怎么催促打骂，也再不敢往上攀爬了。
无奈之下，太湖四杰只得亲自上阵，朱仝本想阻拦，却被啰喽射出的箭雨射得连连后退。
趁着这空档，太湖四杰就运起轻功爬上船来。“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对上了朱彤，“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则对上了刚回上气的雷横。
双方都是武林好手，论武功，朱同雷横胜太湖四杰一档，论默契，双方不遑多让。
但太湖四杰精于水性，能在并不平缓的甲板上适应水面的起伏，凭借这点优势，竟一时间也和朱仝、雷横打成了平手。
船下的小喽啰们，看那两个难缠的人物都被自家老大缠住，便又壮起了胆子，扔出绳钩往船舷上攀爬。
这边客船上的水手都是些不善武艺的普通人，虽然也有备兵器防身，但怎生拦得住这帮水上讨生活的悍匪？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很快就有守夜的水手发现情况不对，大声叫嚷起来。
朱仝本就心绪不宁，难以入睡，此时听闻有水匪，赶忙伸手推醒了雷横。
朱仝从包袱上拿下两把朴刀来，装在杆棒上，用三个丫儿扣牢了，两人就这么提着武器走出了舱门。
这朴刀又称“着裤刀”，安上短把就是用于刀耕火种的畲刀，是为农具；如果安上了长把才是朴刀。
这类的武器非常粗陋，日常生活中又不可少，还只适合步战，杀伤力较小，因此宋朝对百姓拥有这些兵器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时禁时放。
尤其是今年年初，宋徽宗指使蔡京等人借口恢复新法，巧立名目新增设了许多种雇役钱。
在各种官吏的强行征收下，百姓不堪其苦，各地匪患丛生。
朱仝雷横两人虽然勇武，也不敢空手上路，于是就带了哨棒和朴刀防身。
李清照本就没睡，听闻水手叫喊，也焦急地想要叫醒丈夫。
但那赵明诚却怎么叫也叫不醒，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睁了眼，却伸手搂着她大喊娘子，当即就要行敦伦之事，气得李清照一耳光将其打醒。
整艘大船此时也热闹起来，一层层船舱亮起了灯，水手也点燃了火把，火光闪耀，勾勒出波光粼粼的湖面，也照清了远处的水贼战船。
朱仝雷横持刀爬上甲板，对面的水贼用的是一种长5丈（约15.36米），能乘50人的纫渔船。
那是一种船头方小，尾阔船底尖的快船，尾阔可以分水，头小底尖使阻力大为减少，灵活性和速度都很适合水匪使用。
朱仝看这些水匪有六艘纫渔船，十几艘乌棚小船，估摸有三五百多人，不由得暗暗心惊。心想这群水匪做的好大买卖，竟能拉出这等阵仗，当真是不简单。
此时大宋朝还未到天下大乱的时候，苏杭等富裕地区的山贼土匪能拉出三五百人就已经很成气候了，朱仝和雷横互相对视一眼，心知这下可不好办了。
水贼围住了楼船后，就不再靠近，两艘乌蓬小船分开船队开了进来，船头站着四条大汉，对着船上就喊话道。
“停船停船！都把兵器给我放下！若敢吐半个不字，保准让你们全船死光！太湖四杰查船，有见识的就老老实实听话”
朱仝知道厉害，又见船家早就吓得面目发白，说不出话。只得硬着头皮分开人群，站出来说道：
“在下郓城县马兵都头朱仝，这位是我兄弟郓城步兵都头雷横，见过各位好汉。”
此话一出，双方顿时气氛一僵，虽然都头不是多大的官，但终究也是代表朝廷的武装力量。船上众人听到这等名号自然是心安，而水匪则是心慌。
朱仝诚恳说道：
“我们南下是来为苏杭应奉局总领朱勔大人的父亲朱冲过六十大寿来的，绝没有冒犯诸位好汉的意思。只是希望各位好汉不要上船来，以免惊吓到女眷妇孺，若诸位好汉需要财物，我们必双手奉上，不让诸位空手而归，还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朱仝说的这些软话自然是姿态极低，给足了太湖四杰面子，却也暴露了船上战斗力不足。
听完他的话后，那太湖四杰不仅不怕，反而冷笑了起来。
“莫要用那朱家吓我，别人怕了大宋朝廷，我们太湖四杰可不怕！”
朱仝闻言，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些人好大的口气，又有这么多人，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其实朱仝猜的还真没错，这四个人分别叫：“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人送外号太湖四杰。
这几人本就是在太湖一带讨衣吃饭的亡命之徒，加上四人一心不生嫌隙，水上功夫又好，船快人多，故做起水上买卖来自然无往而不利。
而太湖水匪成员大多是对大宋不满的破家亡命之徒，此时听到朱仝嘴里不是应奉局，就是都头等官面字样，不少太湖水匪顿时心头火起，心想你若不说还好，说了这话我们若是示弱，反而显得我们怕了你们这些撮鸟公人。
“卷毛虎”倪云怒道：“直娘贼的，你们这些公人，平日里最会盘剥谋害百姓，此时要你们站出来装好人？今个爷爷要抓那明教中人，船是上定了！若敢有半个不字，准叫你两个吃板刀面！”
朱仝强忍火气问道：“这几位爷休要取笑，怎地唤做板刀面？”
那干瘦的卜青睁着眼骂道：“谁有功夫和你们这些撮鸟公人取笑！若要吃板刀面时，俺只需一刀一个，剁你两个人下水去；或你们若要吃馄饨，便自个脱了衣裳，都赤条条地跳下江里去死便是。”
朱仝闻言大怒，心想这些鸟人好不晓得事，心想：
“大家出来都是求财而已。为何咄咄相逼，非要检查我们的大船？你们人多，我们人少，让你们上了船，船上女眷孩子怎生安宁？我们的安全又怎么能得到保障？还非要查什么明教奸细，这明教关你们水匪屁事，这明显就是托词！”
于是他也懒得再废话，只是抡起大刀横架在身后，一瞪丹凤眼，威风凛凛地喝道：
“既然这几位道上的朋友不肯给朱仝这个面子。那就要问问我这把大刀。能不能上船检查了！”
“哎呦？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湖四杰听到朱仝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就要上船，但早有一人比他更生气，那就是性子火爆耿直的雷横。
雷横在一旁听到这番对话，早已忍耐不住，见谈不拢情况，当即怒吼一声，如晴空中响了个霹雳。
只见他猛然一跃，竟跳下三层客船，兜头就朝着为首的“赤须龙”费保劈了下来！
这一刀当真突如其来，那见惯了凶悍之辈的赤须龙费保也被他吓得心惊胆战，心想这汉子竟从这么高的大船上一跃而下，纯属有死无生的行为。还未交手，就要搏命，这是哪门子亡命徒的打法？
想到这里四杰相互对视，心里都怂了三分。但船上地方狭小，费保与狄成两人却无从退让，只得齐齐运起全力，抡起刀棒向上一磕，三人猛地撞在一起，。
巨大的冲击力将那乌蓬小船砸得粉碎，巨大的水花冲天而起，又散落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这插翅虎雷横不愧有插翅虎三字，此人臂力甚大又极善轻功跳跃，这突然暴起的一击竟然打得为首的一艘乌篷船碎裂。
费保与狄成失去了脚下支撑，也只能跟着狼狈落水。顿时大船上掌声雷动，叫好声，喝彩声接连不断。
周围的啰喽见他落水，立马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就要将这不知死活的“旱鸭子”杀死在水中！
好一个插翅虎，他虽然也双臂发软，长刀脱手，但他用发达的小腿在一片船只残骸上猛地一蹬，整个人腾空飞起两丈来高！（接近6.6米）竟然想要就这么跳回楼船上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汉子何等身手，这份轻功果真难得。
这几下猛落猛起，宛如凭空打了两声惊雷，充分展现了雷横惊人的爆发力和卓越的纵越能力，不愧有插翅虎之名！
但雷横也是有苦自知，此时的他早已经气喘吁吁，刚才两下虽然极为精彩惊险，但耗力极大。一时间气息都无法运转，丹田内更是空空荡荡，半空中的双手抖个不停，若不是心中还有一口气吊着，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正当此时，一条缆绳猛地飞出，缠住了他的腰间，原来是朱仝深知兄弟身手底细，心中早就焦急，挥刀砍断了一节缆绳，将他拽了上来
太湖四杰心中一凛，心想若再让这汉子回过气来，怕不是要让我们这些兄弟都得游回寨去。于是纷纷扔出绳钩挂住船舷，蚁附而上，生怕再让雷横将小船一一击破。
但朱仝也不是易于之辈，就听空气中如龙吟般的刀鸣声响起，朱仝竟将为首的三名小喽啰一刀劈成六段，顿时三人肚子中红的绿的紫的都滚滚而落，洒了下面的水匪一身。
这一下视觉效果实在太过震撼，吓得水匪们魂飞魄散，纷纷跳下水来，任由太湖四杰再怎么催促打骂，也再不敢往上攀爬了。
无奈之下，太湖四杰只得亲自上阵，朱仝本想阻拦，却被啰喽射出的箭雨射得连连后退。
趁着这空档，太湖四杰就运起轻功爬上船来。“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对上了朱彤，“瘦脸熊”狄成、“太湖蛟”卜青则对上了刚回上气的雷横。
双方都是武林好手，论武功，朱同雷横胜太湖四杰一档，论默契，双方不遑多让。
但太湖四杰精于水性，能在并不平缓的甲板上适应水面的起伏，凭借这点优势，竟一时间也和朱仝、雷横打成了平手。
船下的小喽啰们，看那两个难缠的人物都被自家老大缠住，便又壮起了胆子，扔出绳钩往船舷上攀爬。
这边客船上的水手都是些不善武艺的普通人，虽然也有备兵器防身，但怎生拦得住这帮水上讨生活的悍匪？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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